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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 15 章

作者:缇酒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勒安领着宋知韫东弯西绕,来了一处她从未来过的地方。


    这里比大典那日的祭台要大上数倍,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台,周遭的架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


    好些赤着上身的汉子在此处,或是对打,或是休息。


    在圆台中央,宋知韫瞧见了赫连郢。


    他正拿着一把弓,朝着远处的靶子射了一箭。


    宋知韫抿了抿唇,问:“这是何处?”


    “校练场。”勒安说道,随后将她带到了圆台前便停下了脚步,“可敦请。”


    周遭那些赤着上身的汉子纷纷投来了打量的目光,这让宋知韫很不舒服。


    她看了勒安一眼,定了定神,抬脚踏上了圆台。


    赫连郢许是已经知晓了方才她拒绝吃药之事,这会儿唤她过来,说不定便是因为此事。


    她并未想好如何应对,面对赫连郢这样的人,无形的压迫感便要让她喘不过气,心里很是忐忑。


    待到赫连郢跟身侧站定,男人才放下了手中举着的弓,转头看向宋知韫,颔首行礼。


    “见过可敦。”


    宋知韫抿了抿唇,应了一声便没再说其他。


    赫连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为何不服药?”


    话落,宋知韫眼睫轻颤,抬眸看向赫连郢,轻声质问。


    “本宫没病,为何要服药?”


    “没病?”


    赫连郢冷笑一声:“本王倒以为,可敦是得了相思病。”


    “此言何意?”


    宋知韫愣了一下,下意识问。


    “可敦整日茶饭不思。”


    赫连郢眼眸微眯,眸底冷了几分:“也不知是在想着何人为了可敦的身子着想,本王自是要请可敦服药。”


    听言,宋知韫微微睁大眼,诧异地看着赫连郢。


    “你……本宫看你才是得了病的那个!”


    “是吗?”


    赫连郢轻笑一声,摸了摸手中的弓。


    这把弓很是漂亮,上边儿镶嵌这墨兰和朱红色的宝石,像那把藏刀,一眼贵重。


    宋知韫不知为何会有这般想法,抿唇将杂念甩开。


    “所以你让本宫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个?”


    宋知韫神色不悦,冷声问。


    赫连郢没有吭声,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从脚边的箭筒里又拿起一支箭,拉弓上弦。


    “自然不止。”


    话音刚落,随着嗡的一声,那支箭直直射了出去,正中靶心。


    赫连郢似笑非笑地收手看向宋知韫:“只是本王独自练箭实在寂寞,自然想让可敦相伴左右。”


    “独自?”


    宋知韫看了一圈周遭的那些汉子,随后神色复杂地看着赫连郢:“这些不是人?”


    “他们都不是可敦啊。”


    赫连郢眉梢轻挑,语气没有丝毫的心虚,坦坦荡荡,仿佛宋知韫才是说错话的那个。


    宋知韫被他这副不要脸的行径给气笑了。


    不过也是,毕竟这位可是能夜闯可敦帐子的种。


    “可本宫凭何要陪你?”


    宋知韫开口道。


    听言,赫连郢思忖片刻,勉为其难道:“也是,可敦金枝玉叶,自是不能顶着日头同本王待在这里,那不如……”


    “让您的侍女来陪本王,可好?”


    “你什么意思?”


    宋知韫回头看了茱萸一眼,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本王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赫连郢语气淡淡道:“茱萸,来陪本王练箭,可敦可去一旁歇着,如何?”


    “不行。”


    宋知韫冷声道:“本宫的人,何时能由得你来差使?!”


    赫连郢挑挑眉,视线落在宋知韫因气愤而起伏的胸口上,嗤笑一声。


    “本王如何差使不得?这并不是在同你商量,可敦。”


    说罢,赫连郢招了招手,勒安便走了上来,在宋知韫身侧站定。


    “下方已备好茶水和果子,可敦,请罢。”


    宋知韫眉心微蹙,有些迟疑地看向茱萸。


    后者轻轻颔首,也是不愿她此时再去得罪赫连郢了。


    见状,宋知韫垂下眼,随着勒安走到了圆台下。


    茱萸深吸一口气,道:“特勤希望奴婢如何配合?”


    “很简单。”赫连郢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指了指不远处的靶子,“走过去,站好。”


    话音落下,茱萸双眸微睁,眼底满是惧意。


    这是……让她来当靶子?


    “怎么?本王说的话不管用了?”


    赫连郢阴测测道。


    茱萸抿了抿唇,身前交叠的手都有些发抖。


    末了,她微微福身,还是依言一步一步走到了靶子前。


    宋知韫眉心紧蹙,盯着茱萸的位置,立马意识到了什么,起身就要冲过去。


    但勒安并未给她机会,拦在了她的身前。


    “赫连郢想做什么?!”


