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萧俊麒不仅没有再出现,也没有电话联系过乔斯羽。这让她逐渐放松,心想着,躲过一天是一天。
公司最近在忙周年庆活动,加班加点在所难免。大众首饰类目靠薄利多销,主要走量。量高才有的赚。
做活动销量是上去了,但发货售后相应地也会变得繁忙。
人手不够,乔斯羽和程星哪里需要往哪站,当了客服,又当打包员,一天忙得晕头转向。
过了这阵后才有了喘气的机会,不过再过两个多月又是双十一了。她们小店自然没办法跟那些财大气粗的大户比,别人一晚上可以干出几千万的成绩,她们只能望洋兴叹。
但两个人心态好,相信一个脚步一个脚印。
她们早有打算,准备慢慢往设计师品牌转型。乔斯羽在学珠宝设计,她们种植的将不止一朵花。
电话进来时,乔斯羽正在办公室跟程星聊晚上去吃什么。她看了眼手机,随手接起。
等到对方开口说话,她下意识地起身,走到了另一边。
是梁帆打来的,她没有储存他的号码。
乔斯羽在听到他报上自己名号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萧俊麒来沪上了。果然不出所料,事实就是如此,梁帆说过会来接她。
挂了电话,她顿了片刻,转眸看向程星,后者视线正好跟她对上。
“怎么了?”她问。
乔斯羽迟疑了几秒,说道:“晚上我有事,就不跟你去吃饭了。”
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只要他在沪上,她必须陪同。
“徐挺么?”程星问。
乔斯羽没说话。
程星以为就是他,笑道:“他这是打算穷追不舍?”
“去吧。”她继续道,“把他收编,当朋友也成,万一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呢。”
自从上次闹了不愉快之后,乔斯羽便断了跟徐挺继续了解的想法。道不同而不相为谋,理念不合,三观不一致,没必要再走下去。
但徐挺坚持不懈,在乔斯羽说清楚两人不合适的情况下,依然有事没事地给她打个电话或者发条信息。
她不想跟人闹僵,全凭心情回应。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联系着,冷掉是迟早的事。
夕阳西下,暮色将尽,城市车道宛如长龙盘踞于高楼大厦间。
乔斯羽坐在车后座,无所事事地瞧着窗外夜景。眼眸里灯影幢幢,一帧又一帧的画面恍如电影飞逝而过。
神思正徜徉在往事中,车子拐了个方向。乔斯羽隔着窗户望出去,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乔明看见车子缓缓驶入,几大步迎上前,打开车门。
“乔乔,好久不见。”他满面春风,是见到故人时的热情。
乔斯羽看到他也高兴:“好久不见。”
自从认识萧俊麒后,乔明也进入了她的生活圈。两人过去交集多,她遇到任何事都是他在处理。需要接送时,来来去去的也是他。
又因两人同姓,亲切感更甚。
两人边寒暄边朝里面走去,乔明把她带到了楼上的会客厅。
进去时,萧俊麒正站在窗户边打电话。他穿着一件浅蓝色衬衣,搭配黑色西裤。一手插在口袋里,肩宽腰窄,身形修长而挺拔,
大概是听到动静,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冷漠地转了过去。
乔明招呼乔斯羽先坐会,给她递了瓶水后,便出去了。
室内灯火辉煌,硕大的水晶吊灯从天花板上垂落,华丽璀璨。他的声音不高不低,醇厚而有磁性。
字字句句飘进耳朵里,像琴弓波动心弦,音符高高低低,荡起悲欢离合。
乔斯羽坐在那儿,有些失神。
萧俊麒打完电话,转身大步上前,没有任何多余的话,直接道:“走了,旁边吃饭去。”
乔斯羽反应过来,从沙发里起身。
跟过去后,她才知道,自己的工作由此刻正式拉开序幕。
坐桌边的都是生意场上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中年人,中间穿插了一两张年轻面孔,男的坐姿规矩,应是助理。女的面容娇美,不是公关秘书,就是谁的相好。
萧俊麒介绍她是自己的秘书,那些人带着一双打量的目光将她上下瞧了个遍。
这都不算什么,能忍。
可气的是萧俊麒说自己最近肠胃不好,喝不了酒,晚上由她代劳。
那些人听他这么一说,猜测这秘书的酒量肯定不一般。又因她的姿色着实出众,养眼养心,谁都想跟她喝上一杯,套个近乎。
乔斯羽酒量还不错,就是不能沾白的,白的一沾必然发疯。有次萧俊麒为了测试她酒量,陪她喝了二两。结果她喝完又哭又闹,跟个癫子似的。
由于喝断片了,她清醒后还不知道醉后的自己是什么鬼样。直到次日萧俊麒把手机里的视频递给她看,她才知道自己出了多大的丑,再也不敢多喝了。
还好这次桌子上摆的都是红酒,红酒她倒是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喝上几杯。
局上谈的是一项投资业务,萧俊麒是资方,那些人自然把他当上帝一样供奉。谄谀的话张口就来,恭维的酒一杯接一杯。
