周北上工走了,周家那群人也着急上工跑了,家里就剩下姜秀一个人。
她知道周北存的有钱,但具体不知道多少。
当她打开存折看了一眼后,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一千八百块!
好家伙,这在七十年代可是巨富了!
周国和赵艳玲要是知道周北有这么多存款,肠子都得悔青。
姜秀忽然明白了书里面周北为什么没给原主交存折,估计是怕原主性子软拿不住钱,被周国和赵艳玲抢走。
至于为什么又交给她,应该是她今天对抗周家,和周北站在统一战线上的原因?
姜秀数了数,票卷有好多种,工业票,糖票,棉票油票应有尽有。
周北常年在外当兵,又是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领的工资和票都攒着,不过里面唯独没有肉票,应该是肉票有日期,所以应该是被他处理了。
大团结有七张,七十块钱。
周北留了三十,加起来总存款就是一千九百元。
嘶,她现在算不算是个小富婆?
虽然不是自己的钱,但握钱在手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姜秀把钱和存折原锁在柜子里,把钥匙藏起来,刚忙完外面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周北媳妇,你在家吗?”
姜秀:“我在家。”
过来的是凌红娟,她还穿着早上那身浅麻色衬衫和灰色裤子,布料虽然是最次的,但很干净,一块补丁也没有,凌红娟头发刚及肩,扎着两个小揪揪,衬的脸蛋圆圆的特别可爱。
当然,嘴巴也很可爱。
今天怼周家人的话姜秀可爱听了。
凌红娟一进屋就看见屋子里破破烂烂,又把周家人骂了一顿。
凌红娟前几天刚检查出怀孕,他男人疼她,不让她上工,凌红娟在家待的也着急,周围邻居都上工了,也没个聊天解闷的,就来找姜秀了。
她多看了姜秀几眼,今天光顾着看热闹了,现在才注意到姜秀长啥样。
这么一看,还挺漂亮的。
不过漂亮是漂亮,可性子太软乎了,容易受欺负。
两人聊了几句,姜秀问:“你知道周家分给我们的自留地在哪吗?”
家里没菜了,她得摘点菜回来做午饭。
凌红娟:“走,我带你去,顺便带你看个热闹。”
姜秀来了好奇,锁上门跟凌红娟出门。
七十年代的农村风貌一帧帧的映入姜秀眼里,一眼望去都是泥土路,夯土房,家家户户顶上都铺着茅草,上面糊了一层混着稻草的泥巴,在经过大队部的时候,到是难得的看见瓦片顶。
凌红娟见姜秀看向大队部的屋顶,笑道:“咱们向阳生产队在公社也排得上名的,每年咱们生产队的产量可都是排前三,你看有的生产队大队部,哪有瓦片顶。”
这倒是事实。
原主所在的红星生产队和向阳生产队归一个公社管,向阳生产队的大队部屋顶就没有瓦片顶。
等到了地方姜秀才知道凌红娟说的看热闹是啥热闹。
不远处,赵艳玲,胡秋兰,戴春杏三人挑着扁担,扁担两头挑着粪桶,三个人痛苦的皱紧眉头,想用手捂着嘴,但手上也一股子臭味,姜秀离得远感觉都闻到了臭味。
胡秋兰看见了姜秀,气的愤愤的扔下扁担,粪桶里的粪水猛地溅出来,有好几滴都溅在赵艳玲和戴春杏的裤腿上,两人嫌弃的哇哇叫。
戴春杏:“你就不能轻点放啊!”
赵艳玲恶心的直干呕,骂胡秋兰:“你要死啊你。”
胡秋兰抬手指过去:“娘,姜秀来看咱们笑话来了!”
她两个胸和大腿-内侧现在还疼着呢,这贱女人给她使阴招,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赵艳玲和戴春杏抬头看去,就见凌红娟和姜秀从地头走过去。
姜秀捂嘴:“好臭。”
凌红娟也捂嘴:“太臭了。”
赵艳玲&戴春杏&胡秋兰:!!!
她们三真想把粪桶扣在凌红娟和姜秀脑袋上!
