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训练赛仍在继续,沢田纲吉虽然会喊累,但实际情况他的体力跟五六年级的学生相比也不逊色,导致于很多情况下队友们会忘记纲吉也算是夏令营里年纪最低的那档。
比如说松川,现在完完全全把沢田纲吉当天看,偶尔听见纲吉喊他前辈他还要愣神一下。
沢田纲吉听日向说过,打球时总会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听不见外界声音,其他人都变成一具具沉默雕塑,仿佛整个排球场上只剩下自己与排球。
但纲吉从来没有遇到这种状况,他的球场是喧嚣的,对手跑动传球的站位,队友跃跃欲试发球的前倾,大家总是有那么多小动作。
纷杂线索犹如毛线团纠结,沢田纲吉向来理不清,他觉得自己太愚笨了,于是他总是按下意识来。
也许这球应该传到这里?
他或许该是不确定的,但心里想法和手下动作毫不迟疑,结果也是箭无虚发。
我的运气还蛮好的,纲吉再迟钝也发觉这一点。
“我还是觉得他适合打二传,这种传球意识不打二传简直是暴殄天物。”九条看了一会笃定说。
铃木不赞成摇摇头,“他打攻手也很好啊,手上灵活,调整攻击也再同龄人中堪称一流,你不能因为自己打二传就觉得别人都该打二传。”
九条不爽嚷嚷,“你敢说你那小心思里不包含自己以前是攻手的原因吗?”
两人各说有各的理,都说服不了彼此,干脆找旁边一起站着的女教练,让她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女教练若有所思,“其实我觉得,沢田打自由人也很完美。”
九条和铃木:“…”
“不是我说真的,你看他的反应速度,对球落点的判断,哪一项不出色,这一看就是自由人的好苗子啊!”
铃木问,“你以前打什么位置的来着。”他们高中没有一起打过比赛。
女教练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自由人。”
于是九条和铃木怒斥对方心偏向自由人,然后女教练大声反驳他们两个不也一样包含自己的小心思,三个人就沢田纲吉最适合打哪个位置展开激烈争吵,最后不欢而散。
场上正处于休息阶段的沢田纲吉连连打了两个喷嚏,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攻手就递过来一件训练服,让纲吉穿上不要感冒了。
沢田纲吉摊开不知道大几号的衣服,本就不高的个子显得越发娇小。
松川没好气拿过衣服塞回去,
“这么热的天,刚好打过比赛,你是想让纲吉中暑吗?”
一群人看着鼻尖泛红的小个子,突然又有了作为前辈的责任感,连连拍着胸膛保证自己接下来一定完美发挥让纲吉少点压力。
沢田纲吉想到自己前一局被祸害的次数,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他们这话说的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呢。
但到底还是保护己方队友的自信心,他压下吐槽,“我相信大家。”
得到二传信任的笑容(?),连带着自由人松川一起都仿佛身受重任,势必要为自家二传冲锋陷阵。
几个队伍轮流着比赛,下一局的对手刚好是日向他们。
日向看到纲吉眼前一亮,“小纲,我会是不会放水的!”
跟他们打游戏时说的话一模一样啊,他没说话,目光在日向身上与其他人不同色系训练服上流离,这种情况下日向说这话也没有什么可信度啊。
察觉到视线,日向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隔着网抱怨,
“虽然我接球是很烂但也不至于这么用这么不信任的目光吧!”
“有这么明显吗?”沢田纲吉不好意思双手合十,朝日向单闭一只眼睛。
没等过多说话,松川从后方扑到纲吉身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朝日向挑衅道,
“跟我家二传说什么呢,今天我才是小纲吉的专属自由人哦。”
大概是什么自由人之间的对决,沢田纲吉没有阻止松川,在朋友和队友之间抉择,最终选择队友,顺从松川唠叨一天的事,
“崎的自由人的确很厉害。”
终于听到自己名字从纲吉口中说出,松川崎愈发耀武耀威,从后面拖着纲吉回后方。
沢田纲吉一离开日向视线范围,就连忙拍拍松川的胳膊,让他松手,
“太紧了我要喘不过气了!”
眼见差点谋杀二传,松川连忙松开手,纲吉扶了扶自己的脖子,但还是跟松川说,
“挑衅对小翔其实没什么用哦。”
或者说,刚才那些话,只会让日向翔阳更兴奋而已。
松川点点头,背后燃起的火焰仿佛要把这个排球馆融化,他没敢回头,
“确实没什么用。”
“哦哦哦一定要打赢他们!”日向顿时找到自己今天的二传,九条飒也被带着热血沸腾,
“打爆他们!”
