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在学校里再碰见牧相旬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想跑。
毕竟对方先前的杀意是一点也不掺水。
任哪个人碰到个想杀自己的都会害怕的好吗。
不明白那恨意是从何而来。
牧相旬倒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他笑得温和，被一群人围在中间。
天气有些闷热，云层很厚往下压，可牧相旬清清爽爽的，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好像清爽不少，全然不似昨天的可怕样子。
“就是那个，才转过来的帅哥学长！”齐曦抓住沈清的袖子晃了晃“这一款朕还从来没见过，怎么也是个贵妃级别的了。”齐曦摸摸下巴装昏君。
好在周围有这么多人。
沈清放松下来，又有心情附和齐曦的玩笑“确实，蛮帅的。”
只是刚说完又好像和人群中的牧相旬对上了视线。
沈清不由得想起来之前雷雨交加电闪雷鸣时他的眼神。
她突然有些好奇，自己在上个区域到底做了什么，对方才会那样。
牧相旬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
“你知道刻骨铭心这个词吗？”
狡猾的骗子人类一点也没有犹豫地拥抱了一具骨头。
“是有一点点惊悚啦，但是是你的话我完全不害怕！”
过往的记忆又一点点涌现。
骗子。
沈清。
骗子。
沈清。
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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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刻骨铭心，所以打碎了每一片骨头，在上面刻上沈清之后又拼凑回去。
“这样你就属于我。”
“这样你就是由我创造的。”
以为你藏起来的那一片碎片只是为了收藏。
以为那是爱。
没关系的啊，直接告诉我，我怎么会只送你一片呢？
只是战利品吗？
为什么那么坏？
沈清。
“蠢货，你说会杀了她才让你先来的。”
声音直接在牧相旬脑海里响起，打断他的思绪。
牧相旬皱眉，要不是为了跨区域留存住记忆，他才不会和这个家伙合作。
“怎么，心软了？对她还心存幻想？”若有若无的嘲笑。
“怎么可能。”牧相旬难得语气有些冷。
“那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你可别再心软了。”
“我不会。”
——
沈清东西拿掉了，在重新踏入教室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明明里面还应该有人的。
敏锐的不像话。
反过来了，整个教室像是颠倒了。
沈清立刻转身朝外面跑。
脚却被什么东西勾住，又死死缠住她，由于惯性，沈清整个人都往前面跌倒。
她死死扒住门框。
可力气不够，最后还是被拖了进去。
甚至在没看清对方，眼睛就被捂住了。
有些冰凉，谁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直觉告诉她并不是牧相旬，感觉很不一样。
对方又一只手掴上她的腰。
一个不像拥抱的拥抱。
两只手都很用力，一只手像是要把她的腰勒断，另一只手像是要把她的眼睛按出来。
那她脚上缠着的那只是什么东西，旋转着往上攀，缠绕住她整个小腿。
沈清咬牙，忍着这不适的包裹感。
看不见、身体又被禁锢，她彻底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另一只脚又被同样的东西缠住了，在她的腿上缠绕着向上攀。
同样粘腻，又有些凉，和奈月的感觉不一样。
一点也不温柔，那东西缠得很紧，缠得她腿痛。
哪里都这么紧，像是要把她缠绕进身体里。
掌控住她的两只手又骤然松开，沈清还没来得及睁眼，眼前又被覆盖住，和她腿上缠绕住的那两根似乎是同样的东西。
第四根、第五根、第六根……
缠上她的脖子、手臂、腰背……
沈清脑袋被固定，手无法乱动，整个人又被这些东西支撑到空中。
