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多多少少也察觉出了不对,却按捺着心底的迫切,或许多给他时间,他就能想起来从前的事。
难道神女还能食言不成。
身边的事情尚且烦忧,宫中的事务更是不断,她一刻都不能停歇。
虽说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却繁琐得很,她忙得像陀螺,可事务却不减反增。
即使偶尔在宫道上远远看见了熟人,就连打声招呼,寒暄几句的功夫都没有,对视一眼后,互相颔首就算见过了。
长公主也只得忙里偷闲,趁着暂时无事,在御花园找个偏僻的亭子小睡。
一觉睡了不知多久,她突然从梦中惊醒,心说怕不是睡过了头,慌忙爬起,脑袋却撞到了什么东西。
并不觉得痛,却被吓了一跳,没忍住惊呼了一声,那东西被她撞翻在地,骨碌碌滚到一边,才发现是把油纸伞。
“兔儿睡着时那么安静,醒了怎么闹出这么大动静?”
魏仁澄话里带着笑意,别开她垂在眼前的长发,顺势捧住她的脸,“当真是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兔儿如今可成了宫中的大红人,我想见也见不着了。”
她看见魏仁澄的脸,当即松了口气,好在不是偷懒被皇后抓了个正着。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魏长沁靠在他肩头,又眯了会儿,直到他的手捏着她脸颊肉不放,才舍得醒来。
“…哎呀,疼。”
她挪开魏仁澄的手,眉头微微皱着,被他捏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我进宫这事哥哥不是知道的嘛……兔儿一没瞒着哥哥,二来,不论是职务也好,赏赐也好,都是父皇给的,和那人可毫无干系。”
她一如往常同他顶嘴,或许是入宫历练了一番,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强词夺理,而是条理清晰,无可反驳,魏仁澄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今日入宫,向父皇母后请过安后,特意给你要了半日假期。”
他揉乱她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头发,抓住她气急败坏挠上来的爪子,“我也心疼你这段日子实在辛苦,在天香楼备了些菜,不知兔儿可愿意赏我这个脸?”
魏长沁脸上的怒意顿时烟消云散,爪子上的指甲收了起来,故作正经的坐好,整理了一下仪态,才昂着头答应了下来。
偶尔能和哥哥出门确实不错,什么都不用她管,吃饭是有人喂的,逛街是有人扶的,路上有个小水坑还要刻意提醒她注意。
二人将主街上大大小小的铺子都逛了一圈,又买了不少玩意儿哄她开心,眼看着日暮西沉,才终于肯送她回去。
回程马车上,哥哥捏着她的手,一点点将他未来的计划铺陈开。
魏长沁垂眸听着,看似认真,实则心思早就飞到了天外。
她不想管这些朝堂政斗,更无心掺和什么皇位大统,她只想知道孟听寒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亲口承认对她近乎痴迷的爱慕。
他一定是爱她的吧,否则怎么会选择殉情这条路。
手心被魏仁澄捏着,像是确认,更像催促,她低低应了一声,同意了为他做事。
宫里宫外两头忙,也正好能让她少些空闲,免得成日忧思。
她开始重新联络鹭散,出入各种场合,一场接一场地赴宴,宛如一只花丛中穿行的花蝴蝶。
不论回去时多晚,孟听寒总守在那里,伺候她更衣洗漱,又在床边守着她睡下。
她大抵猜到是神女钻了空子,神女虽同意了要放他走,却没设下一个具体的期限。
长公主也不是没再试过,可任她百般尝试,神女一直将她拒之门外。
她也让鹭散帮着安排,只等哪天得空,再去五通观求上一签。
已是深秋,夜里北风萧萧,她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出于何种心态,把脸埋进他胸口,含糊的说着今天发生过的事情。
他那时似是而非的回答如鲠在喉,明知该将他推开,她却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心软妥协。
骗自己是暂时的沉沦,未曾想已经到了万劫不复的边缘。
偏偏即使如此,她还是下不了抽身的决心。
他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抚着,虽说几乎长公主日日回来都要这样折腾一轮,有时候喝醉了酒更是难哄,他却不是敷衍的车轱辘话来回转,而是对她句句都有回应。
他也不懂,她的对自己的态度为什么变得那么快。
总是若即若离,即使此时此刻是真真切切将她抱在怀里,甜言蜜语说尽,但仍旧害怕下个瞬间,她就会冷冰冰地抽离。
为什么总要说以后,就不能专注于眼前的欢愉吗。
孟听寒用手压住她无意识弓起的腰,听见她细细碎碎的讨饶,欺身上去想要索吻,却被她下意识躲开了。
