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林宴在盛皓的带领下,带着时汐在盛博医院做全面的体检。
盛皓哥哥盛铭的男朋友宣一卿是个长得非常好看、高高瘦瘦、说话做事十分干练的omega。
为了保证时汐的腺体情况不被外人知道,盛皓专门找了间没人的诊室让宣一卿为时汐检查。
宣一卿检查了下时汐的腺体,之前听林宴说的凹陷干瘪的情况经过这段时间腺体的自我修复,已经恢复成正常微微凸起的饱满状态了。
他用自己的身份证在电脑上开了一些检查项目,亲自带着时汐去体检。
时汐在盛皓、宣一卿的带领下做了血常规、尿常规、B超等诸多检查,只剩最后的一项,需要抽时汐一点点腺液。
时汐和林宴、盛皓在医院走廊上走着,眼看着抽取腺液的注射室越来越近,强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他停下脚步,可怜巴巴地看着林宴:“小宴哥哥,可以不抽吗?”
“不行,得全面检查,还是要抽一点的。”
林宴回想起一中体育器材室的录音,直接将时汐打横抱起,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他抱着时汐往前走,语气温柔地说:“汐汐,别怕,我陪着你。”
时汐战战兢兢地被林宴抱进了注射室,双脚刚挨地又想逃了,再次恳求道:“小宴哥哥,我们回家吧,我腺体真的没问题,我不想抽。”
“昨晚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今天乖乖体检,回去路上给你买小蛋糕吃。”
时汐撅着嘴嘟囔道:“我不想吃了。”
盛皓很少见林宴这么温柔的状态,双手抱胸,后背倚着注射室的门框,摇着头发出“啧啧”两声,心道,大尾巴狼在小太阳面前装萨摩耶,你敢把你在外面腹黑的样子给小太阳看吗?哎!活该林宴有老婆,我是不是也该换一下对如如的追求方式?
宣一卿指了下身旁不远处放置的一个高脚凳:“在凳子上坐好,背对着我。”
他怕时汐觉得他手法没有护士熟练,一边准备用具,一边宽慰时汐:“我虽然在实习,但是跟着导师也抽过不少人的腺液,别担心,我会尽量动作快点的。”
时汐看着宣一卿拿出一支注射器,吓得他往林宴身后躲,声音颤抖着说:“小宴哥哥,我不想抽腺液,我想回家。”
宣一卿拿着棉签,转过身来发现时汐还没坐下,用下巴指了下高脚凳:“来,坐好,我给你腺体消下毒。”
时汐浑身颤抖着后退一步,转身拔腿便跑,被林宴眼疾手快地抓了回来。
长年累月形成的应激反应再度爆发,他用力去掰林宴的手,哭喊着:“不要!我不要抽!你放开我!我不要抽!不要!”
盛皓本来悠闲地靠着门框,被时汐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到,只是抽点腺液而已,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林宴把情绪激动的时汐抱在怀里,释放了些信息素安抚他,弄的同为顶级alpha的盛皓突然感到轻微不适。
时汐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我不要抽!小宴哥哥,我不要抽!我要回家!”
“好,不抽不抽。”林宴轻抚着时汐颤抖的脊背安慰他,随即侧目看向盛皓,“皓子,附近有没有沙发之类的地方,我带汐汐去缓一缓。”
“有,跟我来。”
林宴打横抱起时汐,跟着盛皓来到了一间办公室。
他让时汐骑坐在他腿上,头枕着他的肩膀,右手轻柔地抚摸着时汐不停颤抖的后背,对盛皓指了下时汐的腺体,又指了下门口。
盛皓立马明白林宴的意思,出去叫来宣一卿。
脚步声再度引发时汐的警觉,他正要抬头被林宴按回了肩膀上:“汐汐乖,就一下下,我陪着你,很快就好。”
他左手按着时汐的头,右臂固定住时汐的后背,对宣一卿使了眼色。
宣一卿拿着棉签为时汐的腺体消毒,随即动作麻利地将注射器扎了进去,往外抽腺液。
时汐趴在林宴肩上,颤抖着哭喊道:“啊!疼!”
林宴一边释放信息素安抚着他,一边用力固定着他的脖子和脊背:“很快就好。”
宣一卿拔出注射器,将棉签按在了腺体的针孔上,并让林宴继续按着。
林宴一手按着棉签,一手上下轻柔地抚摸着时汐的背,语气温柔地说:“好了,很快的,没有骗你吧。”
时汐趴在林宴的肩上,还没缓过劲来,不停地抽泣着。
宣一卿将腺液注射进试剂瓶中,说要拿去化验就先行离开了。
盛皓将宣一卿送出诊室,顺便夸赞了下他未来的嫂子人美心善。
等他折返回来时,时汐已经停止了哭泣,依旧趴在林宴的肩膀上不满地嘟囔着:“小蛋糕要多买一个!”
“好,买两个,都要巧克力味的。等会儿回去的路上就买,再买你爱喝的奶茶,好不好?”林宴语气温柔地说。
时汐点点头。
盛皓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挠了挠头,一脸困惑地向林宴走去:“抽点腺液,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林宴将棉签递给盛皓,让他扔到垃圾筐里,咬牙切齿地说:“因为他家香水厂为了用汐汐的腺液生产香水,每月的最后一周都会抽一次汐汐的腺液,连续抽了六年,长年累月的疼痛与惊恐使得汐汐形成了强烈的应激反应。”
“卧槽!”盛皓怒不可遏,把手里的棉签用力砸进垃圾筐,“太不是人了吧!”
时汐突然抬头看向林宴,眼神中泛着迷茫:“用我的腺液生产香水?”
