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离婚。
傅晏回透过昏暗的光线看到她脸上的疲态,低垂下的目光缱绻而温柔,“别气了,好不好?”
舒曼垂眸思索,不语。
“不想吃我就让人把菜端下去,不勉强你。”
傅晏回粗粝的手掌摩挲了一下舒曼的手背。
舒曼掌着桌案,迟凝许久轻轻地咬唇嗯了声。
跟傅晏回硬对硬不是件好事。
毕竟每次都会遭到傅晏回的威胁。
她低垂下睫影,思绪翻涌:“可以走了吗?”
“先等一下。”傅晏回说话的语气缓和了不少,他忽而走到门口,过了半晌舒曼看到一条毛茸茸的小狗一蹦一跳的进入了皖西苑。
舒曼想起一件事。
徐姐之前带老公孩子去度假,宠物没人照看,想要托她看几天。
于是她问过傅晏回的意见,被傅晏回否决。
她只好把狗先寄养在宠物店。
也是继那件事后,舒曼就没在傅晏回面前提过养狗之类的话。
“你买狗?”
舒曼哑声。
傅晏回牵着狗进入客厅,小狗欢脱轻快,是一条小柯基。
四条小腿蹦跶蹦跶的在舒曼脚边嗅了嗅。
“送你的。”
他见小狗一进门就认主,对舒曼颇为亲密,不自觉的被舒曼吸引露出了笑。
“喜欢……”舒曼声音很淡,看着狗出了神。
“准备起什么名字?”傅晏回矗立在门口不动,黝黑深潭的眸仿佛在等待什么。
舒曼没回,俯下身抱起跳得正欢的小狗,放在怀里揉了揉脑袋。
“乖。”
小狗毛茸茸的脑袋在两臂之间钻出,汪汪地应和。
她眼珠子一亮,决定就叫小乖,纤细如葱的手指拨弄它的柔顺毛发一边去楼上。
傅晏回则被晾在了门口。
他脸色愈发黑沉,携着冷气去了书房。
大约过去了五分钟,他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傅晏回起身开门,舒曼抱着小狗担忧地询问,“它是不是生病了?一直在吐,根本止不住,也不吃东西。”
隐隐的听到哭腔和哽咽。
傅晏回心口被揪了一下。
他对女人哭泣掉泪总觉得累赘,可舒曼哭却又变成了另一种滋味。
“我去宠物医院一趟。”
傅晏回拿下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接下狗步履匆匆。
突然,他停下步伐勾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了一下侧脸。
“会没事的,别担心。”
低沉的嗓音莫名的有安全感,吊在嗓子眼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舒曼看着他抱着小狗出去,她咬紧薄唇,抚摸向小腹。
其实舒曼想到了肚子里的宝宝,激发了她的母爱,舒曼才会这么惊慌。
凌晨,舒曼抱着双膝在月光下静静的等待。
天微微亮,门被推开一角。
傅晏回回来了,忙碌一天,处理外面对于他逃婚的绯闻还要应付公司乱七八糟的事,以及宋嘉恩不满的情绪和搪塞宋家。
其实他有些疲惫,不过在看到舒曼扑进他的怀里时,心一下软得冒泡。
好像也没那么累了。
舒曼抓着他的衬衫,眼波含水:“小乖,没事吧?”
“好着呢。”
傅晏回柔声回。
“真的,那它为什么会吐?”
傅晏回大半夜把全京的宠物医院逛遍了,最后花了一万全身做了个检查,发现小不点就是单纯受惊了。
“应激了。”
他两臂虚揽着她的腰,好久没这么亲近了,她脖颈上的沐浴香气在鼻尖萦绕不止。
“应激?很严重吗?是不是我吓到它了。”
“它第一次不熟悉环境会这样,小狗还小等它把你当妈妈就不会了。”
傅晏回把下巴搁在舒曼的肩头上,意识涣散,闭上眼笑。
“傅晏回……”
他微顿,睁开眼帘,“怎么了?”
“你过界了。”
傅晏回眼尾拉平,箍得更紧,“是你先抱过来的。”
“我没有,我只是害怕小乖出事有些着急。”
“难道不是你想要占我便宜?”
舒曼气得脸颊发鼓,哑口无言。
傅晏回占据上风,挑眉,“你睡了一天晚上还困吗?”
不困,不过她总觉得傅晏回这句话耐人寻味。
“老公千里迢迢买了一条纯种柯基,你就没什么表示的?”
其实舒曼刚才就发现傅晏回不进门端着脸看她,是在等夸奖。
这条狗心里面憋着什么坏水,她能不清楚?
“什么表示?”
舒曼装傻,老油条似的从傅晏回怀里钻出。
他却不给舒曼这个机会,冷声,“我们好久没有性生活了……就当是奖励好吗?”
“不要!我们离婚。”
“不算,没有正式离婚,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
傅晏回一把将她抱起直接就要去床上。
扔在床上,舒曼两条细腿晃动得厉害。
挣扎着,她往后缩。
傅晏回抓住了她的脚腕,轻轻的一拽。
舒曼疯狂推搡着傅晏回,见他挨得越来越近,将自己压在身下。
他的吻粗暴的袭来,舒曼很快就没了招架,薄唇被啃食着呼吸都变得汹涌而急促。
她粗气喘得猛,躺在床上被来自傅晏回的气息侵占了身体。
他就像是铁了心让她留在身边一样。
故意让这个吻缠绵,摸到她的窍门似的,舒曼后面大脑一片空白。
她抖着身体在傅晏回身下瑟瑟。
“嗯嗯……”
傅晏回亲吻着脸颊,唇瓣,眼睛一点点密密麻麻的酥软了她整个娇躯。
他存心伺候自己。
舒曼却感到恶心,她肚子里还怀着宝宝,绝对不可以。
“不行!”
意乱情迷下,舒曼忍无可忍推开了傅晏回
傅晏回不想停继续吻她的颈,吸吮着,妄图这样勾起她的兴致。
舒曼觉得傅晏回现在就是妖妃,为了逼她不提离婚,色诱都想的出来。
“我来例假了。”
她冷冰冰回答。
傅晏回脸色微变,诧异:“例假?”
“嗯。”
“这次也在骗人?”
舒曼听他压低嗓音贴在耳畔狐疑地问。
她咬着下唇,悻悻地回:“我欲望这么强的人能骗你?”
“欲望强?”
傅晏回挑起了眼尾。
舒曼轻呵一声,“你不会到现在还不清楚我为什么提离婚吧?”
“洗耳恭听。”
傅晏回觉得舒曼被她养得像朵花似的骄矜可爱。
这种待遇是别的女人从未想过的。
除了外人闲杂的目光总觉得舒曼低人一等,他常常不回家外,傅晏回能给的都给了。
“你满足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