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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作者:喝几杯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奈何人太高大,两人一鞭一剪刀把他们干下了,却又开始为难了。


    “师姐,这可如何是好?”


    “你问我我怎么知晓?”


    繁锦凑近那躺在地上的两人,手触及面颊发现没有一点温度。


    她接着又碰了另一人。


    都是一样。


    没有体温,没有心跳。


    即便是刚刚死去的人,也不会这般,更何况,这俩他们并未下死手。


    奚小澈看了眼周遭没有人,便也凑上前:“可是有什么端倪?”


    “是假人。”繁锦说。


    “这是何意?”


    “字面之意。”


    奚小澈挠着脑袋:“我为何听不明白?”


    “这是用来迷惑人的,”繁锦起身,指着地上直挺挺的两个人说,“霸占着虎啸山当山大王的郎明还挺有本事,玄门之道还被他学会了皮毛,这两个假人是用木头制作,不知他还用了什么方法,远远看着,就像是真人一般。”


    “师姐你可真厉害,这都知道。”


    繁锦踢了一脚地上的假人:“别拍马屁,赶紧去救人。”


    虎啸山的地形图已经从唐大勋处得了,他们的水牢就在后山入口附近,这便是繁锦选择从此处进来的目的。


    夜里气温下降,几个镖师被困在水牢怕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宋溟是被她打伤出了气,人她也是要平平安安救回。


    山上的路自然崎岖,能够躲藏的地方也多,两人走了一段路总算看到能动的人,于是依旧用上突袭操作,弄晕两人。


    换上他们山上匪徒们的穿着。


    奚小澈悠哉悠哉走在前头,大摇大摆,颇为欠揍。


    繁锦有些不想跟着他一起行进,无奈被这家伙一直往前拽着:“师姐你得装的像一些才不会被怀疑。”


    “你懂什么,”繁锦一直觉得这一路进来都非常诡异,“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劲?”


    “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


    话音还未落,繁锦身后突然冒出来一人,奚小澈眼疾手快借过繁锦手上的鞭子,鞭子搂住人颈部,轻轻将人拽近,未给人发声的机会,一掌在人后颈。


    “咚……”


    鞭松人落地。


    繁锦震惊于他的鞭法:“你居然也会?”


    奚小澈嘿嘿一笑:“我很聪明的师姐。”


    眼神也随之而变。


    变得叫繁锦有些捉摸不透。


    繁锦睨着这人,孩子大了,看自己的眼神,还有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于是直截了当:“你喜欢我了?”


    奚小澈差点没被呕死过去:“师姐想什么呢?”


    繁锦拍拍胸脯:“吓死老娘了,老娘可是不婚主义,就算现实现在老娘快三十了,也不是不婚。”


    这回落到奚小澈震惊加疑惑:“师姐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


    好险好险,差点暴露了。


    人设差点没立住。


    她与原主性子可不同,原主看着清冷却心善,也最易心软。


    正是因为这般性子被搅入朝堂风云,自然斗不过。


    可她不一样,有仇必报,一般能当场报的就直接报了。


    高冷面善不过是原主留给她明哲保身的筹码罢了。


    她才不会让原主再受了委屈,哪怕在现代,繁锦也从不让自己吃亏。


    至少,不能憋屈。


    只是现下繁锦也有些懊恼,她穿过来的时候原主才十几岁,现在二十岁,现实世界居然快三十了,天呐。


    她捏了捏原主这张依旧满满胶原蛋白的小脸,忍不住感叹。


    不知是不是因为需要练习飞花鞭被师父传授的内功心法,让一向体寒的她重新感受到暖呼呼的感觉。


    繁锦很少用什么护肤胭脂胭膏,基本都是素面朝天,皮肤依旧非常完美,应该也有内力起到的一些作用。


    助排汗,提升新陈代谢。


    繁锦意识到自己差点暴露,也就没继续跟奚小澈说其他话,抬脚走在前头。


    根据地图上所画,水牢就在附近,只是两人转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正当繁锦研究地图之时,奚小澈突然道:“师姐我觉得,不对劲,为何我们逛了许久,除了方才那人,便没有其他人了,郎明如此精明之人,不可能不知我们会突袭。”


    “若是他们以为我们会派许多人攻上山呢?”


