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
阳光从花纹窗洞中打了下来,帝国的大皇子卡哈尔站在拱形回廊内,透过密集的廊柱看着走在白石大路上的少年。
那少年看着年岁不大,生着雪白柔软的头发,有点长,是刚好能攥在掌心抓紧扯起的长度。
早晨冰冷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时也显得柔和三分,像是被上帝宠爱的天使,跟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后,时不时眨着卷翘纤长的睫毛好奇地将泉水般清澈的目光留在皇宫的装饰内,薄软的唇因为小小的雀跃被舔得有些湿润,透出和晨曦时挂在马栗树花朵上的露珠一样的颜色。
穿着一身简单朴素的法式衬衫,外面搭着一件短绒针织小背心,褐色的短裤下,独属于少年的纤细大腿是健康的象牙白,膝盖带着骨感的凹陷,线条流畅,透着薄薄的粉意。
往下连着一双同样瘦长的小腿,灰色的中筒袜似乎包不住他一只手就能圈住的脚踝,散漫地堆叠着,裹在一双带小高跟的羊皮鞋里,看起来乖得不像话。
只是看起来不像贵族家的小孩,因为他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并不奢华,眼睛里又透着股单纯又天真的稚气,像个舔着蜜糖还没长大的孩子。
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卡哈尔有点印象,是里斯的副官,前些天因为办事不力被丢进行刑室挨了几顿毒打。
“好像是二皇子的人。”卡哈尔身后的副官恭敬答道。
即便心中早有预想,在听到这句话后,卡哈尔还是难以避免地涌上一股怪异感。
刚刚还赏心悦目的花园现在好像也变得难看起来,卡哈尔淡淡道:“是吗?”
“不愧是他,品味还是那么变态,连小男孩都搞上了。”
那孩子看起来年纪很小,这就做了里斯的脔宠,也是自甘堕落。
只是在看到那双白的发光的大腿后,卡哈尔又忍不住想入非非——看起来清纯的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在床上时会乖乖自己抱着腿吗?
那么瘦弱的四肢,能承受得住里斯的折磨吗?还是会在跪在床上,拿孱弱的手指扯着男人的衣摆,不停哭求,将那羽扇般的眼睫染得濡湿,泪珠掉了满床都换不来主人的一点怜惜?
想着那张漂亮脸蛋哭得瑟瑟发抖满面潮红的样子,卡哈尔忍不住舔了舔牙尖。
这个少年实在长得太能激起他的施虐欲。
从某种角度来说,卡哈尔的性格和里斯一样恶劣,甚至一些手段要比里斯更加暴虐。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些什么后,卡哈尔的脸色黑了黑。
这是里斯的人,他想这些做什么?
恶心。
卡哈尔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临走时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好好查查他的资料,别让什么不干不净的人混进来了。”
“是。”副官答道。
时微被里斯的副官带着训练了几天,里斯没去看过几次,好像真的对他不感兴趣。
然而,在不为人知的几个夜晚,里斯翻着光脑上的全息录像,看着时微对副官的态度越来越好,笑容也愈发灿烂,男人手指敲着桌面,冷笑了声。
“呵,还真是谁对他好就对谁摇尾巴。”
他的话语满是不屑,但是,之后的几次训练中,里斯开始出现在时微的身边。
时微一开始对他的到来不算欢迎,态度礼貌但总是冷淡,但是里斯的行为举止克制有礼,好像最开始见面时的那个冒犯的男人只是错觉。
又在几次训练中不经意地帮助了时微后,少年彻底放下了对男人的芥蒂,也会仰着头对里斯露出甜甜的笑,有时还会带一些自己做的甜点过来跟他和副官分享。
里斯穿着一层好人的皮,抱着玩味的心思靠近时微,成功取得了少年的信任后,他却无法开心。
因为时微有点太博爱了。
少年对里斯和对副官是同样的态度,不偏不倚,每一分的温柔都是那样均匀,里斯原本的那颗等着看好戏的心脏像被泡进了一盆水,不至于滚烫,但仍然涨涨的,带着不上不下的酸痒。
像一只被温水煮着的青蛙,水的温度逐渐上升,里斯还没来得及意识到自己已经陷进了名为时微的爱欲里,仍然认为自己是冷静的,是高高在上的控制者。
时微在言谈中从不掩饰自己对父母和竹马的依赖,今天也一样,说着要早点回去,和维克一起去爸爸妈妈的餐厅帮忙。
里斯做出耐心的样子听他雀跃地讲着话,内心黏稠的酸涩妒意几乎要漫出来。
“是吗,这么大了还想妈妈,小微真是不害臊。”
他酸酸地刺了一句,不算重,时微没听出他话语里藏着的讽意,或者是听出了也不在乎。
漂亮男生脸颊粉粉的,带着运动后的热意,声音甜甜:“我就是妈妈的宝贝呀,想妈妈是应该的。”
他的话语直白而真诚,不难想象,被他用这样浓烈的爱意喜欢着的人会有多幸福。
里斯有点想知道。
他表面很不在乎的模样,轻声道:“是吗?那哪天我和你一起去吧。”
时微听到他的话,眼瞳闪了闪。
虽然里斯这些天很正常,对他也很礼貌,时微不吝对喜欢自己的人报以善意。
但是他心中,始终抱着对里斯的一点戒备。
毕竟男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实在不算好,而且,这个人……
因为这个人的失误,奥维林的新生们差点在战场前线全军覆没,还有一位同学失去了一条腿腿。
即便时微认为这不是里斯的本意——他还不知道皇室的这群人有多么草菅人命,但是他始终无法放下芥蒂。
时微抿抿唇,声音很轻:“二殿下,我可以问问您为什么想这样做吗?”
