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雪的声音让1号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立刻起身要跑出女厕所，还凶神恶煞地去捂燕山雪的嘴。
燕山雪假装反抗，实则抓着1号的手不让他逃走。
两人在女厕所门口拉扯，也着实不太好看，看到有人被燕山雪的声音吸引过来，上厕所的男生女生们也都出来查看情况。
1号挣脱不得，气急败坏，抬腿踹向燕山雪。
燕山雪抓紧时机，借力朝后面倒去，然后开始惊恐地呜呜哭了起来。
“你干什么？你凭什么打人？”有女生义愤填膺地跑到燕山雪身边，想把她扶起来。
燕山雪哭得伤心，过来围观的学生们都开始指责起1号来。
1号有点崩溃地大喊：“你哭什么哭！刚刚明明就是你把我丢进女厕所的！”
燕山雪闻言，像是鼓起勇气，但又十分害怕，躲在另一个女生身后，结结巴巴地开口：“对，对不起，但是，但是不是我，我哪儿来这么大力气啊，我不该阻止你进女厕所偷看的，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打我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以前一直跟着孙宝莹打我，可，可是你不能做出这种下流的事啊。”
燕山雪一番话下来，周围的女生们都被气得满脸通红，有些男生也鄙夷地看着1号，但也有部分男生用下流的目光在女生身上扫来扫去。
“你说谎！你说谎！我没有去女厕所偷看！我没有！”1号拼命想自证，但是刚刚他在女厕所门口打人的样子，大家都看到了，没有人会信他。
燕山雪浑身发抖，扶着她的女生感受到她的恐惧，更加生气，她刚想开骂，常永安就推开围观的同学，跑了过来。
她瞥了1号一眼，走到燕山雪身边柔声安慰道：“燕山雪，你没事吧？”
燕山雪沉默地摇摇头，一副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模样。
有女生气愤地告状：“老师，这个人想进女厕所偷看，被发现了还打人！”
常永安冷着脸，对周围的同学说道：“都回去上课了，你们几个跟我来办公室。”
燕山雪和1号都跟在常永安身后，还有两个刚刚护着燕山雪的同班女生，一起跟她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同样有几个老师在，常永安坐下后，生气地问：“孙宝莹的事情还不够让你长记性吗？为什么又要欺负燕山雪同学？”
1号立刻否认道：“老师，我没有欺负她！真的是她把我丢进女厕所的！我没有说谎！”
他用痛恨的目光盯着燕山雪，燕山雪立刻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同班女生瞪着1号：“你就是在撒谎！你打人是我们都看见的，而且是女厕所门口，一定是你想进去偷看被燕山雪发现了你才打人！”
燕山雪低头抹眼泪，悄悄勾起一抹笑。
喊吧，闹吧，对于喜欢息事宁人的学校来说，青春期男生做出这种事情，只要不酿成大错，最多道个歉，调解调解就过去了，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前提是，他得认下这个错。
而当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个这样下流的人后，燕山雪再让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可就简单多了。
那些被他们肆无忌惮地泼到文若雪身上的脏水，燕山雪会一点一点地都还回去。
不出燕山雪所料，即使常永安对这件事很生气，也只是让1号给燕山雪道歉，和写检讨书，当着全班的面朗读。
不过也够了，燕山雪目的达到，自然不会咬着不放，十分通情达理地同意了这个处理。
1号憋屈地给燕山雪弯腰道歉时，她也很大度地说了原谅。
离开办公室时，燕山雪故意慢了一步，落在两个女生身后，在1号经过她身边时，小声说了一句：“以前你们跟在孙宝莹身后欺负我，现在她走了，那就由你们来承受报应吧。”
1号脚步一顿，又惊又怒地瞪着燕山雪。
燕山雪朝他一笑，然后迅速地跟上前面的女生，说是害怕，还意有所指地往身后望了1号一眼。
两个女生立刻护犊子般地拉住燕山雪，快步回了教室。
从前孙宝莹他们在教室里欺负文若雪时，不是没有人帮文若雪说话，只是孙宝莹惯会威胁人，也真的敢打人，大家也不敢说太多。
现在孙宝莹被处理，老师也向着燕山雪，之前就同情燕山雪的同学们自然敢发言敢出手帮忙了。
虽然很现实，但燕山雪并不觉得他们有什么错。
1号没让燕山雪失望，没过几天，他便联系上了孙宝莹。
孙宝莹被劝退之后，一直闲在家里，自从那场直播之后，她的脸就被截图在网上疯传，网友们都在骂她，甚至还有人人肉她，发短信打电话辱骂她。
她换了个号码，重新注册各种社交软件才清净点。
但本市的学校都不愿意接受她，孙宝莹的父母最近正在打算换一个城市重新开始生活。
若是再晚一段时间，燕山雪要再找到她也很难了。
1号从前是孙宝莹的打手，这次倒是聪明起来了，反正孙宝莹已经被退学，他便故意在孙宝莹面前挑拨，一边说燕山雪最近过得有多滋润，一边故意感慨孙宝莹现在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孙宝莹最开始霸凌文若雪的原因，就是文若雪长得不错，成绩又好，而且家里穷，没有靠山。
