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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奇正之术

作者:苏木酒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少女珠钗倾斜,散发衣乱,剪水双眸中盛着还未散去的惶恐,显然是被吓坏了。江萦楚心中轻叹,上前一步伸手扶住对方。


    “兰熙,让所有小厮全部面壁背对。”江萦楚口中吩咐着,等所有人都转过头,这才将其扶下车。


    “多……多谢。”李琼唇角下弯,她虽然在车中却也知道救下自己的人正是眼前娇俏的少女,这让她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后,除了感激外更添上莫名的好感。


    被江萦楚搀扶下车之后怯生生地勾住她的氅衣衣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看。


    “我叫李琼,不知道这位妹妹的名讳?今日多亏了妹妹相救。”江萦楚轻声地询问江萦楚,她这会儿眼角尚带泪痕,柔和乖巧的模样让江萦楚也忍不住多了几分温和。


    “不必如此,因缘际会罢了。”


    院子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江萦楚便带李琼到二楼的天字房整理衣服,毕竟对方这副模样不适合出现在人前。


    江萦楚店铺说是首饰铺子,但是实际上品类齐全,其中不但有各种首饰配件、衣服布料,甚至美容胭脂都一应俱全,只需一声吩咐便可轻松配齐。


    为了避免麻烦,江萦楚更是吩咐人准备的都是与李琼原来服饰相似的,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留下兰熙和对方原本跟随的丫鬟,江萦楚转身离开到楼下处理那两个当街掳人的小贼。


    本来按照江萦楚最开始的想法,她是打算直接报官的,可在看到李琼的瞬间,她便打消了报官的想法。对方的姿容姝丽,更不要说那身衣着虽清雅素净,然看着布料便知是上造的。


    再加上对方那虽受惊吓却依旧得体的举止,显然是受过良好的教育,如此一来事情便复杂起来。这件事情恐怕牵扯官宦人家,若是随意地送到衙门,未必是良策。


    江萦楚有些无奈地揉揉眉心,她一贯是最讨厌麻烦的,但不知为何才消停了几天便又麻烦找上门,偏偏今儿是她的好日子,又不能看着事态恶化。


    罢了。


    她心中无奈,只去到关住两人的柴房,命人将捂嘴绑了并绳子续勒上三层。看着地上的两枚蚕蛹,江萦楚这才放心,并吩咐看守之人再加一班。


    孟小小是个好奇心极旺盛的,跟在江萦楚身旁探头探脑,有些不解:“为何不直接问话?他们敢当街掳人肯定背后有人。”


    可不是背后有人吗?


    江萦楚侧头看了一眼对方,语气平缓地解释:“这件事恐怕涉及到人家的私密,这些东西不该是咱们知道的。”


    看着孟小小那似懂非懂的模样,江萦楚无奈叹息,不得不又多解释了一句:“这个世界上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安排孟小小去给孟大嫂帮忙,江萦楚这才往楼上回。


    这件事情虽然她已经插手,但却并不打算深入,至少不是现如今这般冒冒失失地闯进去。


    京城中行事飞扬跋扈的官宦勋贵不少,但是敢做出当街掳人的也就那么几家,这几家有一个算一个的难缠。


    江萦楚脚踩楼梯心中盘算,将目前的形势和之前所知道的信息两相对比,两个名字划过心头。


    不过是与不是,还需要日后验证。


    让两名丫鬟提着食盒,江萦楚回到天字房,推开门看到焕然一新精神状态不错的李琼。对方正一脸惊叹的手腕上绑着的缎带花,时不时地做些动作让七八朵小巧的桃花开了合合了开。


    “楚妹妹。”开门的响声唤醒了沉迷其中的李琼,她抬起头看到江萦楚脸上绽放出绚丽的笑容。


    “李姐姐。”江萦楚微笑地上前,让两名丫鬟将食盒放到桌上:“我估量着你差不多换好了,便命人弄了点饭菜,你想必如今也累了,便吃点东西吧。”


    听到江萦楚的话,李琼粉腮泛红有些羞涩地道谢:“多谢楚妹妹,我的确是饿得不行了呢!”


    眼前少女的坦荡让江萦楚升起一丝好感,语气中也多了些温度:“你放心,那两人我让人捆成了粽子,也安排了人看着,等会儿你用过膳便让人联系家人吧。”


    她说着看向一旁在小杌子上用饭的小丫鬟,对方闻言立刻放下筷子,上前一步:“姑娘,奴婢这就家去?”


    李琼脸上一红浮现出尴尬之色,看向江萦楚的眼神更是愧疚。


    “可是有什么不妥?”江萦楚看对方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微微蹙眉,难不成她身上真的藏着什么大秘密?还是说她是离家出走?


    “今日是我店铺开业之喜,我这东家总不能一直消失,李小姐慢用,我失陪片刻。”江萦楚莞尔一笑,起身欲要离开,却被对方手指勾住:“别走!”