    奚小澈摇头:“毕竟有人质以及镖物,断定我们不敢强行救人。”


    繁锦微微侧目,打量着面前臭小子,嗯,也算是有长进。


    二人在地图上再度确认水牢在地底,或许有些出入。


    一路依旧安静得诡异,随着瘴气越来越浓,繁锦意识到不对劲。


    “糟糕,我们可能中了技。”


    繁锦拉着奚小澈就要走,却瞬间被人围了起来。


    上百名匪徒几乎跟凭空一般出现。


    手里都拿着武器。


    繁锦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鞭子甩出,瞬间便击退距他们最近的匪徒。


    奚小澈手中的白若剪也随之出动。


    他力气大,白若剪一开一合,便是一条命。


    可随着围上来的匪徒越来越多,繁锦也顾不得其他,鞭子用力一甩,鞭尾甩出一朵花状,内力一运,鞭花弹出,瞬时倒下一大片。


    繁锦并未下死手,担心他们会用镖师的命威胁。


    却也因此不慎手臂被匪徒的刀划了一个口子,鲜血很快便将半边胳膊染红。


    “都给我停下。”


    一声浑厚男人声音响起,匪徒们顿时停下动作,皆退出了五米开外。


    雾气渐渐散开,匪徒们自动分出来一条道,一高大粗壮的男人自里走出。


    第一次见到郎明,繁锦才切身体会,方才他们袭击的那两个假人便是根据他的身高身形做出来的。


    “你是宁家什么人?”


    郎明的开门见山叫繁锦满脸警惕,奚小澈也跟着贴近她,做出防御动作。


    “飞花鞭,练得不错,”郎明面色沉重,“不过,还差了点。”


    繁锦注意到他视线一直落在自己手中的鞭子上,非常复杂。


    于是她试探性问:“你认识宁家人?”


    “宁良武,是你什么人?”郎明却反问。


    “是家父。”繁锦也不知道为何,看他眼神,她便脱口而出了。


    郎明这才仔细打量着繁锦,良久,他缓缓走近:“当年,饥荒战争让我差点饿死,是宁将军将我收入宁家军,跟着他,东征西战,南北奔波,我身上还有当年留下来的刀疤,不过我不后悔。”


    繁锦冲他作揖:“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便是父亲身边的刘副将。”


    郎明哈哈大笑:“当年你也不过也是个小丫头,居然记得我?”


    “当年父亲曾与我提及过,军中有一位高大威猛的年轻副将,我只是不曾想到你还活着。”


    原主的记忆太过惨烈,每每午夜梦回想起,繁锦都被惊出一身冷汗,恐惧与恨意交织在一起,憋屈耻辱和仇恨足以将她所有的睡意泯灭。


    方才她还不敢确认,没想到还真是他。


    当初宁家军被俘,她是记得收尸时看到的一具高大的尸体,军中也只有郎明这般个头。


    没想到。


    着实是没想到。


    不知为何,繁锦鼻子有些发酸。


    “当年他拿了个假人偷梁换柱,换了我一条命。”


    繁锦想到方才那两个假人:“我父亲他会玄学之道?”


    “对,我跟他学的,那人普通人看不出来真假,就算砍头也能看到血,真真假假,不精通此道无人可查,不过我也只通皮毛,比不得他。”


    “我一直欠着他一条命,现在放了你们,就当是还了。”


    “可是我父亲?”


    “你母亲皇帝安排人毒杀,你父亲是可以用此法苟活,可我了解他,若是护不住你母亲,他自然不会独活,当年那小子当真是狠毒,功高震主,他们定不会留。”


    繁锦问:“当年不知您是否见到当年说我宁家谋反的那本书?”


    郎明却说:“从今日起,我们没有任何瓜葛,我也不想惹事,你们宁家被人举证谋反,我又能如何?”


