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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 阻止

作者:枸杞珍珠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林蔓寻的手上多了一条很细的红色手绳,就像是一时兴起自己拿红线圈在手腕而已,施琴见了就是这样以为的。


    “戴的是什么东西?寒碜死了。”施琴皱眉嫌弃。


    林蔓寻依旧戴着。


    段宴在当天就发现了这个手绳,他联想余婉静突然来找林蔓寻,于是猜测是她送的。


    很巧,段宴知道这个牌子,别看钻又小绳又细,对于有些人来说价格是半个月的工资了。


    他诧异于余婉静的行动力,他在过去的那个时间知道余婉静高中就开始做点小买卖,挣下了大学期间的创业基金,但这是他第一次直观意识到余婉静的吸金能力,他猜测这一次的未来,余婉静不仅只是穿搭博主和服装店老板了。


    他回想自己回来之后的所作所为,似乎也没有过多参与到余婉静的生活中,唯一不同的是余婉静和林蔓寻的关系好了很多,兴许是她们的相处给了余婉静挣钱的灵感吧。


    下午他和林蔓寻一起离开课室时,段宴锁上门后感叹:“婉静真是说到做到。”


    林蔓寻不奇怪段宴猜得出来这个红绳的由来,笑道:“你也不赖。”


    段宴沉默,就算他未来升到刑侦大队的队长,对于不少轻奢首饰,也不是想买就能买的,更不要提高奢了。


    他垂眸低语:“我不如她。”


    林蔓寻知道他的意思,他选择的方向极大可能就是施琴最忌讳的钱没挣到还把命搭进去的赔钱买卖。


    但如余婉静所言那般,如果人人都想挣大钱,那谁来维护公平正义呢?


    这没有对错之分,要说起来的话,林蔓寻未来可能也不如余婉静挣得多。


    林蔓寻轻笑回应:“我也是,但在说到做到上,我们都不赖。”


    段宴转头看她,只见她美眸带着动人的光彩,让他心神震颤,匆匆扭头胡乱“嗯”了一声。


    六月,高二下学期变成了空有虚名而无实权的“阶下囚”,高三一脚把它踢飞,大摇大摆地坐上了黑板上的倒计时框里。


    高二第一天班主任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别以为高三还很远,其实一眨眼就来了。


    如今他再说这句话,那些原本不在意的同学都低着头,表情有些沉重。


    也许会怨声载道,会悲痛飞扬的青春要被这无休止的考试折磨到毫无灵气,但是,往长远一点想,风华也可能被写字楼磋磨,梦想会被柴米油盐碾压,活到八十岁了也还要被考试折磨……


    人活一世,有时没有那么多应该,很多际遇皆是从自己的角度去感悟的。


    但年少不知愁,回首发现愁不是愁,高三还是来了。


    暑假也被压缩,八月一到就开学了。


    在制梅厂喂猫的时间也被压缩,四个人凑在一起喂猫的时间几乎没有,慢慢地变成默契的轮班制,大概两三天左右会有一个人去喂猫。


    如果两次经历都算数,那么段宴是第二次经历高三了,但这一次的高三他没有再频繁听到林蔓寻和周竞之间的谣言,倒是听说周竞应该是不参加高考了,他已经在申请国外的大学了。


    他恍然,原来这一切真的已经改变了。


    因为这一次周竞的身边没有程津,所以他的选择更多,他没有什么挂念和不舍的人在这里,到国外深造也更有利于他未来继承家业,他自然是选择出国了。


    段宴翻着日历,今年的中秋在周日,假期三天,学校通知高三照常放假,他看着那个被他圈起来的日期,能改变一件事,就能改变第二件事。


    原本这一天他是在江淮生的家里度过的,但他这次却改变了原本的轨迹,他提前踩好点,在原本会发生车祸的十字路口对面正好就有一家麦当当,而麦当当靠着玻璃窗的长桌正好就能看到这个十字路口。


    虽然他对施琴的观感很复杂,他知道施琴对林蔓寻很糟糕,她眼里可能没有几分钟是真的把她当作自己的孩子的,但是他也能理解林蔓寻无法放下的原因,因为母亲不是一定要伟大的。


    她不是一定要为了孩子而付出自我,为了孩子而成为一个怎样的人,也不是一定要爱护自己的孩子。


    正因如此,具有母爱的母亲是伟大的,她们为了家庭和孩子自愿或被迫舍弃了很多东西,最终的回报是岁月与磨难爬上了眼尾和双手。


    没有人理所当然地接受她们的付出,还漠视她们的痛苦与声音。


    但伤害孩子时,为何还要让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呢?


