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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届的忍校考试,如期到来。对于忍村来说这可是大事件,等待结果的家长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堵在门口,交谈的人们压低了声音,混杂着不安与期待。
离开人群稍远点的树荫下,朔茂倚在树干旁安静的等待。人群中似有似无的视线不停扫过他,忍者优越的身体条件让他能听到几句议论:“那就是白牙吧,听说他的两个孩子也来参加考试了。”
“听说他们家孩子才三岁吧!”
“哎—你没听说他家那个大儿子……”
朔茂垂眸神情淡然的盯着穿透树叶投射在地上的光点,像只是随意的放空,将那些零星的碎语和打量抛之脑后。他内心估量着时间,考试已经过半,再过不久就要结束了。
突然,一阵喧哗扰乱了朔茂的思索。人群中压抑的讨论声再也控制不住的升高。朔茂好奇地抬眼,只见人群如被无形的手拨开的潮水般向两侧分开,留出一条能让人行走的小路。
忍校紧闭的大门上站着一个白色的影子。他逆光而立,单手插兜,随意的站在高处,人群的惊呼和打量没有分走他一丝一毫的注意。他被遮住的视线扫过人群,最终精准的锁定在朔茂身上。
幼童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纵身一跃落在人们退让出的道路上。他踏着轻快的步伐,每一步都带着与生俱来的从容。他在人群中逆行,将周围的惊叹与议论变成欢呼他的掌声。
人群的视线紧紧跟随着他的移动,直到他在朔茂前站定。
“喂,考试也太无聊了。”
悟双手一摊,他的语气漫不经心,仿佛这场全忍村都关注的入学考试不过是场轻松的游戏。
朔茂看着眼前的孩子,似乎不太意外悟考试中途就跑出来的行为。他安抚似的揉乱了悟柔顺的白发,话里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不加掩饰的自豪“辛苦了,悟。”
“我要吃甘栗甘新出的甜品。”悟像是被顺好了毛的小猫,绷带下的眼睛微微眯起。甜腻的声线带着撒娇的意味,小脑袋在朔茂的掌心间蹭了蹭。
朔茂低头轻笑,屈指弹了弹悟的额头。“等卡卡西出来我们一起。”
得到满意的答复,悟比了个ok的手势,也没管朔茂有没有看懂,自顾自的坐到了树旁翘起脚来。
与此同时,忍校内的考试已经进入尾声。
考官们坐在临时搭建的高台边,笔尖摩擦着卷轴留下沙沙的声响。唯有主考官三代火影大人负手而立,他的目光落在训练场的孩子们身上既温和又不缺乏威严,将每个孩子的表现收入眼底。
忍校的入学考试非常简单粗暴,除去基本的认字和常识性理论考试以外,还有两项也是对忍者来说尤为重要的身体素质和基础查克拉运用和感知。考场内,有的孩子还在进行攀爬网,负重跑,爬树等体能测试。有的孩子则在考官的引导下进行查克拉感知的基础考核。
一般查克拉的学习会在进入忍校后按照体系教学,尤其是平民家庭的忍者小孩很少会在入学前学习查克拉应用。正因如此,在考核查克拉方面能力的时候,主要以感知为主,运用的分数占比反而不高。
“火影大人,这一届孩子的表现远超预期啊。”在猿飞日斩身旁记录的考官声音里带着惊叹。他手下的笔在卷轴上点了两下留下两个墨点,正是两个姓氏相同的名字“尤其是旗木家的两个……”
他的话音未落,三代火影突然抬手制止了他。只见训练场内,银白发的孩子倒挂着站立在树枝上。他轻描淡写的举动引得周围的考官都忍不住夸赞“不愧是朔茂的儿子。”熟练的查克拉控制,虽然是忍者的必备能力,但这是很多毕业后的孩子才能掌握到的程度。
猿飞日斩欣慰的点头,他突然想起来另外一个孩子,旗木家的长子旗木悟。第一个通过考试的孩子,同样的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难道天才也会遗传吗?猿飞日斩轻笑摇头。
看着考核已经进入尾声,猿飞日斩转头对着记录的考官说道:“让后勤的人准备榜单吧,最迟下午公布成绩。”
“是!”考官恭敬地点头,记下最后一组数据后,快步离开高台去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考试的过程一帆风顺,考官们的离开让精神紧绷的孩子们压抑的心情得到释放。不少互相熟识的人开始大声交谈,有人在抱怨考试好难,也有人认为自己肯定能通过考核。
夹在离开的人流里,大孩子们中间的小团子格外惹眼,特别他还有一头亮眼的发色。卡卡西的表现是有目共睹的,不少窃窃私语都围绕着他来展开。连考官都出口夸赞的孩子,在孩子们中间足够耀眼了。可这份瞩目却不只会带来赞赏——几个年长的考生聚在一起,眼神中交织着嫉妒与不屑:被一个三岁的小鬼比下去,实在是没面子!
“不过是仗着父亲的名号而已。”其中一个瘦高的男孩嗤笑,刻意放大的音量让周围人听的真切。他的话瞬间引来了周围同伴的嬉笑。“要不是白牙的儿子,你这种年纪的小鬼,怎么会能参加入学考试!”