周家自留地离家里并不远,只是凌红娟为了带姜秀看热闹,特意绕了个远路,自留地差不多有六分半地,周北和她得了一分半地,剩下五分地是周家的,地里面种了挺多菜。
有黄瓜,青菜土豆,还有豆角茄子,灯笼椒,菜品倒是挺多的。
姜秀摘了点豆角和黄瓜,还有灯笼椒,出来没拿篮子。
当然,家里也没有。
她和凌红娟一人拿了点往回家走,路过一个地头,看见不远处还有两个人挑粪,其中有个男人穿着黑色褂子和黑色长裤,脚上是草鞋,衣服上缝缝补补了很多补丁。
那人头发挺长,额前头发遮住了眼睛,只露出笔挺的鼻峰和消瘦的下额。
很瘦,但身上肌肉很扎实。
这是给姜秀第一感觉。
不过看着年龄好像不大,看着还像个半大的孩子。
姜秀问了一嘴:“那两个人是谁呀?”
凌红娟看了眼,拉着姜秀快走几步,等离得远了才说:“那两人成分都很高,那个短头发的,他爷爷留过苏,家里老人经不住折腾,人都没了,就剩下他和他爹两个人。”
“那个长头发的叫林文朝,祖辈上都是地主。”
说到林文朝,凌红娟叹了声:“要说最可怜的还是林文朝,林家被红-卫兵抄家那一年,他才八岁,他爹娘都死在了那一年,爷爷也活活吓死了,就剩下奶奶和他相依为命,那年才八岁的他就一个人挑起了养活奶奶和自己的担子,每天干着最苦最累的活,住着最差的地方,领着最低的工分,太可怜了。”
凌红娟知道的这么清楚,都是她男人给她说的。
她说:“姜秀,以后见了他们离远点,别被他们连累了。”
凌红娟后面嘱咐的话姜秀没听见进去,她这会满脑子都是林文朝的背景。
他和男主的身份背景如出一辙,年龄也一样,而且都姓林,书里面男主比原主小四岁,原主今年19岁,林文朝15岁,除了名字不一样,其它全部都对的上。
姜秀有个大胆的猜测,名字不一样的话,会不会是男主去南方的时候,自己改了个名字?
不然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姜秀忽然打了个激灵,心里不停的给系统念叨:“他要真是男主,你可不能判定我任务失败啊,我可没越过原主三任丈夫特意去找男主,是他自己冒出来的。”
姜秀回到家心里还在叨叨,只不过一直没得到系统的回应。
估计得等第一任丈夫的剧情走完,系统才会出现。
姜秀回到家就把破旧的家打扫了一遍。
活动筋骨的感觉特别爽,越干越有劲,现在要再让她回到躺在病床的日子,姜秀觉得自己一天都活不下去。
趁周家人没回来,姜秀先占用厨房把午饭做好。
把青菜洗干净剁碎,加点葱花和调料搅拌上玉米面,等铁锅烧热,把菜饼子沾到锅上,周北分到的只有碗底一点油,早上炒菜用了点,烙饼肯定是不够的,姜秀也不敢浪费油。
没油润锅,饼子有点粘锅,姜秀翻的勤一点倒还好。
她躺在病床那四年,前期病症没那么严重时,没少看美食视频。
菜饼子烙好,又凉拌了个黄瓜,清炒了一盘豆角,最后来个玉米疙瘩汤。
饭刚做好周家人就回来,姜秀端着两盘菜出来碰见推门进来的周国父子三人,三个人弓腰塌背,一脸疲惫,可见那活有多累。
父子三人一进院子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早上就没吃啥东西,又干了一上午体力活,又累又饿,三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到从厨房出来的姜秀,一个个脸色都变得难看至极。
周国也不知道周北给他媳妇说了啥,愣是让一个软脾气的人硬气起来,一点也不把他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
周国哼了一声甩胳膊回屋了,给周大森和周二森说:“等你们媳妇回来,让她们赶紧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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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森虎着眼死死瞪着姜秀,周二森也瞪着姜秀。
