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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 21 章

作者:提灯摇曳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次日清晨,云翎面色潮红的睁开眼。


    闭目平复了半晌,脑海中依然残留着那女子窈窕的背影,那笑得甜腻的弯月一般的眉眼,那叫人震颤的纤纤玉指留下的触感……


    以及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下的一片狼藉。


    云翎有些懵了,倒不是他因为羞于做这样旖旎的梦,而是他竟然在毫无预兆的前提下和不知是谁的女人做这样绮丽的梦,以及惊讶于男女之间还可以……那样的吗?


    云翎沉默了,这方面他却是不太懂。


    他揉了揉紧皱的眉头,想起身下的荒唐,立即起身去旁边浴室更衣洗涑。


    “进来。”


    知道主子差不多这个点醒,景七早早提了热水过来门口等着,等听到动静之后进门来,见床上没有人影,将热水放到浴室门口,然后转身一如既往的跑去收拾床榻。


    但是,当他照例掀开被子打算整理时,见到……


    景七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但他也是二十来岁,虽然也没成家,但……这事他至少也是心照不宣的。


    悄悄往内室看了一眼,然后默默换了新的被褥,迅速下了楼,立即找到项公公跟他耳语了起来。


    “真的?”


    景七将换下来的被褥一把塞到项公公怀里,项公公翻过来悄悄看了看,看完脸上喜意更浓,之前听景岳景七他们说主子出游在外曾碰过一个女人他还不信,不然主子怎么现在还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如今,他可算是信了,都知道想要了。


    项公公立即找了个暗卫给王府的景岱送了信,只说王爷不日便要回府,除了收拾好清晏居,还要考虑一下现在王府中大多都是伺候多年的老人,怕后面疏于伺候王爷,让他提前多招一些新的丫鬟仆人进府,还特意提了个要求,干活娴熟与否都无关紧要,重点是要姿色身段全部都要顶好的。


    一天后打开信的景岱:“……”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王爷到底怎么了?


    蒙在鼓里的云翎自然不知项公公的贴心之举。


    他在浴室洗涑更衣的时候,知道景七收拾被褥的时候会看见内里情形,但是他也未曾尴尬,贵族子弟也都是太监或者小厮做这些的,随他去了,毕竟他曾经在军营之时也听说过一些男女之间的事。


    有的士兵成了家的甚至做梦还说荤话,男人到了年纪自然……如此,只是……他晚了些而已。


    云翎洗涑完毕,吃了早饭便回了房看书,但是没看两页,他忽然疑惑了起来,他不知为何会做这样一个梦,他确信自己此生未曾见过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到底长什么样?他此刻想来也不记得了,她的音容笑貌就如清晨山林中的缥缈云雾一般,当太阳照耀之后,自然就消弭不见了。


    云翎摇了摇头,记不住便罢了,他不再想这个突兀的梦,若是……若是下次再梦到,到时候早些画下来便是。


    半个月后,到了仁泰帝继后云翎之母叶氏的忌日。


    皇陵除了大型祭祀活动,需要文武百官参加,其他时候只有皇室直系宗亲才能进入祭拜,他提前派人跟日常看管皇陵的陵台令说了一声,约定时间打开皇陵内门,内门进去是祭殿,祭殿后面再是地宫,地宫是皇室埋葬棺椁之处,下葬之后基本不会打开,其他人也进不去。


    云翎命人带了祭祀一应用品进了祭殿,虽是叶氏祭日,但按规矩他还是先给他父皇仁泰帝上香叩首,随后便是一侧的母后,再换到另一处祭殿的皇兄嘉文帝。


    亲人逝去多年,该伤心的也伤心完了,云翎一一行完礼之后,对着神牌静默半晌之后就出了内门。


    皇陵有两道围墙,内墙较矮,外墙较高,内门除了有祭祀和定期清扫更换香烛基本不会打开,而除了日常守陵,忙的就是清明时候,平常还需要清理宫墙杂草,修补缺漏,便需要太监或者女奴负责,他们就生活在内墙与外墙之间的房舍,进来了除了领头官员调令,基本出不去。


    外墙上有专门防护皇陵的守卫巡逻,皇陵外附近还有营房,是皇陵守卫集中住的地方,固定时间来轮替就行。


    云翎正要离开皇陵外门之时,正逢一队守卫来交接。


    “王爷!”忽然一道雄浑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


    陵台令立即上前喝止:“皇家重地,不得喧哗。”


    云翎还是将目光投了过去,毕竟那声音有些耳熟,果不其然云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那是他曾经的军中下属——威远将军冯平,只是整个人发福了不少。


    云翎让其余人等上去交接,将冯平叫到一旁回话。


    威远将军冯平的父辈本世代务农,但他参军后依靠奋勇杀敌封了从五品官职,即便太平天下无仗可打,也有不错的俸禄可以过活,皇陵较为偏远,除非犯了错,否则一个有品级的将军断不会到这里来当一个普通守陵将士。


    冯平也是意外在这见到几年前让自己马首是瞻的王爷,一激动就喊了出来,但被问自己为何如此窘迫。


    壮汉吞吞吐吐的道出两年前有次从酒楼里和兄弟们喝多了,刚出门在街上撞到了武安候之女身上,虽然当众道了歉,后来也特地携礼上门赔罪了,当时武安侯轻飘飘让他回去了,但是没过多久他就被御史以当街调戏贵女的由头参了一本,然后就被削了职打发来了皇陵。


