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姐姐,曲姐姐!”
明妆哭哭啼啼的跑进来,跨过门槛时没注意险险就要摔在了地上。
曲元楹连忙跑到院子里拉稳明妆,面露担心,“发生了何事,你这般慌张。”
“我姐姐出事了,皇后娘娘也出事了,曲姐姐快想想办法!”
她紧紧攥着曲元楹的手腕,生生的握出了一道红印,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曲元楹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明妆的背,想要先让她冷静下来,“慢慢说,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才能想法子。”
明妆拼命的想要稳定下自己的情绪,但还是架不住年纪小,担心害怕,说话也磕磕绊绊的,“月氏大帝姬刚刚求见皇后娘娘,恰好陛下也在,就扬言要把月氏六帝姬带回月氏,还说六帝姬在宫中失踪也是她的手笔。”
“陛下大怒,但是陛下舍不得责怪皇后没有看顾好后宫,我姐姐协助皇后娘娘统领后宫,陛下就把气都撒到了我姐姐身上。”说到此处,她也深感委屈,“我姐姐没有做有违宫规宫纪之事,我姐姐冤枉啊!”
明妆越说越伤心,直接腿一软摔在了地上,顺势直接给曲元楹跪下,“我知道曲姐姐聪慧,姐姐能不能想个法子?阿姐是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失去阿姐。”
曲元楹心底也着急,但是办法总不能一时一刻就想出来,更何况又是皇后又是舒妃的,她一个小小女官也不能插上什么话。
她半蹲在明妆面前,尽量放缓自己的声音安慰道:“陛下宠爱了舒妃娘娘多年,肯定说的只是气话罢了。皇后娘娘就没有说什么吗?”
明妆一开始说的是“姐姐出事了,皇后也出事了”,但是又说皇帝把气都撒到了舒妃身上,那皇后究竟出了何事?
“皇后娘娘站在大帝姬那一边,直接恳求皇帝放六帝姬回家。”
曲元楹心下一惊,直接起身看向窗内,裴砚舟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床边品茶,好像对院中二人的话毫不关心。
“皇后既然这么说,就是认下了六帝姬是自己放出宫去的,陛下想要强行按在你姐姐身上的罪名也就不攻自破,更何况,陛下要真想要你姐姐的命,此时你还有机会在此处和我说吗,怕是尸骨都不在了。”
明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刚刚就是情急之下的乱投医。
“那姐姐说,我现在该做些什么?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等陛下心软放过我姐姐吧。”
她红着眼眶,可怜兮兮的看着曲元楹。
曲元楹拍拍她的手,“宫中十几年来账目杂乱,多年来无人能算清,我进宫之前就听说你领导宫中女官,甚至还有几位吏部的大人一起算账,也就这几日就要算清的了,对吗?”
明妆点点头。
“算清了这些账目,也算是件大功,到时候将功折过,你姐姐至少性命无虞。”
说完,还对着明妆眨眨眼睛,明妆一脸半信半不信的表情,但还是听了曲元楹的话,亦步亦趋的离开了。
“说说吧,这就是你刚刚和我说的好戏吧?”
曲元楹扭头,透过窗户看向屋中的人,“难道不算是好戏吗,京都里叫的上名字的人都掺和了进来……你说皇帝最后会放阿伊莎离开吗?”
裴砚舟说这话的时候,曲元楹也到屋子里,不痛不痒的说着:“需要皇帝同意吗?阿伊莎不已经走了吗?”
这下估计没什么事了,曲元楹直接做到了自己的桌前,看起来自己还没有处理的公文。
裴砚舟皱皱眉,毕竟刚刚自己也给曲元楹倒了杯茶,就等着她进屋之后喝,谁从曾想她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一心扑在公文上。
“咳咳——”
曲元楹伏案不理他。
“我嗓子有点不舒服。”
曲元楹就像根本听不见一样。
裴砚舟左思右想,他还是想不明白鸡毛蒜皮的公文有什么值得曲元楹这样用心看的。但是他表面上还是背对着曲元楹,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连个眼神都不给。不信,他要说几句让曲元楹求着追问自己的事。
“阿伊莎是被月氏抓回去了。”
曲元楹滑动的笔尖猛然一顿,抬头看着裴砚舟的背影,问道:“什么叫被月氏抓回去了?这事不是你们安排好的?”
“起初的确是这样,但是二王子临阵倒戈,直接派人把阿伊莎送回了月氏,就连乌兰珠都是今日才知道,这才有了今日之时。”
曲元楹的笔尖在空中停留过长,一滴浓墨滴落在了公文上,她看着原本洁净的公文有了污渍,心下更加烦闷。
“皇后和乌兰珠今日是故意在皇帝面前演这出戏,就是为了激怒皇帝,从而逼迫月氏把阿伊莎叫出来,我说的不错吧?”
曲元楹低头看着墨痕,裴砚舟低头看着自己给曲元楹倒满的茶杯,两个人都很郁结于心。
“……那你们之后打算如何,总不能就凭着激怒皇帝如此草率吧?”
