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回到家兴冲冲地将果茶跟爹娘分享了之后,就要去找谢听澜,却从娘亲那里得知小少年已经被英国公接走,顿时垂头丧气起来。
那副被抛弃的小奶猫样儿把殷远舟气得个倒仰,最终还是在闺女委屈巴巴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派人将果茶给英国公府送去一份。
清溪满意了,对于谢听澜她其实是同情更多些,被虐待的孩子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蒙受巨大创伤,她能做到的不多,不过是在能力范围内给一些帮助而已,现在谢听澜有英国公庇佑,想来也不会有人敢明目张胆地虐待他了。
接下来,一连几天英国公府那边都没有消息,清溪也没有特别的反应,生活按部就班,前些日子对谢听澜的格外关注就像错觉似的,殷远舟再没从清溪嘴里听到“听澜哥哥”之类的话。
殷远舟再长公主揶揄的目光中长长地松了口气,轻咳一声,佯装没有看到这样的眼神,带着昏昏欲睡地清溪去皇宫上学。
“溪溪进去吧,今天是魏夫子的课,他若说些不中听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回家告诉爹爹,爹爹给你报仇好不好?”
殷远舟将清溪送到学堂门口,蹲下身温柔地整理了她的小揪揪,眼见女儿蹦蹦跳跳地进入学堂,他脸上的笑容才缓缓落下,望向学堂的方向眼神晦暗。
清溪不知道爹爹在想什么,在她眼里魏夫子就是个恪守成规的老古板,一个自认为怀才不遇的前朝老学究。
这样愤世嫉俗的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好了,反正她不喜欢听魏夫子说话,他的课基本睡一觉就过去了。
“溪溪你来啦。”清溪刚踏进学堂,百无聊赖的五公主眼睛就亮了起来,上前拉住清溪的手,笑意盈盈,“昨日你送来的果茶味道很好,母后尝了病都好上不少呢。”
“是呀溪溪,现在各宫小厨房都学了这茶的做法,母妃还要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你呢。”
六皇子地站在五公主身边,笑容灿烂地从身旁的宫人处接过一个香囊递给清溪,“这是母妃给你的礼物,香料都是母妃亲自挑选的,可以预防蚊虫,请溪溪务必收下。”
“哎呀,六皇兄你耍赖,说好了一起送的,你怎么可以先送?”五公主瞪了六皇子一眼,气哼哼地将一枚精致漂亮的平安扣塞到清溪手中,“贤妃娘娘的礼物你都接受了,母后的礼物你也不能拒绝的哦,给你。”
清溪嘿嘿一笑,也不客气直接伸手接过两个礼物,“那麻烦两位殿下帮我谢谢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啦。”
五公主看见清溪收下礼物时眉眼的笑意已经涌现,听到她的话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叉着腰气哼哼地说道:“都说了要叫我表姐,叫我表姐,溪溪你要再记不住我就不理你了。”
“表姐表姐表姐。”清溪知道五公主的性子,咧嘴一笑立马上前拉住她的手,甜甜地唤道,“溪溪只是开个玩笑嘛,溪溪很喜欢皇后娘娘和表姐送到礼物呢。”
“哼。”五公主对此很受用,仰着小脑袋骄傲地说:“你喜欢就好,以后有什么漂亮好玩的,我还送给你。”
“好呀。”
一旁的六皇子见这两位和好如初,笑盈盈地凑了上去,“那溪溪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叫我表兄,不称殿下呢?”
这怎么能一样?
清溪顿时噎住,正头脑风暴应该说些什么糊弄过去,身后就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
“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吃食,竟让你们谄媚至此,五皇妹,六皇弟,你们在北边的时候不会是没见过好东西吧?”
听到这讨厌的声音,清溪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转头正看到四皇子那张嚣张跋扈的脸,伸手拦住即将跳脚的五公主,清溪冷笑,“四皇子,前朝都亡了几十年了,你还口口声声南边北边的,莫不是不想做大雍的皇子,反而想去前朝当公主之子?”
“你!”
四皇子被清溪气的双目通红,抬手就朝清溪的脸上打去。
清溪向来与四皇子不对付,怎么可能站着让他打,在他手掌抬起的瞬间,她已经做好准备,眼看着巴掌即将落下,清溪身子一软,瞬间倒在地上,漂亮幼圆的眼睛里盈满了泪花,捂着脸委屈巴巴地看向四皇子。
“你…我还没碰到你吧?”
四皇子目瞪口呆地瞅着自己的手,又看看一脸委屈地被五公主护在怀里委屈地捂着脸不愿抬头的清溪,顿时怀疑自己刚才究竟有没有碰到她。
难道是我是什么绝世天才?
