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澄以为自己道了歉。
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毕竟傅时勋也没办法把自己的脑子刨开给他看,让他好好检查一下里面是不是有别的小男生不是吗?
可傅时勋是什么人?
商场上赫赫有名的傅二少,代号傅鲨鱼,吃人连骨头都吞进去的那种。
又怎么会因为一句对不起而轻易的放过乐澄?
见好就收不可能的。
得寸进尺又进一丈那便是傅总的座右铭。
得到了乐澄第一句对不起后,傅时勋便接二连三的就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一切来跟乐澄算账。
“扔玻璃杯,长本事了是吧?”
傅时勋定定看着坐在沙发上抱着毯子正准备顺势躺下的小前任,细品嫩肉娇生惯养的模样像块儿易碎品,好像轻轻一碰就要消失不见。
便难免想起刚刚砸在自己脚边的玻璃杯,一下子就来了气。
“是不是忘了上回你砸完玻璃杯又光脚在屋子里跑,玻璃渣子把脚扎破的事情了?”
乐澄恼羞成怒,正准备脱鞋的动作顿住,脸一红:“……都哪一年的老黄历了?还提。”
“半年零十五天。”
傅时勋冷冷地报出精准时间。
是俩人闹分手的前夕,所以傅时勋记忆犹新。
那天他刚出差回来,刚想推门而进,结果才迈出一只左脚,啪!一个玻璃杯砸在他的脚边。
“谁准你进门先跨左脚的?”
乐澄的哭闹声下一秒传到他耳边。
加班了几乎三天两宿没合眼的傅时勋当场来了脾气。
好哇,他在外工作当牛做马。
就这样也没忘记见缝插针去巴黎给老婆买包。
结果一见面老婆砸他,还因为进门先伸哪只脚这么离谱的理由生他的气。
傅时勋气得想立刻把这个爱作的小东西狠狠做一顿。
做完就老实了。
结果一低头。
他看到地毯上散落的玻璃碎片。
透明的玻璃碎片大片大片四散而开,上头有不少染上了洇红的血迹。
而玻璃碎片的中央。
乐澄苍白着一张小脸,红着眼睛,没穿袜子,也没穿鞋。
……后来医生从乐澄的脚掌上足足捏出来十八块儿小玻璃碎片。
那些碎片拼凑起来可能还不到一个大拇指甲盖那么大。
却叫乐澄吃尽了苦头。
连输液都害怕的不得了的人,那天被医生拿着镊子在脚上血肉模糊的翻找了一个多小时,哭到眼泪都已经干了,嗓子也哑了。
傅时勋又是气又是心疼。
气他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心疼他受了疼也受了委屈。
尤其是他后来从医生口中得知,虽然医生已经用尽各种方法把玻璃渣从乐澄的脚上挑出来,甚至用上了显微镜。
然而一些肉眼不可见的极细玻璃纤维,仍是无法被发现。
它们会顺着伤口进入乐澄的血管,在他的血液中流淌,也许这辈子都留在丢在乐澄的身体里。
那天后傅时勋扔掉了家里所有玻璃杯。
可却忘了,公司里还有。
更何况,他再神通广大,总不可能扔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玻璃杯。
一想到这个事实,傅时勋眼神微不可见暗了暗。
他走上前,一巴掌重重拍在乐澄的屁/股上。
“还想进医院,是不是?”
“疼,疼!”
乐澄被揍得吱哇乱叫起来,不过只是干嚎没眼泪,可见并不是真的疼。
“疼就对了,不疼你现在还敢。”
乐澄哭唧唧:“我不敢了,不敢了嘛傅时勋,而且这次我没脱鞋。”
傅时勋看到他这幅撒娇的模样,心一软,不由得手就又有点儿痒。
不得不说乐澄的屁/股手感属实一流。
浑身上下都没多少肉,结果肉全长屁/股上了,一巴掌拍下去跟拍在糯米糍上没什么区别,都是DuangDuang的,还很有弹性。
傅时勋没忍住就又拍了一下。
只是这一下教训的意味就难免淡了点,别的意味浓了些。
“没脱鞋也危险,万一玻璃渣子扎透了你的鞋怎么办?又不是没有例子。况且——”
傅时勋恋恋不舍地又轻轻拍了糯米糍最后一下,眼神盯着一眨不眨地说:“你有没有想过摔碎那一个杯子,给清洁工阿姨会造成多少麻烦?”
乐澄:“……”
五分钟后。
霸气矜贵的傅总拿着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一把扫把跟一个簸箕出现在总裁会客厅,任劳任怨地打扫起了地上一地的玻璃碎片。
他的身旁十米左右。
乐澄则用勺子挖着蓝莓蛋糕,一边吃得眼睛都要眯起来,一边趾高气昂地指挥着傅时勋。
“那边,角落里,每个地方都要清理干净。”
“不能给清洁工阿姨添麻烦,知道了吗?”
这辈子没弯过腰的傅时勋:“……”
他刚刚就不该鬼附身同意替某人打扫!
