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璇玑的眼神嫌弃。
人参精顿时明白了,现在这个符合她年龄的长相一样是观主所不喜欢的。
她想了想,决定化身成为一名医女。
一百多年前,她曾经在山林中见过一位来山里找药的医女。
那个医女的模样很美,她记了好久,兴许观主也会喜欢。
人参精于是又一变,成为了一个和温言差不多大的少女。
还要再喊温言姐姐。
温言却连连摆手,“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我叫温言,你呢?”
人参精歪着脑袋想了想,这才回答,“我没有名字,你可以叫我小白。”
温言张了张嘴。
想起不久之前刚刚见过的那个老太太的形象,一句“小白”无论如何也喊不出来。
还是谢璇玑打破了这份尴尬。
“小白?如果没有其他名字,叫白苏怎么样?”
人参精愣了愣。
她突然记起自己曾经听山里的老辈说起过的,如果有得道之人主动给精怪赐名,那就是要渡那名精怪的意思。
人参精一时间大喜。
眼前的这一位道行明显不低。
兴许自己以后还能有得道成仙的机会!
人参精兴奋极了。
本以为这趟偷偷溜出门被那些道士捉住是自己的劫数,没想到却因祸得福!
怕谢璇玑反悔,她也不管山林里是不是合适的地方,当即便朝着谢璇玑拜了下去。
“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谢璇玑轻轻嗯了一声。
她确实是有收下这个人参精的意思。
温言毕竟是一届凡人,根骨也不佳,没有丝毫修道的天赋。
正一观最后一名弟子谢英已经不在了,她若还想让正一观的香火继续传承下去,势必是要收徒的。
这场偶然的遇见也算是缘分。
一旁的温言听见这话,瘪了瘪嘴。
明明她才是先来的,怎么她都还没有转正,白苏就能拜师了?
白苏很敏锐的察觉到了温言的情绪。
她从怀中摸了一颗人参籽出来,递给温言。
“师姐,我也没什么别的好东西,这个送给你。”
温言被白苏的这句师姐给叫痛快了。
见谢璇玑也没有反对这个称呼的意思,当即笑嘻嘻的把白苏手里的人参籽给推了回去。
“哪能收你的东西。师姐最近钱包有点扁,等师父发了工资,师姐再给你买好东西。”
她一边说,一边朝着谢璇玑的方向看了一眼,想要借机提醒她实习期工资的事。
谢璇玑这次总算是收到了她的暗示。
她瞟了温言一眼。
“山里面没信号,等出去了转给你。”
温言顿时笑得见眉不见眼,也跟着白苏喊了一声。
“谢谢师父。”
谢璇玑这边师徒欢喜。
蓉城那边,李柯师徒却是愁眉不展。
那条蛟龙已经让城里的交通彻底瘫痪了,再这样下去,财产损失不说,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少人命。
林清云在李柯和灵管局一大帮人的助力之下,再次将一道天雷符扔向了上空中那条正在兴风作浪的蛟龙。
却寥胜于无。
距离还是太远了,天雷符根本连蛟龙的皮毛都没能挨着,更别说是伤到它了。
反倒是这番举动让那条蛟龙更加愤怒。
又是一阵电闪雷鸣,雨更大了。
李柯见状有些急了,她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
“师父,师叔是怎么说的,西南总局怎么就来了你和这些人?特殊战斗机什么时候才能调来?”
林清云哼了一声。
“你师叔那个人,哪次不是选软的桃子捏?知道是蛟龙在作怪,他就把事情推给我了,美其名曰要亲自回宗门同掌门报告。”
“那掌门呢,掌门是怎么说的?”
林清云又哼了一声。
“掌门那边已经回话了,只要咱们能撑到明天,掌门就会亲自带人过来处理。”
但前提得是,能撑得过今晚。
林清云嘴上虽然安慰着徒弟,心里却不免有些烦躁起来。
眼见着那只蛟龙故意将暴雨往灵管局众人的方向引,林清云的眉眼间又闪过了一丝忧虑。
“正一观的那个道士是怎么说的?之前锁住蛟龙的那种阵法,他们观里还有没有记载?”
李柯被问得有些心虚。
“正一观的观主被东洋集团的人送到青源山去了。山里信号不好,从下午开始,电话就打不通了。”
林清云听完这话,终究有些生气了。
“你是不是傻?正一观的人联系不上,东洋集团的人也联系不上?!”
