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里被抱出来，商时序累的不想动一根指头，胳膊上布满暧昧的红痕。
躺在柔软的床上，不一会，平缓的呼吸声传来。
温照野伸手将商时序的头发拨开，露出她白皙的脸，良久，他忍不住在额头落下一个吻。
晨光透过纱窗洒进来时，商时序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温照野紧紧按在怀里，她尝试动了动，腰间传来酸痛，忍不住轻呼：“嘶。”
抬头对上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温照野正一瞬不动地盯着她。
“你……你没睡好吗？”她的嗓音还带着晨起时的沙哑，伸手抚上温照野紧绷的侧脸。
温照野抓住她的指尖放在唇边吻了吻，“嗯。”
“做噩梦了？”
温照野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商时序严重怀疑他昨晚上一夜没睡，她撑起身子，柔软的被子从肩膀滑落，露出锁骨上几处暧昧的红痕。
温照野摇头，突然把她搂的很紧，声音低沉，下巴抵在她发顶：“没有，就是感觉不太真实。”
他的心跳声透过胸膛传来，又快又重，商时序怔了怔，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他在害怕，害怕这一切只是他穷途末路的幻想，害怕一觉醒来就变成形同陌路的人，害怕多年的守候不过是黄粱一梦。
商时序鼻尖一酸，吻了吻他冒出青茬的下巴：“不会的。”
温照野喉结滚动，伸手揽着她的后腰，“再确认一下。”
他的吻落下来，带着温热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商时序环着他的脖子，指尖插在他凌乱的发间，任由他把自己按进柔软的枕头里，安抚似的捏着他的耳垂。
阳光渐渐爬上床尾，照在床头柜上交叠的两枚戒指上。
她喘息问道：“现在呢？”
温照野抵着她的额头，终于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是真的。”
在床上温存了一会，商时序倚靠在温照野怀里，任由他帮自己捏腰。
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什么时候去打的舌钉？”
温照野的动作一顿，语气生硬：“就前两天。”
“张开嘴让我看看。”
温照野乖顺的张开嘴，吐出舌尖，任由她扯着自己的舌头，含糊不清的开口：“喜欢吗？”
“喜欢。”
商时序发现自己是有点恶趣味在的，她特别喜欢温照野露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就像现在：为了让她看的更清楚，温照野嘴张大，被扯着舌尖像是小狗一般，而且这副模样，只能她自己看到。
心里那股莫名的占有欲作祟被满足。
商时序：“疼不疼？”
温照野摇摇头，说话时有些含糊不清：“不疼。”
“怎么想起来打舌钉了？”
温照野垂眸认真的看着她：“网上说，这样女方会舒服，而且，你不是喜欢这款吗？”
商时序听见前半句还有点害羞，不过确实有点舒服，想起昨晚的体验，她忍不住瑟缩一下。
后半句就不敢苟同了，她什么时候喜欢这一款了，虽然看着很带感不错。
见商时序疑惑，温照野起身下床从茶几上拿了本速写本过来，宽展的臂膀和后背上全是她昨晚留下的指甲划痕。
商时序整个人缩在被子里，企图给自己降温。
温照野将速画本翻开，一桩桩数着她的‘犯罪记录’。
“这里面所有有耳钉的你画了十五次，有舌钉的你画了二十次，还有纹身。”
商时序好奇的探出头，忍不住笑出声。
“这个本子的系列就是耳钉舌钉之类的啊，不是我爱画的。”
温照野又探出舌尖，“那你能帮我设计一些舌钉款式吗？我没找到喜欢的。”
他又附在商时序耳边轻语了几句，商时序整个人爆红。
“你……”
温照野在她耳边说：“用你设计在我身上打上标记，嗯？”
没有人会拒绝，标记这个词看起来太暧昧了。
手机消息作响，商时序从被窝里捞出手机。
林果的消息一条条弹出来。
［我靠宝宝你哪认识的极品！］
［超级无敌爆炸帅。］
商时序的聊天框被她一串子［唧唧爆炸.jpg］的表情包刷屏。
商时序找了个合适的姿势窝在温照野怀里，呆呆从门缝里挤进来，甩了甩尾巴，跳上床喵喵叫着，她腾出手将猫揽在怀里。
［有情况？］
林果秒回。
［加上聊了几天，但是感觉他有点笨笨的，怪可爱的。］
商时序扶额，慢吞吞打字回复
［觉得男人可爱，就是沦陷第一步。］
［诡秘你放心，我真不是被他蛊惑了，我有我自己的节奏。］
