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应的一番话,吓得那些锦衣卫竟然真的不敢往前冲了。
他们可是眼睁睁地看到了秦应一口气怒杀了十几个锦衣卫。
并且还放下豪言,谁冲在前面就杀谁。
这根本就不是玩笑。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那些锦衣卫谁还敢往前冲?
诚然,他们那一百多人一起冲上去肯定能把秦应杀死。
可代价也绝对不会小。
在秦应被杀死之前,锦衣卫至少也会被秦应杀死二十多个。
剩下的人自然会立功。
然而正如秦应所说的那样,他们谁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为别人拼一个功劳呢。
只要不是傻子,便知道如何选择了。
所以在秦应喊话之后,那些锦衣卫竟然没有一个敢冲上前来。
他们一个个都装作跃跃欲试的样子,但谁也不敢接近秦应。
看到这个场景,胡夺自然恼怒了。
“你们为何不上!给我上啊!”
可任凭他怎么喊也没有用,这帮锦衣卫说不上就是不上。
谁也不想排在前面去送死。
胡夺怒吼:“难道你们想抗旨吗!如果谁再不上,便以抗旨论处!”
虽然胡夺用抗旨来威胁锦衣卫。
可相比起抗旨的后果,眼下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没抓到人只能算办差不力,再者说来还有一百多个人共同扛事。
然而命没了就真的没了。
这个道理他们还是非常清楚的。
所以到了这个情况下,即便是胡夺再大声喊也没有任何意义,锦衣卫该不冲就是不冲。
眼见锦衣卫不冲,胡夺即便是生气也没有任何办法。
“怂包,真他娘的一群怂包!”
不过胡夺可没有陷入到绝望之中。
他很快便对秦应说道。
“秦应,你以为他们不上你就成功了么,我有天釜在手,你杀不死我!”
确实,在面对天釜的时候,秦应也比较头疼。
这玩意的防御力实在是太强悍了。
任凭秦应用各种招式也无法击破。
倘若再浪费法力继续打下去的话,说不定会露出破绽,让胡夺掌握了时机。
于是双方就这样僵持了起来。
此刻,范煮鹤凑到了苍夜君的身旁。
“苍夜老兄,你心疼天釜么?”
“那是我的至宝,如何能不心疼呢,不过……现在天釜在胡夺手中,唉……”
“等下我将天釜毁了,老兄可别怪罪我。”
“毁了?”
苍夜君无奈地苦笑。
“范老弟,我并非是低看你,以你的能力,怕是还不能将天釜毁掉,就算是尊者施展十里长河也最多只能让天釜破损。”
“只要你别怪罪我就行。”
“怪罪?有何怪罪?本来天釜也已经落入到贼人之手了,我巴不得你能将其毁了,只不过,唉……”
“有老兄这句话就足够了。”
话音刚落,范煮鹤便飞了起来。
苍夜君略感忧心。
他心想范煮鹤大概是会无法击破,到时候说不准还会再被天釜反震而受伤。
岂料范煮鹤大手一挥,凭空便变化出来了五架马车!
“乖徒,为师来助你!”
秦应扭头一看,发现范煮鹤操控着五车便开打了。
那五车可是极品道器,对付天釜已经完全够用。
胡夺想要利用天釜将五车挡住。
可他哪里能挡得住呢。
所有人都能看到,五架马车毫无保留地冲击着天釜。
第一架只是让天釜发生了剧烈的颤动。
第二架则是撞出了一道裂痕。
第三架在天釜的表面上撞出来了一大片蛛网!
第四架撞出来了一个空洞!
到了第五架的时候,天釜已经摇摇欲坠。
轰——
一声巨响,天釜算是被彻底撞碎了。
反观五车,却飘在空中熠熠生辉。
众人皆是惊呼。
“天釜被撞碎了,天釜被撞碎了!”
元空道人和苍夜君两个人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范煮鹤做出如此惊人之举。
按照他们的猜想来看,范煮鹤根本就没有能力毁掉天釜,可这件事就是如此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
二人除了惊讶以外,还在想范煮鹤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
但是范煮鹤可没有想那么多。
他立刻提醒秦应:“乖徒,天釜已经被击碎,你快些动手吧。”
秦应心领神会。
而后秦应祭起龙骧剑。
“龙韬剑意,龙剑归一!”
说话间,秦应便打出了自己的最强招式,龙剑归一。
没有了天釜,胡夺也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御的能力了。
他甚至连跑都有些来不及。
就在胡夺感觉大事不妙的时候,秦应的龙剑归一已经打了上来。
剑气刺穿了胡夺的丹田。
在这一个瞬间胡夺就成为了废人。
“为何……为何你敢抗旨……为何你……你不怕国师……”
胡夺踉踉跄跄地发出此番质问。
因为他是完全想不通秦应为何会如此。
在胡夺的想法之中,他根本就不可能会死。
他带着逃虚神僧代笔的圣旨过来,就连宗主都要给面子,可是如今却被秦应废了。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天釜那种以防御力著称的道器,现如今却被毁了。
带着这些疑问,胡夺坠落在地面上了。
至于他身后的那些锦衣卫,自然也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仍旧没有一个敢动的。
此刻,胡夺坠落在归元殿的地面上。
秦应想要一剑了结他的性命。
不过却被苍夜君拦住了。
“秦小哥,让我来动手吧。”
“你是他师父,你真的下得了手么?”
“从他偷走天釜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已经是欺师灭祖的逆徒了!”
既然苍夜君这样讲,那秦应便将龙骧剑收回到剑鞘之中。
此刻胡夺浑身颤抖。
他开始向着苍夜君求饶。
“师父,师父我错了,您饶我一命,我以后回来还做您的徒弟!”
苍夜君的双手在发光,证明他在蓄力。
“师父,不要啊师父,我知道错了,我愿意用往后的余生来补偿您!”
苍夜君怒问。
“为了一件道器,你不惜给本座下毒,本座为何还要留你呢?”
“我……我,我一时猪油蒙心,所以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还请师父留我一条性命,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住口!”
唰——
苍夜君突然用力,他瞬间便抽出了胡夺体内的八脉!
强忍着疼痛的胡夺依然在求饶。
“师父,把我废了也可以,我以后就在您身边当个奴仆,给您端茶递水……”
苍夜君紧闭的双眼里流出来了两行清泪。
他想起了二人的师徒之情。
但他还是狠心说道。
“投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