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亮起来,光线照射.进山洞。
谢归棠一觉睡醒,简直是神清气爽,就像吃了一箱大补丸。
自从万年前被关在实验室里被迫进行基因试验之后,她的筋脉就全都被打碎了。
离开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甚至拿不起什么稍微重一点的东西,内脏全都衰败。
她刚二十多岁的年纪,却已经像是行将就木的腐朽枯树一样。
从那以后,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身体这么舒服过,沉疴消退,宛如枯木逢春。
她坐在暗红色的男士外套上,看着侧躺在自己旁边,身上乱七八糟眼睛都哭肿了的虞骄。
这不完了吗?她完全记不起来自己之前干了什么,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小番茄上。
但是,就这个目前情况来看,她貌似是没干什么好事。
谢归棠思索了一会儿,她在想她不认账的成功率有多大。
虞骄困倦的睁开眼,看到她眼神清明的坐在那看他,瞬间冷哼一声。
“还记得你干的好事吧?”
谢归棠说,“不记得了。”
虞骄震惊的看她,她是怎么一脸平静的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
他,一个大好青年,昨天被她都要用坏了!
现在她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不记得了?!
难道他是什么随意把玩的小玩具吗?玩完就不认账?!
过分,真是太过分了!
谢归棠沉默一会儿,她决定摆烂了。
“要不然你去告我?”虞骄身上还有零星的一些痕迹没有消散,一觉醒来就听见这种渣言渣语,气死他了!
他要是能告,他要告的谢归棠倾家荡产,这个渣女!
谢归棠起身之后,他把外套拍拍灰,冷着脸往身上套,没办法了,总不能光着上半身到处飞。
谢归棠真想不起来她之前都干什么了,站一边儿之后看虞骄那张脸,她隐约有点眼熟。
“对了,你是?”
虞骄忙忙碌碌一大圈,归来在谢归棠面前仍是陌生人,因为她之前没在清醒时候见过他面具下面的脸。
他不辛苦,纯命苦。
他已经服了,就这样吧,死日子再破烂还能破烂到哪儿去。
“虞骄,我是虞骄。”
谢归棠很快想起来,之前她第一次出东区白塔就是被虞骄给劫掠走的。
她记得没错的话,他的精神体应该是神话种朱雀。
听这个熟悉的声色,她问虞骄,“那封匿名邮件和邀请函也是你发给我的吧。”
他点点头,“是我。”
“但是傅照和东方既明不是我暗算的,我还没那么阴险。”
“对了,中央区封锁的时候,也是我带你出来的,只是没想到后面出了幺蛾子。”
“你认识戴大王面具的大傻……傻蛋吗?”
谢归棠应了一声,看他穿衣服时腰侧露出一个青黑色的图腾,只有小孩儿巴掌大,也是个眼熟的图案。
她含混的说了一声,“有点仇。”
察觉到谢归棠的视线,虞骄气急败坏的一把将衣服拉上,“你能不能矜持点?”“我说你不要太过分了好吗?”
“我,反叛军!给反叛军一点应有的尊重行不行?我可是杀人放火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谢归棠琢磨了一会儿他的话,她对飞行器上面的事略有印象,但是记忆模糊。
看来那个鬼牌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不过现在的问题不是他,而是她现在要怎么回白塔,还有……
“我那两个同伴呢?”
虞骄又冷哼一声,昨天那么搓楞他,结果醒了之后对他不是不熟不认账就是问别的哨兵。
他难道看起来就那么像什么冤大头吗?他要告诉她,他才不是!
虞骄那双丹凤眼的眼皮现在还有点肿,让他看起来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的性感,他垂着看她一眼,“你说那只黑脸猫和那条死蛇精神体的哨兵?”
“别找了,我酷酷两刀,切菜一样就给切了。”
谢归棠到山洞出口,看到外面那只振翅高飞的红色大鸟。
“你再胡说八道我把你鸟给炖了。”
虞骄气笑了,行啊,看上他的鸟了是吧,个子小小,说话吊吊,还挺坏。
“你之前生病了,然后被其他流放团伙发现,他们找了个庸医,我和卷毛驴他们……就这么里应外合把你从武装分子手里救出来了。”
“我先带你找医生看病,然后我们一起到南边的水源地汇合。”
她大概梳理了一番起因经过,虞骄的话和她脑子里朦胧的印象一一贴合。
他这次好像没说谎。
不过……
“医生呢?还有,卷毛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