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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意外发生

作者:半斤砂糖橘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连夜出城去探查的捕役很快传来消息,老李的孙子没有回他大姐家。


    “县尉,李宝没回去过。”李宝就是老李的孙子,回来的捕役也犯愁,这半大的孩子能去哪儿呢?


    “没回去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贪玩借住在别人家了,二是......”苏清熙的未尽之言大家都知道,无外乎遭遇不测,“他有没有平日经常去的地方?”


    “问了,李宝常去宁北巷的怀安书铺,剩下也只在他阿爷那待着。”但是,捕役转首面向苏清熙,“他大姐说阿宝前几日回来一个劲说自己要赚大钱了,要给他们买杂粮糖水铺的糖水喝,他们都不相信,只道是小孩子的玩笑之言。”


    捕役下了自觉发现了线索,将自己猜测说了出来,“如今看来这卷宗被烧怕不是就是这小子收了别人好处毁掉的。”


    一个小孩子不可能几夜不回家,事出反常必有妖。


    谢珩蔺与苏清熙各自思索,皆未说话,现在就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夜半铺子全都关门了,只能等天亮才能一探究竟。


    次日,谢珩蔺派人兵分两路,一队人走访街邻,打听一下有没有人知道李宝赚钱一事,另带两人跟他一队一起走访怀安书铺。


    苏清熙以为没有自己的安排,故问道:“我呢?干什么?”


    一旁分别分在两队的小展和林大牛不解道:“你不是县尉的私人主簿吗?不是跟着县尉一起?”


    她眨眼,“哦。”


    苏清熙跟着谢珩蔺一行来到怀安书铺。


    老板见到官差,忙上前应酬道:“几位官爷光临寒舍,有失远迎!不知来我这小店,是有何事?”他一边躬身将人迎进门,一边吆喝伙计去拿他的珍藏茶叶,被谢珩蔺一个抬手制止。


    谢珩蔺抱拳,“不必客气,我只是例行询问。”


    他看了一眼柜子上摆着的登记册,起手翻看起来,问道:“你对来你店里的人都有印象吗?”


    苏清熙见状掏出册子记录下老板的对话,这是刚才出门前她让小展给她准备的,就是方便记录信息,好在这个朝代已经有炭笔了,要不然她还真不会写毛笔字。


    那方老板想也不想,抬头略微骄傲的说:“我别的不说,这认人的本事还是有的,一天店里来了什么人,只要来过我都能说出个七七八八。”


    “那你对李宝有印象吗?”他指着册子上的名字说,“四天前,他来过你的店。”


    老板想了一会道:“有,这孩子来借书的,他常来,只不过以往都只是借一两本,但那日他借了许多典籍,付了二两!”


    苏清煕暗里咂舌,光是借个书就这么贵。


    老板看到她的表情,抬眉道,“我这没坑人,他借的可都是名家典籍,有价无市!”


    苏清煕收起表情继续记录,她问,“他当面付的钱?借书时有无旁人跟着?”


    “对!就在这,还是我收的,我当时也诧异,这小子平日穿着也不是大富大贵,借书都是看一本还一本,不像是特别有钱。”老板回忆起那天,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他说:“就这事还闹了个乌龙,我问他是不是偷来的钱,准备将他报官,谁知那小子说他正儿八经赚来的,我瞧他说话不像作假,这才让他借了书。”


    “借书时就他一人,没有其他人跟着。”说完他语气一顿,这才意识到这小子不会是真犯事了吧,他小声问苏清煕,“这钱不会真是他偷来的吧?”


    苏清煕没说话,一旁的小展就制止了八卦的老板,“去去去,勿打听!”


    她在看手中记录的老板所言,这李宝似乎真是一夕之间发了笔横财,自己赚的还是收人钱财?这还得对照走访街邻的消息来看。


    她补充道:“李宝这几日都没回家,你知道他从你店里借完书后还去了哪吗?”


    “几日没回家?不会是......”老板说完此话,苏清煕几人抬头互相对视了一眼,有线索!


    “那日我店里还来了麻二,他偶尔过来借几本荤书,在李宝借完书后他好像就跟着出去了!”


    “麻二是何人?”林大牛耐不住性子问道。


    “他呀就是个酒蒙子,一有钱就去喝!这人酒品不行,喝了就打人!”眼看着老板话要拐到山路十八弯,谢珩蔺连忙打住。


    就此谢过后几人离开怀安书铺,苏清煕看着自己册子上圈出来的重点问,“现在有了一条明确线索,这麻二有可能见财起异,跟踪过李宝。”她抬头,“咱们现在怎么走?去找麻二?”


