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这种话你也信？”
霍丞听完楼弃说的话后，直摇头，表示一点都信不了。
楼弃有些可怜的抿了一下嘴，“可她说得很笃定，挺有说服力的，不像是唬人的。”
他也不愿意相信，可季子妤一直神神秘秘，神龙见首不见尾。
或许，她还真的会看命数。
楼弃突然突发奇想，他冲霍丞挑了挑眉，“丞哥，要不你也问问季丫头，看看你还能活多久？”
霍丞瞪了他一眼，“我才没那么无聊。”
……
晚饭的时候。
霍丞一直盯着季子妤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季子妤自然知道他在看自己。
但她什么都没说，就当没看到。
她是不在意，但有人还挺在意的。
裴寂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他语气低沉道：“霍丞，好好吃你的饭。”
霍丞啧了一声：“你有话就好好说，你踢我做什么？”
季子妤和楼弃同时看向他们。
裴寂：“……”
楼弃傻乎乎地问了一句：“九哥，丞哥，你们在说什么呢？”
裴寂没说话，拿起旁边的汤碗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霍丞清了下嗓子，看向季子妤，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倒是季子妤比他先开口。
“霍医生有话就直说，一个大男人就别磨磨蹭蹭的了。”
霍丞嘴角微抽：“……”
楼弃扑哧地笑了一声。
裴寂淡定地喝着碗里的汤。
霍丞：“你既然能看出那孩子只能再活一年，那你要不看看我还能活多久？”
楼弃眨了眨，“丞哥，你不是说你不问吗？”
霍丞轻咳了一声，“我就是好奇她能说出个什么来。”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季子妤淡声开口说了两个字：“九十。”
“什么？”
霍丞和楼弃同时问道。
楼弃反应过来后，很是不爽地反问道：“凭什么丞哥能活到九十，我只能活到四十二啊？这不公平。”
他刚说完，脑袋就挨了一巴掌。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不能活到九十了？”
楼弃吃疼的抬手揉了揉后脑勺，“我就是随口一说。”
霍丞重新看向季子妤。
“季小美女，你这话不是在忽悠我吧？”
霍丞还是不愿意相信她说的话，因为有点匪夷所思。
“按书上和电视剧里看的，算命不是一般都要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才能算出来吗？我应该没跟你说过我的生辰八字吧？”霍丞问道。
季子妤：“我不是神棍，不需要知道这些。”
霍丞追问：“那你怎么知道的？不会是胡编乱造的吧？”
季子妤抬眸睨看了他一眼，回了他五个字：“你爱信不信。”
霍丞：“……”
这丫头的口气还真的是让人……
季子妤确实没必要跟他解释什么，或者是向他证明什么。
她这双眼能窥探别人命数的秘密，只有师父一人知晓。
况且，她也只是能窥探，又改变不了别人的命数。
她一般也不会主动去跟别人说这些。
目前就跟霍丞和楼弃他们两人说过。
霍丞突然看向一旁的裴寂。
“那他呢？他能活多久？”
季子妤：“不知道。”
霍丞微眯下眼眸：“你是不敢说吗？”
季子妤知道他这是激将法。
她语气轻飘且敷衍地回他，“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霍丞瞬间哑口无言。
晚饭后。
裴寂在二楼的露台上看到季子妤在外面站着。
他走了过去，站在她旁边。
他顺着她的视线望向远处，外面一片漆黑。
“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
裴寂侧目看了她一眼，“霍丞今晚问你的问题，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担心我听了会不开心？”
对于生死，他并不在意。
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
“真不知道。”
“嗯，我信你。”
季子妤闻言，回过头，微微仰头，盯着他的侧脸看。
张了张嘴，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裴寂再次开口说道：“你今天见的那个女孩，是沈耀的女儿。”
他不说，季子妤也知道。
他们昨天在客厅里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同时，她心中的疑惑也得到了解释。
沈家兄弟打她的主意，可能是为了那个孩子。
“所以呢？”季子妤反问他，“你想让我救他还是救他女儿？”
她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
裴寂低笑一声，转过头来看着她，一双深邃的桃花眼中带着几分笑意。
“都不是，我只是好奇，他怎么得罪你了？”
季子妤和他对视了几秒，平静地说：“他曾经取过我的命。”
裴寂一愣。
他虽然之前有过猜测，但是他查过，沈耀和她从未有过交集，所以他当时就否决了这个猜测。
而沈赐和她唯一的交集，就是她自己当时说过的，她两年前救过他。
之后，就再也没有交集。
所以，她说沈耀曾经取过她的命，那时候她应该还很小，她那时候又经历了什么？
他确实越来越看不透她，小小年纪像是经历过许多事。
还有，她是怎么加入暗网阁的也是一个谜。
-
时间如梭。
季子妤离开季家已经快半个月了。
而季家人也派人找过她，只是找不到一丝有关于她的痕迹。
她就好像真的凭空消失了一般。
今日，帝都纪家人来了尔市。
云静姝陪着季家老太太钟雨仙一起去金樽阁见纪家人。
包间内。
“钟老太太，好久不见，您的身体可还好？”
纪梅起身，亲昵地拉着老太太的手询问道。
钟老太太笑呵呵道：“挺好的，谢谢关心，你母亲近来可好？”
纪梅：“她老人家最近感冒了，要不然这次也会跟着我们来尔市，我母亲也时常念叨您。”
钟老太太和纪家老太太是几十年的好友，自从有了各自的家庭后，也很少有机会见面。
几人嘘寒问暖了几句后。
纪梅才看向一旁的外甥女纪昭然，把她拉到身边。
“老太太，这是我大哥的女儿，昭然。”
纪昭然长相温和漂亮，温柔一笑：“钟奶奶，云阿姨好，叫我然然就好。”
钟老太太看着她，满脸慈祥的笑容，“好好好，然然长得可真是亭亭玉立。”
云静姝也是满眼的欢喜和喜爱。
她上前，轻轻拉起纪昭然的手，拍了拍，和蔼道：“我之前听你小姨经常提起你，今日一见，还真的是落落大方，惹人喜爱。”
纪昭然：“谢谢云阿姨。”
没一会儿，季书妍和季临川也来了。
“然然，这是临川。”
云静姝拉着纪昭然的手，给季临川介绍道：“临川，这是昭然，是你兰阿姨的外甥女。”
纪昭然来之前，见过季临川的照片。
他长得挺帅的，是她喜欢的类型。
她大方得体地朝他一笑，主动打招呼，“你好，我是纪昭然，很高兴能认识你。”
季临川礼貌一笑：“你好，季临川。”
钟老太太和纪梅一直在看着他们。
纪梅笑了笑，说了句：“这两孩子看上去挺般配的。”
钟老太太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季临川并不知道今天的饭局是什么意思。
但听到这句话时，他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