兄弟两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这女人才嫁到周家一天就害的他们没了八十块钱,还背了五百二十块钱的账,害的他们媳妇去挑粪,害的一家子一个月干着又脏又累的活还挣不了几个工分,往后的日子再没了以前的滋润,恐怕都得啃窝窝头就野菜。
姜秀可不怕他们。
她闻了闻凉拌黄瓜和炒豆角,发出一声享受的喟叹:“真香啊。”
盐和醋还有灯笼椒和大蒜拌出来的味道挺不错的。
这下周家两兄弟更气了,两人被那饭菜的香味勾的肚里的肠子像是被人搅了几下,饿的直发慌。
姜秀把菜端回屋里,又拐回厨房把烙好的一摞菜饼和疙瘩汤也端出来,正好碰上挑完粪回来的婆媳三人,三人蔫巴巴的,满脸苦相,可见挑粪的活有多痛苦。
在她们看过来的时候,姜秀嫌弃的捂住鼻子:“你们掉粪坑里吗?怎么这么臭,太影响食欲了。”
说完还配合的干呕了一声。
然后颠着步子回了屋子。
赵艳玲干了一上午的活,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怨气,回到家又被姜秀嘲讽了几句,一下子忍不住了,过去就要找姜秀算账。
戴春杏长记性了,偷偷溜了。
胡秋兰没长记性,她还记着被姜秀掐过的仇呢,跟着赵艳玲过去找姜秀算账。
“姜秀,你别以为有周北给你撑腰,老娘就不敢收拾你!”
胡秋兰跟着喊:“你给我滚出来!”
姜秀走到屋门口懒懒的靠在门框上,嫌弃的抬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好臭啊,能不能离我家远点,别把我刚做的饭熏臭了。”
赵艳玲肺都要气炸了,她撸起袖子,还没动手,靠在门框的姜秀忽然捏着鼻子大喊:“救命呀,婆婆打儿媳妇了~”
赵艳玲:!!!
胡秋兰喊:“你闭嘴!”
姜秀挑衅的歪了歪脑袋,继续喊:“救命呀~”
“你给老娘闭嘴!”
要不是怕周围的邻居又跑过来凑热闹,把她们欺负姜秀的事捅到大队长那,到时候她们就不是在生产队挑大粪了,而是去劳改场挑大粪。
赵艳玲真想活生生撕烂姜秀的嘴。
赵艳玲那个悔啊,她当时咋就看走眼了,以为是个老实的,没想到是个浑身长满刺的。
婆媳两没讨到便宜还惹了一肚子气。
胡秋兰和戴春杏又苦哈哈的去厨房给一大家做饭,本来早上就没吃啥,又干了一上午体力活,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偏偏进了厨房还闻到姜秀做晚饭的香味。
胡秋兰吸了吸鼻子使劲闻着香味,馋死她了。
戴春杏给灶里面添柴火,也不知道这破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原来日子过得多好啊,都怪她婆婆,看人都能看走眼,娶了个惹事精回来。
中午周北回来的有点晚,姜秀往窗外看了好几眼才看到周北背着两大捆茅草回来。
原来他回来这么晚是去割茅草了。
男人步子迈的大,能看见有一点跛脚。
周北一进门就察觉到盯在他身上的目光,他循着目光看去,见姜秀趴在窗户上,见他看过去,姜秀笑了笑,脆生生的笑道:“饭好了,洗完手进来吃饭。”
周北脚步一顿,心里最深处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
从娘没了后,再也没人特意等他回家吃饭。
以前家里人留给他的都是空盘子,去了部队都是一帮老爷,操练起来一个个跟不要命一样,到了饭点都不用人催,一个个狼吞虎咽的吃饭。
男人锐利的棱角都柔和了许多:“我洗把脸就来。”
周国靠在床上,从窗户正好看到外面,骂道:“不值钱的狗东西,那狐狸精甜两嗓子就把他魂勾没了。”
赵艳玲冷笑:“尝到女人滋味了呗,男人那玩意进了温柔乡可不就软了骨头。”
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