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棠听阿吉利亚大概说完那些事,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章程。
看了一眼智脑手环上的时间,她起身准备离开,“你早点休息。”
还没走出两步,怀里扎进来一个毛绒绒的狗头,它哼哼唧唧的蹭她。
阿吉利亚身后毛绒绒的大尾巴碰到她的小腿,他从谢归棠身后把她抱住,跟个撒娇精一样不断拱她的颈窝。
“不要走,不走好不好?”
“我都好久没见你了,上次你把我自己丢在拍卖会,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棠棠,亲亲我吧,我真的想你了。”
犬科似乎是个很容易有分离焦虑症的科属,小狗总是想时时刻刻黏着主人。
他们对于主人渴求总是持续不断的,就算什么也不做,也会目光凝视主人所在的方向。
而且小狗也很会装可怜的,不论提出什么要求,只要用那双湿漉漉的狗狗眼无辜的看向主人。
谁也不忍心拒绝他。
狼犬湿润的鼻子蹭她的手腕,示意让她摸摸它的毛绒脑袋。
谢归棠摸了摸它的大脑袋,它嗷呜嗷呜的叫着,哼哼唧唧的绕着她转圈圈。
阿吉利亚俯身,低头让她摸自己的白色狼耳,蓝色的眼珠温和的看着她。
“棠棠,我很需要你。”
一句话,让谢归棠缴械投降。
她叹口气,手指捏住他的一只毛绒耳朵,怎么这么会撒娇啊。
之前也没看出来阿吉利亚是这么撒娇粘人的小狗子。
看出她的态度,阿吉利亚眼眸瞬间亮起来,迎面一把将她抱起来,像个得到主人允许的开心小狗。
深更半夜谢归棠热的脑袋都要冒烟了,阿吉利亚从她身后抱着她,身上热的要命。他的精神体半夜鬼鬼祟祟爬上床睡在谢归棠另外一边,嘴筒子搭在她的枕头边边上。
一边巨大的白色翅膀整个盖在她的被子上,这也不好说是个什么绒的,保暖效果太超标。
把她热的出了一身的汗,她挣扎着从被窝里爬出来,大狗子还在她耳朵边吧唧吧唧嘴。
尾巴都搭在她腿上了,跟穿了一条毛裤一样,阿吉利亚也是太疲惫了,睡的死沉死沉的。
似乎只有谢归棠一个人热的睡不着,她坐在床头,片刻之后整个人直接就是出离愤怒了。
她恶从胆边生,半夜把阿吉利亚的尾巴毛和大狗子的尾巴毛算打死结。
估计等阿吉利亚醒了之后有的摆弄了,没半天解不开这么多小疙瘩。
第二天她一大早就起来了,昨晚干了坏事,得赶紧跑路,要不然要被抓包了。
出门吃了个早点,她又和阿尔岑打了一则通讯。
对于她昨天在中央区特勤处的动作,阿尔岑那边不可能不知道。
谢归棠以为他会让她低调行事,但是阿尔岑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他在通讯另外一头简单说起昨天的事,在谢归棠试探他对此事的态度时,他只淡淡的说。
“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吗?”
“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东部战区永远是你的后盾,虽然在中央区我们没有什么根基。”
“但是,我们会尽力为你托举,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东部战区始终站在你身后。”
结束通讯后,谢归棠心情复杂。
吃过早点,很快中央区来人了。
薛谶和魏明珠的弟弟魏明臣带人来军部大楼。他们的意思就是无论如何,就算阿吉利亚的事不谈,那谢归棠总要给特勤处一个说法。
毕竟她昨天是当众斩杀了薛谶的副官,而且阿吉利亚之前击杀那么多的高官,他们也不可能就这么息事宁人。
在军部大楼的会议室,谢归棠等东区的人和魏明臣薛谶等中央区的人分坐两侧。
看到魏明臣,谢归棠觉得隐约觉得他有点眼熟,后面听他那拿腔拿调的话术。
她想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魏明臣了,之前在斯里兰卡对北区的多次会议中,他多次陪同斯里兰卡家族对北区施压。
怪不得他之前那么的底气十足,原来他是魏明珠的亲弟弟。
魏明臣一副贵族的矜贵做派,“这件事也不能只听你们的片面之词,我觉得至少也得看看东部战区的表态吧。”
“东部战区的人如此罔顾中央区的法律,阿尔岑行政官难道不应该对此表态吗?”
傅照和阿吉利亚坐在谢归棠两边,气氛是跟不好了。
傅照沉吟片刻,他和阿尔岑联络密切,对于这件事他之前已经探听过东部战区的态度。
对此,他只轻轻颔首,对副官说,“接阿尔岑行政官处。”
魏明臣他们难道是觉得阿尔岑会畏惧中央区吗?他们实在是太盲目自大了。
通讯接通,中央区明显对东部战区经历过施压。
阿尔岑状态很差,但是听到魏明臣他们的意图后,他视线沉沉扫过中央区席位上的人。
“我的态度吗?”
“我的态度很简单,那就是「不服开战」吧。”
“这不止是我的态度,这也是东部战区的态度。”
“我的人你们谁也不许动,但凡我们东部战区的净化师在你们那边出了任何事,我必定发兵来战。”
这话一出,魏明臣他们顿住了。
然而阿尔岑根本没给他们一点准备就直接挂断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