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爹娘姐姐都见过了,爹娘回去的时候对孟玉宁说下次再接她回去。
孟玉宁虽然有点遗憾不能和弟弟们好好玩一会,但是心里清楚爹娘不接自己回去,也是为了避免祖母再出什么幺蛾子。
父母回去了,孟玉宁重新恢复上午学艺下午做针线的生活。
这次母亲依然没有给她拿被面这样的大活,而是为她接了工艺比较讲究的头巾的活。
孟玉宁先把张苗的两套衣服做好,才开始绣头巾。
头巾做好了,端午节也快到了。
端午节正是香料销售的旺季,店里难得生意忙起来,孟玉宁就暂时取消了下午的针线小组。
张苗往这边跑惯了,就算下午孟玉宁不做针线了,时辰一到她还是按时过来。
她既不会配香也不会包香料,但是她性子灵泛,店里来的人多,等待的人就多,她帮忙招呼着排队的人,给人安排座位端茶倒水。
孟玉宁觉得,张苗做这些事的时候,可比做针线的时候快乐多了。
店里忙碌,来买香料回家制作香包的人络绎不绝,一开始是高婆婆带着孟玉宁给人配香料,后来高婆婆让孟玉宁负责配,自己在一旁辅助。
孟玉宁学艺一个多月,对各种常用香料烂熟于心,各个节气佩戴的香包用料,她也已经完全掌握。
香包佩戴要因人而异,不但要根据佩戴人的年龄性别来配,还要根据佩戴人这几日的身体情况酌情加减。
孟玉宁看高婆婆给人配香的时候既轻松又简单,真到自己配的时候,配香料就和轻松简单没有一点关系了。
这个时候孟玉宁才深刻认识到,香料,不止是增香气味的,它真能关乎到佩戴者的身体健康!
所以孟玉宁给人配香料的时候,都是打了十二分的精神,一天下来,疲累的连说句话的精力都没有了。
努力总是有回报的,高婆婆对孟玉宁配的香料很是满意,决定等过了端午节,就正式教她和香。
其实香包的用料已经属于简单的和香了,但是想到自己终于可以制作好看的香珠香牌,孟玉宁还是忍不住激动。
端午前夕,孟卫行带着妻女来县里交活,孟玉宁带着给全家人准备的香包,坐上了回家的骡车。
坐在车厢里,任她再是不够机敏,也觉出了父母出门就带着姐姐,一定是因为觉得家里不够安全。
父亲在车厢外赶车,车厢里只有母女三人,孟玉宁就放低了声音,问母亲:“娘亲,祖母还没放弃坑害姐姐的想法么?”
冯青莲点了点闺女的额头,也压着声音说:“不能这么说你奶奶。”
孟玉宁扭着身子挤进母亲怀里:“您就说是不是吧!”
冯青莲揽着女儿,低声道:“不管她是怎么想的,我和你爹绝对不会拿着你们的安全去赌那个万一。”
她和女儿说话的声音温柔极了,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一片冰冷。
母亲的话对孟玉宁有一种极度安心的魔力,她这几天太过疲累,在这种极度安全的状态下,没一会竟然睡着了。
冯青莲揽着睡熟的小女儿,对长女轻声道:“小卉,到家还早着呢,你也睡会吧。”
孟玉卉轻易不出门,今天一天时间有大半天坐在车里,也确实疲累的很,母亲说了,她就应了一声,也挨着母亲睡着了。
冯青莲身边靠着长女,怀里揽着小女儿,看着两个女儿安心恬静的睡颜,对分家的愿望又强烈了几分。
嫁到孟家这些年,因为公爹相对公正,在一大家子日常相处中,冯青莲从未细纠过具体的得失。
这两年婆婆的性子越发的任性,长辈就算任性,做小辈的忍忍就过了,但是她有了坑害自己闺女的想法后,冯青莲就开始有了分家的想法。
至于说丈夫会不会反对,冯青莲是一点也不担心,因为自从两人成亲后,一直都是冯青莲劝着丈夫对家人要多几分容忍。
孟玉宁之前对父亲的不信任,恰恰证明孟卫行是个听媳妇话的,他对家人,特别是对老娘的容忍度,让他闺女都觉得他是个愚孝的人了。
其实在小孩子眼中的愚孝行为,在大人看来,答应老娘的无理取闹,真的比面对她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然后再闹出各种幺蛾子,要好应付的多。
骡车不快不慢的行驶在官道上,车厢的窗户开着,微风徐徐吹来,冯青莲想了一会事,也慢慢的睡着了。
……
今年夏收在端午过后,学堂从端午节开始放假,假期一直延续到夏收结束。
家里有二百亩地,并没有赁给别人去种,平时的除草施肥雇了同村土地少的人,收获的时候再雇一些短工。
虽然雇了人,但是家里的男丁都要跟着下地,女眷们倒是不用下地,但是干活的人需要吃饭,所以女眷们需要准备二三十口人的饭菜。
幸好从祖母年轻的时候,农忙时期家都是找人帮忙做饭,现在这个优良传统一直延续着。
帮着夏收的短工孟卫行早就找好了,帮忙做饭的,一直都是用的帮着自家除草施肥的人家的女眷。
端午节过后,大伯娘周氏正准备再找人家来帮忙做饭的时候,祖母发话了:“以前找人帮忙做饭,那是你们孩子都小,现在孩子们不但离手了,也都长大能帮着做活了,今年灶上就不用再找人了。
老四家孩子小不用她插手,你们妯娌俩带着仨闺女,平日里还做十几口人的饭,现在多个十来口,五个人也不是做不了。”
周氏想:老太太真是故意难为人,我们五个人,四个是需要护好手的,要是真让弟妹和孩子们动手,一个夏收结束,她们的手不得都废了!
