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吓了一跳,已经摸到车门上的手瞬间缩了回来。
他扭头去查看副驾驶上的蓝衣服。
蓝衣服整个人都趴在车窗上,像是晕过去了。
他皱着眉,试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李哥,李哥!”
蓝衣服没有反应。
小王俯过身去,想要把趴在窗户上的人给拉起来,却在触及对方的时候发现他的整个面部到颈子都是乌黑一片。
看起来相当瘆人。
小王头皮一麻。
他将歪倒在车窗上的人往座位里一扔,然后飞快的抓起了支架上的手机,拨打了120。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则火速按下了关闭车窗的按钮。
李哥这样子,该不会是被什么毒蛇给咬了吧?
这一路上全都是枝叶繁密的树木,阳光一点都透不进来,有蛇虫出没是很正常的。
得赶紧关上窗户,免得蛇爬进来。
电话一直打不通。
好像也没有信号。
小王有些着急。
外面有毒蛇,如此一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下去检查车轮胎了。
他只能握着手机继续拨号,同时开始猛踩油门,试图再次倒车。
这一次,车子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发出空响,而是飞快的向着后方冲了出去。
小王在惯性的作用下后背猛的抵在了座椅上。
一阵冰凉的感觉从背部传来,让人的汗毛在一瞬间竖了起来。
然而,这种感觉却很快消失了。
小王从那种瘆人的感觉中回过了神。
发现车子还在飞速超着后面蹿,他赶紧抬起了脚,松了油门,踩上刹车,试图让车速降下来。
背上已经粘了很多冷汗。
他一路看着后视镜,好不容易才把车子开到了道路相对宽阔的地方。
没了树木的遮蔽,明媚的阳光照到了挡风玻璃上。
汽车很快掉了个头,朝着来时的方向驶去了。
手机信号似乎恢复了。
急救电话也终于拨通了。
小王开了免提,打开地图软件,试图跟对面的人描述自己所在的位置。
他一门心思都在尽快把人送到医院去注射血清之上,压根没有注意到,刚才导航曾经显示过的那条路线突然变了。
半个小时后,蓝衣服终于被抬上了前来接人的救护车。
救护车上的医生翻看着昏迷过去的病人,神情有些疑惑。
“这不是蛇咬的吧,根本就没有伤口。”
小王在疑惑中拿起了电话,准备通知蓝衣服的家人。
却听见救护车上的那个医生高声的说,“小伙子,你的手机是被什么东西烧过了吗?快别用了,当心突着火伤着。”
小王莫名其妙的把手机翻了个面。
背面,手机壳上有一大块焦黑的印记。
小王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真的要燃了吧?
他快速把手机壳扒拉下来,试图给手机降一降温。
一堆黑灰却从里面掉出来,落在他的腿上。
这是什么?
小王愣愣的盯着身上的那团焦灰,大热的天里突然感觉脊背上一凉。
他之前不是把那张高价买来的废纸顺手塞进手机壳背后了吗?
怎么会这样!?
回想起一路上奇怪的遭遇,以及那个女道士在说起“护身符”时的那种奇怪眼神,小王后知后觉对方兴许并不是在坑人。
他转头看了一眼救护车上面目可怖却又一动不动的人,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想要逃离这辆车的冲动。
谢璇玑从江心公园回到正一观,发现白苏正在温言的带领之下看视频。
两个人看得津津有味。
听见温言不时发出一声赞叹的轻呼,谢璇玑轻轻摇了摇头。
正打算回房间去谋划一下道观往后的发展,顺便研究一下识海里的那道声音,却听见温言开口问道。
“师父,白苏说这是渡劫的天雷,真的是有什么人在渡劫吗?”
谢璇玑朝着不远处的手机屏幕望了一眼,嗯了一声。
她还没有像这样远距离的观察过自己引来的天雷。
从图片上看倒是挺漂亮。
渡劫的天雷和她引来的那种天雷很像,也难怪白苏会认错。
但是谢璇玑却并不想解释,只当徒弟们说的都是对的。
温言看出谢璇玑不太想搭理她,于是转头又回去刷视频了。
白苏则从她的身旁站了起来。
“师父,我刚才看了你给我的笔记,有几个地方看不太懂,能跟我讲讲吗?”
温言的眉心一跳。
这难道就是学霸和学渣的区别吗?
一个已经自学完了笔记能够独立提出问题了,另一个却还在刷视频,进度为零!
温言念念不舍的放下了手机,决定和白苏一起努力学习。
毕竟,谁会喜欢一个不思进取的学渣呢?