    段宴吸着可乐看窗外来往的人群,红绿灯不断变换,只有他陷在矛盾的泥泞里,他有什么资格站在林蔓寻的角度考虑问题,施琴至少没把林蔓寻卖了,他可是实打实被卖了,而且他很确定他是找不到任何血缘至亲的。


    想想都是好笑的事情。


    先处理眼前这个问题吧,他能理解林蔓寻对施琴的矛盾和对生父的决绝,只要施琴这个软肋不能拿捏林蔓寻,未来的走向会更加明朗。


    他一口薯条一道选择题,节假日里麦当当人流不少,他像个奇葩一样在那里写物理题,而且一来就来一天,甚至还去外面买了其他食物进来吃,也就是麦当当没赶人了。


    终于在下午四点半的时候,他将试卷和习题册塞进背包,手里拿着一个甜筒走了出去。


    南方九月的太阳在这个时候还是很毒辣的,他吃着甜筒站在阳光下像个白炽灯,肤色白皙得有些不实际。


    他就这么站了二十多分钟,黄灯就要闪烁过去了,一个女人向后拉着板车就要闯过去,他似乎已经准备很长时间一班,眼疾手快地把她拉了回来!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明显比其他汽车更快起步,兴许是一脚踩死了油门,在众人面前只剩下一道残影。


    施琴被段宴扯得一个趔趄,再抬头看见前面已经是红灯了,她扭头看是谁坏了她的计划,一看是那个对门没礼貌的野孩子,更加生气地大声质问:“你有病吗?我要去拿货啊,再晚几分钟那个老板就要走了!”


    段宴沉声摆明事实:“现在是红灯了。”


    “红灯怎么了?!我这么大一个人走在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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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他们开车的看不见吗?他们不会停下来吗?开车时不会看有没有人吗?他们有本事就撞我,我看谁敢,不得让他们赔到倾家荡产!”施琴大放厥词,神情狂妄。


    这下不用段宴说话了,旁边一个年轻女子拿下耳机与她分辩:“姐,我就礼貌点叫你一声姐吧,你知不知道你闯红灯是主责甚至全责啊,你自己不要命了不要毁了人家啊,你是弱势方就可以有错还得到好处吗?有这样的事情这社会不得乱套了,随便闯几个红灯不得获赔变成百万富翁了?!”


    又有一个中年男子终于不用控制说教的欲望,上前来教训道:“就是啊,人家好心拉你一把救你一条命,你连句谢谢都没有,你看到刚才那个车开到多快没有,他就是看到你了也不一定刹得住的!万一人家不管你是不是弱势方,让你承担主责或者全责,你就是咽气了也赔不了几个钱,还把命丢了,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妹啊!”一个牵着孙子的老奶奶语重心长拍了拍她的手臂,“命要紧啊,还有,我孙子才读幼儿园,别给他带坏了,社会也有教育责任的啊。”


    那个流着口水的小孩一手被牵着一手在嘴里咬着,神情天真的看着施琴。


    施琴被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无处辩驳,好在绿灯亮了起来,她狼狈地就要离开,段宴又拉住她提醒:“阿姨,走路不仅看路,还要记得看车。”


    施琴敢怒不敢言,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能甩开他的手:“知道了!”随即跟着人流左右环顾地在绿灯期限内过了马路。


    施琴赶到批发市场时那个约好的供货商还在拣货,她快步走过去解释:“刚刚被那个红灯掐住了,不好意思啊。”


    供货商蹲在地上抬头,嘴里咬着烟透过烟雾看她:“早点出门不就好了,难不成你还要闯红灯啊,出了什么事找我赔?想都不要想,你上次的货款还没给我呢!”


    施琴噎住,话到嘴边又回到肚子里,拿了货就赶紧走了。


    等回去时她又看到段宴,他还站在原处看着她,她不禁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的,但是被众人做交通教育的场面还是让她尴尬的,只好老老实实等绿灯了再过来。


    段宴看着过了路口的施琴拉着货迅速离开,心里悬着的石头才轻轻放下,回去的路上他看到有人围在一个地方窃窃私语,脚步不由得放慢些,然后看到交警和救护车相继到来。


    “那个司机酒驾啊,从服贸中心开过来撞到电线杆,幸好没撞到人,倒是那个司机撞得头破血流的,估计头还是鼻子磕到方向盘了。”


    “活该啊,去给他拉门的人都说他一身酒味还敢开车,可能是醉驾啊,也是不要命了。”、


    “幸好没撞到人,电线杆也没事,司机有事就是他的事了。”


    ……


    段宴听到路人对话后心里一松,酒驾的司机得到应有的惩罚,损害公物,受伤的人变成他自己,这个结局他觉得甚是满意了。


    就在他以为事情的走向再次改变时,当晚他又做噩梦了,而且还是那个在山里的梦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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