这事儿说来也怪傅二少自己。
本来傅时勋的打算是给清洁工包五百红包让她打扫了。
结果准备掏钱的时候乐澄说什么都不同意,一直抢他的手机。
说什么,自己的事情自己办,才不给阿姨添麻烦。
可一个酱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
让他煮个粥能把厨房都炸了的人。
傅时勋又怎么可能舍得真让他去清理?
最后自然是心甘情愿拿起扫把簸箕,替乐澄把事情干了。
就当是拍糯米糍的代价吧。
傅时勋忍气吞声地想。
好在这次乐澄只砸了一个玻璃杯,碎片也没多少,傅时勋扫了不到两分钟就清理完毕。
扫完以后傅时勋将清扫工具物归原主,换了套衣服,便又恢复平日里总裁的冷酷霸道。
“好了,我们开始谈你的下一个错误。”
刚吃完蓝莓小蛋糕正准备接着对秘书处刚买来的草莓下手的乐澄天都要塌了,一脸的震惊:“什么?我还有错?”
傅时勋蹙起眉心:“没有吗?”
“哪有?!你诬陷我——”
乐澄嘟起嘴巴表示抗议。
“那我问你,进门前说要问楚助理要分手费的人是谁?”
乐澄:“我没……”
“嘴硬?”
傅时勋立刻甩出一段公司门口的视频监控作为证据。
“你承不承认这个人是你。”
乐澄只瞥了一眼就知道人确实是自己,但他并不愿意承认他犯了错。
“我没错,谁让你把我进门的权限给封了的?那我找不到你人,只能找楚助理了。”
傅时勋被乐澄这逻辑气笑了:“谁跟你说你找不到我的,你没我电话,没我微信?”
乐澄忍不住拿起一颗圆溜溜的草莓,杏核眼里,有如琥珀宝石一般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打转:
“有你电话微信又怎么样?你工作那么忙,十次有八次都不能秒回我。”
傅时勋:“没秒回你也不能找楚助理。”
乐澄咬住草莓,红澄澄的汁水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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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染红了他的嘴唇,舌尖。
还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勾人的乐澄下意识舔了舔,心不在焉说:“为什么啊?楚助理不是你的助理吗?你之前不也总把我的事情交给他解决。”
“那是其他事,要分手费能一样吗?”
傅时勋盯着乐澄的嘴唇,嗓音沙哑几分。
“不一样嘛?”
乐澄不解。
傅时勋还是老一套,直接给他看证据。
“自己看。”
手机屏幕直接递到了脸上,乐澄再不情愿也只能看了,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傅氏公司的八卦群里。
竟然一下午都在造谣他跟楚助理清清白白的关系。
“他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问楚助理要分手费?!哦不对,我的确是本来打算问楚助理要的……不对不对,我有点迷糊了。”
乐澄茫然地眨巴着大眼睛,没捋明白,干脆不捋这一条,看下一条。
下一条说楚助理人不可貌相。
外表看上去冰冷禁欲,实际上玩很花。
又说楚助理是渣男,玩弄了小男孩儿感情以后又无情甩掉。
乐澄登时震惊地五体投地。
被玩弄的小男生是指自己吗?
人类的想象力怎么可以如此丰富?
他明明只是想让楚助理带自己进公司,找到傅时勋而已。
但比起这件事。
果然还是傅时勋此刻的眼神更叫他感到惊恐一点。
乐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傅时勋露出这样的眼神,好像被什么东西冻结成了冰,不剩下哪怕半点儿温度。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上回傅时勋露出这个眼神的时候,还是他在跟傅时勋吵架的时候威胁他说要去找别的男人睡。
结果傅时勋这样看着他,一言不发,然后把他用手铐在床上捆了整整三天。
无论乐澄怎么道歉怎么撒娇怎么掉眼泪。
傅时勋都不松开手铐。
至今想起这段回忆乐澄还渗地直起鸡皮疙瘩,而眼下,傅时勋就正用这个眼神看着自己。
他一下子慌了,草莓都顾不上吃:“……我道歉,给楚助理道歉还不行吗?”
傅时勋眼神依旧阴恻恻:“楚助理不缺道歉。”
“那他缺什么?草莓要不要?”
虽然乐澄也很想要草莓。
但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责任,乐澄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就送给楚助理一半,阿不,三分之一的草莓吧。
傅时勋却道:“他也不缺草莓。”
乐澄疑惑:“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他要什么?”
傅时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看够了以后,终于在乐澄耳边说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十分钟后。
乐澄端着一盘刚洗好的新鲜草莓重新出现在傅氏前台。
前台小姐惊了又惊:“这是……”
乐澄:“姐姐,谢谢你刚刚接待我,我来给你送草莓。”
前台小姐有些受宠若惊。
毕竟这个时节草莓还挺少见的。
而且乐澄手里端着的草莓看上去又大又红艳艳,一看就很甜。
然而,前台小姐正想要接过草莓说声谢谢,便听乐澄用几乎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大声道:
“另外,姐姐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
“什么秘密??”
“其实我是来问傅时勋要分手费的,不是楚助理。”
前台小姐,路过的傅氏众员工:“…………”
好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