    “你可以作证。”


    “免了,我为何要作证,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从未有人提及此事翻案,你也放下了,别去做傻事,好好活着才是真,如今我有妻儿,只想安安稳稳。”


    繁锦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冲他作揖。


    镖师已经被放出来,镖也返回,郎明让山上的大夫给繁锦处理伤口。


    下山时,繁锦回头看了眼站在高处望向他们这处的郎明。


    他看上去确实老了许多,身形都佝偻。


    这时,一双儿女蹒跚着一步一步走近他。


    看上去也就三岁模样。


    郎明弯腰一手一个抱了起来,不知他与他们说了什么,两个孩子突然看向繁锦处,还冲她挥了挥手。


    繁锦也回礼,用没有受伤的手朝他们挥手。


    罢了,谁都想过上安稳的日子。


    孩子还小,若是因此连累,她无法想象无了父母的孩童该要如何活着。


    繁锦自然不可能放弃,宁家军全军被斩首的,被活埋的,足足几百条命,怎么可能说放弃放弃,他们跟着宁良武走南闯北,杀敌护国从未担待,却因功高震主,被陷害成为谋反主谋,这如何能平?


    回到镖局,重新安排人员出发送镖。


    繁锦手臂有伤,便依此在家中休养。


    本想睡上个懒觉,顾安洵人却不请自来。


    名义上是说来探望,谁知道又想道出什么来。


    顾安洵送来不少补品,甚至还有衣裳首饰。


    繁锦认得,衣裳上绣着的都是原来的繁锦喜欢的石榴花,首饰也是。


    呵呵,真是够无聊。


    “繁镖头,可是喜欢?”他问。


    “掌柜您真是破费,我哪儿敢接受这些。”


    顾安洵坐在床边:“若不是你,这一次我们镖局不知需要损失多少,多亏了你。”


    繁锦垂眸,视线落在顾安洵手背上的一道明显的伤疤。


    “你,可还记得我?”


    猛地抬眸,恰好对上这人的灼灼目光,她当下慌了一瞬。


    我去,居然这么直接就上来套话?


    繁锦没有马上回答。


    顾安洵却笑了:“这是怎么了,这是怕我吃了你?”


    “不是。”


    他手上的疤,才想到那是原主跟他顾安洵儿时便相识。


    他们小时候一起在学院里练习木剑的时候繁锦给他弄伤的。


    见繁锦又不说话,顾又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手臂上也有疤痕?”


    繁锦眼睛大了又大,心中忍不住腹诽:大哥,我这手臂还包着呢,问这种问题想死啊。


    转念又想到,还真有。


    正好也在这只受伤的手臂上,不知是不是上天在助她,伤口正好覆盖着原先的伤疤。


    原来的伤疤比较小,这如今的刀口已经比之前的还要长,几乎能够全数覆盖。


    就算眼睛再尖,估摸着也分辨不出。


    “掌柜您真是会说笑,我这伤口还没恢复,您这就诅咒留疤了?”


    顾安洵见套不到什么,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却是转了一个话头:“你与奚镖师住在一起?”


    “啊?”


    “上回我来以为只是凑巧,今日我来,便见到你们二人的衣裳晒在一处。”


    繁锦差点没笑出声,奚小澈这臭小子居然敢把他俩衣服晒在前院,故意的,绝对的。


    “他是我师弟,是我师父唯一的孩子,比我小一些,师父临走时托付给我,您不要误会。”


    “原来如此,不知锦儿你父亲可还健在?”


    锦儿?


    这声叫的她浑身鸡皮疙瘩。


    “额,父亲已经去世。”繁锦答。


    “母亲可还安好?”


    繁锦说:“抱歉,上次隐瞒了您,我母亲其实也去世了,之后我与师弟相依为命,还请您不要责怪。”


    顾安洵抬手想要替繁锦撩开额前的碎发,繁锦身子迅速往后退,避开了他的动作。


    反应很快。


    顾安洵面色如常:“如此惧我?”


    “我只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掌柜您能见谅。”


    “罢了,你先好好养伤,不必担心镖里的事。”


    顾安洵起身离开,繁锦松了口气,下一瞬便是将他碰触过的床单扯下来。


    噔噔噔去了后院扔进木桶。


    身后追上来的奚小澈有些莫名:“师姐,这不是刚刚换下的,那刚洗的还没干呢?”


    繁锦转头盯着他:“你为何把衣裳挂前院,后院不够晒?”


    奚小澈大眼睛骨碌碌转了好几圈,才嬉皮笑脸道:“你不是烦那个顾安洵嘛,我也烦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喜欢你,我看得出来,可师姐你不喜欢他,对吧?”


    “关你什么事儿?”


    “自然关我的事,你是我师姐,我自然得为你将来的幸福负责。”


    繁锦听他这么一说,怎么听着都有些不对劲,她的幸福用得着这臭小子来负责吗?