她就是见不得别人比她优秀，比她过得好。
如今自己变成这样，燕山雪却在学校受到各种欢迎和照顾，她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孙宝莹很快就有了想法，让1号给她随时汇报燕山雪的情况。
1号也心知肚明，孙宝莹肯定要找燕山雪的麻烦，但他也不问，只答应下她的要求，这样到时候出了事，也可以说是自己并不知情孙宝莹要做什么，撇清关系。
几天后，燕山雪上完第一节晚自习后回家，文若雪一直都是走读，一来是可以省下些住宿费，二来回家还能帮养母干一些手工活，多挣一些钱。
她很懂事，很能吃苦。
走到一处岔路口时，燕山雪停下脚步，大路有路灯，街边很多店铺，也有不少路人，小巷灯光昏暗，基本没有人。
但是小巷是近道，文若雪以前常走。
燕山雪低下头微微笑了一下，走进了小巷。
她已经连续走这条路好几天了，只要有心，都能发现这条小巷的优点。
幽深，无人，昏暗，好下手。
今天，她终于等到了。
孙宝莹经过之前被直播的事情之后，总该吃点教训，行事会更加小心些，所以燕山雪给她制造了这样一个好机会。
在小巷里遇见拦路的孙宝莹时，燕山雪十分冷静地往墙上一靠，双手往兜里一插，问道：“哟，这不是孙宝莹同学吗？来找我有什么事？”
她的语气十分嘲讽，一下子就勾起孙宝莹的怒火。
孙宝莹上前几步，手指几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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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到燕山雪的脸：“贱人，害我被退学，你也别想好过！你不就是靠成绩和这张脸让大家都喜欢你吗？我今天就毁了你这张脸，砍掉你的手，这辈子你都别想比我好过！”
燕山雪不屑地扫她一眼，孙宝莹却忽然得意地笑了：“今天你可别想直播了，我让人带了信号屏蔽器。”
“这样啊。”燕山雪动了，背过身去，放下书包，“那我也不能背着这么重的书包打。”
放好书包后，她起身，活动了下手脚，语气倒是很温和，听起来还有些恐惧和颤抖：“你们想干什么？”
孙宝莹本能地觉得燕山雪的神态和语气有些不搭，但一想到自己今天带来的人，就忽视了那股不安。
她冷笑着对身后的几个男人说道：“随你们怎么玩她，别闹出人命就行，玩完了把她的脸给我划几道，把手打断就行。”
说着，几个男人上前，有之前挨打的经验，孙宝莹也立刻躲到了他们后面。
燕山雪眯着眼观察了一下，一共五个男人，个个都是成年人，也不像是普通混混，不知道孙宝莹从哪里找来的。
一道寒光在月光下一闪而过。
燕山雪一边大喊“救命”，一边在男人过来钳制她肩膀的手上狠狠扎下一刀，然后往下一划。
一道十几公分的伤口痛得男人痛呼一声。
“这贱人有刀！”一个男人提醒同伴，“都小心点。”
燕山雪一个遭遇过长期霸凌的人，因为不信任其他人而长期带着水果刀保护自己，很合理吧。
但这些人也不是赤手空拳，毫无准备，见燕山雪带了刀，他们也拿出伸缩棍来。
燕山雪手中的刀还滴着血，她的声音颤抖，面色却极为冷静：“你们都是谁？为什么要帮孙宝莹害我！”
几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他们再次上前逼近燕山雪，有人飞起一脚想将她手上的刀踢落，有人试图绕后去扣住燕山雪的脑袋和脖子，稍微瘦弱灵活点的则是攻她下盘，也算是配合。
燕山雪立刻背抵住墙，以防被背后偷袭，她在心里对系统说：“系统，帮忙开下技能。”
系统迅速答复：“已帮宿主开启技能不屈意志，身体各项数据全方位强化100%，持续时间15分钟。”
燕山雪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盈了不少，几人的动作在她的眼里也更为清晰缓慢，她直接开始乱刺。
为了显得自己是害怕时自保，那用刀就不能太有章法，不好直接割喉，或刀刀命中要害。
但对面毕竟人多势众，她也好几次被踢到，校服被扯烂，扎好的马尾被抓过好几次，头发早已经散乱。
这十分钟燕山雪过得格外漫长，直到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孙宝莹的反应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糟糕，这贱人报了警，快走！”
可这回，是燕山雪不让她走，就在男人想逃跑的时候，燕山雪直接爆发，几步跑向孙宝莹，纵身一跃，直接把人压在地上。
满手血腥的她此刻对孙宝莹来说犹如地狱恶鬼，一刀划在孙宝莹的脸上，一刀落在孙宝莹的掌心，把她的手直接扎在地上，动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孙宝莹不住地尖叫起来，持枪的警察们赶来将没来得及跑掉的男人们都按在地上扣上手套。
燕山雪则是蜷缩在墙边，拿着刀继续胡乱地挥舞，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别过来！你们别过来！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