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转过头去,就看到一张相貌清秀浑身书卷气的女子站在了窗外。
牛书画!
虞韶松开了宣娇的胳膊,笑道:“我跟宣良娣闹着玩呢,给她讲一下要是遇到坏人了怎么制服对方。”
宣娇的胳膊被拧的有些疼,沉着脸色,为了面子,还是点了点头。
“怎得不给我开门?”牛书画可是不信的,想要进来看热闹。
宣娇的丫鬟望了宣娇,虞韶却是一挥手:“去开门吧!”
刚松了一口气的九章心又提了起来,还是过去开门了。
牛书画一进来,宣娇转身就想走:“我先回去了。”
虞韶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怎么,想跑?别以为我刚给你面子就是怕了。”
宣娇还真是以为虞韶不敢让人知道才放了她,没想到虞韶当着别人的面竟然说这样的话,明显刚才是真给她面子,一时气堵于胸,发作不得。
“你们两怎么了?”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宣娇火气极大,迁怒到了牛书画身上。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虞韶语气平淡,意思却是指责了。
两人同时说一样的话,倒是让牛书画意外了,惊讶的问:“我做何了?”
宣娇动了动嘴,话到喉咙却觉得这话还是不要让牛书画知道的好,就住了嘴。
虞韶也是笑笑,并不回答。
这倒让牛书画更奇怪了,说从娘家拿回来了一些糕点,请两人过去吃,虞韶一嘴就答应了:“好啊,那这就走吧。”
宣娇被拉着走,挣两下没挣开,只好跟着去了。
到了牛书画住的小院子里,虞韶问牛书画借笔墨纸用,牛书画一边让人去准备,一边问:“你做何用?”
宣娇冷笑着讽刺虞韶:“就你大字不识几个,会写几个字啊!”
原身识得几个字,但是并不多,虞韶并不在意这一点。
等笔墨纸准备好了,虞韶请牛书画帮她写字:“因某不可说事,三皇子宣良娣娇借了三皇子虞良媛韶八百两,于某年某月某日归还,以此为证。下边这里写‘还款人画押’,这里写‘债主画押’。”
虞韶边说着边指着,牛书画惊讶,还是帮着写了。
宣娇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气道:“虞韶你什么意思,我才不会给你这上边画押!”
“我怕你给了我钱回头又说我偷了你的钱,那我找谁说理去?你的丫鬟还是我的丫鬟?这不是笑话么?!”虞韶说的理所当然,她是职场上的人,做事当然要不给对方留把柄了。
“给你就给你了,我又怎会那么不要脸说是你偷的!”宣娇气急,觉得自己被看扁了。
虞韶冷冷瞟了她一眼:“你连我都能害,不要脸又算做什么?!”说着,她自己签了名字,拿了红泥画了押。
再把红泥递到了宣娇手边,不耐烦到:“签不签一句话,不签找殿下说理去!”
宣娇本来就不想宋璞想起她害人的事,想着虞韶今日的性子,怕是真能将天给捅破,只好憋着气签了名字画了押。
虞韶高兴的将东西收起来,对宣娇道:“以后少惹我,你要脸,我可不要,你有顾忌,我却能鱼死网破。”
宣娇真是觉得虞韶不要脸极了,气的说不出话来,冷哼一声也不留在这里,直接回自己的小院去了。
虞韶自然也是跟着,牛书画听得明白又有些糊涂,等找来下人一问,只能问个大概,却是有些猜测,心里忐忑担忧,怕这里有自己一部分原因。
等虞韶去了宣娇那里拿了钱,又回了牛书画那里,将事情原委向着牛书画讲了。
牛书画一脸愧疚后怕,虞韶笑道:“虽然没有造成不好的后果,可这事是因你而起,却是差点害死了我,是以你也要赔我一些银钱,不然随便说话不用负责任可不行,得让你长个教训。”
牛书画连忙一脸后悔的向着虞韶道歉:“我本是刺她两句,没想到那么离谱的话她竟也信了,实在对不住。”最后,又期期艾艾的问虞韶要多少钱。
“你看着给,宣良娣是给了八百两的。”
牛书画听了后一脸的为难,不好意思的道:“宣良娣家境好,父母又疼她,有很多陪嫁,我却是比不得的,最多只能给你一百……”她思考了一会,才咬牙道,“给你两百两。”
虞韶倒是意外极了,没想到牛书画如此干脆,她想说一百五十两就行了,又换了念头:“那行,两百就两百,有道歉的诚意就行了!”
自己痛快看别人憋着挺快乐。
虞韶以前并不是这样的性子,怕是前身前世的那些记忆在影响着她。
这一世虽然安好,那是她机智,上一世可是实打实的被毁了一辈子,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气了。
牛书画松了一口气,却是迟疑的望了眼纸张,那意思很明显,她要不要写还钱的条子。
虞韶看她态度好,本想免了,一想不对,鬼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当然不能免了。
等拿了值一千两的银子银票和财物,虞韶兴高采烈的去了宋璞的院子里,告诉了他这件事。
宋璞听后简直要目瞪口呆了,不置信的问:“你不是问我要了东西吗,怎么还问她们要?!”
虞韶理直气壮:“你没管好自己的女人当然要赔我,宣娇和牛书画害了我难道就没有责任就不用赔了?那这样她们以后随便做错事也不用担心了,反正有你这个冤大头在后边给他们兜着!”