    不必了吧?


    “虽说你比我年长一些,可男人嘛,长大了就得保护好女人,”奚小澈卷起他的袖子,露出那白花花的肉手臂,”看我如此孔武有力,定能保护好师姐你的。”


    繁锦无语:“把衣裳给我拿回后院晒着,外人若是进来,会如何想,另外,我的幸福你不用负责,给我把床单洗了就成。”


    说罢,繁锦气鼓鼓地走了。


    “唉师姐,为何要洗啊,不是刚换的……”


    繁锦没好气道:“被他碰过了我恶心行不行?”


    奚小澈大喜,看了眼桶里的床单,这还洗来做甚,扔了不就得了,哦,应该烧了。


    他得给师姐直接买新的。


    镇上。


    奚小澈选好床单,师姐喜欢莲花。


    正好又碰上常今常年。


    奚小澈顺着他们的方向看去,见到顾安洵正从布庄里出来。


    他也见到奚小澈。


    没法,现在这人是大掌柜,不能视而不见,奚小澈走上前。


    “见过大掌柜。”


    “是小澈啊,这是出来买什么?”


    奚小澈掖了掖肩上的包裹:“给我师姐置备东西。”


    顾安洵注意到包着的布包上的图案,眼神绝味变了变,随后才道:“哦,好好照顾你师姐。”


    “这是自然。”


    顾安洵没有多问,由常年扶着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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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离开,奚小澈却觉得有些莫名。


    回去后,繁锦已经坐在厅里。


    “师姐,你这会儿怎么起来了?”


    繁锦:“你最近都没有去学院念书?”


    奚小澈把新买回的床单摊在繁锦跟前:”哎呀师姐,我这不是忙着给你购置这些嘛,否则你晚上怎么休息?”


    “奚小澈,我说了,洗洗就成。”


    奚小澈托着腮帮,一脸不以为意:“可是洗也需要时间,我怎么去念书?”


    “你?”


    “师姐,先生教的那些我都会,不需要浪费时间以及银子在那里了。”


    繁锦脑壳疼,怎么好端端的就无痛当妈了,家有逆子。


    “奚小澈你且说吧,你到底去不去,方才先生可都亲自上门了,你一直说的,这几日学院放了假期,其实根本没有。”


    “我去成啊,那你帮我写点东西。”


    “什么?”


    “学院快要结业了,先生要求我们必须写一篇,师姐您应该知晓,舞文弄墨师弟我实在不通。”


    繁锦想都没想就应下了。


    宁可她自己给他写一篇,也不要辅导他写,她会被气的提早进入更年期的。


    奚小澈又委屈:“师姐你又敷衍我。”


    繁锦:“……”


    能不能把他揍一顿,自己也就比他长了两岁,怎么就得当娘似的?


    岂有此理。


    不过那学院貌似也教不了他了,人都跟着进镖局了,若是写不好结业文章也麻烦,于是当下就写了给他。


    废寝忘食,拖着受伤的一只手给奚小澈编出来了一篇结业文。


    用现代的话术来说,俗称论文。


    繁锦已经努力用上文邹邹的词语了,可还是被奚小澈挑出来毛病。


    “奚小澈你是不是想死?”繁锦揪着他耳朵,“你怎么就这么懒,老娘都给我整长篇大论了,你还给我挑挑拣拣?”


    “哎呀师姐,我没这个意思,我是结业,不是去当学院教书先生。”


    繁锦:“什么?”


    “你这文章若是交上去,先生把我扣在学院教书怎么办?”


    繁锦:“……”


    “师姐,我知道你最厉害,您就大概写点简单的,这样不容易露出破绽。”


    繁锦:“……奚小澈,还说自己学会了,原来合着半点没有学进去?”


    奚小澈躲开繁锦说的钳子,脚底抹油就往前院的树上爬了。


    繁锦:“……”


    “师姐,您就大人有大量,再帮我写一篇。”


    繁锦腰间的飞花鞭被她迅速甩出,勾住臭小子的脚踝,她没有半点犹豫,往下一拽。


    “砰……”


    地上飞尘四起,奚小澈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一脸幽怨瞧着叉着腰想要吃了自己的师姐,他怂了。


    “那我明日去镖局回来再去学院成不成?”


