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兰沉吟了片刻，道：“桑启年、刘茂生都想用你，又都防着你，机遇和风险从来都是并存的。
放手去博吧，我来鹿鸣了，一定会给予你最大的帮助。”
“兰姐，太感谢你了。”
“诶诶诶，口头感谢就行了，再有一个小时就天亮了，我得睡一会儿，还要去县委报到呢。”
……
早上吃过早点，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前往县委。
一上午的时间，秦林都在为县委欢迎新任纪委书记而忙碌。
所幸的是，他能力出众，程序化的东西仿佛刻在了骨子里，安排起来游刃有余。
一切安排就绪之后，秦林躲进办公室，总算能松口气。
哪知，人事科科长莫春雨跟着他进来了。
她穿着花领白衬衣，包臀裙，胸口鼓鼓囊囊的，随着脚步好像要跳出来一样。
“政府办失去秦主任这么一个能臣干将，真是一大损失。”
莫春雨一进来就送了一顶大帽子。
秦林笑道：“莫科长说笑了。”
“刚才我听孔主任还夸你呢。”
“孔主任一向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有这样的领导真是我的福气啊。”
“孔主任可亲，那秦主任可不可亲呢？”
莫春雨话里有话，眼中带着钩子。
说这话的时候，莫春雨双手撑着桌面，躬下身子，胸口白花花一片映入秦林的眼帘。
秦林喉咙动了动，眼睛看向了一旁。
“我可没有领导的水平。”
莫春雨噗嗤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的欣赏。
“桑书记的公子桑永杰来了鹿鸣，今天晚上想约你。”
“桑永杰？”
秦林想到孟婉秋跟他说过的话。
桑永杰是个GAY，和孟婉秋订婚也只是掩人耳目。
晚上约？
秦林满脑子少儿不宜，充满了抵触情绪。
莫春雨诧异道：“你晚上有事？”
“嗯，有点事。”
“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拒绝桑永杰，他可不是一个大气的人。”
莫春雨说着，身体又往前探了探。
两团雪白之间挤出来的缝隙清晰可见。
“有人说昨晚刘辉私下去你家谈了很久，这个传闻对你很不利。”
秦林愣了一下，目光上移，对上了莫春雨的眼神。
“听谁说的？”
“谣言止于智者，可智者毕竟太少，今天一大早就传开了。”
秦林用屁股想想都知道是黄书朗和林美雅搞得鬼。
他淡定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上次还传我手上有官员黑材料呢，总有人觉得我活得太滋润。”
莫春雨直起身体，收回目光，笑道：“晚上，饮马县，桑公子等你。”
“去饮马？”秦林纳闷起来。
莫春雨点点头，讳莫如深道：“远嫖近赌，这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送走莫春雨，秦林看看时间，给郭兰发短信。
“恭喜郭书记荣升。”
纪委大院挨着机关大院，但郭兰头天上任，秦林不方便去打扰。
过了几分钟，郭兰回过消息。
“累死了，刚才见了老大，都是一些套话。”
“我给你按摩按摩。”
“算了，你不老实，指不定想按什么地方。”
“那兰姐想让我按什么地方？”
“能生孩子的地方。”
秦林舔了舔嘴唇，手上打字不停。
“没问题，那地方林深不知处，我却轻车熟路。”
“滚！”
秦林隔着屏幕能想到郭兰娇羞的样子。
跟县纪委美女书记聊骚，秦林心里充满了满足感。
“桑永杰来了鹿鸣。”
正事要紧，秦林收敛了玩笑。
郭兰那头也严肃起来。
“你怎么知道？”
“他让县委办的人事科科长莫春雨约我今晚去饮马。”
“我见过两次桑永杰，他整个人给人一种阴气逼人的感觉，让人不舒服。”
“是不是GAY里GAY气的。”
“哈哈，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看不懂哦。”
……
时间一晃而过。
临近傍晚的时候，秦林上了莫春雨的车子，直奔高速，前往饮马县。
莫春雨的车子里香喷喷的，跟她身上的香气一致，这种香气带着催情的效果。
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秦林喉咙发紧，目光忍不住朝她被丝袜紧裹的大腿看去。
“秦主任，你眼神很不老实哦。”
莫春雨一边开车，一边揶揄道。
秦林尴尬道：“世界上到处充满美，对于我们的眼睛，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我只是在跟随名人的脚步发现美而已。”
“噗嗤！”
莫春雨笑得香肩耸动，抛了一个媚眼，“没想到平时一本正经的秦主任，背地里这么花。”
“莫科长说笑了。”
“你也别叫了莫科长，我也不叫你秦主任，要不然听着生分。”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我比你大几岁，你要是不介意，咱们以姐弟相称怎么样？”莫春雨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秦林同意：“好，莫姐。”
“秦弟，这就对了嘛。”
车子上了高速，莫春雨目不斜视。
“你是个有能力的人，陆昌盛都敢动，我佩服你。”
秦林苦笑道：“我也是被逼无奈，没有退路了当时。”
“陆昌盛判了二十年，不知道能不能出来，不过我听说他倒是挺看好你。”
“你见过陆昌盛？”秦林诧异问道。
莫春雨道：“我没见过，不过有人去探望过。”
她没说是谁，秦林自然也不问。
这女人有些不简单。
半个小时后，车子下了高速，没有往饮马县城开，越开越偏，最后都上了山。
最后停在半山腰的一处温泉酒店前。
饮马的温泉酒店规模没有鹿鸣的那家大，却更加豪华。
“听说过这家酒店吗？”
停好车后，莫春雨换好高跟鞋，问道。
秦林摇头：“恕我寡陋寡闻。”
“这里是会所性质，只有会员才能带人进来。”
秦林马上明白了。
现在纪律抓得严，手机拍摄方便，大家都喜欢往私人会所里钻。
这处酒店和桑启年在鹿鸣的那处乡野之地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这里一楼是温泉洗浴，二楼是娱乐，三楼是休息室，今天保你满意。”
莫春雨意味深长地看着秦林，玩味说道。
秦林装听不懂，跟着莫春雨朝酒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