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婢女就像应声虫一样,拍掌叫好,“公子威武。”
谢遥刚解完所有的灯谜,才一抬头就看到有人在他面前装。
谢遥:“……”这是谁家的傻子?
阿昭难得看见话唠的谢小公子这么安静,眉眼含笑,觉得新奇有趣。
至于那张牙舞爪的五皇子,阿昭只当他是空气。
五皇子鼻孔出气,抬着下巴,冷哼一声,“这是本公子在墨染楼,看见两位高人所写。你们二人,怕是一辈子都不能理解不到这两句诗的意境和意味。”
谢遥玩心大发,一边故作还在解谜,一边侧耳听着,就差把“想打人”写在脸上。
那位嚣张跋扈的公子,若是知道他口中的“高人”,就站在他面前,怕是要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阿昭知道骄兵必败的道理,那几句诗也并非她所作,她并没有洋洋得意,她也在想,能写出这样好诗的人,该当是何等惊才绝艳之人?
她趁着五皇子指着自己的衣袖,自豪骄横地说:“本公子这袖子,这可是水月锦,是特意从卿悦楼定制的。七七四十九位绣娘,连着绣上九九八十一天,才织得一匹,单这一个袖子,就价值上百两。”
阿昭:“……”怪不得他那件骚包衣服这么眼熟,原来是从她的卿悦楼订购的。
五皇子头一回尝到被下位者忽视的滋味,他将手中的折扇合并,指着阿昭,冷声说道:“大胆刁民,你竟敢无视本公子。”
阿昭此时已经解到最后一个灯谜了,谢遥也已经解完所有的灯,正站在她身旁,和她一同猜灯谜。
阿昭漫不经心地回应一声,“……哦。”
谢遥手上握着灯谜,上面写着谜面:“不用裁为鸣凤管,不须截作钓鱼竿。千花百草凋零后,留向纷纷雪里看。”
打一植物。
“放肆!你竟敢敷衍本公子!”
阿昭:“……”此人多半有病。
应声也要被骂,不应声也要被骂,横竖都是要被骂的……
既然说什么都会被骂,那就代表什么都能说。
阿昭不想再听傻子吵闹,她提笔落墨,飞快地在纸面上写下谜底……
竹。
阿昭和谢遥径直去取了自己的奖品,谢遥手中握着不停转动的走马灯,他眸中满是喜悦。
那走马灯用上等的红木制成,花纹繁华精致,里面放着烛火流光溢彩,花灯不停转动,灯面每一面都不同,有鸳鸯戏水、鱼跃龙门、马到成功……
阿昭排在第二,拿的是白虎踏莲灯,那白虎栩栩如生,发着白光,脚踩白莲,虎虎生威。
阿昭手执白虎踏莲灯,学着五皇子的模样,用鼻孔出气,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切~”
谢遥回眸看着难得孩子气的阿昭,总觉得这样的云大人,才有几分少年模样,而不是如往常一般,克己复礼,循规蹈矩,严肃认真。
五皇子当即气急败坏,气得直跺脚,“你……你们都解完了?!”
谢遥挑眉反问,“对啊,不然呢?”
少年意气风发,恣意张扬,牵着阿昭的衣袖就将人带离了人群。
两个少年的背影轻快,红色的发带在脑后随风飘扬,潇洒不羁,步伐轻快,衣袂翻飞,如同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五皇子愣了许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三重彩被取走了两重。
他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竟然还是被两个没名没姓,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无名少年给打败的。
说出去,不得笑破大牙?
五皇子咬牙切齿,双手紧握成拳,满眼不甘。
周遭的百姓没了热闹看,纷纷一哄而散,都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去看更美的花灯了。
五皇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他低头垂头丧气了一会儿,很快又咬着牙,高昂着自己的头颅,固执地解完了所有的灯谜。
老板恭恭敬敬的将三等奖送上,墨盒里面放着一只纯金的鸾凤金钗。
老板有些心疼,“公子,这鸾钗那是纯金打造,可比那两盏灯值钱多了。”
五皇子垂眸看了一眼那女儿家的鸾钗,恨不得将那木盒砸到地上,但是他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气。
五皇子高傲地抬起自己的下巴,像一只骄傲的猫,“金银俗物,怎配入我的眼?”
五皇子将那鸾钗把玩在手中,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他将鸾钗紧紧地攥住手掌,咬牙切齿地说道:“没有人,能从我手里夺走我想要的东西。”
从小到大,只有他不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旁边乔装改扮的侍卫,走近了五皇子,见他暴怒如雷,低声说道:“殿下……可需要属下?”
