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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生病

作者:古骨殇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娘娘,您处置三福吧,是三福把七皇子看丢了。”


    虞惊鸿在油纸伞下站着,面色也有些难看,她刚刚养个孩子养的有几分心思,这会儿功夫便把人给看丢了,不过她没有责怪三福,低声叫人起来。


    “你方才将人带到何处去了?何时丢的?何处丢的?”见人颤颤巍巍地起身,满脸的水痕也不敢去擦,虞惊鸿轻声询问着方才问过一遍的话,打算问的再仔细些,看看是否有何处疏漏的地方。


    “奴才原本是带着七皇子去……”三福话说到一半,便被一声惊呼打断了。


    “找到了!找到七皇子了!”


    虞惊鸿立时便看过去,只见一宫女抱着浑身湿透的萧执玄快步走过来。


    “怎么回事?人在何处寻到的?”虞惊鸿担忧的不成,也快步走过去。


    边上打伞的宫女迈着碎步追着,嘴里喊着:“娘娘,慢些,莫要淋湿了。”


    那宫女还未说话,萧执玄苦着张小脸抓着虞惊鸿的衣摆,“阿娘。”


    虞惊鸿原本生着气,见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嘴里的斥责咽回去。她伸出双手,示意宫女把萧执玄给她。


    将人接到了怀里,她便打算立即打道回府,毕竟萧执玄浑身都湿透了,也不合适再去参加大皇子的生辰宴。


    回到了椒房殿,虞惊鸿将萧执玄扒光了丢进了浴桶里头,怕他冻着,特意着人烧了热水。


    萧执玄开始很不好意思,被扒亵裤的时候一只手死命地抓着,脸上可怜兮兮的叫着:“阿娘——”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阿娘?”虞惊鸿板着脸冷声哼他,从方才他回来那副样子,她便已然瞧出不对劲来了。好歹养了他几个月,他年岁又小,是何心思她一眼便瞧的出。


    越是想便越是气不过,她动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两巴掌。


    随着“啪啪”两声,萧执玄白嫩的屁股蛋变得通红,他脸霎时便红透了,结结巴巴的说不上话来:“阿,阿娘?”


    见人委屈的眼睛都红了,半抬着眼睫毛,上头还缀着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虞惊鸿心里方才好受了些,开始低声问起话来:“说说吧,今天干什么去了?”


    萧执玄许是被打了屁股不大高兴,整个人蔫嗒嗒的垂着头,被虞惊鸿翻来覆去的撩水搓洗也没有再挣扎,哼哼唧唧的不肯说实话。


    虞惊鸿叫他气得不成,虎着脸停下动作,站到一旁低着眼冷冷地瞧他,“若是今日不说,以后也不必说了,省的我养个白眼狼,最后养不熟还反咬自己一口。”


    她说话将手上的锦帕一扔,自己径直出去了,也不管洗到一半的萧执玄作何想法。


    萧执玄呆住了,傻愣愣地在浴桶中转身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原本微微发红的眼眶,红的更加鲜研。


    他没有哭出来,自己将自个儿搓洗干净,他便打算从浴桶里爬出来,还好这是虞惊鸿专门为他定做的小些的浴桶,并不算太高,他攀着浴桶边沿出来,又动作略带笨拙的将衣服穿好,幸好他自小无人照拂,这些事情都是做惯了的,这数月事事有人料理的日子才是他并不熟悉的。


    虞惊鸿并不知道萧执玄在做什么,她不过是见他跟个闷葫芦似的什么也不说有些气恼,心里十分憋闷,便打算出来透透气。


    浴房外头红蜡等人守着,见她出来还以为是有何吩咐,凑上前去询问,本只打算出来消消气的虞惊鸿想到里头被大雨浇透的小团子,心又软下来。


    “吩咐下去的汤药可熬煮好了?”她低声问。


    红蜡一早便吩咐下去了,还嘱托熬了姜汤,一一应答着,半点不敢疏忽。


    虞惊鸿放松了些许,备下便好,里头那只原本身子骨就弱,如今淋了这么一遭大雨,不病才怪。她心中愤愤不平的想着,怒气又上涌了些,直烧的头疼。


    就在这时,一声猫叫一样细小的声音传来:“阿娘。”


    虞惊鸿转身一看,萧执玄光着脚,衣角底下湿淋淋的,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大颗大颗的眼泪跟倒豆子似的不要钱,纷纷从那汪水灵灵的桃花眼中倾洒下来,怯生生的好不可怜。


    虞惊鸿却只觉得额角疼的更是厉害,上头的青筋狠狠跳了两下,她使劲闭了闭眼,才不至于吼出声来吓着他,只是说出口的话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萧执玄!谁让你光着脚的!”她猛地上前将人一把抱了起来,萧执玄原本就瘦,如今许是着急寻她,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薄的亵衣,更显得整个人小小一团,分外惹人怜爱。


    感觉到虞惊鸿的心疼,提心吊胆的萧执玄才死死搂住她的脖颈,彻底地放声大哭起来,整个人哭的一抽一抽的,嘴里的话断断续续的不完整。


    “阿娘,你别生……别生我的气,我知道……知道错了……呜呜呜……”


