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霍溟玄不动,凤栖梧眼中闪出得逞的光芒。
故意说,“怎么,相爷是怕疼吗?”
霍溟玄回了神,抿了抿唇道:“岂敢,夫人都不辞辛苦,本相又岂会怕区区针灸呢。”
说罢,便转过身背对着她解下袍子。
墨色的长袍坠然落地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最后是他肌肉紧实的肩背。
肌肉随着他的动作鼓动、拉伸,更衬的中间脊骨的那条线凹深。
宽肩窄腰,腰腹收紧,八块凸起的肌肉微微鼓起,让人无法忽视蕴含的力量。
“看够了吗?”
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
凤栖梧猛然回神,这才发现他已经转过来了。
明目张胆的看美男,还被人逮个正着,已经不是一句尴尬能形容了。
她慌乱的瞥开眼,清了清喉咙。
猛然听见他一阵轻笑。
凤栖梧更是窘迫的不行,随之方才被美/色压下去的气恼,再次涌了上来,甚至烧的更烈。
她陡然调转目光,刚要挑衅的与他对视,却只见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随即已经趴在床上。
霍溟玄把头搭在引枕上,声音有些发闷。
“夫人若是看够了,可以为在下施针了吗?”
凤栖梧气得深深吸了口气。
施针是吧,行!
她捏着银针走到床边连个招呼都没打,故意加重了力道,一下扎了进去。
“嗯!”霍溟玄猝不及防被扎了一个狠的,顿时闷哼出声。
随即笑了起来,称赞:“夫人好身手。”
凤栖梧再拿起第二根针,“过奖!”
话音未落又是一针。
紧接着她手起针落,如同做过千百次一般,熟练的一针接着一针。
霍溟玄终于没精力再打趣她,紧咬着牙,只须臾额头上就泛起了一层汗。
凤栖梧拉过他的手,在指尖扎上最后一针。
一盏茶的功夫,黑血顺着指尖流出。
凤栖梧耐心的等着,待血变成红色才把针都拔了下来。
“相爷身上的最后一种毒已经解了,只是后续还要吃药巩固,时刻小心身子的情况。”
霍溟玄长舒出口气,起身缓了缓才边穿上衣裳边道:“辛苦夫人了,后续事宜恐怕还要劳烦夫人。”
待穿戴整齐,他似是想到什么,问道:“过几日的秋闱夫人去吗?”
凤栖梧点了点头,“贵妃娘娘已经邀我同往。”
此时天色已经渐黑,凤栖梧不欲多留起身告辞。
霍溟玄命人好好将她送回去。
凤栖梧甫一进侯府大门,还不等回院子,便见凤卿语身边的丫鬟寻了过来。
“老夫人请少夫人去渥丹园用膳。”
凤栖梧挑了挑眉,陈氏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还会邀自己用膳?
进了渥丹园的大堂,没想到竟然所有人都在。
凤栖梧看了一眼这个架势,鸿门宴啊!
陈氏一反常态的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含笑道:“儿媳回来了,来,坐我身边。”
凤栖梧以不变应万变,走到她身边坐下。
季昶沉着脸,连眼神都不往她面前瞟,拿起筷子夹了只螃蟹放到凤卿语碗里。
温声道:“你身子弱饿不得,先吃个螃蟹垫垫。”
凤栖梧淡淡道:“螃蟹性寒,凤卿语还是少吃为妙,否则吃出事来,怕侯爷要追悔莫及。”
凤卿语闻言,心虚的瑟缩了一下,到底没吃那只螃蟹。
陈氏见场面有些严肃,赶紧给凤栖梧夹了块鱼肉。
“你今天回来的这么晚,可是铺子里又忙不过来了?”
凤栖梧边吃边道:“还好,从前铺子经营不善,现在陡然搭理起来,是要费一番功夫。”
此话一出,其他三个人都动作僵了僵。
季昶的脸色更黑了。
陈氏很快恢复过来,体贴的道:“真是辛苦你了,可是总让你这么府里铺子两头忙,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不如把家里的事就交给卿语管吧?”
凤栖梧挑了挑眉,原来摆了如此大的鸿门宴,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凤目扫了一圈已经停下筷子等她回答的三人,倏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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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好啊,只要妹妹不嫌累,交给你也无妨。”
这句话说完,她明显感觉到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随即兴奋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陈氏脸上乐开了花,“我就知道儿媳最通情理,如此,明天便把账册交给卿语吧。”
凤栖梧痛快的应了声“好”。
她早防着他们这手,事先就准备了两套账册,银钱都在自己的账上,侯府那册亏空的已经不能看了。
凤栖梧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婆母慢慢用。”
说着,便站起身来。
陈氏赶紧给季昶使了个眼色,“还不送你媳妇回院子。”
季昶不情不愿的起身,与她一道出去。
两人走在路上,季昶身上苏合香随风吹到凤栖梧鼻尖。
她忍不住打量他一眼,只觉得眼前的人竟如此陌生。
对于这个男人,她已经想不起当初为什么会钟情倾心了,好似做了场噩梦。
“凤栖梧,你还冠着我侯府夫人的名头,出门行事最好本分些,别做出什么有失体统的事来,若是被我发现,告到皇上那里,他也不会包庇你!”
凤栖梧瞬间从思绪中抽离出来,“你什么意思?”
季昶冷冷的道:“别以为本候不知道,你出宫后到底去了哪?你有脸说吗?将军府怎么教出你这么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凭白给本候呆绿帽子!”
凤栖梧在院子门口停住脚步,眼中似是含着冰霜,冷然道:“季昶你在指责我之前,先照镜子看看自己!”
说着,她一脚踏进自己的院子,对季昶做了个停住的动作,“闲人免进,侯爷请回吧。”
季昶气得脸色铁青,转身负气离去。
采春快步迎了出来,见季昶愤怒的背影,不解的问:“这是怎么了,侯爷又惹您生气了?”
凤栖梧紧抿着唇不说话,只眼中似有刀锋。
季昶的这句警告跟前世的说辞一模一样。
彼时,她刚养病回来,满怀欢喜的去找季昶,可季昶却翻脸无情,直接命人把她押进柴房,用的理由就是她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给他戴了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