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阿雪,其实我们女生不用定两间房的,这床看上去这么大,疏月和我的个子都不大,挤一张床也不是不可以……”
白岁宁坐在洁白柔软的大床上,一边掏背包里换洗的衣物,一边对裴雪重说。
“那可不行!”
裴雪重下意识喊道。
看到白岁宁困惑不解的目光后,她立马扶住额头,苦笑着说:“那可不行,两个人睡一张床还是太不舒服了。”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怎么能让蚀化体和白岁宁住一间房啊。
虽然林疏月还未变成蚀,可并不代表以后她不会暴起伤人,自己必须多加防范,裴雪重想。
不过,这个世界确实和梦中的世界不同。
至少她没看到一棵异变的植物和身上长着瘤子的动物。
但是,她在树林里见到的那个奇怪的黑影到底是什么?虽说它并未散发出什么恐怖的气息,但她一想起它还是会惴惴不安。
必须去亲自探查一番。
眨眼之间,她就对接下来的行程有了安排:先去林疏月那里看看,然后再排查整个酒店,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蚀的踪迹。
估算了一下时间,她回头看向白岁宁,发现白岁宁正准备去洗澡,想到也许白岁宁接下来不会出门了,于是说:
“宁宁,我出去走走,你早些睡下吧。”
接着,她拿好自己的房卡,走出房门,努力回忆自己在梦中学到防御阵法,用指甲在门把手上磨刮一阵,画出了一个图案。
随后,她又扭扭门把手,发现房门好像难以打开后,松了口气,离开了。
她想的是,这样的话,白岁宁也许就不会受到可怕的攻击了。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离开后,白岁宁想起了什么东西,匆匆忙忙地放下准备好的衣服,走到自己的包旁边,从里面掏出了一叠卡片。
“哎呀,我为什么刚刚才想起来啊,我得把我写了好久的贺卡送出去。”
白岁宁仔细检查了贺卡一番,决定现在就出去送,也许他们还没睡觉,一切都来得及。
想到这里,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从包里翻出一个小袋子,将贺卡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确保它们不会被压皱。
一切准备妥当后,她把小袋子往胳膊上一挂,走到门边,拧了拧门把手。
“诶?怎么打不开门?坏掉了吗?”
她颇为吃惊地再次拧了拧门把手,而且一次比一次用的力气大。
“打不开?真的坏掉了吗?天呐,给工作人员打个电话吧。”
她垂头丧气地准备往回走。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本能告诉她有点不对劲,可她想着快点把贺卡送出去,也没想太多,跑到门边,将房卡一抽,走了出去。
房间在霎那间归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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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吗?”
白岁宁先去找了林疏月,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可敲了半天门,无人回应。
应该先给他们发信息的。
先去找其他人吧,等她回来的时候也许林疏月就在房间里了。
想到这里,白岁宁拿出手机,扒拉两下,找到奚临两兄弟的房号,然后抬起头,张望了一下。
走廊明明被暖黄色的灯光笼罩着,可她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颤,也许是因为一个人也没有吧。
奚临,你现在有事吗?我可以来找你吗?
她给奚临发了一串话,左等右等,没有等到回应。
小腿已经有点发酸了,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他们。
要是敲门没人回应的话,她就只能明天去找他们了。
啊啊啊她为什么不在吃饭的时候就把贺卡送出去啊!
“砰砰砰”,敲了三下门后未得到任何回应的白岁宁脑袋里面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就在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轻轻振动了一下。
像是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她立刻掏出手机,目光瞬间黏在了屏幕上的那条消息上。
【岁宁姐,我在酒店一楼的花园里,如果你还没睡觉的话,能下来坐坐吗?这里可舒服哩,对了,我还要把生日礼物给你。如果你还醒着但不想下来的话,我就把它送去你的房间】
白岁宁的眉头舒展开来,抓着袋子的手也变松了。
随即,又两条消息弹出。
【岁宁姐,不用担心蚊子多,我已经带好了防蚊水】
【你不会已经睡下了吧,抱歉抱歉,看到这条信息也不用回了】
随后,手机不再振动。
白岁宁急忙把袋子挂在胳膊上,回道:
没有,我还没睡,我正要去找你呢,疏月,你等等,我马上下来!
打完这句话,她还配上了一个向前冲的抽象表情包。
【真的吗?太好了!不过岁宁姐,奚彻学长也在这里,我们正隔着一道玻璃门聊天呢】
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白岁宁已经站在了电梯里。
她的第一反应是惊喜,因为自己可以顺便把贺卡交给奚彻了,但随之而来的是疑惑。
为什么……疏月和奚彻聊天要隔着一道玻璃门?
她总感觉疏月和奚彻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难不成……他们之间擦出了爱的火花?
哈哈,白岁宁干笑两声,很快把这个想法当做笑话一样抛到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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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彻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先是觉醒了奇怪的记忆,还没从可怕的记忆中缓过神来,就要继续受到那女人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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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睡觉都无法完全清除他对那女人的恐惧。
现在他一直在想到底该怎么对付那女人。
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今日他对人际关系的思考量超过了他这二十一年来对人际关系的所有思考量。
他自诞生起,就对和他人的相处毫无兴趣,只喜欢睡觉。
父母带他看了许多医生,可没人能诊断出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有些医生说他是先天气衰,要他父母给他狠狠滋补一番,父母也因此给他买了无数补品。
得来的结果就是,他满面通红,流着鼻血,却还在睡觉。
无奈之下,父母决定放养他,然后把所有精力放在培养他的弟弟,奚临身上。
他对此毫不介意,反而觉得这是弟弟应得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
直到有一天(他还记得那是在他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他正趴在课桌上睡觉,忽然被人拉了起来,他抬头一看,发现那是母亲,母亲身后还跟着弟弟。
“你手上这些伤,是谁弄的,讲给妈妈和老师听。”
母亲的表情极其严肃。
他还没反应过来,弟弟就先开口了:“就是那些家伙(弟弟指了一圈),他们老是欺负哥哥。”
他看了看弟弟指着的那些人,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终于意识到不对。
那些家伙,说要跟他玩,其实偷偷用钢尺在他胳膊上刻字。
这原来……是在欺负他吗?
“是他答应让我们弄的。”
“这家伙就是个傻子,应该送去智障学校,根本不应该待在这里。”
“就是就是,明明就是他自愿的!”
欺负他的几个男孩显得很不服气。
母亲的眼里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随后,她以一种冷酷的语气,当着老师的面,对几个男孩放下狠话,逼着他们道歉,然后抓住弟弟的手,说:“你以后保护你哥哥。”
弟弟点点头。
他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回到家后,母亲忽然捂住脸哭了起来。
“我是不是不该把你生下来,叫你受这样多的苦。”
他第一次产生了疑惑:自己,是不是个异类?
“哥,你要反抗啊,他们敢欺负你,你就把他们打回去!”
弟弟做了个拳击的手势。
母亲还在哭。
“不要哭了,妈妈,以后我少睡点觉,你不要哭了……”
他把手放在母亲肩膀上,无措地看向弟弟。
……
奚彻陷在柔软的沙发上,脑袋里一边回忆过往,一边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随后他想起这是因为他怕呆在酒店房间里会被那女人突击,索性选一个人多的地方,这样她就不敢明目张胆地折腾他。
想着想着,他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轻,像是要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