    繁锦点头:“这还差不多。”


    翌日。


    奚小澈去了镖局回来,便一声不吭就回了房间,饭都不吃了。


    繁锦推开窗,从窗跳进去,她走到床边,瞅着躲在被窝里看着小人书的小子。


    “喂,起来吃饭。”


    “我不吃。”


    声音还夹杂着哽咽,繁锦无奈,这学得还真挺像,若是在现代,不进娱乐圈拍戏都对不起他这天赋型的演技。


    “说吧,想要什么,师姐我可以满足你,只要你不生气了。”


    “那你先告诉我,你会回谢那个顾安洵吗?”


    繁锦一脸莫名,“他的礼我没有收,为何要回礼?”


    “你还说没有收,他们说顾安洵给你送了很多的首饰还有补品,若是真收了,你岂不是……”


    繁锦郁闷至极:“奚小澈,自从发现你成年之后,变了一个人。”


    “胡说,我就是担心师姐你被人骗了。”


    “骗什么,首饰衣裳我都退回去了,我只留下一些药材,毕竟师姐我现在身上还带着伤是不是?”繁锦叹气,“要不,我也退回去算了,我这只手就这样吧,不好就算了。”


    “我现在就去退。”


    奚小澈即刻扔掉小人书,掀开被子冲去挡住繁锦的去路:“这可不成,师姐你的手是如此宝贵,怎么能废了?”


    “哦。”


    奚小澈一脸心疼看着繁锦的手:“师姐,对不起,是我太小气了,我以为顾安洵想要……”


    繁锦揉了揉他脑袋:“顾安洵是谁,你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对他有任何不该有的东西,奚小澈,我们来此的目的,你忘了?”


    “没忘,放心,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乱生气了。”


    “乖。”


    下午,繁锦陪同奚小澈去学院。


    奚小澈让繁锦在学院前厅休息等着。


    “师姐你在这等我。”


    “不了,你进去我就回去了。”


    “师姐你不怕我逃课?”


    繁锦轻轻给了奚小澈一拳:“我对你全方面信任,打闹归打闹,师姐还是相信你的,进去吧,莫让先生等久了。”


    奚小澈笑得灿烂:“好的。”


    目送繁锦离开,奚小澈面上的笑容早已不在。


    他刚走进去,学院院长阮伟士前来。


    “公子你可算是来了,结业大典可就等着您了。”


    奚小澈瞪了阮伟士一眼,将结业大典的帖子塞给他,再啰嗦试试看。


    “不敢不敢。”


    “好好看着顾安洵,借着身体原因来了金虎镖局,本就不正常。”


    阮伟士颔首:“公子请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交待完就离开了。


    方才他可是看到了顾安洵的马车,于是交代完毕转而追了出去。


    果不其然,繁锦被顾安洵堵在巷子口。


    奚小澈拳头攥紧,不过随着顾安洵看过来渐渐松开。


    他跑了过去了,一脸无辜地搂过繁锦肩膀,说:“师姐,我不是故意溜出来的。”


    繁锦白了一眼:“还有不是故意的?”


    顾安洵道:“小澈真是跟孩童一般,长大了,就要知道男女之间需要保持距离。”


    “师姐是我亲人,最亲的那种,大掌柜您可否明白?”


    看着将自己半护着的奚小澈,繁锦莫名觉得温暖,这孩子还真是长大了。


    “师姐,您跟我进去参加结业典礼吧,他们都有长辈去了,我便是因为没有才溜出来的。”


    繁锦骤然想到:“抱歉,我忘了,我陪你进去。”


    “谢谢师姐。”


    繁锦对顾安洵说:“抱歉,今日小澈结业,我进去陪他参加,否则大家都有长辈到场,他会不开心。”


    顾安洵笑:“好。”


    结业典礼上,所有人对繁锦十分恭敬,前去的父母来拉着说让她带带他们的孩子,还让她举荐他们的孩子进镖局。


    繁锦心说:读书十余载,不想着考取功名,却想着进镖局,这又是什么心理。


    晚上繁锦特地请了春风楼的大厨做了一大桌菜,在镖局大院,请了他们水派的镖师吃饭。


    在学院的时候收到了非常多吃的,繁锦分给镖局里的人吃。


    其乐融融之际,有人前来托镖,不过托镖的人一来话还没说就咽气了。


    众人盯着他怀里的黑色锦盒,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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