这话像是碰到水的热油,在人群中炸开细碎的议论。卡卡西的脸上没有任何愤怒的神色,他只是淡淡的瞥了眼高个的男孩,没有要理会的意思。
卡卡西这副无视的样子彻底触碰到了高瘦男孩脆弱的神经,他三步并两步的冲到卡卡西身边,伸手就要去抓人。但下一秒周围的孩子们发出惊呼,瘦高男孩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背部火辣辣的疼痛就先让他龇牙咧嘴的叫起来。
高瘦男孩的手腕被卡卡西捏在手里,那是一双白皙瘦小的手,却像是钳子一样有力,让人挣扎不开。
“弱的可以的家伙。”
卡卡西的黑眸中毫无波澜,留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高瘦男孩气的浑身颤抖,他看着卡卡西越走越远的身影,拳头狠狠的落在地面上。
“喂,别丢人了!”瘦高男孩的同伴把他拉起来,语气中还带着嫌弃。
人群中一个栗发的女孩眼睛亮亮的看着这一幕“哇——好厉害!”她的瞳孔中倒映着卡卡西离去的背影,白皙的脸上染上了层薄红。
“切,这有什么——”她身旁留着黑色刺猬头的男孩双手抱在脑后,嘴硬道。殊不知他总忍不住看去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他真实的想法。
女孩抿嘴偷笑,刚刚男孩下意识呢喃出声的“好厉害”的样子,全被她看在眼里。
“也太慢了吧!”卡卡西还没靠近,悟幽怨的声音就先从朔茂身后传来,紧接着悟从朔茂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嘟着嘴表示不满。
卡卡西抱臂,对于兄长提前退场的事情表达了极度的不赞同“是你出来的太早了。”
“快点走啦!”对于卡卡西的话悟一点没听进去,生硬的转走了话题。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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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听说甘栗甘最近好像出了新品。
“父…爸爸,一会不会要去甘栗甘吧。”悟兴奋的样子落在卡卡西眼里,他瞬间警觉起来。事实上,他以前不讨厌吃甜食,但只要悟有的,爸爸总会买一份分给他,和悟在一起就避免不了一直吃甜的结局,他的嘴里已经放不下任何甜味了!
朔茂听到这声犹豫的称呼,想起来这几天悟总是因为称呼问题缠着弟弟恶作剧,每次都把卡卡西折腾的要和自家兄长战斗到底。不过比起开始逐渐变的沉稳冷淡的性格,朔茂还是更喜欢卡卡西有活力些,这样才更像个孩子。
而现在那个有时会刻意板起脸模仿大人的孩子,眼里竟然藏起了些小心翼翼的期待。
“是哦,卡卡西有别的想吃的吗?”朔茂笑着点头。
卡卡西神情微动,他拉住朔茂的袖口 “……我想吃爸爸做的秋刀鱼。”
这让朔茂心头一暖。
闻言悟立刻竖起警惕的耳朵,伸手拉住了朔茂另一只袖子,头却偏向卡卡西的那一边“我要吃甘栗甘的新品!”
“秋刀鱼!”
“新品!”
兄弟两个谁也不让谁,微妙的电流从两个人的视线中迸发出火花。
朔茂看着扯着自己袖子的两个孩子,突然张开手臂把两个人都揽进怀里。感受到悟不安分的扭动和卡卡西僵直后又放松的脊背,他轻咳一声。
“那我们去买甜点……”卡卡西抓着他袖子的手无力松开,三岁的孩子没有质问和胡闹,只是默默地接受这一切,但浑身都被名为失望的阴云笼罩。而悟则敏锐的察觉到了朔茂话里的意思,他没有戳穿,还兴奋的大“耶!”出声。
“……然后再回家做秋刀鱼吃怎么样。”旗木·家庭端水大师·朔茂如是说到,他左眼调皮的眨动,这个任务中让敌人闻之退却的白牙,此刻却像个狡黠的孩童。
卡卡西垂着的指尖剐蹭过裤边,虽然没有笑,却已不见方才的阴霾。
悟趁机捏住卡卡西的脸蛋连带着外面的面罩扯出一个滑稽的弧度,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小鬼头还是要多笑笑。”
引得卡卡西愤怒的去拍悟作乱的手,但不论卡卡西怎么用力,悟都没有任何反应,还挑衅道:“笨蛋!打不到吧!”
一定又是那层看不见的盾!
卡卡西咬牙切齿,卡卡西愤怒至极,卡卡西毫无办法。可怜的三岁小孩,总是要拜倒在哥哥的淫威之下!
朔茂不动声色的收敛起观察的目光,他眉峰微蹙,故作严肃把较劲的两个孩子分开。
“我说你们两个……”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拉,让两个孩子的手交握在一起,在察觉到悟的‘盾’又不见了时他脸上表情未变。
“不许吵架。”朔茂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
卡卡西从来都是兄弟俩里更听话的那个,此时虽然没有公然挑衅他们爸爸的威严,但也撇过了头,面罩下隐约发出闷哼。
而悟作为罪魁祸首和赢家则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还非常配合的握紧了卡卡西的小手。并且发出了愉悦的催促。
“甘栗甘!甘栗甘!快走啦~”
朔茂看着卡卡西要把手抽回来的小动作,和悟主动牵过去拉到自己身边的举动,喉咙发痒间化作一声无奈——这两个小家伙,一个闷声闷气的较真,一个明目张胆的使坏,真不知道是像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