他的眼睛很干净,问出的话不算犀利,但也坦然得可怕。
里斯眯了眯眼,心中升起点微妙的不悦。
不是对时微本人的不悦,而是一种类似被戳穿后恼羞成怒的惊慌。
真是还没出象牙塔的小家伙,里斯想,没人教过他这样直白地和上位者说话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吗?
里斯的目光落在时微纤细的手腕上,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攥住这截瘦弱的肌骨,将人按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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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让他吃够教训,以后都不敢这样问他。
但是,看着时微柔软的眼瞳,里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想在他面前揭下自己那层伪善的面皮。
他不想让时微看到他丑陋肮脏的内里。
里斯的眸光在一瞬间寒了寒,随即恢复正常,深暗的眼睛像沉沉的死水,却偏偏要装得温和。
男人没有回答时微的话,反而问他:“小微,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时微错愕了下。
里斯死死地盯着他的脸,确认他面上的惊讶不是伪装。
少年思考了会,随即抬头,“殿下,您怎么会这么想?”
里斯笑了,说:“因为我的失误,导致你和你的朋友差点死在异虫的袭击下。听说你的精神海还受到了一点损伤,我很抱歉,虽然这句抱歉对你来说可能来得太晚。”
他面色镇定,谎话张口就来,没有丝毫的羞耻。
时微听完他的话,秀气的眉皱了起来,他抿着唇,似乎在斟酌语句。
里斯耐心地等他开口。
“不对,殿下。”他连手指都很美丽,此刻姣白的手交握着,无意识地纠缠着指尖,“我不觉得我会怪您。”
他抬起头,金色的眼睛里没有责怪,一切情感清晰地袒露着,像一轮圆圆的耀日,让卑劣的里斯难得有了一点被灼烧的痛感。
时微说:“要驾驶赫夜号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去责怪任何人。”
“殿下,您的道歉不该和我说。”时微直直地对里斯说,“差点死掉的同学们,还有芬尼安,他在事故中被异虫咬掉了一条腿。”
芬尼安是那个失去了小腿的学生,时微记住了他的名字。
“我觉得比起我,他们更需要您的补偿和态度。”
少年推敲着每一个字,努力让自己说出的话在里斯的接受范围内,不让这位高傲的皇子因此难堪或暴怒。
里斯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夕阳斜斜地照过来,为少年的发丝都镀上了柔和的金边。
他像个无私的、奉献的圣母。
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他。
里斯翘着嘴角,按住自己的心脏,感受着从胸腔里快要迸发的剧烈激荡,沉沉地笑了起来。
他的反应不在时微的意料之内,少年眉头紧锁,不自主地扯住裤角。
里斯的笑声越来越大,看着他笑得几乎在抖动的后背,时微悄悄地往后挪了挪。
小动物的敏感雷达在这一刻又发挥了作用,里斯停住大笑,阴沉的眼看着时微,伸出手去摸少年的脸颊。
男人的手一向滚烫,此刻却有点冰凉,贴在时微的脸上,像蛇类的皮肤,让他的脊骨漫上一层颤颤的麻意。
一种危机感从心底爬了上来,时微偏过脸,避开里斯的抚摸。
里斯嘴边的笑也收了起来,男人看着时微,喑哑道:“我见你的第一面,就觉得你很有趣,现在看果然如此。”
“时微,我不想让你做我的武器了,这太浪费。”男人说,“来我身边吧,我给你万人之上的荣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