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住。
魏听蓝在心里咂摸过味来。她爸妈还不知道离婚的事,回家住就代表着她又得跟陆慎之睡到同一张床上。
她是不大乐意的,但今天蔺知荷过生日,她也不想扫兴。
“我回去陪你不就行了?他明天一早还要去公司,从家里过去太远了。”
“人家小陆都没说什么呢,你赶人回去算怎么一回事?”
蔺知荷曲起手指敲敲她的脑袋,转头看向一直安静站在女儿身边的陆慎之,
“小陆没意见吧?回家里住一晚上。”
他不动声色地牵住魏听蓝垂在身侧的手,笑容温和:“当然没有。”
“我和听蓝也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
蔺知荷满意地收回视线,看向女儿的眼神中多出几分得意。
虽然是在等她的答案,但魏听蓝明白自己已经被架在这里没得选了。
她瞟了眼身旁泰然自若的男人,答应得不情不愿。
“明天早上给你煮小馄饨,我前段时间自己包的。”蔺知荷笑开了,指指远处正背对着他们打电话的魏密成,小声道:
“你爸老跟我抱怨,说你结了婚把爸妈都忘干净了,又不好意思直接说想你。”
魏听蓝确实不常回家。
毕业后她搬出去独居,但好在还在自家公司,每天就在魏密成眼皮子底下。
魏密成把寰兴交给她之后,她整个人都扎进了这个半死不活的子公司里,满脑子都是要做出成绩气死那群狗眼看人低的老东西,更没时间回家了。
被说得有点愧疚了,魏听蓝乖乖应声,“我可以回去多住几天的。”
“真的?”蔺知荷挑眉。她自己的女儿她自己清楚,是个爱玩的性子,不喜欢跟他们住在一块儿。
“真的。”她笑着抱了抱蔺知荷,话锋一转:
“但是慎之就不用了,他公司挺忙的,回去住一晚就够了。”
“对吧?”
她回头给陆慎之递了个眼神,似是要他向蔺知荷证明。
久违的亲昵称呼,自从分居过后陆慎之很长时间没再从她口中听到。
如今再听到,却是在这样赶他离开的场景。
但他没得选。
礼貌朝蔺知荷点点头,他握紧魏听蓝的手,“对。”
魏听蓝被他捏得有点痛了,挣扎着要逃开。
陆慎之没给她这个机会,反而变本加厉地与她十指相扣。
他手大,硬要十指相扣对魏听蓝来说好比上刑。
手被撑着难受,她只能一个劲地躲。这点小动作落在蔺知荷眼里,倒成了年轻人的打情骂俏。
妈妈在说什么已经听不进去了,魏听蓝现在只觉得陆慎之一到人多的场合就开始膈应她。
这人指不定有点人来疯在身上的。
好不容易应付完蔺知荷,她甩开陆慎之,转头回前厅去了。
程栖愿和汪循霁还在原处聊天,不知道是谁说了什么,两个人笑作一团。
她快步走过去,程栖愿才收敛了笑意,把她拽到一边。
“你俩这又是唱哪出?”程栖愿扯了扯她的胳膊,“不离了?”
“离。”魏听蓝用余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汪循霁,“你没告诉他吧?”
“我是那种人吗?”程栖愿嘟囔着:“刚才我们在走廊上可都看见你俩了,他还说你俩感情好呢,呆得像鸟一样。”
“我看你俩相亲相爱的,还以为你改主意了。”
想到刚才在走廊上的事,魏听蓝脸上一热,“离了婚日子就不过了吗?我在我妈生日当天告诉她我离婚了,这跟打她脸有什么区别?”
说到这个,她有些烦躁地撸了把头发,“拿到离婚证之后再说吧。”
“好嘞。”程栖愿笑,“等你离婚了,我再给你介绍几个年轻的。”
“实在不行,你跟循霁凑合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魏听蓝听得直翻白眼,还没来得及回怼一句“你老公”,就听见身后有人咳嗽了两声。
回头,她跟陆慎之对视了两秒,悻悻地拉着程栖愿走远。
她也不知道陆慎之到底有没有听见她们刚才的话,但她不在乎。
反正就要离婚了,她爱找十八岁男大的还是七八十的老头都跟他没关系。
-
这场晚宴异常漫长,除了应付来客,还得跟陆慎之扮演恩爱夫妻。
她喝了不少,汪循霁和程栖愿有意要灌她,陆慎之本意要帮她挡酒,被她一手拂开,“你管得真多。”
陆慎之只能噤声,既然拦不住,站在旁边陪她也是好的。
然后转眼又被她赶走。
她说不用他陪。于是喝得脚步踉跄,所幸酒品还算好,没有耍酒疯的习惯,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
魏听蓝的脑子有点昏昏沉沉的,强撑着跟父母一同送完客,回家直接一头栽倒在床上。
就连灯也懒得打开,她卷过被角就阖上了眼睛。
陆慎之跟着上楼,看着她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模样叹了口气,打开床头的小灯,给她盖了张毯子。
“小陆?”蔺知荷在外面敲门,“听蓝还好吗?”