    当前只有这一条线索,几人一致同意先去找麻二,但当几人赶到时,意外还是发生了。


    麻二死了。


    这是苏清煕穿书后第一次看见死人。


    “别破坏,叫仵作来。”谢珩蔺吩咐小展,哪知小展没有立刻出门,而是悻悻上前,“谢县尉,咱们县的仵作回家省亲去了,还没回来。”


    谢珩蔺默了一秒,他单膝跪地,衣服下摆浸在暗红色的酒水中。


    伸出手他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带羊皮手套,这时从旁递过来一方丝巾,是苏清煕腰上戴着的那块,他抬眸看了一眼后接过丝巾,“记。”


    苏清煕连忙打开手札。


    “死者后脑血污凝固,头骨凹陷处皮肉外翻,碎骨如犬牙交错,身体轻微挫伤,无打斗痕迹,致命伤应是脑后遭钝物所击。”


    “劳驾。”谢珩蔺捏着丝巾沾取凹陷处留下的青色粉末。“骨缝里掺着的颜色瞧见了吗?”他举起丝巾解释,“若是铁器,该是锈红,若是石块,当有砂砾。”手指捻动间粉末簌簌而落。


    “初步猜测是砖石。”


    他仔细查看死者耳鼻喉部,发现在死者耳根处有银光闪过,他小心取出才发现是一根一寸长极细的银针。


    “记,耳下还埋有银针一枚。”他包好后对苏清煕道,还不知道上面是否有毒,得拿回去复验。


    苏清煕看着麻二倒下的地方,似乎是才进门就被从后击打倒地,是谁下如此毒手?


    地上脚步清晰,还有一朵淡粉色小花。


    “嗯?小花?”她示意谢珩蔺看过来,“这是什么花?”


    “这是青云县的麽落桑,有祈福好运的意思,常用于装饰,也有极少数做吃食的店家为了讨个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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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做到食物里。”


    她将麻二的房子里外看了一圈,没有见着其余的麽落桑,因此这只能是麻二或者凶手不小心带来的。


    刚有的线索似乎又断了。


    “谢县尉,我先去将银针给药老看看吧,他医术高超,应该能查出这上面是否有毒。”


    谢珩蔺低着头看着尸体,苏清煕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着他点了头。


    这次去济世堂苏清煕已经不需要有人带路也能找到药老的屋子。


    她喊了两道才听到药老火急火燎跑过来,“这次是又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药老这两句不离吃的性子让苏清煕怀疑他是不是以前过得太苦了。


    “你怎么来了?”药老见她两手空空,便知道自己的美食泡汤了,一定是有其他事。


    她拿出包着银针的丝巾,小心展开,“这是死者耳根下发现的,想请您看看这上面有没有毒?”


    药老取过后,苏清煕以为他要泡在什么药水里查看,结果他张着嘴,竟是要吃。


    “哎!这不能吃!这上面可能有毒!”她连忙捂着药老的嘴阻止,“你要想吃我下次带能吃的来吃。”


    药老拍着她的手,“呜...呜。”他边摇头边暗示松手。


    苏清煕见他确实不是要吃便松开手,难道自己误会了?


    “啊!你这死丫头要害死老头我呀!”药老张着嘴喘气,见她又要动手,赶忙说:“停!你不是要我验毒吗?这就是老头我验毒的法子!”


    苏清煕:“?”


    “你有所不知,老头我早已药毒不侵,这点毒是害不死我的,我尝一尝就能知道是什么毒了!你等着!”说完,药老头将银子往嘴里抿了一口,咂咂嘴,“微苦,有腥味。”


    片刻后,药老睁开眼,“这是金鳞弃,能使人麻痹,取金鳞二字就是因为其中一位药材取自带有金色鳞片的鳞鱼,要制成可不容易,需要大量鳞鱼,我也是难得一见。”


    苏清煕猛抬头,大量鳞鱼她只在黑市的天宫见过,难道这里面还有黑市插手?她得赶紧告诉谢珩蔺。


    走时药老还不忘叮嘱她下一次莫要忘记拿美味,她只能远远答应一声。


    县廨里走访街邻的人也带回来消息,有个与李宝同岁的孩子说李宝会写字,经常临摹别人的字去卖,最近有个黑衣人经常找李宝临摹,忙得李宝都回不了家,但是此人每次见面都只见李宝一人,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个人长什么样。


    苏清煕紧赶慢赶,总算是没错过另一队走访的消息,她适时将药老验证银诊有毒的消息讲出来,谢珩蔺似乎毫不意外。


    “难道你早知道这银针有毒?”


    谢珩蔺一副这很难吗的表情,“是,死者致命伤在头部,现场又无打斗痕迹,即使力大无穷的人用砖石砸人也不能一击毙命,定是提前就将人迷晕。”他收回视线看着从现场拿回来的小花,“你带回来的消息正是验证了我的想法。”


    “只是,这里面竟然有天宫的手笔...”


    卷宗被烧、李宝失踪、麻二死亡,这一件件事情似乎都发生得太过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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