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想也没想,直接否认: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顾瑾瞅他一眼:“怎么就不可能了?”
时越黑着脸,“她一个杀手,杀了人不跑,跑来我房间干什么?”
顾瑾还没回话,看戏不嫌弃事大的叶染冷不丁问:
“这个问题,还得问你,到底是你睡了人家,还是人家睡了你?”
时越盯着她,“有什么区别?”
他清白不照样没了。
叶染靠着沙发,两条大长腿交叠起来,坐得比在自己家还要随意,她摸起个柚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剥着。
“区别可大了,这就是主动与被动,还有强迫与被强迫的关系。”
她一句话,让在场的两位男性都沉默了。
时越不说话也就罢,连顾瑾也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染看着两人神情莫明的脸,挑了下眉。
她眯眼看着顾瑾,一脸八卦:“啧啧,原来我们的顾同学是被睡的那个啊。”
顾瑾凉凉斜她一眼:“闭嘴。”
叶染非但没有闭嘴,反而摸着脸感叹,“唉,真是同人不同命,明明我长得比你们都好看,为什么‘惑主’不来找我耍儿呢……”
顾瑾:“……她不找你,你找她不就好了。”
叶染将柚子皮丢在果盘上,义正辞严,“兄弟妻不可欺。”
默了半会的时越咳了下,摸了摸下巴,语气有些迟疑:
“房间很暗,我没看清对方长什么样,但是我觉得……不对我肯定那是我老婆。”
叶染一脸看渣男的神情:
“你意思是说,昨天晚上有个人走进你的房间,然后你就把对方认定是嫂子,然后就把人家睡了?”
时越脸不红心不虚点头。
“……大概是这么个情况。”
叶染继续以绝对鄙视的眼神看他:
“你意思是说,你喝醉之后连自己老婆的气息声音触感啥的都忘记了?”
呵,渣男。
时越闻言沉默了下,半会开口:
“就是因为气息和触感什么的我才知道那是我老婆,不过她没有发出声音。”
他不可能会认错自己老婆的气息的,昨天抱在怀里的人,明明是他的老婆,高度、腰身、手脚不管哪一点都是他老婆。
连被惹急了就咬他这一点也没变。
他知道自己当时有些失控,但和林苒同床共枕一个多月,他早就熟知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一抓着她的手就知道是她,更别提后头又亲又抱又咬的。
明明味道都是一样的。
叶染接着用无边鄙夷的语气:
“所以……这就是你睡错人的理由?”
时越额角青筋抽了下,有些无奈吼出口,“都说了我没有出轨。”
明明没有根据没有道理,可他一句话说得比有证据还要理直气壮。
顾瑾将燃到一半的烟摁在烟灰缸熄灭。
“可是嫂子昨天晚上的不在场证明有些难推倒,而且你自己也说,她身上没有留有任何痕迹,倒是你自己的身上被宋依漫留了‘证据’。”
林苒若是‘脉上针’,那时越的话语还有可信度。
可偏偏,‘脉上针’的身份与林苒很难找到共同联系点。
最重要的是,时越昨天被下了药,他自己对外界的记忆以及触感产生多大的混乱,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所以,他所谓的‘记得’不太能信。
“还有一点就是,你被下的药物,寻常人可不容易搞到手。”
就算宋依漫要做局搞他,那下点儿让人□□焚身的药不是更容易得手么,用得着将人药到神经错乱?
叶染将柚子塞嘴里,接话:
“综上所述,昨天晚上和你一起的是‘脉上针。’”
她接着话头又拐回来,清澈的眸子满是八卦之色:
“所以,到底是你睡了人家还是人家睡了你?”
时越脸黑成了锅底。
憋了半会,他才幽幽开口:“如果对方是‘脉上针’,为什么要任我欺负?早一针干掉我了不是么?”
只有他老婆才这么娇软易推倒,被他压制着根本无法抗拒。
‘脉上针’一个杀手,会被自己欺负到哭?反被他‘一针’干掉?
他清楚记得,昨天晚上女人压抑的哭腔,细细碎碎的,跟她老婆平时一模一样的喘息。
叶染眯眼侧眸:“所以,是你睡了人家……”
时越:“……”
叶染看着满脸都不愿意承认的老友,啧了一声:
“你的疑问很好解释,据目前我们所知,‘脉上针’的能力是‘绝对臣服’,而你昨天晚上用到了精神力场,对方不是你对手,只能被你制住。”
叶染看向顾瑾,顾瑾接过话头:
“对方不杀你的原因也有两个:一是,她不是你对手,没法鲨你,但后头人家给你清理干净,证明她是有机会将你鲨掉的。”
“由此得出第二个可能性,你不在她的暗杀名单内,她不能对你动手,又或者,你对她幕后的组织有用,不能鲨你。”
时越什么身份,第七军团团长,他若死了,还是在星城被暗鲨死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
时越瞅一眼两个老友,脑子突突作痛,嘴硬到底:
“不可能的,我昨天晚上真的是和我老婆一起的。”
唰地一下,两道视线刮过来。
时越撇嘴,抬手按了按额心,神情极疲惫开口:
“我现在情愿相信我老婆是‘脉上针’。”
至少这样,他没有睡错人,他没有出轨,他老婆不会和他离婚。
可是,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明白,昨天晚上怀中人的滋味,明明是一样的。
她轻哼的那一声,他没有听错,是自己的老婆。
她不敢出声到底是害怕他发现她的身份,还是其他……
时越深邃的眸光幽暗,眉头紧锁,脸容出奇凝重。
叶染有些难办的叹了口气,“即便知道谁进了你房间,你跟谁睡的,也没法子解释清楚你和宋依漫的事情。”
照片她没看过,但根据死党的形容,大约就是满屏都是□□吧。
这压根就解释不清楚了。
除非宋依漫自己亲口承认。
时越闻言脸色愈发的难看。
叶染和顾瑾瞅他一眼,保持沉默。
压根不敢说话好吧,嫂子要跟他离婚,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俩。
“叶染,去求求帝师帮忙吧,这可是事关兄弟性命的大事。”时越道。
叶染:“……”
只要事关嫂子,他哪一回不是‘性命’的大事?