周氏就道:“娘,咱家平日里在家的十来口人,都是老弱妇孺,根本吃不多,夏收请来的短工是壮劳力,我们没有亲自掌勺过那么多人的饭菜,人家干活的吃不好,做活的时候该藏力了。”
赵老太也是心里不忿想收拾老二媳妇,但是老大家的说的也对,就她们那养的一身懒肉的样子,说不好还真做不出那么多壮劳力的饭菜。
收拾儿媳妇以后有的是机会,耽搁了夏收就得不偿失了。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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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烦躁的挥挥手:“去吧去吧,娶的都是什么祖宗,连个饭都做不出来!”
周氏全当没听到她后面的话,只出门去请帮忙做饭的人去了。
回来后,先到了冯青莲屋里,跟她说了婆婆想找茬的事。
冯青莲一直防备着婆婆故意找茬,这次被大嫂给挡回去了,下次不知道又会想到哪一出。
她是做长辈的,又不能把她如何,只能一再叮嘱丈夫和两个女儿,让他们平日小心一些。
但是再小心,还是让赵老太抓住了理由,跑到街上扯着嗓子闹了起来。
这会天色将晚,正是地里做活的人下工的时候,赵老太坐在大街上的一个石墩上,拍着大腿哭喊道:“家里出了不孝的孙女了,这几天大锅饭吃的我不消化,想着让老二家的闺女单独给我做顿饭,我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那个不孝的孙女啊,她就是不给我做!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个不孝的孙女……”
冯青莲赶过来的时候,赵老太身边已经有人围着了。
冯青莲听着婆婆的哭喊,气的眼前发黑,她不说具体哪个孙女,只说是自家的,两个闺女正是说亲的时候,现在又是农忙时期,来村里帮工的人不少,她是要坏了俩闺女的名声啊!
冯青莲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一声:“娘”
不管是周围议论的人,还是赵老太,都被她这一声给打断了。
冯青莲越过人群,来到婆婆跟前,双手死死地攥着,但是语气却很是平静,道:“娘,您要吃蛋羹炖肉,宁宁学制香不能做肉,小卉说给您做,您怎么还恼上了。
就算您恼了宁宁,要来大街上跟大家说她不孝,总得说清楚是谁的好,要不然我这两个正是说亲的闺女,让您一句话,名声全毁了。”
冯青莲虽然表述的平淡,但是内里的意思却很是明确:因为做一顿饭,当奶奶的要坏了两个孙女的名声。
赵老太一拍大腿站了起来,也不和儿媳妇争论没说清楚哪个孙女的事,只说:“是我恼她么?是她恼我上次生病耽搁了她两天,现在我想吃一顿她做的饭,她就懒得给我做!”
冯青莲:“娘,宁宁刚学制香的时候我就在家里说过了,学制香不能做肉,要是手上沾了腥气,会影响制香的!”
赵老太不听,只一味的数落孟玉宁的各种不是。
家里,孟玉宁听着大街上祖母败坏自己名声的话,气的要出去和她理论,却被伯娘拦着不让出去。
孟玉宁:“伯娘,她再是长辈也得讲道理吧,不能她可以去大街上随意败坏我,我就不能去为自己辩白两句!”
周氏依然拦着她不放:“宁宁,听话,千万别出去,你出去了,原本没错,理论两句没错也成了有错,这事交给我们大人去解决,你在家待着哪也不能去!”
周氏跟孟玉宁说完,就喊躲在屋里到现在也不露面的老四家的:“弟妹,你出去劝劝咱娘,你想想,家里姑娘的名声真要是不好了,对小扬能有什么好处!”
她喊完,老四房里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