赤苇又开始头疼,这两个家伙,是忘记上一场发生的惨案了吗?
虽然双方比赛前都斗志高昂,打起来全部原形毕露。
九条池也叉腰望天,“翔阳啊,下次球能卸去力道在给我吗,它跟个炮弹一样就飞过来了!”
“这个炮弹是想炸死谁啊!”他一边哀嚎一边看着球飞到对面去。
松川到底还是自由人,轻松把球接起,给出一个卸去力道和弧度的好一传,完了还给日向送去一个挑衅的目光。
其实沢田纲吉不太理解为什么松川前辈胆小怕事却非要上赶着去挑衅对手,正想着把球传给谁,就瞥见那位自由人攻手脸上也洋洋得意,嘴里咕叨着什么。
纲吉凝神一听,发现对方在说“赢了”。
同学有没有可能虽然对方自由人是没接好然后我们自由人也确实厉害,但今天不是你打自由人啊!
最后还是按照自己想法把球传给副攻,对面的日向高喊着“我来”然后扑过去接球,刚还承诺会好好接球的不靠谱自由人虽然成功把球接起,却依然如轰炸机投弹一般,这次甚至还是低空轰炸!
赤苇京治瞧见这球马上就要从网下方飞过去,立马深蹲把球垫起,九条身形一转果断起跳,面无表情把球扣过去得分。
松川他们被这一球晃的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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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安慰说,
“没事哒,这一球没接起来很正常。”
松川擦了一把汗,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纲吉身边看着对面打打闹闹的对抗路一传和二传,
“他们这战术还挺厉害的,我刚才还以为是九条去传球,谁能想到是假扣真传。”
沢田纲吉沉默不语,虽然他也很想说对方战术很好,但过于了解自家好友,代入后已经开始同情池也了。
九条想到前天也抽到自由人的日向,当时跟他打配合的便是纲吉,头一次这么佩服一个人,
“能跟你配合上的纲吉真乃神人也。”
日向从赤苇背后露出脑袋,“和小纲打球是这样的啦。”
“真是包容的二传手,幸好我当时没听我爸的去当二传,不然我迟早会在比赛时和队友决一死战。”九条池也满是庆幸。
“包容吗?”日向半蹲,跟准备捕猎的猫一样紧紧盯住对方攻手的动作,调整自己的重心好接起来这一球。
“小纲的性格确实很包容啦,但我反而觉得,他的传球很霸道呢。”
赤苇下意识重复这个貌似与纲吉毫不相关的词语,“霸道?”
由于还在比赛,没给日向过多时间解释。
赤苇京治于是存着心思观察对面,发现对方的配合比他们好上很多,二传有意去调度攻手,也会配合每个人的打点与站位,跟九条池也这种我觉得这一球就该传去那里的自我意识旺盛的二传对比起来,池也反而更加霸道。
沢田纲吉喘着粗气,他很少会和除日向以外的攻手进行快攻,这里的大家并不熟悉,他自己的技术也没高超到能立马和不熟悉的攻手配合上。
很多人第一见他,都会被他与他人比起来大上许多的眼睛吸引,然后沉溺在蜜糖色的瞳孔里,认为纲吉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也意味着好欺负。
不过沢田纲吉大多数情况也挺符合这些第一印象,他对朋友总是很温和。
赤苇看了好一会,才意识到日向说的霸道究竟为何意。
沢田纲吉犹如暴君一般,他好像过分了解每一个人,于是不暇思索直接传球,赤苇注意纲吉传球的球速并不快,仿佛是要给攻手们反应时间一样。
为什么是要给攻手们反应时间?
因为沢田纲吉已经为扣球做出选择,接下来需要的正是他的攻手为他带去胜利。
休息时,九条池也凑过来,“你们有没有发现那边很少会有攻手主动要球诶。”
排球是很吵闹的运动,日向队伍里的攻手嘿嘿一笑,他上场比赛一直朝九条大喊大叫,
比如“把球给我啊你这个混蛋!”
不然他真的会担心九条池也直接自己把球扣过去了,那他还玩什么嘛。
赤苇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因为他们很信任纲吉吧,知道对方会在合适的时候把球传给他们。”
九条池也不理解,“如果是我的话,你们不要球我可能真的忘记把球传给你们了。”
副攻在旁边搭话,“所以你是攻手啊,人家二传可都是很会端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