四皇子不太聪明的脑袋瓜里浮现这么个念头。
“四皇兄你太过分了,溪溪是我们的妹妹,你身为兄长怎么能欺负她?”五公主心疼地吹吹清溪白嫩的小脸,叉着腰怒气冲冲地将清溪挡在身后。
“是啊,四皇兄,身为男子汉动手打小姑娘真的十分失礼,若是父皇知道定会生气的。”六皇子不着痕迹地将五公主和清溪挡在身后,皱眉不满地看着四皇子。
也不知是哪句话触及四皇子的神经,愤怒的四皇子指着清溪怒喝道:“我打她又怎么了?我堂堂皇子,而她不过一个不守妇道的公主之女,我就是打死她也是皇家的恩赐。”
“四皇兄慎言!”六皇子听到这里,脸色立马沉了下来,“镇国姑姑的赫赫战功满朝皆知,由不得四皇兄置喙。”
清溪的脸早在四皇子大言不惭羞辱爹爹娘亲时冷了下来,从五公主和六皇子身后走出来,冷着脸站在四皇子面前。
“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四皇子反应过来后,下巴扬起眼神鄙夷,“我说你娘就是个不守妇道的公主,前些年日日混迹在军营,谁知道都……”
清溪没听完四皇子剩下的话,炮弹似的将他扑到在地,一屁股坐在四皇子身上,伸出拳头一拳一拳重重地砸向四皇子。
四皇子愚蠢,清溪早就知道,她之前可怜他小小年纪被身边人当成棋子,每次被四皇子挑衅,要么不搭理,要么像今天这般坑对方一把,总归没有闹得太大。
但四皇子羞辱她的娘亲,这让她如何能忍?
清溪心中悲愤,打人格外用力,五公主和六皇子见这种情况,对视一眼,上前佯装要拉清溪,实际是将四皇子身边保护的人全部推开。
一旁与清溪交好的人,也装模作样地上前拦截,顺手将保护四皇子的人推到一边。
已经闹到这一步,还不如搞成皇子公主打架,总不能让清溪成为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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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胡闹什么?”一道苍老又震怒的声音在学堂门口传来,“还不赶紧把几位皇子公主拉开?你们都是废物嘛?”
清溪被拉开的时候,小短腿还不停地朝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四皇子扑腾,凶神恶煞的模样格外惹眼。
六皇子见状,心尖一颤,他知道魏夫子对长公主和清溪颇有偏见,挣扎着又往四皇子衣服上踩了两脚,用身体将扑腾的清溪遮住。
“都给我过来!”魏夫子的话到底起了作用,皇子公主都耷拉着小脸聚拢过来,排排站好。
无论什么身份,在大雍,夫子的地位是不可置疑的,尊师重道是大雍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当魏夫子发怒时,根本没有人提出异议,一个个都乖巧地站在魏夫子面前。
乱糟糟的学堂霎时安静下来,魏夫子捏着小竹板双手扣在身后,审视的目光在这群皇族贵胄面前逡巡而过,最终将视线定格在清溪倔强的小脸上。
魏夫子雪白的胡须下是因气愤而涨得通红的脸,看向清溪的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福安县主,又是你。”
五公主听见这话瞬间知道魏夫子再次因为偏见将一切过错算在清溪头上,皱着小脸上前一步正要开口辩解时,感到手腕被肉乎乎的小手握住,耳边传来清溪清脆的声音。
“是我。”
清溪脸上难得没有笑容,清透的瞳仁中倒影着魏夫子嫌弃厌恶的眼神,“但我没有错,再来一次我依然会揍四皇子。”
“你,你,冥顽不灵。”魏夫子气得胡子微微发颤,指着清溪道:“给我去外面站着,以后我的课都站在那里不准进来。”
清溪瞥了魏夫子一眼,一言不发的走到魏夫子指的位置站着,小小的背影看上去倔强又委屈。
“夫子,这件事不是清溪的错,都是四皇兄先欺负人。”五公主看着清溪的背影,顿时不满地站出来,“要罚也该连四皇兄一起罚,凭什么只罚溪溪?”
“五公主殿下这是对老夫的决定不满?”魏夫子凉凉地瞥了五公主一眼,指着外面敷衍道:“若殿下不满,也出去站着。”
五公主压着怒气盯了魏夫子片刻,一扭头气哼哼地走到清溪身边站好。
“谁还有不满的,也给我站出去。”
剩下与清溪交好的公主郡主彼此对视一眼,皱着眉昂首走出学堂。
魏夫子对女子的偏见几乎写在脸上,他的课上常常夹带私货,话里话外都是女子不该抛头露面,言谈间总是各种偏见打压。
有清溪在的时候,魏夫子的注意力都在打压清溪上,清溪一旦离开,她们所有人将成为这老头的打压对象。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与清溪之间的感情,几位公主郡主都不想给魏夫子面子,离开课堂也是格外爽快。
魏夫子眼见几个公主郡主的动作,唇角掠过一丝讥讽,将视线转向堂中剩下的男孩儿,捋着胡须满意的点点头,“学堂这种神圣的地方怎是一介女子轻易涉足的,当今圣上真是糊涂。”
魏夫子的声音不大,旁人或许没有听见,但离他最近的六皇子听得清楚,皱眉往清溪和五公主的方向望了眼,犹豫片刻,终是听从夫子的话回到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