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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女人画像和猫爪印

作者:怀柒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温舒白拽不动顾书迟,但怕他脑子真的烧坏,还是接了杯温水来。


    温舒白凑得太近,顾书迟皱了皱眉头,忽然扭头往后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温舒白想起那天他疯狂打喷嚏的样子,于是又关切地问:“顾老师,你不会之前就感冒了吧?”


    他面露苦色,满嘴嫌弃:“站远点。”


    她低头朝自己衣服看了看。


    今天她也记得喷香水了,不明白他这又是闹哪一出。


    她怕顾书迟这是烧出毛病了,于是随即给魏斯庭打了个电话过去。


    按照她对于医生这一行的理解,他们应该会忙到无暇在工作时间闲聊。


    但魏斯庭不仅接电话接得很迅速,甚至在听到温舒白描述完顾书迟的症状后,立马就表示自己会马上驱车过来。


    魏斯庭大致给她描述了一下顾书迟家里药箱存放的位置,告诉她,如果发现顾书迟的症状还在加重,就先把那药箱里的药片喂给他。


    然而等温舒白翻找出药箱的时候,发现根本不是什么大众常用的退烧药,而是连瓶身标签都撕去了的药瓶,上面只画了奇怪的符号。


    她蹲在地上将这瓶身转了好几圈,确定真的找不到其他的标签,于是有些不放心地又向魏斯庭确认了一遍。


    魏斯庭却非常笃定:“放心吧,是这个没错,因为他这不是普通的发烧。”


    温舒白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没来得及细问,她忽觉身后有了动静。


    顾书迟手摁着太阳穴,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直接错身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顾老师?你先吃点药?”


    顾书迟这会儿就像是重新恢复了意识似的,只是依然板着脸:“不用,我先上去躺一会儿。”


    “你别上来。”


    “你不许上楼。”


    他将这话来回重复了几遍,于是扶着楼梯就这么往楼上走去,温舒白站起身来,心里一阵一阵地觉得古怪。


    她拿着药瓶走到楼梯口,看着上面空空荡荡的的样子,几番犹豫,还是没有踏上那一步。


    上一次她偷偷摸摸走到二楼,刚一上去就被远在不知哪个地方的顾书迟抓了个正着,这一次他本尊就在楼上,再上去岂不是更会被抓住。


    她站在原地做了半天思想斗争,想着还是等魏斯庭来再说。


    大约三十分钟,温舒白就听见了门铃声。


    魏斯庭火急火燎地赶来,似乎比她还着急。


    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型的医疗箱。


    “顾书迟还在画室画画吗?”


    温舒白摇摇头:“没有,刚开始我说扶他去楼上,他怎么都不愿意起来,结果我出来找药箱,他又自己走出来上楼去了。”


    魏斯庭松了口气,似乎神色也不如刚见时那么严肃,了然地点点头:“那还好,我先上去看看。”


    魏斯庭不由分说直接就往楼上走去,温舒白见他毫不犹豫的样子,原本还有想要阻止他的念头。


    毕竟顾书迟那怪人平日里都不让人踏步上二楼的,可是此刻情况紧急,她想了想,还是作罢,魏斯庭是谁,她又是谁,万一这规则只是针对她呢。


    她还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算先继续处理工作。


    出版社那边催合同催得着急,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温舒白的消息框已经弹来好几个消息,全是问顾书迟有没有签好合同的事。


    然而这个时候顾书迟忽然发烧,根本没办法签字。


    出版社周五就掐着时间寄出了合同,就为了周一一大早能见着签好的合同,立马就能在网络上宣告这个好消息。


    但此时此刻,一切都只能往后推。


    顾书迟这人阴晴不定,上一秒答应,下一秒可能就会反悔。纯粹的口头承诺根本不足以支撑起一份合约。


    但比起比赛,她更担心顾书迟的状态。


    她想起早上他那暴躁又泄气的样子,不禁有些奇怪,短短一个周末的时间,他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她重新去到画室,走到他坐过的位置,这才发现地面上七七八八扔了好些纸团,甚至有被撕成碎片的画纸。


    她俯下身子,捡起一个纸团展开想要看看是画的什么。


    皱巴巴的纸团上是勾勒的一个人形的侧脸轮廓,看得出来是个女人的侧脸——一个高挺优雅的鼻梁,清晰漂亮的下颚线和恰到好处的唇部线条。


    只是画到这里,他就停笔团上丢掉了,没有其他的五官,也没有更细节的描画,压根儿看不出来画的是谁。


    温舒白看着这草草结束的素描框架,心里一阵阵的可惜。


    所以他这是对这幅画不太满意吗?