“睡着了。”陆慎之开门,侧身给她让出一条路。
“她平时在家也这样?”蔺知荷到床边一看就直皱眉,戳了一下满身酒气的女儿,问他:
“喝得烂醉如泥六亲不认,然后倒头就睡?”
“没有,她平时不喝酒。”
陆慎之语气诚恳,凭借在长辈面前的良好形象成功帮她糊弄过去。
其实以前她也没少喝。魏听蓝去酒局从不避讳他,打心底里觉得他知道了也奈何不了她。
也没说错,陆慎之的确奈何不了她。
顶多按照手机上的定位偷偷开车跟着她,确保她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蔺知荷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我让人去给她煮点醒酒汤。”
“辛苦了。”陆慎之目送她离开,随后重重关上了门。
魏听蓝的房间。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房间。
陆慎之心里像有火柴被划亮,烧得心跳乱拍。
他俯下身子把她遮住脸的长发捋到脑后,近乎虔诚地亲吻她的额头,一路往下,到她领口因酒精而泛红的皮肤。
似有察觉,魏听蓝的喉咙里溢出一声嘤咛。
陆慎之的动作顿住,看着她翻了个身背对自己,呼吸依旧平稳。
他起身,那点在心脏里烧得丝丝响的火早已经一路向下,带起不受控制的某处。
陆慎之冲进浴室,冰凉的水柱从头顶的花洒倾泻而下。
他阖着眼,想象她被裙子遮挡住的肌肤,身上橙花与薰衣草交织的香。将她叫自己名字的声音截断,只留下“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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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两个字在脑海中循环播放。
想到车后座还有她送给自己的礼物,她心里也许还有他的立足之地。想到她被自己堵在走廊上,隔绝出只有他们的狭窄空间。肆意吻她柔软的唇,在人来人往的会所,陆慎之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却是她上下的唇一样柔软。
浴室的水声盖住难耐的低-喘,陆慎之过了许久才勉强冷静下来,带着满身凉意出门。
他下楼去取了醒酒汤,再回来时,魏听蓝刚从床上爬起来。
“喝点。”他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可怕,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坐在床边把汤一勺一勺送到她嘴边。
魏听蓝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最配合他,张着嘴任凭投喂,很快喝得见底。
陆慎之把碗放到一边,“头还晕吗?”
“本来也没有多醉。”她摇头,撑着床站起来,“我去洗澡了。”
“好”字还没出口,陆慎之就见她整个人往前倒。
慌忙扶住她时,她还一本正经地跟他解释:“我撞到东西了,没站稳。”
“嗯,地上杂物太多了。”陆慎之扫了一眼收拾整齐的房间,选择顺从她的说法。
“我妈不是说收拾过了吗?”她倒还记得蔺知荷的话,“怎么还乱糟糟的。”
“我弄的,我的错。”陆慎之扶着她进浴室。
她喝醉时话格外多,给他的笑脸也一并多起来,两者交织降落在心上,笼得他刚洗完冷水澡的身体浮起暖意:“那你下次别这样。”
下次。
陆慎之刚扬起的笑凝在唇角。
还有下次吗?
魏听蓝压根没注意到他的出神,对着镜子卸了妆,项链耳坠全部摘下。
接着旁若无人地拉下腰侧的拉链,腰际雪白的皮肤被烟蓝色的绸缎簇拥着,分外扎眼。
陆慎之听见自己越发明显的心跳,在空荡的浴室里彰显着存在感。
时间推移,再开口时他的嗓音粗哑更胜先前:“要我帮你吗?”
“好啊。”
魏听蓝正觉得身上软软的没力气,听他这么一说倒也乐得清闲,当即摊平了双臂,“来吧。”
陆慎之终于触到那片白得刺眼的肌肤,只是难以辨别那异常的体温到底来自谁。
但现在,是谁的体温都不重要了。
他把魏听蓝抱上洗手台,蹭了蹭她的耳垂。
熟悉的信号,即便是在不怎么清醒的状态下,魏听蓝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不行。”她软着嗓子拒绝,别过头想逃避他的触碰。
“我才不和前夫不清不楚。”理智总在不合时宜的情况下回笼。
他这时候简直怀疑她到底醉没醉,耐着性子哄她:“我不是前夫。”
轻咬她的耳垂,陆慎之的手心贴上她后背光滑的皮肤,“我们还差三次,记得吗?”
耳尖传来痒意,她笑着推他,可力道小得倒更像是勾引。
陆慎之小心地卷起她的裙边,褪下多余的遮挡。
借着灯光,他终于得以看清——
他烂熟于心的,瓷瓶瓶口的模样。
记忆中柔软的唇。
他单膝跪地,头发划过魏听蓝的大腿。
“痒。”她抬腿,不轻不重踢了他一下,“我累了。”
“乖点。”
陆慎之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脚踝,“我们换个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