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星相……”
叶久舟一番话讲得还算有理有据,小鱼儿现在还做不到喜怒完全不形于色,刀客的话似乎解开了他一些疑惑,他将信将疑地与逐渐恢复正常的万春流对视一下,迟疑地问道,“叶大侠,那十二星相又为何要骗我燕伯伯?那江琴又是何人?还有那移花宫,似乎也与此事相关?”
听到小鱼儿如此疑问,不知为何,虽然玉罗刹仍藏在迷雾之中,可叶久舟总觉得此人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期待他的回答。然而刀客此时却是有所犹豫——怜星当初的计谋固然是救下了这对兄弟的小命,但邀月的执着却当真让他们过得生不如死。
按理说,他都改变剧情将小鱼儿和燕南天提前带离恶人谷,爆出花无缺的事也没什么。但问题是,他知道燕南天带着个脸上有疤的小孩还说得过去——毕竟当年燕南天走了那么长的路不是谁都没碰上。但他不该知道小鱼儿还有个双胞胎兄弟,知道这事的,如今只有邀月怜星!
想着现在花无缺应当还在移花宫艰难成长,小鱼儿也尚未长大成人,未到他俩被放出来自相残杀的时候,叶久舟便将此事暂时隐瞒下来,只是回道:
“我的确听说过一些事——但只是传闻,可不可信可能得等你长大后再作调查——江琴是你的父亲江枫的书童,江枫待他如自家兄弟。但江琴此人人面兽心,为了钱财就将江枫的行踪出卖给十二星相——十二星相是一群手段狠毒的强盗,被他们盯上的目标注定人财两失。
“至于移花宫……你的母亲花月奴正是移花宫大宫主邀月的婢女。不过,咳咳咳,我听说——只是听说啊,当初最先认识你爹并救过他一命的其实是邀月宫主,但是你爹最后却和你娘在一起了……”
什么姐妹爱上同一个男人却双双被抛弃导致因爱成恨等等的桃色故事,就没必要说出来了。现在唯一不确定的是邀月有没有派人盯着恶人谷、盯着小鱼儿的行踪——凭这人做出大半夜闯入恶人谷刻意让小鱼儿知道他和移花宫有仇这样离谱的事,估计还真有可能留了个眼睛。
“你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这不是还挺擅长说书的么?”玉罗刹这回像是单独给刀客传音,就是语气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可为何提到自家的事情便‘失忆’,提起别人的家事却了如指掌——就连我也不知道,江枫和邀月还有过这么一段过去。”
叶久舟这次大致能察觉到玉罗刹的位置,便直接对其传音道:“我失去的记忆大概是‘关键词’触发吧,遇到相关的人和事就自己冒出来了,我也没办法……至于移花宫的事,那不过是些桃色八卦,不能保真。”
玉罗刹看着叶久舟的神情就知道这人又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似笑非笑地接过此前的话题:“邀月距离大宗师已是不远,以其人之性情,如若尔等当真与之有仇,不如干脆自我了断更为痛快。”
小鱼儿拿不准叶久舟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也对谷外许多事情不太明白,甚至不知近在咫尺的刀客和玉罗刹究竟是何等身份——但见万春流的态度,必然大有来历。此时听玉罗刹这么说,他便苦着一张脸,叹息道:
“好让前辈知晓,我能活到如今已是托了万叔叔的福。什么仇呀恨的,什么星星花骨朵儿……我都不懂,也想不到那么多那么远。凡事都得等燕伯伯醒来,才能听他作出决定。”
“口齿伶俐的小鬼。”小鱼儿装傻,玉罗刹也没有逼一个孩子做点什么的闲心,他只是朝着万春流投去一瞥,似乎在打量这位医者,又像是在端详他背后的燕南天,
“自铁血大旗门隐世之后,世上已经少有修炼《嫁衣神功》之人。如果燕南天当真练过这门功法,经此磋磨,倒是有望一窥大宗师之境。万春流,你该是知道我是谁,我可以予尔等庇护,方便你继续救治燕南天。而你只需成为我教医师,留下你的医术心得。至于燕南天——”
他的目光扫过微微愣然的叶久舟,以及听到“我教”二字似乎终于明白到什么而惊得瞪圆双眼的小鱼儿,继续说道:“若燕南天醒来,我不要求他加入我教。但此番恩情,你与江枫之子需说服他留下《嫁衣神功》全本以作报答,或是为我教办成三件大事——你们应是不应?”
