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地起床,整理好衣服后才打开门走出去。
今天太阳很好,这个时间已经炙热地烤向大地了。
苏文舟与秦氏,马氏三人都坐在树底下,或小声聊天,或看书。
苏一雄与苏家兄弟在编织簸箕,院子里已经晒了鱼干。
“禾儿起床了?饿了吧?早饭还在灶里,你洗漱了去端起来吃。”
秦氏看到她,温柔地笑看着,说话的声音也温柔而慈祥。
“禾儿,你感觉怎么样?今天有没有好点?”苏文卿兄弟几个都抬头看向她。
苏青禾的视线与苏彦昶的视线对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她赶紧移开视线,轻咳一声:“我没事,就是很饿了。”
空间里的海面上又渐渐起雾,她知道又是准备凝聚出灵液的状态。
之前那滴一直还没有时间弄了,今天她便准备做饭的时候加进去。
她去洗漱的时候,苏文舟放下书本往灶房里走去,帮她把早饭盛起来。
等苏青禾走进灶房,看到里面的四哥时,脸色有些不自然。
昨晚与苏彦昶算是确立了关系,她到底不是这个时代真正的女性。
之前她并没有与他们说过什么,只说顺其自然,是因为那时候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她还是他们的妹妹,被他们疼宠,她觉得自己还是能接受的。
但现在与苏彦昶确立了关系,她就得与另外三个哥哥保持距离了。
她可不想真的当共,妻。
“四哥,你出去看书,我自己来就好。”
她赶紧走过去接过粥,人也顺势退远了些。
苏文舟一下子注意到她的生疏冷淡,脸色变了变,靠近两步。
“禾儿,你怎么了?可是哪里还不舒服?”
苏青禾往后退了退,没有看他,低头喝了口粥。
是真的饿了。
“四哥,我没事,你出去看书吧。”
苏文舟满脸受伤地看着她,声音低哑:“禾儿,是不是四哥哪里做错了?”
“四哥,没有的事,你赶紧出去看书。”
苏青禾头也不抬,低头很认真的喝粥。
她害怕看到他受伤的表情。
那么俊美的公子哥,又是真心待自己的人,她真的舍不得伤害他们。
苏文舟没有动,就站在她三步外,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苏青禾抬头时,刚好对上他的视线,心尖儿颤抖了两下,赶紧别过头去。
“那个,四哥,我,我先出去了。”
她迫不及待地逃出去,对上的,却是更多探究的目光。
苏彦烈一把丢下手中的东西站起来,急切地走到她面前要探手摸她的额头。
“禾儿,哪里不舒服?”
苏青禾往后退一步避开他探来的大手,更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道:“二哥,我没事。”
苏彦烈抬起的手尴尬地停在那里,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往后退了两步的苏青禾,一时间僵在那里,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禾,禾儿,你嫌弃二哥?”
这回,几人都看出事情不对劲了,连秦氏,马氏也担忧地站起来。
“禾儿,你怎么了?”
苏彦昶也是走过来,担忧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
“禾儿,你哪里不舒服?你与我们说。”
“我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抬头瞪了他一眼,端着粥扭身往屋里走去。
她忽然感觉,往日感觉很温馨的关怀,此时却成了负担。
她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些关系了。
同时也暗暗自责,自己太过分了,不该贪心地沉溺在大哥的温柔乡里,弄得自己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
苏彦昶去洗了手,大步跟上她走进去,大手拉上她的手臂。
他不允许好不容易迈出的那一脚,又被她缩回去了。
“禾儿,你怎么了?”
苏青禾抬头,看着他担忧的俊脸,心中的无奈快要溢出来了。
视线落在他紧抿的唇瓣上,想到昨晚的心动,她暗暗吞了吞口水,收回目光。
“没事,只是,自己心里有些坎儿,还迈不过去而已,没事的。”
她的声音很轻,又把碗放到嘴边,喝了一大口。
仿佛这些不是粥,而是能一醉解千愁的酒。
苏彦昶听到她这话,隐隐明白了她的意思。
抬手把她额前的刘海轻轻撩起,声音很轻很温润。
“是不是我们给你造成困扰了?有什么心事你说出来,你这样让我们心很慌。”
就像,当初的苏青禾那样。
如果不是她眼中没有厌恶,他都要怀疑是不是那个苏青禾又回来了。
她将喝空的碗往他手里塞去,轻哼一声:“还不都是你?”
说完,她扭身往房间里走去。
苏彦烈阴沉着脸,紧跟在她身后大步走去。
苏青禾刚回身想要关门,被他大手挡住,一手抓住她的手,人也跟着逼近。
“禾儿是想要与我们保持距离?”
苏青禾:……
你知道就好!
当初他们明明说了不逼她的,可看他这姿势,像是不逼她的样子吗?
见苏青禾沉默没有说话,他松开她的手,满脸受伤的看着她。
“所以,禾儿以后是不要二哥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话,她的心又慌又乱,下意识地想要安慰他。
可她又知道,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
她残忍地别过头去,轻声道:“二哥,你们说过不逼我的。”
苏彦烈看着她,心好痛好痛。
她这个样子,比原来那个苏青禾更过分。
“好,我不逼你,我以后都不会再逼你。”
他的声音里满是受伤,转身往外面冲出去。
苏青禾抬头看着他的背影,重重地舒出一口气,没有追上去。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他自己想明白的。
“小烈,你去哪里?”外面传来马氏惊叫的声音。
苏青禾赶紧竖起耳朵,外面只传来苏彦烈沉闷的一句话:“大哥,你照顾好她。”
之后,她听到马氏的哭声,还有叹气声。
苏青禾想起身追出去,可双脚却像有千斤重,怎么也迈不出去。
最后,她无力地坐在床沿边上,呆滞地看着门口。
那里,刚才还站着那个冲动易怒的二哥。
现在,那里空空如也。
他似乎,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