    她又拾起另一个纸团展开来,依然和上一幅画内容类似——一个漂亮的女人侧脸的轮廓,但这一次,似乎笔画要更多一些,大致的面部五官线条已经出来了,头部一个高高的盘发。


    按照温舒白这些年学画画的经验来说,这么一个起笔其实已经堪称完美,比例把控得非常好,剩下的只需要按照常规步骤将画稿细节完善就行。


    但不知道为什么,依然被顾书迟团上扔掉了。


    如此高度相似的画稿他团了大概有七八张,其实每一张温舒白都看不出问题,更看不出画稿上的人脸究竟画的是谁。


    她于是拿着其中一幅稿子坐回电脑前,想要看看之前储存的约稿档案里,有没有哪一个稿子是需要定制人像的侧脸素描画的。


    但是翻找了几轮,并没有一个符合条件的约稿。


    这令她更迷惑了。


    她又回到画室,除了被撕碎到拼凑不回原样的稿子,她把其余被丢在得满地都是的稿子和纸团全部搜集了起来,挨着抚平展开一一翻阅,想要找找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翻着翻着,忽然又翻到了带有猫爪印的纸。


    就像第一次她来的时候见到的那样,上面七零八碎地摁满了各种颜色的猫爪印。


    下面几张画稿无一例外都是这样,没有主题,没有规律,好像就是胡乱的摁上的。


    她将画稿拿近仔细看了看,也跟她第一天来一样,这些画稿上的猫爪印一看就不是人为刻意临摹的,而是真真实实的猫爪踩在颜料上摁上去的。


    她不可思议地看了好多遍,这些猫爪印到底是哪里来的呢?


    她开始在一层各个角落和房间都翻找,连猫的影子都没见着,实在是太奇怪了。


    难道他口中的那位有猫的朋友,周末又带了猫来吗?


    她正想着猫的事,魏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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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忽然从楼上下来了,脸上已经彻底平静,恢复了初见时那般温和。


    温舒白抬起头来,见是魏斯庭下来了,赶忙起身走上前去:“魏帅哥,顾老师怎么样了?”


    魏斯庭抬头朝楼上瞥了一眼:“没事,都处理好了。让他休息一会儿就行。”


    魏斯庭眼看着要走,温舒白想了想,还是叫住了他:“魏帅哥,我有事儿想问问你。”


    魏斯庭侧着身子,见她面露难色,好奇“嗯?”了一声。


    温舒白赶忙去桌前将画稿取过来递到他的手里:“你看,这是被他丢掉的画。”


    那一页页皱巴巴的画稿已经被她抚平抚顺。


    温舒白一张一张地给他看,先是那几张女人的侧脸,再到后面的猫爪印。


    她边一张一张地抽出来,一边悄悄观察着魏斯庭表情的变化。


    他见着这张女人的画像细节一幅比一幅多,人像一张比一张清晰时,忽然皱了皱眉,顺手拿起了最后一张仔细端详起来。


    最后一张已经初具人形,五官已经描画得比较清晰,如果是认识的人,大概就凭这一张就能够认出是谁来。


    “怎么了?魏帅哥?”


    她见魏斯庭脸上表情又严肃了起来,心里猜到或许这幅画里的女人并不是一般人。


    他只是盯着画稿问:“真是他早上画的?”


    温舒白点点头:“应该还有前两天的,但今早上扔掉的那一张就在这里面。”


    魏斯庭表情严肃,目光上下来回游离着,却没再接话。


    于是她又试探性问了下去:“这幅画,画的是谁呀。”


    画面中的女人看不出年龄,温舒白开始猜测会不会是顾书迟有过什么忘不掉的白月光或是什么情缘。


    魏斯庭只是摇摇头。


    温舒白于是又将剩下几张猫爪印的翻了上来:“那这个呢?我很奇怪,顾老师应该没有养猫吧?”


    魏斯庭眉头似乎拧得更深了,他拿过那副五颜六色的猫爪印,摇了摇头:“没有养猫。”


    “那这是怎么回事?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见到了这种画,这猫爪印一看就不是画上去的。”


    他却反过来问起她来:“那你有问过他吗?他怎么说的?”


    温舒白想起那说辞,其实打心眼里完全没信过:“他就说什么他有一朋友带过来的猫。”


    魏斯庭又回过脸去,他是个脸上藏不住事的人,温舒白一看就是他指定是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说。


    然而看他这样子,似乎也不打算告诉她。


    追问是没用的,他除了给点模棱两可的回话就只剩沉默。


    温舒白最后在他临走前试着打探了两句,但魏斯庭都只是含糊其辞地告诉她自己也不太清楚,让她不用想太多。


    可是他越是这样,她就越好奇。


    她越好奇,他就越发急着要走。


    于是他抬起手腕朝她晃了晃:“温小姐,我医院还有事,如果顾书迟后面还有不对劲的地方,再麻烦你联系我。”


    温舒白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知道从魏斯庭嘴里问不出东西,索性作罢。


    这会儿,门口照常来了车,看着时间,又到了付姨要来的点,温舒白打算又从付姨身上找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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