侍卫露出了凶狠的目光,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五皇子踹了一脚侍卫的屁股,没好气地说道:“滚!只会使用蛮力的武夫,一天到晚只知道打打杀杀,呆头呆脑的蠢货,滚一边去!”
当街杀人,他是不想要自己的尊位了吗?
净知道给他出些馊主意。
他虽然生气自己想要的白虎踏莲灯被人抢走了,但也不屑于使用一些下作手段。
“公子若是不喜欢这鸾钗,可否赏给奴婢?”抱着花篮的婢女扭着纤细的腰肢,凑上前来,美目流盼,朝他抛媚眼。
五皇子此时正在气头上,不解风情地说道:“你是眼皮子抽筋了吗?”
五皇子一挑眉,没好气地说道:“这鸾钗是本公子凭自己本事拿到的,凭什么赏给你?”
美婢被凶了一通,瑟缩着脖子,退下了,再不敢多嘴。
五皇子生气地一拂袖子,怒气冲冲地朝阿昭相反的方向走去,大步流星,迅速地逃离人群。
谢遥和阿昭走在人群中,谢遥还在生气,他挥了挥拳头,怒气冲冲地说道:“无依,你方才为何拦我?看小爷我不把他打成猪头。”
“我们这不是拿了他想要的彩头吗?”阿昭指了指脑袋,笑着说道,“更何况,那人看起来脑子不太好……我们何必与他一般计较?”
“好吧。”谢遥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流光溢彩,美轮美奂的走马灯,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扬起一张笑脸,脚步轻快地向河岸走去,三千墨发高高束起,青丝如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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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后自由招摇。
阿昭跟在他身后,看着少年自由自在,如云逍遥的背影,她眉眼弯弯,只觉得如今的日子,官袍加身,好友相伴,挺好的……
仿佛呼吸的空气,都是自由的味道。
不远处正是青石板桥,石拱桥上三三两两站着年轻男女,男子戴着面具,姑娘衣衫罗裙,以面纱或团扇遮面。
只见……姑娘家面露羞涩,将自己绣好的香囊塞到郎君手中,羞红了脸,慌张地跑走了。
那俊美郎君愣了一愣,反应过来,脸上带着笑容,追了上去。
阿昭低头望着水中月,这悠扬的长河飘着无数的河灯,波光粼粼的河面映照着河对岸的彩光,火树银花倒映在河面。
河对岸有着古朴的茶楼酒肆,亭台楼阁,云集于此。
对岸人潮汹涌,许多人挤在河岸边,放下莲花河灯,双手十指紧扣,向天神祈愿,默念心中所想。
石拱桥六道石拱,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形成倒影,波光荡漾,似有六道月光,月光皎洁,与千万祁天灯交相辉映。
不远处的河灯也随波逐流,缓缓从桥洞下穿过,一时满河莲花灯……
月光皎,星河落,火树银花,天灯无数,烛光明亮,照的整座锦都城,如同不夜城一般,灯火通明。
“无依,你愣着做什么?”谢遥一袭白衣,手中握着画着鸳鸯的走马灯,身量修长,站在桥头,朝阿昭挥了挥手。
“来了。”阿昭回过神,握紧了手中的白虎踏莲灯,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谢遥作为东道主,想要给阿昭介绍一下,锦都城的著名地点,他神神秘秘地笑了,开口问道:“无依,你可知这石拱桥叫什么名字。”
二人一同踏上石拱桥,青石板路制成的桥身,形成一道弧度,踏上去时要微微撩起衣袍。
阿昭回眸,看着桥头刻着的石碑,上面正清清楚楚地刻着三个大字,一本正经地回答:“天水桥,桥头写着呢。”
“无依有所不知,这天水桥还有另外一个名字。”谢遥摇了摇头,他张了张嘴,想要给阿昭介绍这所百年古桥的来历。
阿昭面露不解,洗耳恭听,她脸上带着浅浅地笑意。
阿昭抬头看着缓缓上升的祁天灯,成百上千,将整个夜空照彻,敢与皎月争辉。
“这天水桥,又名……”谢遥难得看见还有云大人不知道的东西,他刚要开口,就被人打断了。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此桥又名鹊桥。”一位身穿红衣,手提一盏白色水莲灯,面上戴着一块鸾鸟面具的小公子,转身缓缓说道。
红衣小公子接着说道:“传说两情相悦的男女携手过此桥,就能心意相通,白头偕老。”
谢遥到了嘴边的话被人抢先说了去,他有些闷闷不乐,怏怏不乐地看了一眼红衣少年。
阿昭不信这些,但有人为她解释,她感激一笑,“原来如此。”
阿昭注意到,这位红衣公子似乎在刻意压低嗓音,身影也有些熟悉,似乎在何处见过?
谢遥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多看了两眼红衣小少年,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