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姜知云看完,心平气和的把这东西放一边。
之后便开始低着头继续写东西。
刘芳书好奇地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啊,姜娘子。”
姜知云淡定地说道:“是和谢书珩有关的。”
“至于是谁写的,不知道。”
上面说的是谢书珩把一个花满楼的姑娘接回去了,之后那姑娘便没有回去过花满楼。
这样看来的话,应当是花满楼的那个老嬷嬷寄的。
姜知云说了这话之后,刘芳书和盼春的眼神都有些诧异,没想到竟然听到了此等言语,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刘芳书继续道:“虽说我不相信谢大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很奇怪,要不去查一查?”
姜知云摇头:“既然是谢书珩带走的,光明正大的事情他应当会同我讲的。”
“另外,信封里还说了,谢书珩从花满楼离开之后,还去医馆询问了吃不孕的方子。”
“……”
这信封中的指向性已经很明显了。
刘芳书不可思议:“难不成已经没有一个好男人了?”
“我一直都觉得,谢书珩将军不一样。”旁人哪里比得上他这样又善良又温柔,还特别体谅娘子的人。
“我知道。”
姜知云也没有生气。
拉着刘芳书就坐下来:“这件事情,你们也先不要声张,现在先静观其变。”
上辈子姜知云就是指向性自己看见的东西,一叶障目很明显了。
这辈子肯定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话虽如此,刘芳书对谢书珩的印象已经没有那么好了,甚至想着回去问问沈回川咋回事。
盼春平日里对这些事情属实要迟钝一些。
但是现如今也对着姜知云说道:“我想着,那个女人或许可以查一下。”
“谢郎君带走,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姜知云点了点头,虽说是不在意,但这心头总是萦绕着这件事情,怎么想都觉得心中有些心不在焉。
带着那几个大司农一起把培育好的苗拿去种植,还不小心有些踉跄差点晕倒。
这几日确实是不分昼夜的看,因为西南拿来的种子,很多都是水土不服没有地方种,还有一些种植也是姜知云从外邦人那里买来的。
若是直接交给百姓种,种子浪费了不说,也要错过一年播种的时间。所以姜知云带着大司农,还有醒来的那三个花满楼的小娘子一起,细心认真,倒是把所有的事情做的服服帖帖的。
看着姜知云过来帮着搬运苗种。
三福有些不可思议:“姜娘子你怎么来了?你能干这粗活?”
陈静在这里坐着歇会儿,正在被杜花搀扶着。
沉浸赶紧起来解释:“姜娘子,我没有不干活,日后也不会歇着了,就是她们俩心疼我,所以帮衬着一些,您千万不要责怪他们二人。”
听见这话之后,姜知云点了点头:“自然,我又不是那般不讲理的人。”
“大家伙也都注意休息。”
这会儿盼春拿过来一个布包着的篮子,里面装着好多个面团,还有包子。
“你们三个分了吃了。”
“我们一起吃,东西多着呢。”
看着姜知云不仅仅分他们吃这些,而且她自己也和她们吃一样的。
几个人都有些不可思议:“姜娘子,您……为何这般好?”
盼春笑着道:“我们娘子一直都是这般好的。我刚刚过来的时候,也很你们一样,觉得遇到女神仙了。”
盼春和她们还有些共同话语,聊得下去。
三福笑着道:“我不好看,我去花满楼也是当烧火丫头,我爹嫌女孩子难养,就把我送出去了。”
杜花笑着道:“我爹是卖菜的,好像是有一日被说是要交什么罚金,然后越来越多,最后说拿我抵押就成了。”
“我爹后来攒赎金去花满楼找我,最后被那些人害死了。”
陈静笑着道:“我倒是一个普通的小姐,先前家里是做生意的。”
姜知云一个个认真的听着,好像是跟着感受了一遍不一样的人生。
只不过她还是发现了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看向杜花:“花满楼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押着女子契的地方吗?为何攒够了钱财还不放人?”
而且杜花还未曾陪酒,更不是什么花满楼的头牌。
按照常理来说,不当如此的,更不会把人杀了。
姜知云问出来,几个人都不说话了,面面相觑。
知道些的,但是一个个都不敢说什么。
姜知云摆了摆手:“无事。”
“现在花满楼已经没有了,既然能被拿下,就说明你们惧怕的斗不到你们了。”
“倒是可以和我说说,若是现在不说,成为隐患,那么就算日后全部都恢复自由之身,依旧是没有任何用处。”
姜知云这话毫不夸张。
她们这种知道秘密的,若是别人想杀的话,甚至可以说轻而易举。
能在西北开这么大的花满楼,还能一直维护得很好?
姜知云想不到是什么人。甚至关于这西北的事情,她作为一个旁观者只知道一些战事。
三福是一个有勇气的:“我说!反正姜娘子对阿福有再造之恩,我本来就孤身一人,说这些也没什么的。”
“确实,那里好像不仅仅是一个有客人进来玩耍的地方,更多的都有些黑衣人出入,但是都在晚上。”
“反正应当是贵人的。我们对于这些只知道这么多了,因为知道的更多的小娘子,应当都已经出事了。”
姜知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这个时候陈静把话接过来:“其实花满楼还有一件怪事。姜娘子记不记得今天你叫名字的那个,叫做月夕娘子的?”
“记得。”姜知云点了点头,“她于此事有关?”
陈静认真地说道:“我不知晓。但是她来这里的时间不长,被抓的前几天来的。确实条件优越,倒也不是我嫉妒,只是她一来,就成为头牌了。”
“她瞧着气质就不是普通的小姐,我见过汴京城的小姐,和她是有一些相似地方的。”
杜花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说话也不过脑子。
这个时候却说道:“我知道。”
“我那日听着嬷嬷说了,这小女子是汴京什么大臣的女儿,家道中落才沦落于此,我们尚且能够去掉奴籍。但是她的奴籍是皇上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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