林宴将研究所的一名老员工敲诈林宇的事详细告知。
“之前想着你快期末考试了,怕你分心才没告诉你。你被抽了这么多年的腺液,腺体肯定有问题,你爷爷应该伪造了你的体检报告,为的就是让你乖乖地被抽腺液。”
时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不可能!爷爷每年都会为我体检,刘医生说我很健康。他是我的亲人,是最疼爱我的爷爷,怎么可能骗我!”
林宴嘴角轻扯,冷笑了下:“不是所有的亲人都配称之为亲人。”
他生活在林家这个复杂的大家族里,虽然才18岁,但已经见识了太多的人情冷暖。
有的人打着亲情的名义道德绑架,利用别人的善良,贪婪地索取着对方的付出。
并不是说善良、为他人付出有错,而是这些行为要分人,不能一味的、无条件的对任何人好。
有的人不配拥有别人的美好,他们只会把你的善良和付出当成理所应当,肆意践踏、得寸进尺。
像时家这样的吸血鬼,就不配拥有时汐的善良!不值得他长久的付出!
时汐没想到林宴竟然会说出爷爷不配称之为亲人这样的话,时常挂着甜甜笑意的脸上对林宴露出了鲜有的怒容。
“爸爸妈妈去世后,爷爷对我非常好,我不准你这么说他!”
就算你是我喜欢的小宴哥哥,也不行。
“如果你爷爷真的对你好,又怎么会放任时临江打了你六年!不过是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恩威并施的手段罢了。”
在时汐愿意被抽的时候,用时汐对父母的情怀道德绑架着时汐;在时汐应激反应强烈,不愿意被抽的时候,用暴力进行威胁。
双管齐下,使得时汐不得不持续被抽着腺液,年复一年……
“什么!时临江打了小太阳六年!”盛皓震惊地看着林宴。
林宴一想到时峰、时临江这些年对时汐的虐待,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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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咬牙切齿:“对,他为了抽腺液,经常用皮带抽打汐汐。”
他看着气鼓鼓的时汐,将对方从骑坐的姿势改为侧抱着,随即抱着时汐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皓子,体检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
盛皓跟在林宴身后走着:“我等会儿再催一下,明天上午肯定都能出来,到时让人给你送过去。”
“直接送去方含元私立医院交给方医生吧,我爸已经答应为汐汐治病并负担汐汐治疗期间的所有医药费,方医生那边我也已经交代好了。”
时汐搂着林宴的脖子正在气头上,闻声抬眼看着林宴的侧脸:“你哪个爸爸?”
“alpha爸爸。”林宴侧目看向时汐,“你也别生气,等明天体检结果出来,一切自然会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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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汐坐在副驾驶座,目光涣散地看着前挡风玻璃外不断变换的街景。
他脑子很乱,从医院出来后,林宴的话就一直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
万一爷爷真的如林宴说的那样只是为了让他乖乖地抽腺液,和二叔在演戏呢?
时汐摇摇头,打消自己脑海中浮现的这个荒诞的想法。
他坚定地告诉自己,不会的,爷爷这六年来对他非常好,供他吃,供他穿,让他继续过着富裕的生活,不可能是小宴哥哥所说的那样。
小宴哥哥一定是因为自己被打,对爷爷有了偏见。多说无益,只会增加两人的不愉快。等明天体检报告出来,小宴哥哥就会明白他误会爷爷了!
时汐想到此,便不再聊这个话题。
他侧目看向林宴:“小宴哥哥,我想去医院看下爷爷。”说着收回视线低着头说,“你要是不想上去,可以在停车场等我,或者你先回家,我自己打车回去。”
林宴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下午我陪你去。我们先去商场吃个饭,再去给爸爸们买点礼物,算你送的。”
按照两家人私下订立的协议,时汐寒暑假要去林家住,所以从今天起,他要在林宴父母的那栋别墅里住到开学。
自从爸爸妈妈去世后,他再也没有去过林宴家,就连每年逢年过节两家聚餐都是在饭店进行的。这么多年没有登门拜访,是该带着礼去的,还是林宴想的周到。
“不行,送叔叔们的礼物怎么能让你出钱,还是我出吧。”时汐说。
林宴感觉时汐的情绪好了很多,笑着说:“你有多少钱?我好像一直没问过你。”
“五万。”时汐低着头底气不足地说,“还是我攒了六年的零花钱和压岁钱才攒下来的,不知道够不够给叔叔们买礼物?”
林宴眉毛微挑,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指尖微动:“六年攒了五万?叔叔阿姨的遗产呢?”
“就那套房子呀,爷爷已经找人过户到我名下了。”
“钱呢?叔叔阿姨银行账户里的钱都去哪儿了?”
“爷爷说赔偿小王叔叔的家属还有研究所的损失了。”
时汐说到此急忙为爷爷说好话,增加林宴对爷爷的好印象:“就这还不够赔,本来应该卖了那个房子的,但是爷爷为了保住爸爸妈妈留给我的房子,替我赔了好大一笔钱呢。爷爷对我真的非常好!”
林宴脸色骤变,打了右转向灯和方向盘向右变换车道,随即将车停在路边。
时汐一脸困惑地看着林宴:“怎么突然停车了?”
林宴解开安全带,身体侧转,神色震惊地看着时汐:“怎么可能不够赔!那个研究员撑死赔个一、两百万,研究所的那块地以及那栋办公楼和研发楼是你家买的,又不是租的,还没贷款,炸了就炸了,给谁赔啊!以我对你家的了解,叔叔阿姨至少应该给你留下上千万的遗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