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下一瞬,周彦夺走手机摔在地上。
啪地一声手机摔碎。
这部手机还是傅晏回新买的。
“你要给谁打电话?让傅晏回看你被我睡吗?”
周彦箍住她的手腕狠狠朝床上扔去去。
床是软的,可舒曼小腹产生一丝痛意,她捂住小腹在床上扭动。
周彦狠狠地捏着下巴就要强吻下来。
而这个时候舒曼忍着剧痛,摸到了桌上的花瓶,砸在了压在身上的周彦头上。
血流如注,周彦捂着脑袋的湿热昏倒在床上。
舒曼推开,立即下床要跑。
腹部的疼痛逐渐剧烈,想到这个宝宝,舒曼眼泪便止不住的流。
宝宝,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舒曼好不容易从房间内出来,她疯狂摁动电梯键。
生怕周彦会真的追出来。
电梯门一开,舒曼眼底出现希望。
一看电梯里站着的人,“顾屿?”
她腿一软没站稳倒下了。
顾屿立即抱住了舒曼,眸色暗沉呼唤着她的名字。
“舒曼……”
“……”
秘书好不容易打通了傅晏回的电话。
“先生,你怎么才接电话?”
“怎么了?”
秘书将来龙去脉说完后,傅晏回呵斥道,“你就不会看着舒曼?”
“我……我以为夫人会在房间里待着。”
“先去302,要是舒曼出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傅晏回训完就把电话挂了。
风风火火一群人赶到了房间门口,傅晏回把门一打开看到的却是倒在床上的周彦。
而舒曼早已没了身影。
傅晏回大步走到床前,一把薅起周彦:“舒曼呢?”
周彦被拽得不得不睁开一丝眼缝。
他透过细微的光看清是傅晏回,胆寒不已,“傅……傅先生!怎么是你?”
“你把舒曼怎么了?”
傅晏回眼底的杀意遏制不住,戾气蓄势爆发。
“我不知道……”
周彦被他强大的气场吓得浑身颤抖不已。
“傅……傅先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傅晏回拽起他朝秘书命令,“查监控。”
“是!”
秘书赶紧去照做。
他松开了周彦,不紧不慢地走到了一个小型的沙发上坐下。
环视一圈后,傅晏回点了一根烟:“我记得上午在学校已经提醒你了。”
烟雾缭绕下他的面庞被刻画的虚实难辨,让人揣摩不出心思来。
周彦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傅晏回面前,腿软得差点要下跪。
“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而且你不是已经在结婚了吗?舒曼那种不要脸的女人不是玩玩吗?”周彦眼泪混杂着额头上的血一起掉下,乞求的合起手像狗似的不停道歉,字字诚恳,让人忍不住会同情。
青烟在唇边慢慢地散开。
气氛静的只能听到心跳。
门开了。
秘书折返,清楚眼下情形颔首汇报,“我调过监控,夫人是在去电梯的时候昏倒了。后来一楼大厅的监控显示舒曼被顾屿抱着离开的。”
“姓顾的?还有他的手笔?”
傅晏回渡了几缕烟,把猩红的烟星丢在地上重重碾下,不轻不重地落下一句话去。
“办了。”
说罢,傅晏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
这头舒曼在病房内吊着针,顾屿是看到校友群的消息,才跑来的江南。
他本意是想要问明白周彦为什么要把她和傅晏回的合照乱发出去。
加上周彦这人做过不少恶事。
因此顾屿怕她出现危险,就想着来提醒一下舒曼。
这些天他一直躲着舒曼,可又忍不住关注。
因为那天在饭局上他才了解到傅晏回的手段有多么的凶残。
傅晏回杀伐果断,血溅到脚底都不眨眼。
他杀鸡儆猴朝桌上扔了一把钞票,交叉双手撑起下巴,倦懒地轻掀起眼皮:“这十万,谁扇院长一巴掌这笔钱就算他的。”
众人惊慌失措。
“不够?”
傅晏回又砸出了一堆钞票。
他不停加注,眼底波澜不惊,在暗处窥伺着一切,置身事外得掌控着全局。
所有人看着数额翻倍,那鲜红且堆垒成小山的钞票早已让人丧失了恐惧。
欲望从眼内蔓延而出,如同蛛丝密密麻麻的侵蚀了大脑,让人变成了提线的木偶。
有人竟然第一个站出,甩了一巴掌在院长的脸上。
“老不死的,压榨我这么久给你写科研报告……苦力全让我做,还要把我的名额顶替了,你去M国做研究,凭什么?”
这一巴掌响亮看样子是早已对院长怨言已深。
说完那人就抱住了钞票。
目睹了全程的顾屿站在相对光亮的地方,他额头渗出一丝冷汗,隔空与傅晏回对望。
溃不成军。
原本的傲气也被冲毁。
顾屿明白傅晏回帮他出气是假,羞辱他才是真。
那挑衅的目光好像在说……
看到了吗?
你实力再强连院长都反抗不了。
而我只需要甩出钞票,连动手都没有就能让院长墙倒众人推。
这就是你寒窗苦读,一步步一个脚印走到现在的结果吗?
舒曼你护得住?
你连自己都未必护得了吧?
那一刻自卑笼罩了顾屿,他放在裤边的手抖得厉害。
心情掉落在万丈深渊里。
“还有勇士吗?”傅晏回轻飘飘朝顾屿递来目光,“想要多少开个价?我保证你就算把他打得骨折,他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又是钱。
这次用钱来侮辱他?
不是想要解气吗?你亲自动手,而且我还给你钱,并且事后不会有人知道。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医生。
可反观那个拿了钱办事的同事,他又有什么区别。
他的清高被嘲讽的一无是处,好像成了一个庸俗软弱的废物。
那院长被一巴掌打懵了,听到傅晏回的话吓得爬到了他的脚边够着他的裤脚求情。
“傅总,我真的知道错了……”
傅晏回纹丝不动,视线半分没给在哭泣的院长。
他牵动起唇角,似笑非笑:“顾屿你自命不凡想要跟我抢,可你有没有想过从头到尾,舒曼都是我的。”
“而我的,她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顾屿低垂视线,隐忍着:“她是物品吗?她没有思想吗?你怎么知道她不会选择我?”
“哪怕她选你,我也有的是办法让她离不开我。”
他抬起下巴,“或抢或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