    宋知韫气愤地看向勒安,问道。


    “特勤做事自有考量,属下不敢瞎猜。”


    勒安语气淡淡道。


    见状,宋知韫气愤地又看向圆台。


    赫连郢此时又架起了弓箭,对准了茱萸的位置。


    她有些急了。


    “赫连郢!你若敢伤她,本宫同你没完!!”


    赫连郢许是听见了,头往这边偏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偏了一下。


    下一刻,他松开弦,仅仅是眨眼的功夫,那支箭就扎进了茱萸的右肩。


    她痛呼一声,被箭的力道带着跌坐到地上。


    “茱萸!”


    宋知韫瞳孔微睁,诧异于赫连郢真敢将箭射出去,同时也害怕,怕茱萸当真会出什么事。


    勒安这会儿没再拦她,她终于越过赫连郢,冲到了茱萸身边。


    她将茱萸扶起来,盯着她肩上还插着的箭发愣。


    衣裳已经被伤口周围的血浸染,宋知韫眼睫轻颤,转头看向赫连郢。


    “快请医师!”


    赫连郢垂眼看着她,神情是说不出的淡漠,还夹杂着几分悲悯,像是在观察着她的神情和反应。


    见此人不为所动,宋知韫焦急地将目光投向圆台下的其他人。


    可他们都是赫连郢的人,听从于他,他不敢发话,任他们谁也不敢动。


    “赫连郢,去请医师。”


    宋知韫咬咬牙,眼尾染上了几分薄红,盯着赫连郢。


    赫连郢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副模样,只觉得新奇。


    以往乖顺的那双美眸中,竟然多了几分冷意和固执……是为了这个侍女?


    默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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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他看向勒安:“去请医师。”


    “是。”


    听言,宋知韫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但扶住茱萸的手还在不住的发抖。


    “你坚持一下,医师很快就到了。”


    “嗯……”


    茱萸面色惨白,扯了扯嘴角,以示安抚:“放心,并未伤到要害处,死不了。”


    宋知韫看着茱萸,忍着鼻尖的酸涩,深吸一口气。


    虽说她同茱萸并无什么情分,但也朝夕相伴这么长时日,真要说起来,茱萸待她还是不错的。


    医师很快便过来,将茱萸给抬着,往一旁的营帐走去。


    宋知韫本想跟着过去,却被赫连郢给拦住了。


    “你做什么?”


    宋知韫神色间满是冷漠,还带着几分怒气,气愤的看着赫连郢。


    后者神色淡淡的,看起来无波无澜,像是他方才射中的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无足轻重的牲畜一般。


    “本王只是提醒可敦。”他顿了一下,随后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的左膀右臂于本王而言,只是蝼蚁。”


    话音落下,宋知韫眼睫轻颤,连呼吸都下意识轻了几分。


    “你什么意思?”


    “别无他意。”


    赫连郢直起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只希望可敦能够安安分分的做你的可敦,莫要节外生枝。”


    “做可敦?赫连郢,你不觉着此言招笑?”


    宋知韫嗤笑一声,眸中满是冷意:“本宫连你那大门都不出了,可敦?这身份于本宫而言,不像个笑话?”


    “你一定想要出来……是想见谁?”


    赫连郢眸色暗了几分:“可敦来北境不久,人生地不熟的,难不成还有什么挂念之人?”


    “与你何干?本宫连相应的自由都没有,你还想如何?”


    宋知韫气道。


    赫连郢眼眸微眯,盯着她看了片刻,脸色沉了沉:“那又如何?在这里,如今是本王说了算,若本王非要断了你的左膀右臂呢?”


    说罢,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如今除了茱萸,你还剩什么?那个叫谢寻的?”


    “你,你想做什么?!”


    听赫连郢提起谢寻,宋知韫面上虽然保持着镇定,但身子还是止不住的紧绷起来。


    “自然是废了他。”


    赫连郢神色淡淡的,仿佛他刚才所说的只是稀松平常的一句话:“若可敦执迷不悟,便只能杀了他了。”


    “你……”


    宋知韫眼睫轻颤,诧异地看着他,神色间满是后怕。


    她明白,赫连郢并非是在吓她。


    从方才他对待茱萸的行径便能看出来。


    “你莫要伤害他。”


    宋知韫朱唇微抿,语气软了下来。


    赫连郢冷笑一声。


    “那若是谢寻和茱萸必须要死一个,你会选谁?”


    听言,宋知韫眼睫轻颤,震惊地抬眸看向赫连郢。


    “你……赫连郢,你不该是这样的人,本宫念着你的救命之恩,你要这样,同那赫连邢有何分别?”


    话落,赫连郢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但神情很快便变回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默了片刻,他薄唇轻启。


    “不动他可以,本王给他一个机会,离开北境,还请可敦代为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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