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肖扬的交代,周颖当然会不遗余力地执行。
看着他们两个人恩爱的模样,心里也是甜丝丝的。
很快,三个人就来到了拉练基地。
跟自己的队员们汇合之后。林采薇才知道,因为昨天晚上的降雨,100公里外的龟山地区发生了山体滑坡,附近有五六个村庄受灾严重,需要马上进行救援。
更可怕的是,距此地千里之外的蜀省部分地区也发生了强地震。
两个严重的灾情同时发生,上面紧急征召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进行救灾。
林采薇所在的文工团虽然是文职,但毕竟隶属于军队。所以,也在此次征召的范围之内。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身份特殊,如果由他们亲自参与救援的话,从某种程度上也可以最大程度地减轻受灾群众的压力。
这时候,基地门口停着清一色的解放卡车,场面可以说是蔚为壮观。
林采薇被分配到了龟山地区的救援队。由于事态紧急,只能把肖扬托付给了后勤部的同事,他们要回头去拉救援物资,顺道能把肖扬送回单位。
把肖扬送上车之后,林采薇淡淡的说道:“那个许文静的事情回来再说,你先不要跟她发生任何冲突。”
没等林采薇把话说完,肖扬就轻轻的点了点头。只不过,一想到两个人刚确定关系便要分开。他是心中还是生出了浓浓的不舍。
将他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林采薇哪里会猜不到他的真实想法?
一瞬间,她的整颗心也都化了。要不是周围人太多了,她一定会主动扑进他的怀里,狠狠的亲上去。
林采薇的自制力实在是太强了,很快就将澎湃的情绪压制下来。就在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周颖小跑着冲了过来:“林队,咱们该出发了。”
迎着周颖戏谑的目光,肖扬也没有再跟林采薇腻歪,轻轻地挥了挥手,便跟着后勤部的人走了。
当林采薇所在的卡车缓缓离开之后,肖扬搭乘的物资车也缓缓启动,只不过,这两批车的方向却是截然不同。
肖扬搭乘的这辆车司机名叫王大有。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尽管是在山路上,王大有的车也开得相当平稳。时间一点点过去,肖扬都有些昏昏欲睡。
但是好景不长,王大有一脚踩在刹车上,肖扬也是猛的一晃,瞬间就清醒过来。
刚扭过头,他就发现王大有神色焦急的跳下了汽车:“前面出事了,我去看看。”
当他冲到那辆侧翻的吉普车前,脸色顿时一阵狂变——车里面总共有三个人,但其中有两个已经昏迷了。唯一一个还清醒的人,大腿卡在了座位的缝隙里出不来。
当肖扬从王大有的嘴里了解到这一切后,也跟着跳下了汽车。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然而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是吓一跳。原来这辆侧翻的车子居然是京城电视台的公车。唯一那个有意识的人,居然是电视台的一把台长赵国栋。
肖扬和王大有立刻就把车里面的几个人全都弄了出来。并在第一时间将昏迷的两个人抬上了物资车的后车厢。
由于汽车侧翻的太严重,赵国栋的右腿已经被扭断了,现在连动一动都很难。
王大有下意识的就想要将他抱起,然后放在物资车的后车厢里:“赵台长,你稍微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尽管赵国栋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但他还是紧紧的闭着眼睛,咬着牙关说道:“麻烦你了。”
“等一等,不能这么草率!”
肖扬就是喝口水的功夫,转头看到王大有的动作,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大声制止了他。
赵国栋不由得一愣,有些狐疑的看向他。
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肖扬直接自曝家门,然后耐心的解释道:“如此剧烈的冲击,我估计您的腿已经粉碎性骨折了。这样贸然抱着您坐上汽车的话,恐怕会引起更加严重的错位,到时候想要医治起来,就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听肖扬这么一说,王大有也有些慌了:“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山路还有很长的一段。难保在路上不会颠簸呀!”
“这样……我紧紧抱着赵台长的断腿,然后咱们俩一起将他抬上车,在去医院的这条路上,他的断腿就交给我来负责吧!”
王大有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眼下有没有更好的方法,只能按照肖扬说的去做。
就这样,肖扬跟一堆病号坐在解放卡车的后车厢里。
他将赵国栋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死死的抱紧他的右腿。
诚然如同王大有之前所说。当他们一行人抵达最近的医院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肖扬自作主张的背起赵台长,然后让王大有死死地抱住他的断腿处。
就这样一步一趋的爬上了3楼,才成功地将赵国栋送进了手术室。
出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肖扬也不好立刻走开,更何况受伤的还是自己单位的同事。
断腿毕竟只是要一个简单的小手术。很快,赵国栋就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看着自己的主治医生,他艰难的咧开了嘴巴:“辛苦了,老王。”
王医生正替他检查腿上打好的石膏,确定没有问题后这才松了口气:“实在是太悬了。你的右腿粉碎性骨折。在路况如此不好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没有错位,实在是一个奇迹!”
说着,他也对赵国栋竖起了大拇指:“看来你真的是有老天庇护啊!”
赵国栋这才一脸欣赏地看向不远处的肖扬:“这并不是老天庇护,而是这位小同志庇护啊。要是没有他的话,恐怕我这条腿早就错位了。”
说着,他有些好奇的问道:“小肖,你是京城电视台哪个科的?”
“赵台长,我在宣传科!”
赵国栋不由得一愣:“是吗?我怎么对你没什么印象?”
“我是刚刚考进来的,上班还没有多长时间。”
一听这话,赵国栋顿时就乐了:“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在面试的时候做了一首诗,被台里征收作为一档新的纪录片的片头诗的那个新人吧?”
肖扬不由得一愣,有些谦虚的挠了挠头:“我确实是在面试的时候做了一首诗,至于是不是被台里征收就不清楚了。”
这倒不是说他在装。尽管他已经从赵安的口中得知了一些口风,但正式的通知并没有下来。他也不好意思贸然承认。
如果最后是一个乌龙事件,那可就尴尬了。
赵国栋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笑着说道:“我这里恰好有个任务交给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