李柯摸了摸被暴雨淋得湿漉漉的脑门。
“师父说得对,我马上联系政.府,无论如何,也要让东洋集团把人给接回来。”
黄启明正在温柔乡中流连,电话铃声却开始不停的响。
他骂骂咧咧的从美人身上爬起来,想把这恼人的铃声给掐断,却发现来电人是他家老爷子。
黄启明一个激灵,瞬间软了。
老爷子在电话里面很生气,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一通。
“你办的什么事!?赶紧让人把正一观的道士给我毫发无损的接回来!”
黄启明有一点懵。
他看了一眼窗外的暴雨,心想,这鬼天气,开车也不安全啊?
“爷爷,明天再说吧?等这雨停了……”
哪知话还没有说完,一向对他宽爱有加的老爷子却开始冲着他吼。
“别说是下雨,就是下刀子也要把人给我接回来!”
“立即给你的人打电话!不然,等着项目被取缔吗?
黄启明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慌了。
取缔远洋里项目?
这项目可是市里面的一二把手亲自签批的!
除开那两位之外,还有谁敢扬言要取缔远洋里项目?
黄启明并不质疑老爷子的话。
他脑子还算灵活,顿时开始怀疑,难道是那个女道士认识那两位领导?
难怪下午的时候那么嚣张。
黄启明赶紧穿上衣服,给康养中心的下属安排任务。
焦急的在屋里来回踱了十几分钟后,下属的电话终于回过来了。
“黄总,不行啊,她们的手机都没信号,房间我也进不去啊!”
黄启明一听这话,怒了。
“什么叫进不去,门口难道是有恶狗守着吗!?”
工作人员也是一脸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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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一往那几个女道士的院门跟前走,就会出现在康养中心的大门外面。
就跟鬼打墙一样。
工作人员心里很怕。
眼见着天已经黑了,这一带的人本来就不多,康养中心还没正式营业,今晚就他和另一个同事值班。
遇见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工作人员哪里还敢再去试。
黄启明见他没吭声,骂道,“你是哑巴吗?人走不过去,不知道在门外喊?!”
“让小王去,他嗓门大。”
“对了,找个喇叭来,冲着门口给老子吼,直到把人喊出来为止!”
工作人员更是有苦说不出。
他和小王两个人的嗓子都快要喊哑了,屋里的那几位却像是根本没听见。
喇叭也已经用上了,循环播放的高音量除开让他和小王的脑门突突跳之外,没见到有其他效果。
要不是他不久之前亲眼看见那两个女道士又领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回来,他还因此多看了对方几眼,否则他都会以为那间院子里根本没人。
工作人员越想越害怕,只能和黄启明打哈哈。
屋里,谢璇玑正在教白苏画符。
黄纸和朱砂是没有的,但是白苏的天赋还不错。
只用普通的黑墨就能将谢璇玑教她的隔音符给画出来。
温言看着纸上那些歪歪扭扭的笔顺,也想模仿。
可是她明明已经把隔音符的样子给记住了,一到下笔的时候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就是照着临摹也画不出来。
谢璇玑见温言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安慰道,“这个不是你擅长的,你去找找蓉城哪里有做牌匾的地方。观里的牌匾该换新的了。”
说完,她大笔一挥,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写下了“正一观”三个大字。
温言瞧着谢璇玑刚刚写下来的那几个大字。
“蓉城吗?从那边运过来是不是太远了?不如就在这附近找?”
谢璇玑的嘴角勾了勾。
“不,省城的工匠手艺更好。”
“哦……”
温言并没有深究,却有些疑惑的盯着那几个字。
“师父,我是不是看多了符眼睛花了?怎么看这几个字也像是符?”
谢璇玑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这孩子根骨不行,感觉倒是挺敏锐。
她的确是在写字的时候把一道驱邪的符箓融进去了,主打一个看门守卫。
就连白苏一个精怪都没有发现,温言却看出来了。
谢璇玑盯着温言。
兴许,这孩子身上还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一夜安眠。
一大早,谢璇玑拉开院门,看见两个挂着浓重黑眼圈的男人正歪歪扭扭的坐在距离小院不远的地方,身旁一只大喇叭震天撼地的响。
地上一堆灭了的烟头。
谢璇玑难得调侃了一声。
“呦,两位真是好兴致啊,看日出呢?”
工作人员差点没哭出来。
这喇叭喊了一夜,人没叫出来半个,却吵得他们快要神经衰弱了。
黄启明那边的电话也是不断。
半夜的时候,他实在是坐不住了,亲自出门来青源山接人。
却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