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应他们要去遗迹的时间已经迫在眉睫,遗迹只有特定的时间才会开启。
所以他不能再拖着了。
想到虞骄和谢归棠这两个未知炸弹,说不定在他们走了之后这两个就会把他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基地给「炸」了。
琢磨了好一会儿,薛应打算把他们俩给带上,路上顺便弄清楚他们的成分。
如果确定是其他地方派过来的奸细,那就正好在路上把他们给“处理”了。
到时候直接抛尸荒野,省事了。
虞骄和谢归棠他们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确定了肯定是他们的身份出了什么纰漏。
薛应他们一定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他们虚实,而且说不好在路上还会发生什么流血冲突。
谢归棠坐在破吉普车上的时候,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虞骄找的那个做假证的不靠谱。
不会是被他们发现身份证明是假冒伪劣产品了吧?
她左边坐着虞骄,右边坐着那个曾经上门做过人口登记的宋队长。
虞骄倒是还算正常,但是那个宋临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皮肤病,一直扭来扭去,耳朵还时不时红红的。
她默不作声的远离了宋临,腿都快和虞骄的腿挨在一起了。
虞骄迟钝的看她一眼,然后不自在的和她低声说,“你干嘛?这还是在外面呢。”
谢归棠沉默,她干什么了?
她好像没做什么吧?一个两个全像是脑子不正常的。
副驾坐着薛应,开车的是一个178的高挑大姐姐。
大姐姐英姿飒爽,高马尾,一身黑色作战装扮,腰上挎刀,腿边还靠着一把长枪。
一边开车她一边还微微摇晃着唱歌,声音爽朗悦耳,就是感觉没几个音在调上。
而且,她的开车技术实在难评,后面拉的是人,不是小猪仔!
谢归棠感觉自己都要晕车了,这车要被她开飞起来。宋临拿出薄荷油,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扁盒子,“嗅一嗅这个,会缓解很多。”
虞骄警惕的朝宋临看过去,他在兜里一顿掏掏掏,掏出来一个晕车药。
“不用你的薄荷油,我们有更好用的。”
“再说了,这是我未婚妻,宋队,你应该不是那种会破坏别人家庭的人吧?”
宋临冷笑一声,“未婚妻,不是未婚吗?”
这个话可真是相当之不要脸。
是旁边呢薛应都觉得丢脸的程度,有时候真不想承认宋临是他的二把手。
这丢人现眼的事他就非得干?
这要是传出去,他们车队的名声不全没了吗?
到了注意的时候,谢归棠坐在一边的大石头上,虞骄蹲在她面前用小水杯给她倒水喝。
从宋临等人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见她低头捧着水杯小口喝水,只看到一点细白的手指和湿红的唇。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但是只露出的这一点,依旧让人看的目不转睛。
薛应沉着脸踹了一脚宋临的屁股,直接把他踹的一个倒仰。
“你他妈是真有病吧?人家喝口水你在这盯什么呢?”
“宋临,实在不行你去看看脑子吧,你知不知道你和那个变态一毛一样?!”
“靠!真是疯了!”
谢归棠吃了虞骄准备的晕车药已经好了很多,喝过水,她看着苍莽的荒原。
突然耳中听见了狼的悲鸣声。
远处有一只大灰狼前肢趴伏,用吻部不断触碰那只同色灰狼的尸身。她看到这一幕,久久没有收回视线,虞骄顺着她的斗篷朝向看到那只草原狼。
“那是一只失去伴侣的狼,看样子它的伴侣应该死了好久了。”
谢归棠声音干涩,“它就一直在这守着吗?”
虞骄在她身边坐下,他说,“狼是非常忠贞的动物,他们严格奉行一夫一妻制。”
“狼的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它们也只会认定一个主人。”
“狼犬之类也一直都是很难驯养的种类,它们有一套独特的底层行为逻辑。”
虞骄还说了其他的话,但是谢归棠看到那只围绕尸体悲鸣的狼犬,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她想到了阿吉利亚。
他也曾见过她「主人」,虽然那时候的情况并不常规,但是她知道,他给了她所有忠贞。
不知道阿吉利亚现在怎么样了。
有时候她想,可能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那个。
像是她失去傅照,而阿吉利亚或许某种时候,也曾和她感同身受。
那未免太过残忍。
可是如果她当时带小狗队一起做那种事,他们或许就要背负一世骂名。
原本他们是荣誉满身的特战队员,为国为家他们付出血泪的牺牲。
而且他们也是别人的儿子和丈夫,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私欲而把他们拉入浑水。
她想阿吉利亚能一生站在鲜花和荣光中,不希望污点玷污他的衣襟。
看着那只大灰狼,她也非常想念她的小狗队长。
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现在外面又是怎么播报关于她的信息的。
他们不会乱传她死了吧?
那阿吉利亚他们如果知道,岂不是要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