魏长沁抬手挡住嘴唇,还沉浸在余韵里难以回神,腰上的酥麻感一点点渗透进四肢百骸,眼前尚未能聚焦,只能感受到本就晦涩的光线暗了下去。
双手手腕被他握住,压在头顶,唇碰上另一对柔软湿滑的唇瓣。
她咬住他探进来的舌尖当做反抗,下口没轻没重,他离开前,她就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她侧过脸去,发丝垂下来,遮挡住她那张被情欲熏燎透了的脸。
汗光融玉骨,春透海棠花。
魏长沁抿着唇,心说自己千万不能再说出什么挽留他的话,耳边传来他穿衣的动静,应该是要去打水来给她清理。
她困倦的闭上眼,折腾到后半夜实非她本意,架不住他软磨硬泡,非说为她解忧。
迷迷糊糊间感受到身子被抬起,她坐起身,双手环着他脖颈,任他用湿润的巾帕擦拭自己,身体紧贴之下只觉得有东西梗在二人之间。
那玩意儿抵得她浑身不舒服,皱着眉嘟囔着伸手去推,握住后才惊觉那是个什么东西。
孟听寒感受到她突然施了几分力气,即使做了准备,还是没忍住闷哼出声。
有点儿疼。
她立刻清醒了过来,怯怯地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讨好似的笑了笑:“忍得很辛苦?”
他涨红了脸,咬着唇摇了摇头,长公主的动作又柔又缓,那毕竟是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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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琴的手。
“别忍着,憋坏了可不好。”
魏长沁感受着他越来越重的呼吸,终于轮到她做主导,得意且从容的在他耳边吹气。
他跪坐在床上,脑袋搁在她颈间,分明是无比谦卑低微的依偎在她身上,欲望却无比昂扬。
嬉闹过后,都再没了精力,草草洗过后躺回床上,她只觉得后悔。
若是早知道一发不可收拾,任他千般万般的求,都不该点头。
不出几日,皇后又寻了个由头,把她留在宫中听训。
好在有魏仁澄给她撑腰,几次将她接走,皇后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总爱在人前演慈母,自然是只能点头。
“兔儿为何这么怕她。”
二人刚上马车,魏长沁就长叹一声,靠在他身上,一副蔫了吧唧的模样。
被哥哥这样问,她一时之间也答不上来,含糊着嘟囔几声,将话题揭过:“…今晚若是我们一同出现,会不会太招摇了,要不还是我替哥哥去吧。”
魏仁澄垂眸看向她,她脸上施了一层薄薄的脂粉,却盖不住脸上的憔悴与疲惫。
他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兔儿近日总是愁容不展,是因为你那侍卫?”
这些天来,他常常去她府上,偶尔也会看见他俩相处,别扭得不止一星半点。
见她分明醒着,却久久不答,魏仁澄猜中自己大抵是说中了,接着道:“你们闹别扭了?兔儿平时不总是赶着回家见他吗,怎么现在还找借口不回去呢。”
“…不是,都不是。”
魏长沁不想他再问下去,也不愿说谎,便说了实话,“是关于他的来历。”
魏仁澄闻言,也不意外,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
“是皇后拿这件事作要挟,兔儿才不得不在她面前低眉顺眼,百般听话?”
他每句话都单刀直入,一语中的,魏长沁的头慢慢垂下去,只有无力的点头。
魏仁澄朗声笑了:“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只是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原来哥哥早就知道他的来历了。”
魏长沁听着他的笑声,只觉得更烦闷了,干脆别过身不去看他。
“兔儿身边的人,我自然是得查过才肯放心。”
他揽着她的肩膀,将二人间的距离拉近,“那兔儿是在烦心什么,担心他是异疆人,来你身边的目的不纯,会被人参上一本通敌叛国,还是担心他将来某天,会从你身边离开?”
魏长沁低头看向自己攥紧的双手,沉默良久,才终于想出了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答案。
“是后者。”
闻言,他话里的笑意更浓了,凑在她耳边,轻声说:“既然如此,那就更是小事一桩了。”
“把人留在身边的办法数不胜数,只要兔儿舍得,让他出个意外,断手断脚后趁此收留,或是下些药物,嗯…把他毒瞎就不错。”
他语调轻松,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如何,“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若是真的想要皆大欢喜的结局,用些手段也是不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