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凤君悠珠玉在前,凤倾城的艳俗黄金摇钱树,太子的所赠大家的“江山不老松”遗迹,明珠郡主的头面……这些贺礼多少便失了惊喜。
唯独齐天逸的贺礼,是一棵真正的不老松,稍一浇水便绽放嫩芽,颇有“老树回春”的吉兆,看得太后心花怒放、喜笑颜开,扬喝“赏”。
【齐天逸怎么突然想着出风头了?】
“怕是旁人的礼物都太没些心意了。”凤君悠小声回宁沁。
不论如何,这一局连胜,凤君悠收获颇丰。
从那次皇帝直接否了取消联姻之事,凤君悠就知道,婚姻大事只能徐徐图之。
宁沁的话没错。
只有她改变了,能力变得更强了,说的话才会更有份量,才能足以改变决策者的心意。
没有一锤定音,便有翻盘几率。
宫宴后,凤君悠的口碑急速扭转,从“草包长公主”,变为“文武双全”长公主了。
当然,这中间也少不了周诗雅的卖力扭转。
宁沁没有完全看完,就在袭来的困意里睡着了。
再睁眼,又是日上三竿。
宁沁从被窝里被郗玉华挖起来,“闫妈,让我再眯一会会……”
“不能眯了。”郗玉华好笑道:“你不是答应我们要订婚的吗?订婚的东西不准备啊!”
“啊?”宁沁一激灵,瞌睡瞬间没了。
宁沁:“闫漪呢?叫上她一起!”
郗玉华怔了下:“那孩子的礼服不用买婚纱吧?”
“去看看嘛,万一有适合她的漂亮礼服,也可以买上。”
宁沁主动要求,郗玉华也不好驳回,便起身去给闫漪打电话,临走前还不忘提醒宁沁:“不可以赖床了哦,得收拾出门呢。”
“一定一定!”宁沁讪讪地吐了吐舌头,心说今晚绝对不能看凤君悠看那么久了!
闫漪和宁沁、郗玉华在婚纱店碰头。
中间,郗玉华向宁沁解释道:“订婚突然,咱们挑一挑成衣店的VVIP款,婚纱再正式订做好不好?”
宁沁无所谓,反正也不是她订。
“好吗?”宁沁看向闫漪。
“好。”闫漪弯了弯眉眼,悄然红了耳朵。
郗玉华以为是两姐妹在谈衣服,没多想。
只有两个姑娘知道,她们谈的,可不单纯是衣服,还有人。
另外一边,薄烯廷也板着脸在试西装。
宫一鸣一看他这个死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喂喂,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板着个脸?好像全世界欠你个宁沁似得。”
“难道不是?”薄烯廷拽了拽衣角,看着没什么问题,淡淡道:“就这身。”
他懒得跟没兴趣的人浪费时间。
宫一鸣心说你就作吧,等看到真人的时候就打脸吧!
薄烯廷打发了宫一鸣,转身就去找裴溪,让他找个替身演员来,替自己订婚。
裴溪听到这个任务的时候整个人都石化了:“大哥,你玩这么大,是看我刚过上好日子了,所以要送我下地狱是不?”
不怕裴家杀了他呗?!
薄烯廷:“所以让你找人,没让你去。”
裴溪:“……要不还是我去吧,万一闫家的大小姐瞧上我了,我还能免死。”
“行,不来是狗。”薄烯廷干脆挂了电话。
裴溪在手机这头扇嘴:“让你贱!”
既然已经答应,裴溪就开始找人给他调档期。
他在家里没啥地位,虽然知道闫家找回了大小姐,却不知道那位“大小姐”是何方神圣。
“去就去!”裴溪豁出去了。
薄、闫两家在A市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提前两天发请帖,宣布周末要在A市最豪华、又极有私密性的市郊城堡里举行订婚宴,也没有人会推辞不来。
而这种整栋城堡别墅举办订婚宴的好处就是,极容易出乱子。
订婚当天。
闫漪在化妆间紧张得都不行了,“姐,真的能行吗?”
“能行。”宁沁帮闫漪系礼服带子,道:“闫妈跟我说了,前头都用不着,等着订婚的时候喊我了我出去就行。”
前期应酬都不需要她,方便逃跑。
她系到一半,问:“问题在你。你跟那位表白了吗?”
他答应了吗?
闫漪红了脸,没吱声。
“那就是答应了?”宁沁追问:“你要是没问,现在问也来得及!不然的话上台之后他再摆你一道,你可就丢人丢大了。”
她的好心提醒听在闫漪的耳朵里,就成了彻底的讽刺。
丢人?
被拒绝丢人,换人就不丢人吗!
“姐,放心吧。”闫漪笑了笑。
薄烯廷是什么性子?
他要是不同意,根本不会让这场订婚宴存在。
既然两家人顺利开宴,就说明他同意了跟闫家联姻。
到了台上,订婚的人换成了自己……闫漪心里带着三分侥幸,看到是熟悉的面孔,说不定松了口气的人会变成阿廷哥哥呢?
宁沁见闫漪一副心里有数的样子,没再多说。
给她弄好衣服之后,就悄眯眯地摸出门,准备找个隐蔽的地方,等着宴会开始。
为了预防闫漪被撞破,宁沁还特意在家人群里发了消息,说自己害羞,不许任何人提前进来探望!
家里人无有不应。
另一边,薄烯廷也在跟裴溪干同样的事情。
“幸亏闫家怕姑娘紧张,没让搞什么初亮相,不然咱俩现换都来不及!”
裴溪在那搞领带,没好气道:“你家买的怎么这么难系?!”
薄烯廷也不废话,上前帮裴溪系:“辛苦了。”
他俩身形相仿,薄烯廷还高些,让裴溪穿上增高鞋垫就大差不差了。
裴溪:“我牺牲太大了!咱就是说,一定要玩这么大吗……轻点大哥,我喘不上气了!”
“蒙混过去,我的分公司给你分红。”薄烯廷把领带松了松。
家里非要让他跟闫家的真千金订婚,就该承担“非要”的后果。
裴溪一听有大钱钱,瞬间眉开眼笑:“好兄弟,懂我!”
等弄得差不多了,薄烯廷拍拍屁股走人。
裴溪老紧张了,等薄烯廷走后就在屋子里转圈圈,祈祷中间没人出现。
谁知怕什么来什么。
宫一鸣推门进来,看见裴溪穿着薄烯廷的衣服,脸瞬间黑了。
“一、一鸣哥。”裴溪硬着头皮站起身来打招呼。
宫一鸣:“搞这一出是吧?”
裴溪赶紧就要解衣服扣子和领带:“您别生气,我这就将功折罪!我现在就去把他找回来!押也押回来!”
“少吹牛逼,说得好像你打得过他似得。”宫一鸣咬牙切齿道:“别换了,待会就你去!”
玩替身是吧?
行!
他等着薄烯廷悔青肠子,回来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