万春流和小鱼儿这一大一小此时已经是眼神乱飘,手指的小动作不断。没过多久,万春流低头拱手拜谢:“能得教主青眼,是万某之福,此刻自是不会拒绝。只是……”
小鱼儿接过话茬,补充道:“只是我和万叔叔都做不了燕伯伯的主,实在不敢夸下这个海口。”
“无妨,燕南天醒来后,相关事宜自会有人和你们详谈——甲叁、甲肆,带他们回教,妥善安置。”玉罗刹话音刚落,便有两个黑衣人蓦然现身,抱拳应“是”。
叶久舟不奇怪突然冒出两个人来——他就是感知到周围埋伏着玉罗刹的人才在这个位置停下,不过……他看了看甲叁、甲肆,两人的衣着没有多大的变化,脸上却是戴着狰狞的夜叉面具,浑身气势倒是和平常不太一样了。
万春流和小鱼儿则是狠狠一惊,尤其是后者,以其脑筋之机敏,瞬间想到罗刹教的教主及其属下都出现在恶人谷,恐怕是另有隐情。跟随在黑衣人身后时,他不由频频回首,最终目光投向看起来更好说话的叶久舟:“叶大侠,恶人谷……”
然而玉罗刹却打断道:“你要为恶人谷之人求情?”
万春流轻轻扯了扯小鱼儿一角,对他微微摇了摇头。小鱼儿却抿了抿唇,回道:“我知道我说的话和羽毛一样轻飘飘没有用处,但是伯伯叔叔他们把小鱼儿从小小鱼儿养大,我明知道他们有可能遭遇不测,却不能不视若无睹,一走了之。”
“太过重情重义的人往往很难长命,但聪明的人很懂得寻找生路。”玉罗刹没再看欲言又止的小鱼儿,“你已经为他们讨过一次情,在你展现出更多价值前,没必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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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
小鱼儿浑身一震,向着玉罗刹行了个礼,然后跑到叶久舟身前,将那些金元宝归还——他没有全还了而是留下一个,接着跑回到万春流身侧,朝着刀客挥挥手便与黑衣人一同离开此地。
等到几人的身影再也看不到,叶久舟忽然歪头问道:“玉教主有事要和我单独谈谈?”
没有了外人,玉罗刹身周的雾气亦随之散去,露出那张不似凡人的面容,碧绿的双眸意味不明地盯着刀客,不答反问:“我帮你处理好行侠仗义后的手尾,久舟却连一声‘谢’也不愿说出口么?”
难得听玉罗刹又一次称呼自己为“久舟”,刀客却是缓慢地眨了眨眼,而后道:“恭喜玉教主麾下又添几员好手。”
“你果然很有意思。”玉罗刹转身前行——是与恶人谷入口相反的方向,“有些人的精明,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古灵精怪;有些人平日看着不显山不露水,但若当真小觑半分,方知错过了许多。”
叶久舟没有理会玉罗刹究竟是夸他还是点他,察觉到有不少人正在往恶人谷包围,他与玉罗刹并肩而行时还是忍不住多嘴一句:“小鱼儿从小在恶人谷长大,理应不知道移花宫与自身的关联,但事实并非如此,定是有人给他说了些什么。”
玉罗刹不置可否:“有话直言。”
“以邀月宫主的性格,如果当真深恨江枫和花月奴,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们的孩子。如今任由江枫之子在恶人谷长大——恶人谷虽是险恶之处,但还是把这孩子养得不错,应当不合其初衷。我猜,移花宫会不会其实也在盯着恶人谷,不过盯的只是江枫之子?”
“我知你有所隐瞒——但此事不必多虑。”玉罗刹终于停下脚步,周围空空荡荡,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两侧山势高耸,在日光照射下山石似乎泛着层层白光,“邀月一日未能将《明玉功》修炼至第九层,便没有在昆仑闹事的资格。”
啊这,这样说的话貌似距离邀月突破到第九层也用不着几年了……叶久舟“哦”地应下,不再开口。
他不吭声,玉罗刹却是有话要说:“此前邀你上大光明境一游,你答应了。如今可有改变心意?”
叶久舟摇头:“我对贵教神往已久,难得玉教主亲自相邀,为何要拒绝?”
“只因我亦十分为难,你上昆仑该是以何种身份……”玉罗刹背光而立,棕栗色的微卷长发仿佛融入天光之中,显得更为柔和,而他那双眼睛在微垂的睫羽之下却深邃得如同深渊,“是我的属下、朋友,还是其他?”
“你应该察觉到了,我不太愿意和你做上司和下属。”玉罗刹都说得并不委婉,叶久舟只会比他更直白,刀客抬眸与之对视,褐色的眼眸中尽是认真,
“还记得我曾经说过我不好红颜吗?其实那会儿我还不确定,我究竟喜欢男子还是女子。但如今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未必喜好蓝颜,但我一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