“帝师最近不知在忙什么,可能出差了,反正我每回过去都没见人影。”
要不然她敢跟他们俩去会所?会被打断腿的。
时越正想说点什么,光脑传来信息,他瞅了眼,本就难看的脸色,此时更是像要结冰。
“我得回家一躺。”
他也没说什么事情,匆匆交待两人,“我不管你俩用什么办法,反正得证明我是清白的,我老婆要是真跟我离婚,我跟你俩没完。”
要不是他俩拖他去会所,会发生这些破事?
叶染:“……”
顾瑾:“……”
齐齐捂额。
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他自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睡了人,还要他们给他证明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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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个狗屁,路边的狗都比你清白。
叶染看着时越转身出门后,回头对顾瑾无奈说了句:
“实在不行,你给他搞个假的体检报告呗。”
顾瑾振振有词,“犯法的事儿我不做。”
叶染:“你是想犯法还是想死?”
顾瑾:“……”
噎了下,他瞅他一眼:
“你当人家嫂子是傻的吗?一开始让给报告不给,现在突然拿出来,她会信?而且,女人真的很难哄,宋依漫拍了那种照片,嫂子怎么可能还会相信时越。”
叶染歪头看着她那个平日里正经得一批的老友说出‘女人难哄’的新鲜词,不禁挑了下眉:
“老顾你这是被未来嫂子虐出心得来了?”
顾瑾薄唇轻启吐出个字:“滚。”
与此时同。
时越火急火燎回到家里,下属通知他,有两个搬家公司的机器人忽地进屋里开始收拾东西,鉴于早上才观了一出他们夫妻争吵的场面。
下属觉得很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家上将,你家老婆要跑了。
时越望着院子里的两个大箱子,他打开瞧了眼,是某死党的周边。
他眉头一拧,大步走进屋里,扫了眼客厅,东西并没有动。
时越走上楼,两个机器人正大摇大摆的扫描着衣帽间里的衣服,他满脸怒火斥责:
“你们经过我同意了吗?就进我卧室?”
两个机器人回过头,其中一人回答:
“已从林苒女士那里获取这间房屋的进出权限。”
另一人扫了一眼时越:“不在搬家名单上的人或物。”
时越:“……”
他走上前,一把扯过二人手中属于林苒的衣物。
“林苒是我夫人,没经过我同意,不能搬离。”
一机器人:“搬家并不需要合法丈夫的同意。”
时越:“……这些都是夫妻同共财产……”
另一机器人眨着清澈的大眼,“根据林苒女士给出的清单,她只要求我们搬动她婚前的所有物件。”
说着,它点开清单物件,上头罗列着一排排物品名称和照片数据。
搬家机器人正是利用这些照片扫描,找出需要搬运的东西。
时越扫了一眼,黑沉的眸子一暗。
林苒是一件他为她准备的物品都不打算带走。
除却林苒偶像的周边,她的个人物品并没有多少,机器人早就收拾得差不多。
一人扯过时越手上紧握的裙子,“这位先生,请你放手。”
时越紧紧拽着那条丝质白色纱裙,仿佛只要捏着这条裙子,他老婆就不会离开。
他凝着脸容嗓音沉沉,“这是我夫人的东西,要放手的是你。”
机器人无奈,只得发信息通知林苒。
林苒直接回了句:
【别管他,除了叶染的周边,其他东西不要也行。】
机器人回道:【明白。】
另一机器人扫描了一遍清单,确保除了时越手上那条裙子,其他没有遗漏,对同伴道:
“收拾完毕。”
两人直接忽略僵在原地的时越,搬起装着林苒衣物箱子下楼。
时越追了下去,扒拉着箱子。
“除非我夫人回来,不然我不会同意你们将这些东西搬走的。”
两机器人顿住脚步,一人道:
“我们是合理合法帮助林苒女士搬家,这位先生,请你别妨碍我们的工作。”
时越:“……”
他沉思了三秒,忽而说了句:
“你们搬漏东西了。”
机器人侧眸,“请问什么东西?”
时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