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的钥匙、车钥匙、还有五十万的现金,以及一张纸条——中午何橘回家想看看何霄是否回来了,却看见了这些东西。
看到的一瞬间,她脑子都懵了。
急忙掏出手机给何霄打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又给他发消息,却意外发现消息的旁边居然出现了一个感叹号,微信系统提醒,两人不是朋友。
何橘傻眼了,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又看,仍是觉得不可思议——何霄竟然把她微信好友删了!
这是真要跟她断的干干净净了?
她盯着那条消息有些不知所措,也实在想不明白何霄怎么会做到这种地步。
她仅仅是还没想好怎么解决两人之间的事情,仅仅是又躲了一次,仅仅是想要再等等、等她想到解决办法再去和他聊聊……仅仅如此,至于闹到这种地步吗?
猜到她自己的手机打去的电话何霄不会接听,何橘只好去楼下,临走的时候还特意把钱收好才敢离开。到了二楼,敲了敲西户的门——
“叩!叩!”
不多时,门打开,是李老师的太太赵阿姨打开的门。
见是何橘来了,赶忙把门大开,“是橘子啊,快进来。”
何橘尴尬的笑笑,就站在门口,“早上去进货,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有点脏,就不进去了。我是想找一下李参。”
孙祯是在家里坐月子,何橘自然是要多注意点,赵阿姨自是也不强求。
她忙笑呵呵道:“你等着,我去把他叫出来。”
说完就往李参和孙祯的卧室走去,“李参,橘子来了,找你有事。”
不多时,李参就走了出来。
何橘直截了当的问:“你能联系上何霄吗?”
李参愣了一秒,像是没想到何橘会这么问,但也识趣的没追问。他轻点头,“可以。”
“你打电话问他在哪,我找他有事。”
闻言李参迟疑两秒才把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想了想,又抬眼看向对面的何橘,小声问:“你联系不上何霄吗?”
废话!
她能联系上何霄,又怎么会让李参帮忙?
何橘压着对何霄的怒火与这两日的不安,轻轻嗯了声,“我们两个前两天吵了两句,他不接我电话,你给他打电话,问他具体在哪,我去找他。”
李参应了声好,翻找出何霄的号码,给他打过去。
只响了两声,电话那头的何霄就接听了电话,“什么事?”
李参直奔主题:“把你位置给我。”
“你让她接电话。”
李参双眼倏地瞪圆。
这小子怕不是有千里眼吧?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话?
但还是把手机递给了何橘,“何霄说让你接电话。”
何橘接过电话,冲着电话那头的何霄气冲冲的说:“把地址给我,我去找你,我们当面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也没必要见面。”
“何霄!”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就别为难自己了,省的又要想尽办法躲着我。况且,现在这种局面是你选的。”
“何霄……”
听何霄的口气像是比她还生气,何橘顿时没了气势。
她沉默两秒,极其认真的说:“我不躲了,你把地址给我,我去看看你的伤怎么样。”
“我可以把地址给你,但也提醒你一句——你来了,我们之间只可能更进一步。你想好了再来。”
何霄说完就直接把自己的位置说了出来:“穗园酒店406房间。如果听清楚了,就把手机给李参,我有话跟他说。如果没听清楚,我不介意再说一遍。”
何橘微微蹙眉,把手机递到了李参面前,“他有话跟你说。”
李参接过手机,斜抵在耳边,“说吧。”
“把你这通电话的通话录音发给我。”
李参额角一黑,眼见何橘下楼,他才低低的应了声好。电话挂断,他一边把通话录音找出来发给何霄,一边小声嘟囔:“这小子怎么知道我会留通话录音的?”
许是职业的缘故,李参所有的通话都会录音。
就是没料到何霄居然会猜到!
录音刚发过去,何霄就又发来一条消息:【你手机里这通电话的录音可以删了】
李参:【我怎么有种被你利用的感觉呢?】
要命的是他还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利用他的。
但似乎是被利用的。
一码归一码,李参还是把这通电话的录音删了,又特意给他发了条消息:【删了】
……
穗园酒店。
何霄将手机放下,坐在椅子上等着。
可半个小时过去了,何橘也没来。
但从他们房子所在的朗晟小区到穗园酒店,走路也就二十分钟。
她该不会真不打算来吧?
何霄去到阳台,望向楼下。直到二十分钟后,他险些以为何橘不会来了,却意外看见一抹熟悉身影——正是何橘。
她几乎每走一步,就站在原地停两秒,显然还在犹豫。
何霄看着她一步步走来,心底里的不安也逐渐消散。
只要人来了,剩下的他自有办法。
至于后背的伤……
何霄眸光微暗,回过身去了浴室。
*
即便何橘来了酒店,但从酒店门口,到406房间门口,她仍是走了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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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原本从小区到酒店门口只需要二十分钟,却被她愣是走了一个小时。
站在门前,她也仍是迟迟没有敲门。
等彻底平复了心绪,才抬手敲门:“叩!叩!”
过了至少一分钟,何橘差点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几次抬眼看了看房间号,确认无误后,正要抬手再敲一次门时,门却被缓缓打开——
何霄身上套着一件宽松的上衣,门打开后,转身进屋。
他一言不发,似乎还在生气。
何橘跟进去,门关上,屋内顷刻间安静下来,似乎将外界的一切杂音都隔绝了。往里走两步就闻见了药水味和血腥味,一低头,就看见垃圾桶内有沾了血的纱布,红的刺眼。
她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
何霄坐在椅子上,将面前的医用棉签拿起沾了沾药水,目光从始至终都不曾在何橘身上停留过一秒,不冷不热的开腔:“不是想聊聊吗?说吧,想聊什么。”
他扭着身子,一只手撩起白色衬衫,一只手拼了命的往背后伸去,试图涂抹药水。
可伤口在背上,他接连换了两三种姿势,都没能把药水涂抹在伤口上。
见状何橘走上前,“我给你涂吧。”
“不用。”
何霄起身,从何橘身边擦肩而过,将棉签扔到垃圾桶,“何橘,我自控力没那么好,你要是不想跟我更进一步,我劝你离我远点,要不然我不能保证不会做出点别的事。”
他背对着何橘,白衬衫上隐隐有一丝丝血迹。
何橘看的清清楚楚。
都过二十四小时了,怎么还流血呢?
“何霄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先上药包扎好,我们再说别的事吧。”何橘急切道。
何霄低低的笑了声,带着股嘲讽意味反问:“你还会在乎我的伤吗?”
“我当然在乎!我是你姐姐,我怎么会不在乎?”
房间内陡然安静,何霄依旧背对着她,可不知道为什么,何橘即便没看见他的神情,似乎还是察觉到他的难过。
她垂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半晌,只好又说一遍:“何霄,我……我先帮你上药,好不好?”
何霄这次没再拒绝,去到床上趴着。
撩起白衬衫,露出精瘦有劲、肌肉线条分明的窄腰。
可何橘的目光却停留在他后背足有十厘米长的伤口上,被美容线缝合,一条条黑色细线趴在伤口上,像是一条巨长的蜈蚣趴在后背上,伤口周围还沾有一点血迹。
何橘只觉得心脏猛地抽了一下。
正要弯腰拿起桌上的药水和医用棉签,可侧身时却蓦然瞄到电视柜上面放着那块玉观音——
只可惜,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