    李琼见江萦楚起身,便知道对方是误会了自己,情急之下顾不得其他连忙伸手拦住对方。


    “不是有什么隐瞒妹妹,只是我家人本就在妹妹这里。”李琼越发的不好意思,今日若不是她胡闹也不至于会差点落入贼子之手。


    “今日来客之中,应该有位李翰林娘子,她便是我母亲。”


    听了李琼期期艾艾的解释,江萦楚挑眉,虽然早就知道对方出身不错,没想到竟然就在隔壁。


    为今日给江萦楚捧场,冯夫人联系到与自己交好的几位夫人,其中便有李翰林娘子。李翰林有一妻二妾,共育有两子二女,长子次子皆是李娘子所出,两女中一是嫡女一是庶女。


    听到这里,江萦楚提起些许兴趣,总觉得话本子里的情节即将映入现实。


    “我那位妹妹别的没有什么兴趣,只一贯与我攀比,这次也是如此。本来冯夫人的请帖之上并没有标明请哪几位,可是偏偏她小肚鸡肠,只以为母亲带着我不带着她闹到了父亲跟前,害得我们两人都失了机会。”


    李翰林并不是个宠妾灭妻的,因此对于两个女儿,也算得上是一碗水端平。听到这件事情他并不觉得是发妻故意刁难,但为了避免麻烦索性一刀切。


    两个人都留在家中。


    那庶女固然未曾得愿,李琼却也一样失去了出门的机会。


    后面的事情不用对方说,江萦楚也猜个八九分,恐怕是李琼心有不甘,索性便偷偷带着丫鬟出门结果差点被人当街掳走。


    想起那位李翰林的娘子有些跳脱的性格,眼前李琼会选择偷跑出来似乎并不突兀,江萦楚轻咳一声止住喉咙中的笑意。


    “既然如此,我让兰熙去那边悄悄地请李娘子过来。”


    兰熙微微屈身走出房门,借着李娘子梳洗的机会请到天字五号房。


    李娘子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不想在这里见到女儿,她心头猛地一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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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其他先将其拉近仔细打量:“你这孩子怎在这里?跟着你的人呢!?”


    李琼哭哭啼啼地将事情原委一一讲明,李娘子脸色苍白一把握住江萦楚的手:“江姑娘,今日大恩难以为报!你不单是救了琼娘,也救了我的命!”


    李娘子对于自己这个女儿期望极高,平素爱若明珠。如今对方差点出事,她后怕之余更是对江萦楚充满感激。


    这位李娘子的性格着实热烈,一时便是江萦楚这种也难以招架,不过几个来回便败下阵来,不得不用脱兔之策,诱李娘子快点回家抹平尾端。


    听得江萦楚没有把人交给衙门,李娘子大喜过望,立刻命人套了马车先送女儿回去,而后再来提人。


    看着马车离去,江萦楚长出一口气,擦擦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正要回后院休息一下,又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她揉揉生疼的眉心向店里走去。


    今日店铺比想象中的忙碌,虽不至于摩肩接踵却也是客似云来,孟大嫂再精明也没有分身术可用,一时不到便出了茬子。


    一名彩衣女子和另外两人在台桌前对峙,手里还死死攥着一只寸高的白玉罐。


    江萦楚上前打量几人,面容之上露出温柔的笑:“几位姐姐安,不知道几位姐姐因何恼怒,不如去里间稍稍休息,这里人来人往未免有些嘈杂。”


    那手里攥着罐子的彩衣女子扫过江萦楚,见她姿容出众气质不凡,又想起牌匾上的题字,脸色缓和不少:“想必您就是那位江姑娘了,婢子彩衣今日却是失礼了。”


    说罢,彩衣屈身行了万福礼。


    江萦楚一愣,本能的以万福礼回之:“今日贵客盈门,未使得贵客满意是我等之责,还请彩衣姑娘稍等容我询问原委。”


    “刘账房怎么回事。”江萦楚看着一头汗的刘账房询问,此人是她前些日子从牙行买来的,据说是经年的老账房怎么会任由事态发展?


    刘账房擦擦汗满脸无奈:“启禀东家,这都是误会……”


    今日见山堂宾客盈门,不过半日大半的货品都接近售空,这引起喧哗的雪肌膏便是其中一种。


    “这两位姑娘是先来地想要买雪肤膏,却未曾付款;这位彩衣姑娘虽是后来之人,却是先一步付款的。”


    说到这里,江萦楚便明白了事情原委,她面露歉意向三人一笑:“感谢几位贵客对于见山堂的厚爱,今日是小店备货不周。这位姑娘已然付款,这雪肌膏自然是属于这位彩衣姑娘的。至于二位姑娘,今日是小店的过错,您二位可在店铺挑选一件所好当作赔礼。”


    江萦楚先看向两女中年长的,别看妹妹咋咋呼呼,但显然姐姐在出谋划策。对方也是个识时务的,早在刚才彩衣行礼便略有色变,这会见江萦楚递来台阶,轻扯妹妹的衣袖示意对方见好就收。


    偏偏她身旁的女子仍旧愤愤不平,她向江萦楚怒斥:“你们见山堂也要和这贱婢狼狈为奸?明明是我们先要的,怎么能把东西给她?”


    这话一出,江萦楚的眉头猛地拧起,一双眸子似刀子一般扎向那妹妹。


    “啊!”


    江萦楚手上是货真价实沾染过血的,此时恼怒对方胡言乱语,并不遮掩杀气。那两姐妹俱是吓得退了一步,妹妹更为不堪一时脚软几欲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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