不光是粘腻的触感，那玩意儿像是有嘴一样，无数的小嘴，它们开始……吮吸她。
沈清看不见，却好像知道那些是什么——是触手。
手也被缠上，被束缚住，沈清现在整个人以一个极其放D的姿势被支撑在半空中。
双手伸直往上，双腿被触手掰开着大张，像个展览品。
一根触手卷上她的腰肢，开始吮吸起她肚脐周围、口器舔舐着小腹。
小腿肚、大腿根、腋下……每一处都在被吮吸，又酥又麻。
四肢无法动弹，缠在脖子上的那一根触手又伸长，抵着她的嘴唇，是软的。
沈清咬着牙，不松口。
然后沈清整个人从半空中被往下移了一些。
对方几近粗暴地掰开了她的嘴，一根触手和手指同时捅进了她的口腔，脑袋和下巴又被固定住，沈清想咬也咬不了。
手指随意地搅和了两下又抽了出去。
剩下的那根触手又在她嘴里转着，在她嘴里□□起来，触手上的吸盘又吮吸着舌根。
嘴巴里被塞满，与此同时触手又往其他地方攀，缠绕住各个部位。
“呃……唔嗯……”
“嗤”很轻的一声，沈清还是听到了，那声音来自触手的主人，似嘲笑一般。
身体也变得黏滑。
塞在她嘴里的那根触手终于舍得离开。
口水都顺着她嘴角溢出来。
挡住她眼睛的触手也终于肯移开，但还是缠住她的脑袋，只舍得露出她两只眼睛。
沈清整个人被转了个方向。
然后她终于看见了。
触手的主人。
墨绿的眼睛，银灰色的头发，帅气的男人。
但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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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皮肤苍白、毫无生气可言，并且很多条银白色的触手从他身后伸出，缠住她。
他的长相并不是很锐利，甚至说得上柔和，但他看沈清的眼神很冷。
沈清被触手送他面前。
很近，沈清快贴到他身上了。
沈清的衣服早就被扯得破破烂烂。
先前预料到什么的沈清咬着牙没有叫出来，她也没想到这个怪物会让她叫，只不过还是猝不及防地整个人贴到白修身上。
脸颊撞上白修的颈窝。
他又扯住沈清的头发，迫使她仰起脑袋看自己。
沈清也才注意到原本缠着她脖子和脑袋的触手都离开了。
沈清也控制不住“哈啊……啊……”终于叫出声。
白修松开抓着她头发的手，沈清顺势靠到他身上，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间。
白修一只手抚到她后颈上。
轻轻抚摸几下，片刻温柔，又掐住沈清的后颈。
缠绕缠绕，吮吸吮吸，沈清没有支点，双腿也绷紧。
禁锢住她双手的触手又松开，沈清没有安全感，只能抱住唯一的依靠。
白修似乎很喜欢她这样。
“呜……哈啊……啊……”
“沈清，”他的声音又想起来。
这个触手怪物也认识她。
“道歉。”
道歉？道什么歉？她做错什么了吗？
可沈清整个人脑子都很懵，这怪物的声音又像是在她脑子里盘旋。
沈清从来不争嘴上的便宜。
“唔嗯……对……对不起……哈啊……”
“……我……哈啊……啊……错了……”
如他所愿，沈清道歉了。
沈清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好奇怪。
情热烧得沈清意识恍惚。
白修终于舍得伸手，他捞起沈清，看着她迷蒙又爬满情|欲红潮的小脸。
“沈清，”
沈清迷迷糊糊地应声。
“说爱我。”
沈清人都还没缓过来，哪里有精力说爱他。
白修掐住她胡乱摆动的脖子，没用力，只是摆正方向，他眼神对上沈清。
一双眸子像是在发着幽暗的光。
“沈清，”
高潮的快感依旧存在。
“说爱我。”
可理智被他拉回笼清醒过来，他的要求好像钻进耳朵里，在脑海中盘旋。
说爱他。
“唔……哈啊……我爱你……修……”最后的名字就好像被突然唤醒的记忆影响了。
记忆碎片更加完整。
她想起来了很多东西。
“哈啊……修……”
怪物们因她而明白亲吻的意义非凡。
“唔嗯……我爱你……”
是人类就好了，他也是人类就好了，让沈清被他填满，让沈清为他构建爱，是人类沈清才会真的爱他，沈清爱人类。
“为什么会觉得我能真的喜欢上一个怪物？”
“喜欢你？”
“你真的有情感吗？”
“爱？”
“你好奇怪。”
“明明是个怪物。”
不要相信沈清的眼泪。
鳄鱼的眼泪。
不要相信她，
不能相信她，
这个满嘴谎言的，
骗子。