谢璇玑指导了白苏几句,白苏就听明白了。
温言却一头雾水。
“师妹,笔记能给我看一下吗?”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椅石凳前开始认真学习。
温言拿起了毛笔,学着白苏的样子沾了一点朱砂,开始临摹那些图案相对简单的符。
但无论那些符看起来有多简单,温言下笔的时候还是有一种阻塞感,这让她的笔尖没法顺畅的运行。
她连一笔都不能顺利画完。
“啊……”
温言失望的将毛笔扔在了桌上,烦躁的抓了抓脑袋。
白苏正要安慰她,观外却来了人。
白苏本能的往温言的身后缩了缩。
来的人是两个和温言差不多大的年轻女生。
两人在正一观的门口探头探脑了一阵。
“是这里吧?”
“怎么看起来这么旧?”
“就是这儿就是这儿,我看见那口古井了!”
“走,走,快去拍一张!”
“真的断了两根唉!”
“天呐,这两天又是闪电又是暴雨的,果然是龙!”
发现院子里面还有人,两人更是好奇了,立马走了上去。
“请问,这口井上的图案是龙头锁吗?”
温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什么龙头锁?龙是传说中的东西,网络上的传言不可信,要相信科学!”
两人怀疑的看了一眼石桌上的那些朱砂和黄纸。
她们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道长,这是你们观里的符吗?都有些什么功能?”
白苏被问懵了,温言的反应却很快。
她虽然画不出符,但是这些符的作用她可都是牢牢记住了的。
她从白苏画好的符纸里面抽了两张出来,给那两个人看。
“像这样的是平安符,这种是镇宅符。要请一张吗?”
两人面面相觑。
“你们观里的符怎么请?”
温言笑了笑。
“不贵,50元一张。”
眼见着两人的神色有些犹豫,温言立马改了口。
“像这样不要外包装的只要20元就行啦,你们回去之后自己找个锦囊之类的装起来就行,或者直接放在手机壳的后面,都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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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元?”
其中一个女生有些心动了,她最近运势有点差,所以才会来这道观走一圈,不全是好奇的缘故。
“那我要一张平安符吧。”
“我也是。也要平安符吧。”
镇宅符什么的,听起来好像用不上。
眼见着生意谈成了,温言笑眯眯的掏出了微信二维码。
“扫这个码就行。”
两个女生买了平安符,又围着古井拍了一圈,这才离开了。
白苏见人走了,心中安定了不少。
她又坐在石桌跟前,安安静静的练习起了画符。
加上昨晚学会的那道隔音符,她还只会画三种符。
还要努力学习。
温言却支着下巴,思考起了她的生意经。
师父她花钱如流水,一百五十万刷刷就被她给霍霍光了。
指望着她发工资估计是不行了,还得想办法努力创收。
不然真到了拿不到工资的那一天,就只能离开道观重新求职了。
且不说这年头找工作不容易,她是真的开始舍不得这个地方了。
这是除开孤儿院之外,第二个让她有了家的感觉的地方。
如果能一直住下去就好了。
毕竟她也没有其他能去的地方。
温言眨了眨有点湿润的眼睛。
要不要从网上定做一批锦囊回来?
打开淘淘搜了一下锦囊的定制成本,温言决定试一试。
毕竟有包装和没包装的符有三十元的差价呢。
除开锦囊的成本之外还能赚上不少,绝对是划算的。
温言毫不犹豫下了单,花去了拿到手中的大半工资。
正一观的牌匾在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送来了。
温言指挥着几个工人把旧的牌匾换了下来。
观主写下的“正一观”几个大字被描上了金色,阳光一照,灿烂得有些耀眼。
温言只觉得一股庄严肃穆的感觉顿时有了。
白苏也怔怔的盯着牌匾看了好久。
最后,还是温言拍了拍她的肩膀。
“师妹,从今往后,咱们就都是正一观的弟子了。”
白苏奇怪的看了温言一眼。
不是早就已经是正一观的弟子了吗?怎么叫从今往后?
她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嗯了一声。
白苏朝着温言浅浅的笑了笑,却见对方豪气的一挥手。
“走,师妹。我带你出去买个手机。这年头没手机啥事都干不了。”
白苏懵懵的。
“出门吗?要不要和师父说一声?”
温言想起谢璇玑之前对白苏的叮嘱。
“那……要不还是我去吧?你在观里待着?”
白苏点了点头。
“也好。”
她是真的怕再被人抓走。
温言见她当真一副不愿意踏出观门半步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总不能一直在观里待着不出来吧?”
白苏却无所谓。
“没关系啊,我以前在山里的时候也很久都不会出门。”
温言瘪了瘪嘴。
“那算了,我还是在网上帮你下单吧。”
两人捯饬着买了手机,又开始做今日份的功课。
谢璇玑从屋里出来,对着埋头苦学的两人说。
“如果有人来找我,就说我不在。”
温言莫名其妙。
大早上的,谁会来道观里面找人?
但她还是应下了。
哪知谢璇玑才刚进屋不久,青源山下那个买过平安符的年轻人就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
“道长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