宋璞觉得虞韶的话说的有理,可又觉得她这样处理事情的方法不对,太招人讨厌,又不喜欢她说的“冤大头”,又闷又恼的盯着她看。
这一盯,却发现,几日里,虞韶变化很大,看着比以前更有灵气也更漂亮了,连带着身上的气质也有了变化,很是吸引人。
他更郁闷了。
“好了好了,这事儿到此为至了。”宋璞一摆手,示意虞韶滚蛋。
虞韶趁机说明天要出府去逛,宋璞不想跟她争,同意了。
赵国的女人是可以出门的,贵族家的女眷会带面纱,虞韶也没带,反正她梳的是妇人头,衣着精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也不会有人看上她。
第二天,就带着九章和两个院子里洒扫的小丫鬟出门,先去首饰店里买一对金镯子,再买一个金项链,没买工艺多复杂的,就为保值。
女掌柜极会说话,把虞韶夸了又夸,什么皮肤白啊,戴金首饰漂亮啊,最后虞韶又买了一对金步摇和两对耳坠。
把碎银子留着,其它七百两存在了银庄里。
再回娘家一趟,叫继母陪她去宣家拜访宣母。
宣母刚好在家,奇怪虞韶来干什么,想着是不是关于宣娇的事,还是见了她。
虞韶先让继母在外等着,对宣母说了宣娇害她的事。
宣母很是吃惊,不相信,不过虞韶身上有三皇子府的牌子,还有宣娇签的那张借条,而且宣母也见过虞韶继母,知道身份没有错,只是沉默着不出声。
虞韶发挥没脸皮的精神,把对于宣娇讲的也讲了一遍,最后道:“这么丢脸的事原该藏着,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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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着,你应该知道,这样才好劝劝她,别让她走上了歪路。说实话,你女儿或许很可爱,但并不怎么冷静聪明,心思不正总有一天会犯下大错来。”
宣母一时不相信自己女儿会害人,但又知道一个女人不会拿自己清白这么大的事开玩笑,已经信了七八分,对于虞韶想要的封口费她是愿意给的,但是给多少却是个问题。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虞韶从浑身冷凝沉重的宣母那里要到了三百四十两。
等出了宣府,在车上的时候,她拿了十两银子给了虞氏:“我妹怕是在相看人家了,这十两银子拿去给她做衣服去罢。”
上辈子虞韵对她还是……不好,但也没有落井下石,勉强算是可以了。
虞氏明显能感觉到继女的变化,却问不出什么来,推辞一下,看虞韶是真心给,也就收了。
虞韶又去银号里把银子存了两百两,去街上逛了一圈,想要体会一下古代的风景,是当成了旅游了。
因着有另一份记忆的影响,看街景真是新鲜又不新鲜,逛到五点就回去了。
吃完晚饭后整理自己的首饰,欣赏首饰的设计,今天虞韶也是过的快活的一天。
可其他人心情可没这么好了。
宋璞今天去见了太子,表明了自己没有争位之心,太子表面笑着,宋璞却觉得对方并不信,这才发现,他们兄弟两已经离了心,只能郁闷的回了府。
而皇贵妃同样心情不好。自从那天与儿子闹的不高兴后,她就问当时虞韶来时身边贴身侍候的宫女:“你说那虞氏说的有没有道理?”
宫女跟皇贵妃一条心,也不喜欢虞韶,安慰皇贵妃:“太子人和善,三殿下生来就是平安富贵的命,不会出什么事。”
这话是皇贵妃想听得,听了后心里却不怎么满意。
今天皇帝到她宫里来用晚膳,皇贵妃就笑着跟皇帝说:“石头说住在宫里被人笑话不合适,我说那些人就是多管闲事,多少年都是住在宫里的,我们又没有那意思,不过是我舍不得儿子罢了。”
石头是宋璞的小名。
皇帝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出宫住了也好。”
“……”皇贵妃的试探没有得到想听的话,一下子沉默了。
最后强笑道,“官家既然这样说了,那我明日就叫他搬出去,以后不再住宫里了。”说着说着,却是酸了鼻子湿了眼睛,被皇帝一阵安抚,又是表明心意又是认错,最后得了些赏赐。
可是等皇帝走后,皇贵妃沉默着坐了大半个时辰,突然觉得,宠爱真的没有用处,怎么都比不得身份。
宋璞晚上下了决心,第二天就去了宫里,想要找皇贵妃说把他在宫里的东西都搬出去,没想到皇贵妃竟然同意了。
母子两一沟通,都沉默了,宋璞心涩道:“父皇他,竟然也觉得我……”想要那个位子么?
皇贵妃没有应话,可是把东西搬出去却是真要做了。
既然已经不打算争也争不过,宋璞行动力快,当天就让车马进来把他在宫里的重要东西搬回了宫外的府里。
看着灯光下,下人从车上搬东西进院子里,突然有种萧瑟感,心里有些难受,就去了虞韶的院子里。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虞韶已经洗过了,正穿着单衣搬了个胡床坐在窗边上乘凉,很是意外宋璞会过来。
宋璞见虞韶坐在胡床上身段苗条,斜垂着的双腿修长,灯光下容貌秀丽动人,心里突然有了一股冲动,开口问她:“今晚给我侍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