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神忽然停下脚步回头,郑厄心的呼吸瞬间停滞,兴奋地双手有些发颤。
江学长终于要回应他的感情了吗?!
只要是来自江学长的恩赐,无论是什么结果他都可以接受,万一舍得狠狠扇他一巴掌的话……
郑厄心越想越激动,浑身上下的血液逐渐沸腾,呼吸也变得粗重紊乱。
阳光下,那个高大的俊逸身影距离他愈发近了,似乎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来自江止栖身体上沐浴露的香味。
郑厄心痴痴地望着已经走至自己面前的人,刚想上前一步说些什么,江止栖却仿佛看不到他一般,径直略过他朝车的方向走去。
郑厄心僵在了原地。
他可以接受江止栖用任何方法对待他,就是不能拿他当透明人。
“江学长!”郑厄心攥紧拳头大喊,“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多说一句话吗!”
江止栖依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反而“砰”一声把车门关上了。
望着如此决绝离开的江止栖,郑厄心用力将嘴唇咬的苍白,目光死死盯着车里的身影不舍得移开。
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这么对我的。
一定!
上了车,江止栖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一眼也不想多看车外那个倔强的身影一眼,猛踩油门迅速驶离了原地。
他明白这种人很难搞,无论给什么回应都会导致被更过分纠缠,所以直接忽视就是最好的结果。
待车子驶离了一段距离,江止栖赶忙停车把正在包包里游泳的小家伙给捞了出来。
宋倦星已经被泡透了,捞出来的时候蔫巴巴的,浑身上下全是老冰棍化成的水。
他也不说话,只是站着压低眉头凶巴巴瞪着江止栖。
“怎么了?”江止栖哭笑不得,用湿巾仔细擦拭着他的头发,“这也能怪我身上啊。”
宋倦星每次一受委屈就想找人哄哄,这个习惯倒是从小到大一直没变过。
真是个傲娇小猫。
想让人哄也不说,还凶凶的想挠人。
宋倦星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也没真的想让江止栖理他,果不其然被呛了一句,他也没理由反驳,于是默默撇了下嘴,开始四处寻觅可以坐着生自己闷气的角落。
“怪我。”
带着笑意的好听嗓音忽然响起,宋倦星愣了下,疑惑地仰头看向江止栖。
“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我乌鸦嘴,那个包装袋也许不会破。”江止栖歪头,“你要不要骂我两句解解气?”
“……用不着。”宋倦星倔强地把头偏过去了,耳根烧的滚烫。
他也没有不讲理到这个地步吧。
但是很奇怪,为什么江止栖能明白他的意思,还如此迁就他。
难道现实不应该是他莫名的小脾气惹到江止栖,江止栖生气,最后他们两个互掐起来吗?
江止栖望着面前小家伙这副跟自己赌气的别扭模样,忍不住勾了下唇角,伸手去扯他身上湿哒哒的毛巾。
宋倦星下意识警惕地后退:“干嘛?”
原来是想直接动手吗!
江止栖用手指点了点他耷拉在座位上的小毛巾,“黏在身上不难受么?”
宋倦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裹在黏黏的冰棍水里,闻言垂眸打量了一番自己身上的毛巾,随后嫌弃地把毛巾往下面扯了扯,不经意间露出一大片白皙的锁骨。
江止栖微不可察地扬了下眉尾,目光在那片嫩滑如玉的肌肤上停留片刻,抽出一张湿巾搭了上去,“是你自己擦,还是我帮你?”
“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行。”宋倦星说着一只手拖着展开比他人还大的湿巾爬到副驾驶座上。
刚把毛巾解下去一半,却感觉背后凉嗖嗖的,一扭头,果然发现江止栖正满脸纯良地盯着他看,见他回头,甚至还无辜眨眨眼睛。
“擦呀。”
宋倦星:“……我是同性恋。”
希望你这个恐同直男自觉点把头转过去,谢谢。
“所以,”江止栖假意思考几秒,“同性恋不能用这个牌子的湿巾?”
宋倦星:“……”
宋倦星:“把头转过去!”