    短短一句话分成了好几截,边说边哭,有时呼吸不上来还打了个哭嗝,虞惊鸿叫她哭的心肝都要碎了,哪里还舍得凶他。


    将人抱进了自己殿中,正想把人从身上撕下来,再用厚被子将人团团裹住,可萧执玄就跟狗皮膏药似的,撕都撕不下来,她没了办法,只能将人窝进自己的怀抱里头,自己钻进了被窝里头,用自个的体温暖着人。


    “去把姜汤和汤药取来!”怀里是个易碎的陶瓷娃娃,她舍不得凶,对着旁人就没那么好气性了,转头吼了旁边跟着的宫女。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又不是真生气,至于把自己哭成这样?”对着萧执玄她是打心眼里疼着的,她这个人就一点好,那就是护短,就一点不好,那就是记仇。


    对着救过她的萧执玄,那么小小一个早就将他视为自己人了,虽然明白萧执玄今日是故意走丢,为的就是不让她去大皇子的生辰宴,她知道归知道,心里并不十分生气。她唯一生气的是萧执玄不顾及自己身体,用自己的身体做赌注,回来还不肯对她说实话。


    可即便有再多的气,见这小人哭的这般肝肠寸断的,心里便再也气不起来了。


    “真的吗?”萧执玄没有再哭,眼泪珠子挂在纤长的睫毛上,便如清晨草木上的露珠,半仰着脸,大大的眼睛红彤彤的,又可怜又可爱。


    这叫谁还舍得怪他啊?


    虞惊鸿轻叹一口气,低声道:“自然是真的,阿娘何时骗过你?”


    萧执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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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破涕为笑,抱着人笑了起来,只是方才哭过的嗓音发哑,奶声奶气的,“阿娘真好。”


    “欸!”虞惊鸿一把将人提溜开,“哭了一脸鼻涕眼泪,还想糊在我身上?”


    萧执玄小小的身子僵直住,又退回去不敢靠近了,仰着小脸,闭着眼睛,黑长的睫毛翘翘的垂下,像是两把扇子。


    “阿娘给我擦。”


    被偏爱的孩子总是能够有恃无恐,萧执玄因为虞惊鸿的疼爱,在还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仗着宠爱肆无忌惮了。


    虞惊鸿笑着瞪他一眼,到底没说他什么,这么金贵一个小团子,说两句,吓唬一下便要哭鼻子,拿他有什么办法?只好宠着了。


    她从怀中取了帕子为他拭泪,一点点擦干净哭红的小脸,又在他鼻尖轻轻点了一下,“下不为例。”


    萧执玄没有学过字,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当夜,她给萧执玄服了姜汤和汤药,也没有拒绝他一起睡的请求,晚上甚至还给他唱了安睡的摇篮曲,慢慢等人睡着,萧执玄小小的手握成拳头,还攥着她衣角的一小块布料,她也只是轻声笑了笑,没有将人的手掰开,就那样睡了。


    那时她只以为萧执玄是因着嫉妒,害怕旁人分了她的宠爱,才这般想方设法地阻止她去赴宴。


    可翌日发生的事情才让她真正明白,萧执玄性格偏执是埋在骨子里头的,他太过重情义,因为虞惊鸿对他施加的善意和爱意,他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握住了便不想要分开。在那之后,虞惊鸿其实犹豫了很久,是否还要将他养在身边,只可惜,世事没有早知现在,何必当初的说法。


    因着前夜的雨,萧执玄最终还是病了,发了高热,嘴里囫囵地说着胡话。


    虞惊鸿是半夜被身边的热量给热醒的,她一手在身边摸了摸,摸到烫手的温度才猛地坐起来。


    “来人!”


    外头守夜的宫女听见响动连忙进来,“娘娘?有何吩咐?”


    “去请太医来!”虞惊鸿压着声音吩咐。


    太医诊过脉,又留下药方,正准备离开。


    见他行色匆匆,十分紧张的模样,虞惊鸿心生疑惑,“沈太医,何故如此着急?”


    太医院每日会留下值班的太医在宫中防备陛下和后妃皇子生病,沈若何便是今夜留下的太医。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十分为难的样子:“回禀皇后娘娘,大皇子病了,眼下正宣臣过去呢。”


    “徽卓病了?”作为中宫,底下的“儿子”病了,虞惊鸿总该问两句。


    “是了,早娘娘一步那头便宣了,只是娘娘这头要的紧,臣便先过来瞧瞧。”沈若何躬身回禀,态度恭敬。


    “可知是何缘故?”虞惊鸿皱了眉头,虽与大皇子不过数面之缘,但是他敦厚仁善,是个再听话不过的好孩子,她不免多问了一句。


    “说是大皇子的爱犬去了,殿下悲痛之余又遭风寒侵体,已经烧的神智不醒了。”


    “什么?”虞惊鸿一怔。


    外头大雨还未停下,倏尔炸响的闪电划过一道白光,照亮了虞惊鸿恍惚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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