［行行行，那你自己把握。］
［不聊他了，聊聊我感兴趣的，温医生你俩最近有什么进展？］
商时序一阵心虚，能有什么进展。
［怎么样，温医生大不大？］
商时序一阵呛咳，手机跌落在被子上，温照野替她拍着后背，正准备把手机捡起来。
商时序眼疾手快把手机拽了过来，温照野挑眉：“有我不可以看的吗？”
“当然有了，女生之间的聊天记录不能随便乱看。”
“好好好，我不乱看。”
见温照野起床做饭，商时序点开聊天框回复，就这一会功夫林果发了十几条信息。
［怎么不说了？］
［被温医生制裁了？］
［唉……］
［我都懂。］
商时序哭笑不得。
林果又发了一串子网络上的梗。
［哎对了说到大……］
商时序秒get到：［大。］
……
知道温照野想去纹身，商时序第一反应就是，完蛋了他不能考公了。
“真想去纹？”
温照野点头，商时序眼神滑过他的胸肌，其实在上面纹个她的名字缩写也是很有生活的。
“要我提醒你吗？温同学，你现在是二十六，不是十六，已经过了叛逆期了。”
温照野把脸埋在她脖颈里，瓮声瓮气：“你嫌我老？”
“我可没说！”
提起纹身，商时序也有些心动，上学时期她总幻想着哪天一气之下纹个大花背回家。
不过她一直怕疼，计划就搁置了。
“我也想纹。”
“不行。”温照野拒绝的很快，商时序一脸不服气，凭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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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疼，宝宝。”温照野讨好的用鼻梁蹭着商时序。
“那你先纹，等你纹完我再考虑考虑。”
到时候还有后悔的余地。
“你想好纹什么图案了吗？”
温照野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一张照片。
是商时序无聊时临摹网上一位纹身师发出来的纹身分享。
一条蛇从锁骨攀岩而出，吐着信子，随着锁骨的起伏，整条蛇弯曲着，蛇头却高昂。
“你……你要纹这个吗？”
温照野点头，商时序视线落在他锁骨上，想象着温照野纹完之后的样子。
确实很带感。
“然后在锁骨窝上纹一个你的名字缩写怎么样？”
温照野慢条斯理地补充，商时序跃跃欲试：“那我们现在就去？”
“我在网上找了几家技术比较好的，那我们现在去看看？”
商时序点头。
纹身工作室的玻璃门推开，商时序被内里的装修惊艳到。
“来了。”
里间走出个穿黑色工装裤的男人，上半身裸着，身上有条龙蜿蜒着从胸肌没入裤子。
温照野点头。
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开来，纹身师最后提醒了一句：“确定纹这个是吧？有点疼忍一下。”
商时序有些紧张地盯着纹身针，温照野脱了上衣躺在那，冷白的皮肤在灯下像一块上好的玉。
当第一针刺入锁骨时，商时序明显感受他腹肌紧绷了一下，眉心不自觉皱起。
“是不是很疼？”她忍不住去勾他的手指。
纹身师叼了根没点燃的烟，闻言眯了眯眼：“对自己挺狠，这个位置痛感挺敏锐的。”
三个小时后，一条黑鳞红瞳的蛇盘踞在温照野锁骨上，蛇尾缠缠绕绕的凹陷处藏着一个极小的‘ss’，那是她名字的缩写。
温照野套上上衣，锁骨处火辣辣的疼，看了一眼明显有些心动的商时序，他挡住纹身椅。
“怎么？这位女士也想要纹身？”
商时序还没来得及回答，温照野就先接过话：“没有，她不纹。”
纹身师耸耸肩：“你们请便，收款码在墙上。”
“昨天熬了个大夜，困得不行，我先去补觉了。”
说着，他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到刚才的里间。
温照野压低声音，热气打在商时序耳廓：“换个方式。”
“我替你疼。”
拉着她的指尖碰了碰锁骨上的纹身，又往下移，“或许你可以帮我打个乳钉？”
“那样……”
“我浑身上下都是你的设计品。”
“被你打上烙印。”
商时序感觉到指尖发烫，耳朵“涮”的一下红透了。
暮色降临时，商时序拉着温照野在商业街转悠，路过一家珠宝店时，商时序指着橱窗里的黑玛瑙耳钉，一副骄傲的样子开口：“这可是我们工作室最早接的一笔大单。”
“那小商设计师什么时候帮我也设计一套耳钉，舌钉……”他语气眷恋，带着点引诱，“还有乳钉？”
“你负责款式，我负责被你占有。”
路灯次第亮起，商时序突然垫脚吻了吻他锁骨上的蛇，那对字母藏在鳞片里，像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