又被小猫挠了一下,江止栖爽了。
他满意地“哦”了一声,笑着下车拿着包走向了最近的垃圾桶。
果然,关键时候还是得靠暴力才能解决问题。
宋倦星嘿咻嘿咻把湿巾叠成两层铺在座位上,拿下毛巾“嗖”地钻进去来回滚了几圈,最后起身扯起边角仔仔细细将黏糊糊的身体擦了个遍。
嘿,变小还挺方便的嘛,弄脏了随便在湿巾上蹭蹭就干净了。
擦干净身体,宋倦星觉得躺在软软的湿巾中间还挺舒服,虽然有点凉,但是能接受的范围。
于是他开口使唤江止栖。
“江止栖江止栖,再拿一张干净的湿巾给我。”
不知道为什么,宋倦星自从变小、被迫开始跟他亲近后,每次喊他的名字都习惯性说两遍,那道雀跃和傲娇混杂的语气,撩的人心痒痒的。
喜欢。
喜欢宋倦星这么叫他。
江止栖没有转头,但却精准快速地抽出一张湿巾递到小小星面前,潇洒地抬了下手,“不用谢。”
宋倦星:“。”
你好来一份麻辣烫带走不用给袋子,因为已经有人装起来了。
接过湿巾重新躺好,宋倦星喊江止栖开车回家。
正当他准备舒舒服服睡个回笼觉,却被江止栖一把从湿凉的被子里给捞了出来。
宋倦星没有心理准备,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得他惊呼一声,像只小猫一样下意识在手心里挣扎。
“你又干嘛!”他拧眉,“我安安静静躺着睡觉又——”
“你这样会感冒的。”江止栖说着将光溜溜的小家伙放进胸前的口袋,又抽出一张干燥的卫生纸塞进去,语气难得严肃:“如果你不想吃比自己脑袋还大的药片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话。”
一说到吃药,宋小少爷果然安静了。
吃药最让他痛苦的事情。
自从他小时候生病被巨苦的药片呛过一次后就有了心理阴影,只要一看到药片就会被吓得扭头就跑——不过最后都会被亲爹抓回来按在座位上老老实实吃完。
但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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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照顾自己,父母不在身边,所以他没少生病,也没少吃药,不过后来强迫他吞药片的人从亲爹变成了江止栖。
所以江止栖这短短一句话对宋倦星还是有威慑力的。
直到车开回别墅,他都憋着一口气没再说一句话。
他们回来时已经临近正午,昨天晚上的客人已经全部走完了,打扫卫生的阿姨也提前给江止栖发了消息,说先去吃个午饭再继续回来干活。
江止栖爽快应允,还报销了阿姨们的午饭钱。
江止栖边转账边上了楼梯,走到一半才想起来口袋里还装着一个安静的小家伙。
他垂眸将口袋扯的更大,发现宋倦星已经裹着纸缩成一小团睡的很香,清浅绵长的呼吸声有节奏地起伏着,像小猫崽。
江止栖不自觉放轻脚步,生怕惊扰了正在心脏处酣睡的小宝贝。
开门进入房间,他刚想把小小星从口袋里拿出来,里面的人却先动了。
宋倦星打了个哈欠,艰难地在口袋里翻了两圈才晃晃悠悠坐起来,随后抓抓睡乱了的头发,懒懒靠在了江止栖的胸口处。
“江止栖。”他扯着刚睡醒的柔软声音喊了一声。
江止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宋倦星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喊他的名字,顿时愣在了原地。
心脏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钻出来一般,澎湃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好一会儿才从雷鸣般的心跳声中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了?”
“到了吗?”宋倦星不满嘟囔,“我想出去伸伸腿。”
可恶的江止栖,居然把他装在这么小的口袋里,蜷的都麻了!
“到了。”江止栖调整了一下呼吸,伸手将口袋里的小小星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总算接触到“陆地”,宋倦星也懒得走到小床上,干脆顺势往桌子上一躺,开始来回晃悠自己的小短腿。
江止栖站在原地饶有兴趣地看了正在自娱自乐的小家伙一会儿,忽然开口问:“你的手机呢?昨天晚上阿姨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糟糕,参加生日会之前忘记跟爸妈联系了!
“昨天出门急,手机好像忘在宿舍了。”宋倦星赶忙从桌子上爬起来,问:“我妈说什么了?”
江止栖:“没说什么,就是问你玩的开不开心,有没有跟我闹小脾气之类的。”
小小星眯起眼睛瞪他:“你怎么回答的。”
“当然是说你很听话,还带头给我唱了生日歌喽。”江止栖忍不住笑,“不然还能说什么?说你变小了正醉醺醺跟橡皮打架?那会把阿姨吓坏的。”
“跟橡皮打架?!我吗?!”
宋倦星不敢想象那个画面,他蹙眉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江止栖正在看着他憋笑,瞬间就反应过来姓江的又是在逗他玩。
不过看在江止栖没有趁机说他坏话、自己又吃了他的东西的份上,暂且先不计较这次了。
宋倦星哼了一声偏过头,又倏地想起来昨天出门的时候好像是拿着娃娃的,但是记忆中却没有把娃娃给江止栖的印象。
“娃娃呢?”他问,“我给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