乔斯羽刚开始还能招架,小口小口地跟他们斡旋。可到了最后,那些人喝高兴了,言行彻底放开。动辄半杯起步,再到一口闷。
萧俊麒没有帮她的意思,那些人更是变本加厉。
对方人多,酒量好,乔斯羽再能喝也承受不住这么多人的围攻。到了最后,终是晕乎了,眼睛红彤彤的,反应变得迟钝。
萧俊麒存心似的,眼见她喝恍惚了,又拿着茶水反过来向一桌子的人依次敬酒。乔斯羽只能跟着喝,喝到胃里翻腾倒海,天地旋转。
散场时,老总们已是满面红光,口舌打结。
乔斯羽摇摇晃晃地从椅子里站起来,刚转身,笨重的腿脚被椅子绊了一下,眼见着就要摔倒在地,胳膊上忽然多了把力。
她被扯了起来,像一个没有筋骨的木偶,直接撞到了他身上。
男人的胸膛结实而宽大,乔斯羽眨了眨迷蒙的双眼。真想一把抱住这块浮木,然后两眼一闭,痛痛快快地睡一觉。
可是下一秒,人就被推了出去。
“站好了。”萧俊麒把她扶正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并没有打算管她的意思。
不知怎么的,那一瞬间,乔斯羽的心里忽地涌起一股酸涩,忧忧的伤痛蔓延开来。
她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结果手上没力,包掉地上了。对于此刻浑身疲软的她来说,任何动作都显得吃力。
她看着地上的包,有种想要直接躺下去的冲动。
正走到门口的萧俊麒转头望了一眼,见她像个傻子似的盯着地板上的包包。
他顿了下,又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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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萧俊麒一手拿着她的包,一手抓着她,将人带出去塞进了车里,给她系好安全带才回到驾驶座。
乔斯羽两眼一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车子一路奔驰,穿过繁华的夜,来到一片别墅洋房区,最后拐进一座别致的庭院中。
萧俊麒停好车,取下两人的安全带。
乔斯羽没半点反应,歪靠在座椅里,双眼紧闭。
橙黄的路灯透过玻璃窗挥洒入内,她的五官轮廓在阴影中立体而柔美。长睫浓密,鼻梁高挺,修长的脖颈如玉般温润。
萧俊麒眸色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开窗点了支烟。这要是放在过去,他早就把她抱进屋扔床上了。
等到手上的烟抽完,方才叫她。
乔斯羽窝在椅子里,应了声,却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
萧俊麒直接上手,想要去揪她耳朵来着,可指尖刚刚碰到她的耳垂。她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忽地睁开双眼。而后条件放射地躲开,捂住自己的耳朵,如惊弓之鸟,满眼惶恐。
萧俊麒被她这动作和神情给惊到,怔愣了一下,开口说:“到了,下车。”
乔斯羽神思停摆了三四秒秒,恍过神来,她略显迟钝地转头朝外面看去。
眼前是一栋红砖洋房,四周绿植环绕。庭院深深,灯明寂静。
她随着萧俊麒步入室内,在玄关处停下来。
乔斯羽见他换了双拖鞋,问他:“我穿哪双?”
萧俊麒回头瞧了她一眼:“醉得眼睛都不好使了,这是什么?”他踢了踢地上的粉色女拖。
“我以为是别人的。”乔斯羽随口说。
“没错,其她女人的。”萧俊麒半真半假地说,“你先将就着穿。”
乔斯羽听他这么一说,干脆不换了,脚下跟踩棉花似地朝里面走去。
萧俊麒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由着她。
客厅里古典与现代相结合,既有古色古香的家具,也有时尚潮流的摆设。
乔斯羽没心情细看,问他:“今天住这?我没带衣服。”
她困死了,浑身哪哪都不爽快,只想立马回家,扑进她舒适的小床里。
萧俊麒朝楼梯方向走去:“跟我来。”
乔斯羽踌躇不前,半天没动。
走到半路的萧俊麒回头看她:“还睡不睡了?上楼。”
乔斯羽有气无力地爬上二楼,走进其中一间卧室。萧俊麒打开衣柜,指着里面的衣服说:“自己挑。”
她瞧过去,直接傻眼,全是男人的衣服,各色衬衣短袖。
“你的衣服我怎么穿?”她的声音仿佛被酒水沁润着,轻飘飘的。
萧俊麒侧眸看过来,散漫地道:“又不是没穿过。”
两人目光交接,乔斯羽只觉恍恍惚惚的的,像是一场梦。她呆呆地看着他,思维运转缓慢。
穿过吗?嗯,穿过!
萧俊麒被她那双疲倦泛红的眼睛盯着,心上突然一软。
“浴室里有洗漱用品,洗了早点睡。”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脚步声由近及远,缓缓消失,四周安静下来。明亮的灯光压在眼眶上,沉重得让人抬不起来。
乔斯羽看着面前的大床,没有任何想要挪步到浴室洗澡的动力。
真的困了,真的累了。
她站了会,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