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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chapter15

作者:燕羲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徐怀袖给项有情发了今天不回去的消息。


    项有情大概在玩游戏,等她快下车堪堪才回消息。


    【什么,他在这有家?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啊啊,不是不欢迎你的意思,是我很震惊,他有家居然不跟你讲!】


    徐怀袖:【其实是个乌龙……他有说有住的地方,但被我打断了,之前去的地方即使有房产大多也只装修了放在那里,虽说除了醛,但大多数离厂太远,必定住着不方便,所以一直住的酒店。我还以为在这边也是酒店,于是拒绝了他。】


    项有情严阵以待:【好好好,我跟我妈咪讲你今天不回来。】


    【话说你们两个是怎么碰上的?】


    徐怀袖把被跟踪的事情简略讲了一下。


    【啊?你没报警吗?】


    【因为没造成什么伤害,报警也不大好管。别担心,已经处理了。】


    【那就好那就好。】项有情心有余悸,叮嘱她一定要多加小心。


    收了手机,司机稳速刹车,待徐怀袖在欧式风情建筑大门前止步,才安静平稳地开走去私人地库。


    管家在门口侯着,带他们绕过各式景观。架势一点不比徐怀袖之前到大佬家签单小,她职业病发作,进门前差点摸鞋套给自己穿上。


    还有一会儿要吃晚饭,徐怀袖低声问:“我住在哪儿?”


    “我带你上去。”江屿容和保姆打了招呼,带她去二楼主卧。


    “三楼主卧是我母亲住的,四楼给二弟,其余卧房大多都是客房。”江屿容给他介绍。


    徐怀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抬头:“那你……”


    那我们是住在一个房间?


    江屿容比她高几级台阶,没回头,但声音很柔和:“你想住客房吗?”


    想,当然想。


    但是徐怀袖还是闭上了嘴。


    他们已经领证了,是夫妻。


    在家里分房睡是江屿容不占她便宜照顾她,但这里还有外人。


    江屿容的“弟弟”并非亲生,血缘关系仅限于人类群体,是实打实的外人。


    “没事,上楼上楼。”徐怀袖催他。


    主卧面积不小,但确确实实只有一张大床。


    沙发以舒适为主,品味是沈董一以贯之的木质奢华,但空气中常用的熏香都是草木香,并非木质香氛。


    徐怀袖大约地摸到了江屿容藏在表面下的又一偏好。


    她背了便携背包,有简单的换洗衣物,内置盥洗室洗漱用品齐全,江屿容在她进去前就出了门。


    徐怀袖进去,刚锁好门准备脱外套,房间门又被打开,是保姆阿姨。


    她敲浴室门:“夫人,衣服给您放门口置物凳上了。换下来的衣服放脏衣篓就好,我洗好了还给您。”


    徐怀袖应声。


    两天没洗澡,徐怀袖觉得自己有点渍住了,头发洗了三遍才吹干。


    确定门外没人,她才探出头,看门外放的是什么衣服。


    亲肤柔和的布料,不算修身也不暴露,以方便舒适为主。没看到logo,应该是定制,徐怀袖摸了两把,确定是以成衣定制奢牌闻名的内部专利走针。


    还是第一次知道他们会做私服类服装。


    尺码正合适,徐怀袖腿长,数据也完美。大概是江屿容从公司内部系统中调出她的工作服装尺寸定做的。


    她没拂了江屿容的好意,穿了预备好的服装,把还没换的干净衣服塞回包里。


    楼下江屿容正对着电脑,听一陌生男人大倒苦水。


    见徐怀袖下楼,江屿容微微转头,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


    她过去坐下,江屿容递给她一只碗,里面是释迦果肉,是他刚听苦水的空顺手剥的。


    他二弟意外地活泼。


    年纪二十二上下,挺高、不胖不瘦,长相平平无奇,走在人群中大概没人会看第二眼,但他一身恨不得把logo印花得满身都是的服装又很好地弥补了易被忽略这一点。


    “哥,真的,我怎么能被甩了呢?她下班我去接她,她上班我送她,她被上司调戏我去揍上司,结果她把我踹了,就因为我户口没迁到英国!”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没注意到多了个。他以为释迦是哥给自己切的,去桌子上摸,摸了个空。


    终于到了说话气口,江屿容见缝插针,对徐怀袖介绍:“我妈第二任前夫的儿子,陈并。”


    “你好。”徐怀袖伸出一只手。


    陈并敷衍地握了一下,眼神在她腿上的碗中转了三圈。江屿容轻轻推回徐怀袖去握的手,叫陈并别瞎看:“想吃自己剥,别盯其他人碗里的。打招呼。”


    陈并手空了,缩缩脖子,叫人:“嫂子。”


    徐怀袖答应一声,见陈并没有多余心思聊天,也就不接话。


    江屿容给她介绍:“这是樟林林檎,你尝尝。”然后又转头对陈并:“你继续。”


    陈并不想脏手又擦手,也懒得动刀,只肯动嘴说:“贺妈!我要吃水果!”