裴砚舟听到曲元楹倒“你们”二字,不由自主的皱眉,明明如今关系如此亲密,这话说的怎就如此生分?
裴砚舟起身,刚刚扭头就看见曲元楹正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款款走近,正看见曲元楹不知道从哪里整来的彩墨,就着原本的黑色在旁边添了几笔,一个栩栩如生的喜鹊呈现了裴砚舟眼前。
“宫中的宫文,就是让你随意画的?”
裴砚舟装腔作势说道,在曲元楹耳里要有多难听歌有多难听。
“小侯爷不止不会说话,就连眼神都不好。”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把自己的画直接怼在裴砚舟面前,语气微微上挑,“这是小侯爷前阵子给我写的情书,小侯爷这就不识的了?”
什么情书,说的直白点就是裴砚舟亲手写的几封信,语气稍微有一点点缠绵。
裴砚舟从曲元楹手中夺过,把折起来的信彻底打开,就看见自己原本好好写过的字已经被曲元楹的画给印花了。
“我就知道阿楹对我的信件保存完好,不但和要每日都看的公文放在一处,还要在上面花喜鹊。”
喜鹊,又怎么了?
曲元楹歪歪头,示意裴砚舟继续说。
裴砚舟微微俯身,一手握住曲元楹的手腕放在胸前,另一只手从后挽住曲元楹的腰。“我们大才女怎会不知,喜鹊为牛郎织女搭起了桥,这才又了这段动人的事故。”
曲元楹一脸十分认同的点点头,身子向前探去,眼见着就要靠在裴砚舟的脖间,原以为裴砚舟会主动往后退,可谁曾想他一动没动,甚至还一脸好戏的看着自己。
小样,看谁能斗过谁。
“牛郎织女每年七月初七才能相见,这也是我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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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忠告——没事少来烦我。”
曲元楹甚至用指尖轻轻推了一下裴砚舟的肩膀,可谁曾想后者直接“身娇体弱”了起来,顺势向后退了几步,做出了一副害怕自己摔倒在地的模样,牵住了曲元楹的指尖。
曲元楹一时没注意,就直接顺着裴砚舟的力道,不小心直接撞到了裴砚舟的肩膀上。
裴砚舟顺势直接伸手搂住了曲元楹的腰,另一只手直接握住了曲元楹的两只手,放在胸前。
“这下不需要喜鹊了——”
“阿楹也是这般想的,阿楹只想和砚舟长长久久,不分离。”
裴砚舟比曲元楹高了半个头,她只有抬头才能看向裴砚舟的眼睛。虽然心底已经骂了裴砚舟无数遍,但是表面上还是风轻云淡的。
自己越平淡,就越能气死裴砚舟。
—
“长公主和驸马这边来,刚才掌言大人和将军进了房间,奴婢在外面候着。”
昭华长公主点点头,对裴砚舟和曲元楹共处一室这件事,倒是十分的满意。
眼见着这边的宫女就要开口通报,长公主摆摆手,示意她退下。宫女虽觉得这样不合适,但又不敢违逆长公主的命令,几番回头,还是退到了院子外面。
这也是此生第一次做“偷鸡摸狗”之事。她偷偷靠近房门,听着里面两人的对话,可惜这两个人生怕别人听到一半,根本就听不到什么声音。
“砚舟本来就不认我这个爹,咱们这样偷听,若是被发现了,他就更不会给我好脸色了……自大他从青河回来,我还没见过他一面呢。”
驸马忍不住拉住长公主的衣袖,稍微把她从门缝边拉出来一点。
“他回来那天来给我请安,你明明在场,却听到他来了不是就躲到一边,到头来只看见个背影,这只能怪你自己。”长公主嗔怪道。
“我这不是瞧着他那日心情不错,怕我在打扰孩子的心情吗,你瞧瞧你,我的一番好心被你给说的,我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
昭华长公主又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丈夫和儿子之间的“恩怨”,这些年来她是想尽了法子,但是他们二人谁都不肯先低头,关系就这么僵持不下,到如今满京都闻名,长公主家的父子关系不睦。
“……总是要在试一试,万一——”
“阿楹今日涂的香膏,我当真是满心欢喜。”
两人站在门口就听见了裴砚舟的这句,紧接着就是曲元楹疑惑的声音,甚至还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
这可不行,就算要多走动走动,关系近一点,但是不能进到如此地步。
长公主心下着急,直接推门而入,“阿楹今日涂的是什么香膏,本宫也想讨要一份。”
此话刚落,长公主就看见面前的两人端端正正的站在自己面前,曲元楹倒是乖乖的行李,自己儿子一脸吊儿郎当的模样。
看着就来气。
“娘何必这样,若是真的想要打听我和曲元楹,直接问就是,何必如此……”
这话说的要有多难听有多难听,但长公主一脸习以为常,根本不在乎似的。
驸马皱了皱眉,有些不满道:“你就是这般同你母亲说话的——”
“父亲刚刚自己都说了,我不认你这个爹,此时又在多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