    武安侯是太后兄长云翎是知道的,以他从前对冯平人品的了解,做不出来当街调戏妇人之事,但毕竟是冯平冲撞了别人在先,但也不至于直接削了职位。


    云翎皱眉,看了冯平一眼。


    冯平见云翎沉默,生怕王爷以为自己方才喊他是为了求王爷让自己官复原职,立即解释道:“左右都是我醉酒误事惹的祸,虽没了官职,丢了俸禄,但如今重文轻武,大伙在军中就没什么事,还不如到这里舒坦,住在旁边营地里,爹娘也搬到了附近的村子,还在村子里给我娶了个媳妇,换防之后得空还能与家人团聚,我也是知足了。”


    说完,冯平摸了摸后脑勺,憨憨的笑了笑。


    云翎见他心态豁达,自得其乐,倒也放心了。


    云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好,日后莫要再因酒误事,即便清闲也不要过于懒惰懈怠,贪图安逸而完全荒废了武艺,还是要多加锻炼才是。”


    云翎后来虽然没有似从前在军中一般日日勤练武艺,再动刀枪剑戟,但是隔个三五日也会早起练习招式打打拳脚,看书看累了,也会和景岳他们交手一番,毕竟武艺除了防身之外,更有利于强身健体。


    听了王爷的话,想必是王爷嫌弃自己了,昔日王爷带的以纪律严明著称,将士选拔和日常训练尤其严格,但同样所向披靡,实乃虎狼之师。


    冯平脸红的看了看自己的双下巴:“哈哈,都是我那妻子做饭手艺不错,每次忍不住就吃太多了,又没有似在军中一般日常操练,所以就长胖了,不过属下这就每日早起锻炼,争取把赘肉减下来,不负王爷期许。”


    云翎淡笑了一声,便让他回去城楼上站岗去了。


    回了雾山居,云翎又小住了几日,便对众人道,准备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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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回王府,项公公欣喜立即着人安排下去。


    *


    船行水上,谢窈窕客舱外间很是热闹。


    经过半个月,红豆也打听清楚了隔壁另外两个客舱的人都是要入京去的,谢窈窕隔壁这间夫家姓刘,因为科举中了进士,得以留京当官,一个月之前来信让苗氏带着父母并两个子女一起入京团聚去的。


    另一间是个家住京都的茶商,来扬州巡视生意的,巡视完了之后返回京都,只带了个仆从,自己不常出来,红豆只偶尔见过他在前头甲板上吹风。


    因为住在隔壁,苗氏起初也没往来,后来船只到了一处码头停泊半日,众人可以上岸买些紧要的东西,两边人才打了照面,知道彼此的情况。


    没过多久,苗氏提着岸上买的点心过来打招呼,谢窈窕这边红豆自己常借船中厨房做了吃食,谢窈窕让他多做一些送给隔壁孩子尝尝,一来二去,双方也就熟悉了,苗氏也经常带一双儿女过来找谢窈窕说说话,解解闷。


    苗氏不仅丈夫是个进士,儿子也是好学的,那日见满满不过三岁小小年纪就会自己写字了,十分惊讶。


    “妹子家儿子怕不是神童?”


    谢窈窕笑着说道:“哪里什么神童呀,满满只是记忆好些,依葫芦画瓢罢了,我偶尔教他识一下字,但我毛笔不好,只让他用炭笔自己描着完,等大些再请人教他。”


    “我家那口子记性就挺好,读什么也记得快,这才中了进士,妹妹家孩子日后必也是有出息的。”


    “那就借苗姐姐吉言了。”谢窈窕自豪的看着满满笑了笑。


    苗氏十岁的儿子刘信道,“左右船上无事,母亲和夫人聊天,我教满满弟弟握毛笔吧。”


    满满:“好呀。”其实他会,只是娘亲不教他,他需要一个锲机,趁早表露出书写能力。


    此时,外间圆形桌子旁坐着高高低低的四个孩子,满满小小一只握着毛笔字在纸上练字,旁边刘信在旁边帮着指点,七岁的刘萱没人陪她玩,便拉着小盛陪自己下棋,小盛完全不会,他想跟满满弟弟玩,但来者是客,没法子他只能硬着头皮跟这丫头下。


    四个孩子,一派和谐。


    这边苗氏忽然叹了口气:“这离京都越近,我越是心烦意乱。”


    谢窈窕:“为何?进了京以后,苗姐姐就是进士夫人了,这还不好?”


    “好是好,只是妹子不知道我父亲是个屠户,家里开肉铺的,我是个商户女,后来父亲去世,我继承家业,这次卖了铺子投奔丈夫,进了官夫人圈子别人问起来我是个杀猪的,恐怕丢了他的脸面,更不知如何与那些夫人相处,叫我连日来惴惴不安的。”


    谢窈窕笑着开解她:“你丈夫可知你是商户之女?”


    “知道,婚事是我爹在世时订的,他亲自上门提亲。”


    “此次也是他主动要你进京找他的?”


    “是啊。”


    “那不就结了,他不嫌弃你,你又何必庸人自扰,若是有交际上不会的,不懂的,多向你夫君请教便是,日子关起门来自己过的,苗姐姐何必太在乎她人眼光。”


    苗氏豁然开朗:“我瞧着妹子便不是一般人,说出来开解人的话就是不一样,也是,来都来了,担心也没用,他若嫌弃我,我带着儿女回老家重操旧业便是,左右我为他生了一双儿女,又侍奉公婆,也不能休了我。”


    “正是。”


    谢窈窕倒是羡慕她进了京就能与夫君团聚,她不知道云翎此时可回了京都,何时才能与他相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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