    贺妈立刻从洗衣房里擦手出来,坐在茶几另一边小凳上,勤勤恳恳开始剥释迦。


    陈并还在那喋喋不休:“我大学四年都是跟她过的,一直没到结婚年龄所以才迟迟不领证,她租房是我掏的钱,吃穿住行都被我包圆了,为什么我一毕业就以国籍不同为由分手啊?!”


    “怎么回事?”徐怀袖低声问。


    陈并这次捕捉到了徐怀袖的声音,他立刻言辞恳切地重复自己的不服气,差点跪到地上捧着徐怀袖的手讲。


    被江屿容嫌弃地甩回去了。


    原来陈并是谈的姐弟恋。他大学被“流放”英国,偶遇一肤白貌美博士学姐。她家境一般,苦读十几年,走了公派出国的路子,和他一见衷情,迅速坠入爱河。


    也因为是公派,生活费根本不够用,陈并倒是有钱,帮她生活所需,学姐偶尔也会指点他的课业论文。


    假期陈并就带着学姐游览欧洲,有时候跑得远点,就去美洲,两个人都觉得对方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但陈并快毕业时,学姐突然以“国籍不合”、“性格不合”、“家境不合”等一系列条件闹着和他分手。陈并心如死灰,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受这么大情伤。


    他本不想回国,但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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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雇人把他一路绑上飞机,回来就收了护照断了黑卡。陈并认为自己和亲妈感情破裂,一扭头来了阿姨家里来住。


    “阿姨”就是沈董。


    徐怀袖见识颇多,自然也知晓其中猫腻,和江屿容对视一眼。


    江屿容的神情分明也是知晓所有,只是碍于情面,不便多说。


    陈并正在吐槽亲妈如何如何不人道,完全感受不到亲生妈咪才救他于水火这件事。


    一直到吃饭时间,陈并都没能闭上嘴。江屿容几次提醒他食不言寝不语,都没能控制住陈并。


    徐怀袖终于忍不住了,她开口问:“学姐当时说的分手词,就是你叙述这些吗?”


    “是啊!”好容易有个人愿意有来有往地听他诉苦,陈并的交流欲一下子升到顶峰,“再没别的了。”


    “那你现在还有联系学姐吗?”


    “没,她把我联系方式删了。”陈并说。


    徐怀袖心里吐槽陈并,她打直球:“那学姐所说的一些无法调和的问题,你是怎么想的呢?或者说,她所处的困境,你在分手前有意识到吗,能解决吗?”


    陈并一下子沉默了。


    大概是所有人都致力于向他陈述学姐不是好人,反而激起了他一定要和学姐长长久久的决心。当有人觉得他可以向学姐奔去但需要丰满羽翼时,陈并才意识到他并没有值得称道的“自主能力”。


    饭吃完了,徐怀袖回房间,她摸出平板继续排查数据,江屿容去书房办公,深夜才回来准备洗澡。


    徐怀袖沉浸在事业规划里,没注意到江屿容回来,当她完成初步草图,关掉平板,浴室内若有若无的水声传进来,徐怀袖才突然意识到江屿容是准备进来睡的。


    只有一张床能住人,没有必要叫其他人没苦硬吃打地铺,徐怀袖叠好衣服钻进被窝里,老老实实地装死,只期盼着等江屿容出来时她已经睡着了。


    越是着急睡越是睡不着,江屿容出来时,徐怀袖数羊已经数到了第六百七十二只。


    江屿容在柜子内又抱出一床被子。他发尾微曲,不穿西装衬衫的时候总会显得比真实年纪小一点,看上去乖乖的,指哪去哪。


    徐怀袖觑他,看他要把被子往地上铺,连忙制止:“你干什么?”


    江屿容理所当然地:“我打地铺。”


    宽大的床躺两个人绰绰有余,她自然不好意思住江屿容的房间还把人赶到地上去:“没关系,上来睡吧。”


    江屿容听她的,把被子又放回了柜子内。


    徐怀袖心中纠结一瞬,她是说江屿容可以上来睡,但也没说叫他把被子放回去。床上只有一床被子,难道这么快就要同床共枕的了吗?


    江屿容确实掀开了被子,但并无逾距,老老实实地在另一边靠床头倚着,状若无意地询问她:“晚餐的时候,你那么问陈并,是看出什么了吗?”


    从普适角度来说,共同接触过但没有彻底交流过的话题更容易拉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共同话题果然消弭了两人间淡淡的尴尬感。徐怀袖转向他那边,嗅到淡淡的香气:“差不多,他女友是不是早就提了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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